第二十六 尊者凶威

很可能這蛇骨在地下多年,吸取天地陰氣極多,但是妖獸之屬修煉已經是極慢了,屍骨魂魄應該更久。

那麽在這麽多年後,蛇骨尊者終於能夠突破到某一境界,困在了這處瓶頸,恰好當時那個天陰宗的探路修士來到了這裏。

蛇骨尊者心機很深,放走了那人,準備以此釣來更多的修者,這裏都在『蛇骨尊者』的意料之中,他看到如此多修士,想到吞了這些修士的魂魄自己瓶頸能破,也沒有顧慮自己在突破的關鍵,功力不如平常。

貿然動手,沒想到了啃到了硬骨頭,這些天陰宗的小輩,加上帶著喰魂這種對魂魄傷害很大的法器。

把蛇骨尊者打的居然要掉境界了,憤怒之下,索性準備放棄這寶貴的破境機會,要將這些破壞他破境機會的人都宰了。

蛇骨尊者看著對麵開啟的一大片各色的防護罩,臉上綻放出一個獰笑,在他好像骷髏的臉上更加猙獰異常。

蛇骨尊者緩緩抬起右手,一團白色的火焰升了起來,一種死亡的感覺立即逼到了每個人的心中。

懸銘支起喰魂傘,率先噴出血色火焰,蛇骨尊者也放出白色火焰,白色火焰和血色火焰撞在一起。

兩種火焰互相吞噬一時之間居然不相上下,片刻過後,懸銘臉色蒼白了起來,論本身法力的量,懸銘和蛇骨尊者這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自然是遠遠不如。

嶽淩阿快速手搓出兩道風刃,甩出兩道風刃後,也沒有看結果,立馬開始運功,準備再次釋放陰風巨龍。

蛇骨尊者隨手一揮,便擊碎了兩道風刃,化手為指,然後整個左手居然變成了一把骨劍,骨劍一寸寸的變大變寬。

隨後蛇骨尊者一揮白骨巨劍,橫著就朝著所有人橫斬了過去,瞬間三個人的防護罩好似無物,直接被攔腰斬斷。

血腥之味快速散溢了出來,夙少淼又快被吸取靈力的痛苦疼的暈過去,再次聞到了這血腥味,咬了咬牙,再次加快了吸取的速度。

斬死了三個人之後,白骨巨劍的去勢也停住了。

蛇骨尊者將白骨巨劍一改方向,再次對著嶽淩阿斬了過去。

這時嶽淩阿的陰風巨龍也已經成型了,眼看白骨巨劍馬上到了眼前,嶽淩阿居然控著巨龍對著蛇骨尊者本人就去。

蛇骨尊者顯然對於嶽淩阿的陰風巨龍有些忌憚,不得已撤回劍式擋住了陰風巨龍。

“哼。”一聲冷哼,蛇骨尊者右手加力,白色火焰大盛,瞬間壓過了懸銘手中的喰魂傘的血色火焰。

“轟”一聲過後,血紅火焰和白色火焰纏繞著爆裂開來,煙塵再次充斥了整個洞穴。

嶽淩阿立即使用定風珠再次將洞穴中的煙塵吹開。

剛一吹開,一個白色的身影快速接近了嶽淩阿,嶽淩阿慌忙之間,一拍儲物袋,祭出一麵藍色盾牌。

蛇骨尊者,左手為劍,狠狠朝著嶽淩阿一劈,這麵藍色的盾牌仿佛是紙糊的一樣,直接劈成了兩半。

劈開盾牌後,蛇骨尊者身影一晃,欺身再近身一人,但是這名天陰宗弟子沒有嶽淩阿的反應力,從頭到腳直接被劈成兩半。

嶽淩阿倒在地上,胸前一道血痕,血如泉湧。

蛇骨尊者用極快的速度,再次斬殺了兩人後,又一次站在了嶽淩阿的身前,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抬起左手的骨架,準備一劍取了嶽淩阿的性命,說著:“看來你是他們的首領吧,哈哈哈哈,那你不用有命了!”

嶽淩阿閉上了眼睛,黑暗和胸口傷痕的痛感不斷的撕扯著自己,冰冷已經入侵了自己的四肢,這麽說可能是到此為止了吧,嶽淩阿無奈的想著。

半晌後,嶽淩阿感到什麽都沒有發生,緩緩睜開眼睛,一個身影穩如泰山,立在自己的麵前。

他舉起左手,半蹲著擋在自己身前,在他的左手臂上出現了一個仿佛水墨畫勾勒出的盾牌。

“夙…公子。”嶽淩阿看著這個背影說著。

夙少淼手中的骨片已經變成了灰暗的顏色,裏麵的靈氣已經被吸取幹了,反觀他本人,全身散發出一種墨黑色氣體。

特別是左臂的盾牌,在蛇骨尊者的劍斬到盾牌上時,那盾牌上的墨色氣體,仿佛水墨畫上的墨點,濺的到處都是。

蛇骨尊者在巨蛇形態時,出現過這麽一次情況,這時再次看到這個情況,蛇骨尊者臉色陰沉。

一聲怒吼,快速多次的斬向了夙少淼左臂的盾牌,盾牌上被擊打的濺出了無數的墨點。

這白色骨劍無比的鋒利,遇到這墨色盾牌居然絲毫無法斬開嗎,蛇骨尊者一個後空翻,退後幾步。

右手一抹白色骨劍,白色骨劍上瞬間附加了一層白色的火焰,隨後他再次噴出不少白色火焰,擋在想要援助的眾人前。

蛇骨尊者,看著喘著粗氣的夙少淼,說道:“我不知道你這小子是什麽人,這古怪的功法又是什麽,但是本尊想你死!”

夙少淼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人我保下了,尊者喂招就好。”

蛇骨尊者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笑完後,蛇骨尊者雙手一撮,雙手共同合成了一把更為巨大無比的白骨巨劍。

巨劍豎立,已經頂住了洞頂,蛇骨尊者一聲獰笑,對著夙少淼頭直直地劈了下去。

夙少淼雙手交叉擋著站起身,擋在頭上,仿佛感覺到了危險,一麵巨大的盾牌出現在了夙少淼的頭頂,盾牌的正中寫著一個大大的“魔”。

“砰”的一個沉重的聲音,在巨劍斬在舉盾上時響了起來。

巨大的衝擊力,把夙少淼硬生生往下壓了一截進入土地中,但是夙少淼連腿彎都沒有彎。

夙少淼喉頭一甘,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染在了墨黑色的盾牌的邊緣,一口血噴出後,夙少淼輕吟道:“立身成敗,在於所染,墨守成規,唯我獨墨!”

仿佛在回應夙少淼所說的這句話,墨色盾牌上的水墨居然流動了起來,顯得絕美無比,仿佛將一張水墨畫放在了真實的世界之中。

水墨流動,白骨巨劍更加無法斬下,反而墨色舉盾滿滿下陷,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