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預言

夙少淼屋子中,散發出淡淡的墨黑色氣體,嶽浩對這個情況已經屢見不鮮。

隻見開門後的夙少淼,身上仿佛世俗凡人的外家武功高手,劇烈練過外功之後全身散發著,一層蒸汽,不過這蒸汽呈墨黑色。

嶽浩隻能理解成這是修仙者修煉之方,但每次也不免想到,萬禮書院作為儒門大宗,怎麽說功法也應該更加正氣一點。

怎麽功法修煉之狀會呈現黑色?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黑色並非感覺邪門惡意,而有一種厚重正氣之感,不過嶽浩也不多事,從未問起過。

夙少淼將嶽浩請進屋中,給嶽浩倒上一杯茶,問道:“嶽叔,今天又這麽晚,可有佳作?”

嶽浩哈哈一笑,說道:“老了老了,哪來那麽多佳作……”

正要繼續說時,聽到外麵傳來下人的聲音,“老爺老爺!”

嶽浩有些不解,一般自己因為很少處理官場的事情,所以下人也少有的會這麽急著找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夙少淼也是有些不解,但是也是並未發問,笑著說道:“嶽叔,看來咱們隻能下次再行探討了,去忙吧。”

嶽浩無奈的笑了笑就出去了。

夙少淼待嶽浩離去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五年來,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和研究,自己現在的狀況說不上很好,也說不上很差。

夙少淼自那日和翟先生談完後,就加入了墨家,除去天天學習墨家各種精神教義,更多的時間就是在研究從墨家得來的那本奇妙的功法。

那本功法被墨家先祖命名為《天墨非攻訣》,不過修煉起來,幾乎隻幾個時辰夙少淼便發現了問題所在。

因為沒有利用丹田靈脈的吐納修煉之法,墨家先祖研究的用全身經脈吸取天地靈氣的方式,方式卻十分的霸道。

夙少淼即使自己本是一名修仙者,經脈已經受過靈氣洗練,但是修煉起來,也隻能感到全身經脈仿佛寸寸斷裂的痛感。

不得已之下,隻好每修煉一炷香不到,就休息一個時辰,進度十分的緩慢。

夙少淼自知,凡人壽命極短,也嚐試過強行忍痛修煉,結果就是經脈出現了斷裂之象,嚇得夙少淼不得不修養幾日不敢再試。

夙少淼心有不甘,隻得一邊修煉,一邊再次從各種傳說誌異故事中去尋找線索,但是所獲要不然都是傳說之物,要不然就幹脆尋找之物已經絕跡。

期間艱辛困苦,收獲也是不多,令夙少淼更加的心急起來,但在夙少淼多次獨自出門遠行之前,並無什麽護身手段。

於是夙少淼也在墨家跟隨學習墨家的武功,在練習武功之後,他驚異的發現墨家武功是世俗界的硬外功。

對身體的提升較為明顯,雖然不能練的猶如什麽刀槍不入,但是能夠很大程度的提升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同時經脈也更為堅韌。

漸漸的通過練習墨家的武功,夙少淼能夠修煉《天墨非攻決》的時間延長到了一柱半香的時間。

當然這也是夙少淼本身是一名修仙者,經脈就已經淬煉過,要不然即使一般人,就算勤加苦練墨家武功,也無法修煉《天墨非攻決》。

夙少淼想到此處,不免有點哭笑不得,自己也算找到了辦法,隻是這過程未免太長了吧。

這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實在是讓夙少淼感覺如鯁在喉。

但是今日夙少淼心情卻是不錯,通過五年的不斷修煉,他終於能夠再次勉強做到靈力驅物一個基本的修仙者行為。

曾經極其容易的一件事,現在也使夙少淼興奮異常,伸手對著自己的茶杯招了招手,茶杯搖搖晃晃的飛到了手中。

夙少淼將茶水一飲而盡,再次進入冥想之中。

清晨的陽光以刺目的陽光,叫醒了舞陽城,城中再次人聲鼎沸。

夙少淼一夜未眠,也並不覺得疲憊,踏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城主府,城主府中居然沒有看到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昨天找嶽浩那件事有關。

夙少淼準備今日再去墨家據點,修煉之餘,他時常去墨家據點找雒芷蘭,想起雒芷蘭夙少淼不免心中微喜,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夙少淼快步往舞陽城西邊而去,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今日舞陽城的人居然感覺比平常還要多出那麽幾分。

越往城西,人就越多,夙少淼也不想多想什麽,隻想快些見到雒芷蘭和她說一說這奇怪的狀況。

很快就到了“墨尚軒”的門口,在門口處夙少淼居然見到了兩個奇怪的人。

這兩人一個是一個一頭紅色長發的倨傲少年,而這少年背後背著一把幾乎和他一樣高的巨劍。

另一人居然身著僧袍,僧袍看起來破破舊舊,那僧人從背影看來顯得高大無比,比一般常人還要高出兩頭有餘。

對那名僧人夙少淼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夙少淼已經沒有辦法用靈力去感知這個僧人,但是隻是冥冥之中感覺這個僧人很危險。

同時,夙少淼又想到吳不惟曾說佛道的修煉功法方式,覺得這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稍微思量下,就走向了“墨尚軒”。

“墨尚軒”的小二早就認識了夙少淼,見到他走近,對夙少淼打了一個招呼,說道:“夙公子,今日來的早啊。”

夙少淼微微一笑,也打了個招呼,反問小二道:“這是怎麽了啊?”說完後看了看門口兩人。

小二嗬嗬一笑,說道:“沒事,這位大師前來化緣,夙公子您稍等,我去裝點東西給這位大師。”

“多謝施主了。”那位高大的僧人,對小二行了一禮。、

這是夙少淼才得以從正麵看了看這僧人和這少年,一看之下隻見那僧人看起來年齡已經不小,可是這僧人眼中炯炯有神,不過他臉中間有三道很深的傷痕,看到夙少淼看他,對著夙少淼一笑,但顯得豪放無比。

另一名紅發少年,則劍眉星目,略微仰著頭,嘴角微微翹著,顯出和年齡不符的傲氣,配上他背後的巨大寶劍,顯得也是帥氣異常。

這時那僧人對夙少淼說道:“公子,修煉難為,不要過於勉強,雖然身體每次還是抗住,但是長此以往,還是多有暗傷啊。”

夙少淼聽到此處,身子一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那僧人哈哈一笑:“哈哈哈,貧僧持青,一個遊行的僧人,這是小徒李折猊。”

李折猊發出來“哼”的一聲意思仿佛是答應了。

持青拍了李折猊一下,對夙少淼說道:“小徒頑劣無比,不知禮數公子不要見怪。”

夙少淼說道:“無礙無礙,可是剛才大師所述可是何意?”

那僧人一改豪爽的笑容,對夙少淼認真的說道:“公子最近可要小心一點,你這印堂顯黑,可能有不祥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