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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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我愛上你
早上起來，肖山就覺得不對勁，這枕頭怎麽這麽香呢，引得他連打三個噴嚏，伸手在床頭摸了摸，沒有摸到床頭櫃，這床太大了……這不是他的床！他那小破床不可能這麽寬，床單沒這麽柔，被子沒這麽軟……意識到這一點後肖山的瞌睡立馬消失了，猛地坐起來打量四周，很大的臥室，他那總共就三十來坪的房子不可能有這麽大的臥室，況且還裝修得頗有些小資情調，明顯不是他的風格。再看看自己，穿著個詭異的小熊圖案睡衣，也不知道是誰的品味這麽奇怪，不過有的穿總比luǒ睡好。
這是在搞什麽？我昨天可沒有喝酒，肖山想，絕不可能發生什麽酒後亂xìng啊酒後亂跑之類的事，明明跟平時一樣加班到八點，回家煮麵吃了後看了會片就睡了，跟平時沒差別，怎麽醒來就這樣了，這是在做夢還是記憶缺失了？姑且當做是做夢吧。肖山又在房裏轉了一圈，看見床頭擺著一張合影，順手就抄過來看，那是張全家福，爹媽和兩兒子，在這個計劃生育的時代還有兄弟是比較稀罕的，不過肖山認為這是夢，也就不較真了，隻是照片裏的兩家長都有點眼熟，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而站在前麵的兩兄弟長得那個叫英俊瀟灑，看得肖山直冒酸水。
丟了照片肖山又開始在房裏轉悠，這主人收藏還挺多，CD，DVD排列地整整齊齊的，看得肖山眼暈，他對這些毫無興趣，又跑去開桌上的筆記本，可惜有密碼，沒法玩。無力地合上蓋子肖山也覺得有點奇怪，這個夢太細致了點，真實得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是在做夢，正好這時候他想上廁所，沒時間琢磨這些，匆匆摸進洗手間解決問題。緊急的事剛一結束他就又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會對著洗臉台肖山總算醒悟了，鏡子裏這人不是自己，是床頭照片裏兩兄弟之一，而他根本不認識這人。
看著鏡子裏麵那個陌生男人他就來氣，這人長得比他帥就算了，還比他有錢，住這麽大的房子，想想自己那小窩就心酸，還有十五年貸款……這房子怎麽也有一百五十坪，肯定還有三十年貸款！肖山這麽安慰自己道，磨蹭到了廚房翻找食物，剛打開冰箱門就聽見了臥室傳來諾基亞那標誌xìng的鈴聲，蹲冰箱門口猶豫了一會肖山還是決定去看看。
拿起手機那一刻肖山心跳都要停止了，他從來不記電話號碼除了現在來電顯示的這一個，這是他自己的手機號！一著急差點把電話摔地上，手忙腳亂連接聽鍵也不會按了，好容易才冷靜下來接通電話，喂了一聲之後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才好，是誰在用自己的電話？親戚朋友應該不知道這個手機的號碼，這麽打電話的隻有可能是……不知道怎麽開口證實自己的猜想，他隻有屏住呼吸等那邊人說話。
“……”
那邊的人也不說話，兩邊都是詭異的沉默，肖山xìng子急，等不到他說話又大聲喂了下，那邊才出聲了，是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的聲音。
“你……有沒有覺得什麽不對勁……”
當然有！哪裏都不對勁，實在是太不對勁了！肖山抓著手機猛點頭，又想起對方這會看不見，才慌忙回答：“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我不是我……”
雖然語無lún次，但是對方顯然完全明白肖山的處境，沉默了一會後又說：“你現在在C市B區A城的XX小區……”
“我知道我知道，我上班會路過這裏！”聽到這裏肖山鬆了口氣，還好不遠，收拾收拾就能回去。
“你知道我在哪裏了吧？我覺得我們需要見見麵。”
“好，我來找你……呃，錢在哪裏？我不會亂用的，還有……我可以穿你的衣服吧？”
那邊的人顯然冷靜多了，完全不像肖山那樣不知所措，“衣服口袋裏有零錢，鑰匙在床頭櫃上別忘了帶，我在你家裏等你。”幹脆地指示完後就掛掉了電話。
匆匆換了衣服簡單洗漱了下肖山就出了門，走在小區裏，肖山心裏那個糾結，這個小區可是這一帶最貴的，環境好得流淚，空氣都跟別處不同，一路走出去就看著進出的車輛絡繹不絕，哎，那家夥真是有錢得可恨啊！而最讓人不爽的就是肖山走出小區大門時保安的樣子了，怎麽，沒見過走路的不成？我不但走路我還擠公jiāo呢！可惜門口沒有公jiāo車站，肖山隻能忍痛打了個的，反正那家夥有錢，不幫他節約。
二十分鍾後肖山出現在了自家門口，習慣xìng就想掏鑰匙開門，在褲兜裏摸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沒鑰匙，門鈴又早沒電了，他隻得砰砰敲門。幾乎同時門就開了，無比親切和藹的自己的臉出現在眼前。
肖山努力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嘿嘿，你好……”
“自己”卻沒有回應肖山的笑容，冷著臉把他拖進了房間裏。
兩人坐在肖山那小飯桌前再次陷入沉默。這會就算不說話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倆對調了，很不可思議很離奇很反科學反lún理地對調了。
“你說……這是怎麽回事？”最後還是肖山憋不住了，“我可是什麽奇怪的事都沒做，是不是你在搞什麽？”
“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怎麽辦？我今天還跟人有約。”
“我還得上班呢！”被人一提醒肖山才急了，現在已經十點，看來這個月獎金得歸零。“恢複前你可得替我去上班，不能讓我被炒了！”
“先別說這個，老你啊我的像什麽話，我叫林墨，你叫什麽名字？”林墨頂著肖山的臉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看得肖山心裏怪怪的。
“我叫肖山，噯，你一定要去上班啊，我這房子還有貸款要還。”
林墨皺起眉頭，“就你那點工資有什麽好稀罕的，快想辦法給我恢複回來，今天下午的事很重要！”
不說還好，一說肖山就一肚子火氣，有錢了不起啊，什麽態度！對，有錢了不起，現在我是你了，你的錢就是我的，我憑什麽要著急恢複？想到這裏肖山就笑了，“對啊，我那點工資沒什麽了不起，不過你現在就得靠這些過活了，我就負責代替你享受人生。”
“你！”
“我怎麽？不爽來打我啊。”其實肖山之前完全沒想過這些，他是個很保守的人，不喜歡生活裏有任何變化，無論這個林墨的條件多麽好他也隻想變回來，無奈他也沒辦法，他又不會法術，偏偏這個家夥態度這麽惡劣，不順口氣氣他都難。
眼看著“自己”氣得直磨牙肖山就覺得詭異，想想好歹也是自己的身體，要是這麽氣出了肝病自己變回來還不倒大黴？想到這肖山又有點後悔，畢竟這人跟他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惹毛了他去自殺怎麽辦？
“對不起，我……”
“總之恢複之前你不能出岔子，我會代替你去上班的。”林墨搶先開口打斷了肖山的話，“之前是我說錯話了，但是這種時候我們最好還是好好合作，別威脅我，我那些錢你動不了。”
這人剛才在道歉？肖山有點暈，怎麽有人說什麽話聽起來都這麽別扭，不過林墨的話也有道理，他們倆暫時也隻能合作，要是翻臉了還不折騰死對方。
“成，你等會就去上班，我去赴約，放心我不會亂來的，你也別給我惹麻煩！”
“不行，我要去看著你……”林墨急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那可是我的家人，你要是……”
“也行，打電話請假然後補發我獎金1000塊。”
林墨猶豫了一會，肖山心想你不會還舍不得這點錢吧，結果林墨還真拒絕了，“我不能跟你去，你記得開著手機，別關，實在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問我，別亂說話！盡快回來！”
肖山抓抓頭發，有些莫名其妙，跟家人還能說什麽啊，至於這麽緊張麽，“行行，我知道了，你可得給我指路，還有啊我要見哪些人？列個名單給我讓我先記下來到時候才不會記錯。”
終於達成協議兩人才開始詳細介紹起彼此的情況，肖山是個做點廣告企劃的小職員，又忙又窮，林墨是個公司老板，又閑又有錢，詳細情況一了解，肖山就真不想再找變回去的方法了，鑽石王老五，那日子真是好過！當然他不會說出來，該怎麽做還是得怎麽做，再看看林墨，肖山都不知道自己那老好人臉能黑成這樣，看得他渾身發冷。肖山毫不懷疑他這會要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會立刻衝上來掐死自己。
“好，就這樣吧，我帶你去。”兩人的會議以林墨的這句話結束了，肖山戀戀不舍地跟著林墨離開了曾經的家，心裏不禁歎氣，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搬回來睡覺啊。
第二章
打了個車，肖山氣勢十足地對司機指示了目的地，那可是本城最好的酒店，說個名字優越感都油然而生。想起上次去還是一同學結婚。幾百人擠在最低檔的大廳，光看幾個有出息的同學瘋狂顯擺，加上心疼那包了半個月工資的紅包，坐在那裏就跟坐在火爐上一樣，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但是今天不一樣了！他不掏錢不說，還是去頂樓觀景廳，那可是有錢也不一定有位置的地方啊，怪不得這個林墨這麽不情願。想這觀景廳，都是他們公司同事之間開玩笑用的地方，男的總說有錢就請你去，女的總說要找個能請她去的男人，地位之高可想而知，而他今天竟然真的能去了，可惜沒法留影回去炫耀。
戰戰兢兢被侍應生帶出電梯的肖山很沒出息地被觀景大廳驚嚇了，太華麗了，太奢侈了，簡直是浪費資源，是罪惡的資本主義！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肖山打發走了侍應忙掏出手機給林墨打了個電話，剛嘟了一聲那邊就接聽了，可想而知林墨多緊張這事。不就是見見老媽老弟麽，又不是債主房東，有錢人就是怪，肖山肚子裏嘮叨，嘴上還是乖乖匯報：“報告，到達目的地，請進一步指示。”
“手機別掛，不要放進口袋，找個能聽見聲音的地方放著，不要亂說話，有什麽需要拿主意的事就趕快找借口離開來問我。”林墨又重複了一遍肖山出門前聽到的指示。
這人真囉嗦，我還以為是個酷哥呢，比唐僧還能說，要不是林墨承諾給他一千塊曠工損失，肖山才懶得這麽好的態度。又想到今天林墨電話請假時老大那極其不快的口氣，肖山就覺得前途異常渺茫。
抓著手機肖山就磨磨唧唧找位置去了，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一男聲：“哥，這裏。”應聲看去，翻版林墨一個，不過氣質不大一樣，感覺青春活力得多，哪像林墨整天就冰塊臉，也不知道自己換回去後會不會麵癱。其實肖山是忘了，突然這樣跟陌生人jiāo換了身體，是個人都會心情不好，而林墨又遭遇生活水平嚴重下降的悲劇，更不可能笑得出來。
招呼肖山的人就是林墨小兩歲的弟弟林赭，據林墨介紹這個林赭比林墨還要牛，因為他接手的是林家的總公司，林墨卻屬於獨立經營的小公司，不是一個重量級的。想到這裏肖山就覺得林赭渾身都在放光，好像挖一塊ròu下來都能變金子，閃耀得讓人睜不開眼。局促地走到桌前肖山又被林墨的娘嚇了一跳，這是娘嗎？看起來也才三十歲吧，還特漂亮，比林墨床頭照片裏的人漂亮多了，看到肖山兩眼發直。
好在兒子看娘不會顯得很突兀，因為對方也這麽飽含深情地看著肖山，許久才感歎：“小墨瘦了好多，很辛苦吧。”
“不辛苦不辛苦……”幾乎是順口就答了出來，說完肖山才想起林墨的吩咐，忙閉上嘴坐下不開口了。
“哥，公司一切還好吧？”林赭又問。
“還行還行。”才幾句話肖山就緊張得冒冷汗，心裏不住地念叨，你們有話就說不要再問我了，你們再問我就得上廁所了。
“中秋，你會回來吧？其實你爹挺想你的，以前說的那些都是氣話，他現在天天都在念你。”美人媽媽皺著眉頭一臉期盼地看著肖山，肖山隻得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先上個廁所。”
“你說我答應不答應？”以最快速度跑進廁所隔間肖山就開始等待指示。
那邊林墨半天不吱聲，肖山急了，這家夥不會也上廁所去了吧？
“喂，還有氣沒？不吱聲我就回絕了。”還要去見林墨老爹？雖然聽起來破壞人家一家團聚很不厚道，可他才不樂意跟這些人在一塊不自在，萬一出了紕漏那不是讓所有人不痛快麽？
“要不是出了這種事，我怎麽會不回去……”那邊林墨突然說話了，有氣無力的，“還是拒絕了吧。”
那就太好了，肖山鬆了口氣，氣定神閑地回到了桌前，對著依舊一臉期待的林墨的娘搖搖頭，“不回去了。”
“哥！”林赭急了，又想勸，被他娘阻止，“小墨不願意就算了，沒事，我們說正事吧。”
還不是正事啊，肖山著急，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強烈的苦味讓他險些吐了出來，靠，黑咖啡，太惡心了，不過為了林墨的形象，肖山還是拚死拚活把這一口咽了下去，看來靠喝水逃避對話這一招被封殺了。
“你也不小了……”林媽一開場，肖山就知道接下來要討論什麽了，天下母親一個樣！果不其然，催林墨結婚，還著重推薦了個白小姐。肖山聽著就開始走神，要是我變不回去了林墨會聽我媽的催促麽？到時候我倆要是都結婚了那老婆到底算誰的？生的孩子又算誰的？我倆要是哪天又突然換回來了那老婆兒子還能跟著換回來麽？太荒唐了，這都什麽混賬事啊？不行，絕對不能結婚，回去還要記得跟林墨約好，不能亂用身體去跟人亂搞。回過神又見林媽一臉期待地望著自己，肖山隻得又站起來：“我去個廁所。”
“你媽給你介紹了個白小姐要你結婚！”這次肖山也急了，一進隔間就對著手機吼。
“結婚？她隻是叫你看看吧？”那邊林墨反而很冷靜。
“相親完了不就成親啦？我看還是拒絕的好，麻煩死了。”
“不行，你別氣她，先答應。”林墨像是很有經驗，“見個麵再說不合適，不然她又要疑神疑鬼。”
“行行。”肖山隻得答應，反正他還沒跟這個檔次的姑娘相過親，去見識見識也行。
連去兩次廁所已經引來了懷疑，林赭很擔憂：“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是很不舒服，肖山勉強笑笑，坐回位置上，對著同樣很擔憂的林媽點點頭，“沒事，我去。”
美人媽媽臉上露出天使的微笑，接著又憂鬱了，“小墨你不要勉強，不喜歡就算了，媽也是想你安定下來，你這兩年一直這麽一個人，我們都很擔心。”
“哥，聽媽的話吧，別再氣他們了。”林赭也在一旁勸。
感情林墨還是個叛逆青年啊，有車有房還叛逆個啥，搞不懂有錢人的想法。不過他就是來敷衍人的，管這些幹啥，連忙點頭稱是。還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結果林赭的手機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事情又轉回了開始。
來電的人是林墨他爹，通話目的就是要求林赭一定要勸林墨這個不肖子回家。
林赭一臉嚴肅地轉述了老爹的指示後林媽也兩眼水汪汪，想要再次展開攻勢，“小墨，我知道你恨我們，可是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啊，跟那人在一起會毀了你的，我們林家也丟不起這個人……既然你這些年都改了，就回來吧。”
聽著這些話肖山心裏問號那是一串一串的，原來林墨還有這麽一段悲情史，難怪這麽叛逆，不過怎麽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都什麽年代了，自由戀愛還丟人？無奈沒有決定權，肖山隻得丟下淚汪汪的林媽再次奔向廁所，經過廁所門時還被侍應生擠眉弄眼地問需要什麽幫助，這都什麽跟什麽。
這次林墨更沉默了，隻有微弱的呼吸聲表明他還對著手機，肖山坐在馬桶蓋上等得差點睡著。
“唉，你再不說話我就答應了啊，看你媽哭得我心慌，隻是不知道回你家會不會惹麻煩。”
“別答應，我不回去！”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肖山手機都差點掉了，這人咋突然發火了。發火也別吼，傷的嗓子可是我的。
“行行，你冷靜點，怒大傷肝。”肖山很損害林墨形象地掏掏被震疼的耳朵，“我怎麽拒絕啊，看他倆那氣勢，我要是不答應他們怕不會讓我走。”
那邊傳來忙音，這家夥火氣不小，電話都掛了。
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
“我不去我不去誰勸我也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說不去就不去……”一路從廁所念叨回桌邊，肖山打算保持這個狀態念給林媽聽，可惜一見到美人梨花帶雨他就不行了，剛才還在念的話立馬變成“我……不……我……”
“哥你臉色不太好，真的不要緊嗎？”林赭幹脆靠過來摸肖山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熱……”
“對對對，我好難受我先回家了。”林赭你好樣的，我就是不舒服，我撤了啊！肖山緊抓這個機會，做出一副痛不yù生的樣子，連滾帶爬衝進了電梯，不顧身後人的呼喊，推開電梯小姐猛按上了關門鍵。
林墨你可別怪我，是你自己把處理權jiāo給我的，出了啥事我可不管，無視一臉戒備的電梯小姐，肖山摸出手機撥通了林墨的電話。無論如何，今天這事情總算解決了。
第三章
鑒於肖山與林墨的聲音差別很大，兩人的手機沒有jiāo換，而且林墨認為自己的身體拿著肖山那破手機極其丟人，所以肖山就毫不客氣地讓林墨享用他那隻能打電話的老古董了。
這時候林墨顯然氣得不輕，沒接電話，肖山本不想管他自己逍遙去，無奈長久的生活習慣讓他養成了沒事就回家的良好習慣，搭了個公jiāo一路就坐回了家，當然不是林墨的家，他潛意識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於是乎迷迷糊糊就又回到了自己那欠著十幾年房貸的地方。掏出鑰匙後對著門半天也chā不進去，這才想起自己拿的是林墨的鑰匙，隻得再次無奈地敲門。
“林墨，林墨。開門，我沒鑰匙。”
敲了半天裏麵也沒反應，肖山不禁擔心起來，那家夥不會出去了吧，好在剛這麽想林墨就出現了，冷眼看著肖山問：“幹嘛？”
“我回家啊，呃，我覺得吧，你那房子太……我住著不習慣，你還是回去吧。”肖山想起那空dàngdàng的大屋子就覺得不自在，沒辦法，窮命嘛，他自嘲。
林墨一聽這話就瞪大了眼睛，愣了一會才木著臉回答：“我媽要是看見我家裏有陌生男人出入會直接進醫院的。”
“啊？你們家這是什麽風氣！”這一家子也太奇怪了點，肖山還想再問，又想起之前林墨他娘說的那些奇怪的話，一個答案似乎浮現了出來，不會吧，那可更慘了，我的身體啊……
冷眼看著肖山恍然大悟後有些呆滯的樣子，林墨頂著肖山的臉毫不猶豫地說道：“沒錯，我是同xìng戀。”
啊，同xìng戀，還好，不用跟他約定不準結婚生孩子之類的事了，肖山第一反應居然是鬆了口氣，然後才猛然醒悟過來，同xìng戀？喜歡男人？完蛋！肖山隻覺得腦子裏咯噔了一聲，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他擔心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林墨會對“自己”做出些什麽事，越想越是害怕，眼睛就一直在自己身體上轉來轉去，生怕哪裏已經清白不保。肖山看的是自己的身體，也沒覺得多奇怪，而對麵的林墨卻被看得渾身雞皮疙瘩，一拍桌子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嗎？我再饑渴也不會對著自己的身體**吧，你有腦子沒有？”
一下子被戳穿了意圖肖山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不過既然話題都扯到這裏了，又被林墨這麽一吼，他也不肯示弱，“那說好，不準亂動我的身體，不準用我的身體去跟人亂搞！”
“好，隻是我擔心禁yù太久了等你變回來已經不行了。”林墨不為所動，慢悠悠地回答道，“公平起見，你也別亂動我的身體，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去參加GAY的群P派對。”
“啥？群P派對？”肖山差點被口水噎住，這都什麽跟什麽，“你別亂來啊，我們還是和諧共處吧，好好配合，爭取早點找到恢複的方法。”
林墨搖了搖頭，“今天我在網上查了下，沒線索，我也沒覺得自己之前做了什麽反常的事，原因肯定不是出在我身上，我們以前也沒見過麵吧？”
“沒見過沒見過……哎你是說發生這種事是我的錯啊？我也跟平時一樣一件多餘的事都沒做，我怎麽找得到原因。”
“總之這種事不會平白無故發生，我們都得注意，還有，恢複以前必須配合對方，不可以亂來捅婁子惹麻煩！”
“誰捅婁子？你還差點害我被炒魷魚，我告訴你，要是我工作泡湯了，我就……我就……”一時也沒想到什麽能威脅林墨的，肖山就尷尬地卡在這裏，本以為這個話題比較溫和，沒想到還是吵起來了，真不知道是欠他的還是怎麽，跟他沒法好好說話。
“你想怎麽？不好好配合我倆都得完蛋，別傻了，當我有什麽不好，天天都可以不幹活，想怎麽玩怎麽玩，隻要你規規矩矩的別惹我家裏人生氣。”
說的也是，混吃等死有什麽不好，肖山想想也覺得有道理，正想就這麽算了，林墨又說道：“對了，之前你朋友打電話叫你晚上去喝酒，我拒絕了。”
這一聽肖山就不爽了，我連你家人都見了，你還說都不說一聲就拒絕我朋友啊，不過今天這談話氛圍夠差了，再說下去又得吵，還是等下次吧，想到此處肖山也覺得暫時沒啥好說的了，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又猛然站住，轉身對林墨說道：“我覺得吧，個人衛生還是要講的，雖然不準**亂玩，但是必須洗幹淨，還有，要天天都要洗澡不可以偷懶……”
直到回到林墨的家肖山都不明白自己那句話哪裏不對，值得他這麽生氣，自己也會好好愛護他的身體啊，反正林墨這家夥就是脾氣古怪，不跟他計較。
進了屋肖山才後悔了，他忘了把自己的筆記本帶來，晚上沒得玩，本來想問問林墨他電腦的密碼，不過此時又鬧僵了，不想聯係他，百無聊賴隻能看看電視。肖山不看電視好多年，對著那大大的屏幕不知道幹啥，瘋狂換台幾十圈，不是韓劇就是廣告，忍著看了一會就渾身無力。關了電視去翻林墨的書櫃，裏麵全是些內涵得不行的書，文學曆史心理社會啥都有，就是對肖山沒有吸引力，他就一沒有脫離低級趣味的人，這些書他看了題目就沒興趣。再翻翻一邊的電影，同樣內涵，大部分還是外語，肖山這個大四拚了老命才爬過四級的人自然是對字母充滿了仇恨，統統無視掉。
實在無事可做，肖山隻能洗洗睡了。以前還沒覺得自己有擇床的毛病，可他今晚就是睡不著，林墨的床鋪很軟很舒服，可肖山躺了很久意識依舊清醒得不行。可能是這個小區太安靜了，肖山想，原來我有噪音依賴症啊。
又幹躺了很久，總結出了睡不著的十大理由，卻依舊沒能把自己從失眠的困境裏解救出來。腦子都有些疼了，肖山覺得很累，卻始終無法睡著，總覺得缺少什麽，內心很慌亂，無法安寧。再躺下去也是折磨，幹脆爬起來看看夜景，不過此時已是半夜兩點，小區裏隻有路燈還亮著。
“哎，都睡了，真好！”越看越覺得自己需要睡覺，睡不著實在是是痛苦的事，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怎麽熬才好？在房裏困獸一樣轉了幾圈，肖山再次停留在了那一堆外語電影麵前。
對了，我可以看英文電影催眠啊！肖山猛然醒悟，想他學生時代，每每睡不著都得依靠英語聽力材料，那個催眠效果可謂一等一的好。連忙找出一部英文片塞進影碟機，肖山裹著被子躺在沙發上全神貫注地等待周公的召喚。
沙發也很大，很軟，絕不會影響睡眠，可肖山還是睡不著，難道英語大法失效了？還是說不是聽力材料就沒用？還是說他們說的不是英語？又反複換了幾碟，依舊睡不著，肖山決定不睡了，找部片認真看，可惜沒有他感興趣的，大片一部沒有，全是古古怪怪內涵片，好不容易在角落裏發現一部動畫，封麵是兩美人背對背，背景的天空五彩斑斕的挺美，好，就看這個。
畫麵確實很美，可惜肖山無法理解其中的內涵，他沒看懂，一點也沒看懂，最後，他終於在天色泛白的時候得到了解脫，實在太累了，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吃午飯的時候，肚子太餓沒法睡。肖山因為睡姿不正確渾身酸痛，加上睡眠時間過短眼睛幹澀得睜不開，太陽穴也一抽一抽的疼，失眠的痛苦真是一言難盡。又在林墨冰箱翻出兩蘋果，趕緊啃了準備回床上繼續補眠，卻發覺自己依舊睡不著。肖山覺得自己再不睡就要瘋了，偏偏在這屋裏就是睡不著，這時才無比懷念自己的小破床。管他的，老子要睡覺，心一橫，肖山穿好衣服抓著鑰匙就出了門，他要回家睡覺！
睡眠不足讓他走路都像在飄，不知道怎麽飄回的自己家，又一次開門失敗後肖山才想到自己有備用鑰匙，藏在樓梯間消火栓裏。開了門沒看見林墨，估計是代替自己上班去了，肖山也懶得想這些，三步並作兩步衝進臥室撲在了自己床上，果然，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撲麵而來把他包裹其間，心裏變得寧靜空明，幾乎是那瞬間他就陷入了甜美的夢鄉，。
一睡就是一整天，直到九點林墨回來。
林墨這一天確實是按照肖山的話上班去了，忙碌了一整天累個半死，一回來看見亂扔在門口的鞋就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憤怒地衝進臥室，果不其然，床上躺著個人，那樣子林墨再熟悉不過，隻是看見自己的身體就這麽躺在眼前睡大覺，像是靈魂出竅一般，那感受實在太奇怪了。林墨就這麽看著肖山，竟發起了呆。
第四章
肖山這一覺睡得可謂香甜無比，隻是醒來後剛睜眼就被嚇個半死，這也不是他心理素質不好，任何人剛醒來就看見自己的臉都會嚇一跳，這一刻肖山也覺得是靈魂出竅了。
林墨見肖山醒來，立刻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冷淡地問：“你又跑來幹什麽？”
“我回家睡覺啊。”肖山答得理直氣壯，“我擇床，在你家睡不著。”
林墨愣了愣神，笑了：“那你可得自己習慣。”
“我說我還是回來住的好，這樣好處很多，一旦對方有什麽事，立刻就能應對。”肖山討好地笑，他說的是實話，之前他就接了好幾個關於林墨公司的電話，每次都得多打一次電話詢問再轉達，麻煩死了。
“你是說我倆住在一起？”林墨問得很認真，反倒看不出他對肖山的建議是什麽態度。
“啊，沒錯。”肖山點頭，本來他也想盡情享受林墨的大房子，可惜如今他滿腦子隻有自己的床。
“你想清楚了？我可是同xìng戀，很危險的。”林墨笑，肖山感歎原來自己的模樣生得這麽jiān詐。
“不是你自己說的嘛，誰會對著自己的身體**啊，我現在是用的你的‘前身體’，相信你不會自戀到這個地步吧，所以我們住在一起其實很安全。”
“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我不答應。”
“為什麽？”不能繼續睡自己的床，肖山很鬱悶。
林墨苦笑：“我家裏人一直盯著我呢，一旦跟哪個男人往來密切了點就疑神疑鬼，如今你搬過來住，在他們看來就是我在跟男人同居，你說會有什麽後果？”
“所以我說我們對調，我住這裏你去住那裏！”聽了這些肖山也覺得林墨有些可憐了，同xìng戀也是人啊，就這樣殘忍剝奪自己親人的幸福，林墨的爹媽真狠。
“說得容易，到時候怎麽解釋？為什麽我的房子要讓你這麽個陌生人住？比同居還可疑，實話給你說，那個公司根本不歸我管，我就是個掛名老板，負責花錢的。這公司也是家裏人覺得我丟了他們臉，為了找個理由把我給分出來才搞的，整天找一堆人監視著我，就為了防止我跟男人亂搞。為了讓他們放心我幹脆就天天呆在家裏，不跟外麵人jiāo往，所以根本沒法解釋為什麽會有陌生男人出現在我家。”說這話的時候林墨情緒很低落，想來他日子過得並沒有肖山想的那麽悠哉。
肖山剛想出言安慰，林墨又接著說：“不過換成你倒好了，去結jiāo那些白小姐黑小姐什麽的，他們也放心，你也高興，皆大歡喜……”想到這裏林墨又怪笑一下，“就是不知道我這身體行不行，你最好先試驗一下，不然到了關鍵時刻才有心無力就丟人丟大了。”
“呃……”沒想到林墨突然就把話題轉移到了這種地方，肖山頓時兩頰發熱，“我不會亂來的，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都，不是約好了都不準亂用彼此的身體麽……”
“萬一換不回來呢，我倆當一輩子太監？”林墨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廁所，又探出頭來命令道：“時間不早了，你快回去，我要睡覺，你那破公司，累死我了……”
沒辦法，於情於理肖山都隻有舍棄自己可憐的床，不過據說擇床的人隻需要自己的枕頭就能治愈，他又撲到床上抓走了枕頭。轉身看見桌上的自己思念已久的筆記本，也毫不客氣地提走了，畢竟他睡了一個白天了，今晚恐怕得靠它打發漫漫長夜。
肖山以一手提著本本一手抱著枕頭的詭異造型站在林墨家門口，正打算開門，電話響了，林墨打來的。
“你這人什麽習慣啊，我晚上怎麽睡？”林墨對自己沒了枕頭的事很生氣。
“不就是個枕頭嘛，你拿件衣服疊疊湊合一下。”想了想發覺的確自己隻有一個枕頭，肖山有些歉意，“明天我再買個給你，我不能沒有這個枕頭。”
“有病！”通話以林墨的嗬斥結束。
這一晚肖山又上網查了些關於靈魂jiāo換的事，還在不少門戶網站發帖詢問，結果越看越是玄乎，理論一套接一套，佛家道家耶穌家戰作一團，最後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提取出來。幹了一夜白工的肖山終於放棄了，抱著自己的枕頭滾到床上睡大覺。
果然這一招有效， 或許是枕頭上帶著跟自己的親近感，肖山一躺上去就進入了夢鄉，一睡又是一個白天。直到林墨的電話把他吵醒。
“幹啥幹啥？”肖山瞌睡沒醒，脾氣不太好。
“我今天跟你朋友去打牌了。”那邊林墨平靜地說。
“哦……啊？”肖山的瞌睡瞬間消失，這家夥怎麽不通知一聲，要是出紕漏怎麽辦？還有啊，萬一林墨看上其中哪一個，自己的一世清白還要不要了。
“放心，他們很高興，我沒給你惹麻煩。”林墨頓了頓，聲音變小了，似乎有些心虛，“不過我跟他們打牌，把你的錢輸光了。”
“什麽？”輸光了？輸了多少叫輸光了？他記得口袋裏沒多少錢啊，百來塊不用專程打電話來告訴他吧。
“輸了一千多。”
肖山鬆了口氣，自己哪有這麽多錢，肯定是林墨自己的。結果林墨立刻接上：“你那個叫朱楠的朋友說還欠你八百塊，那一百下次再給他就好，喂？喂？人呢？”
靠！朱楠那個混賬！肖山隻覺得兩眼一黑，這世上還有比債主翻身背債務更痛苦的事嗎？肖山暫時想不起來，他隻知道這個月才開始，而他已經沒有生活費了……不對，沒生活費的是林墨啊，他擔心個屁啊，那個混蛋，怪不得說那些朋友高興，根本就是個送錢的財神，不高興才怪了。
“我說，你這算什麽才能啊，跟那幾個人打牌也能輸這麽多？這個月的貸款怎麽辦？你日子怎麽過？”肖山心裏一直默念我是林墨我有錢一邊拚命讓自己口氣顯得平和，不過這種情況發出的聲音怎麽都顯得有些奇怪。
“我跟他們沒話題可說，為了不暴露就隻能老輸錢，他們怕我走就一直說好話，我也可以名正言順不出聲。”林墨說得理直氣壯，“你以為我打電話是叫你幹什麽？明天記得把我臥室床頭櫃最底下那幾張銀行卡拿來，真是的，我林墨還會餓死不成？”
明天？怎麽感覺我每天都一定要過去啊？靠！明明問題已經解決肖山根本無需擔憂，但心裏還是極度不爽，也不知道這不爽是來自林墨的態度還是來自什麽。
“喂，我說，這樣不太好吧，等變回來的時候這賬可怎麽算？”
“我請你幫我花錢行不行？反正我不多用點他們還心裏不安。”林墨越說越是有理，肖山越聽越是別扭，明明他沒什麽損失，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少了些東西。不過他就是不記事的脾xìng，應承下來後進屋就立刻翻出那幾張卡塞進口袋。
事情做完就可以玩了，肖山鬆了口氣，打開電腦玩起了遊戲，不知道是不是林墨這手腳不協調，怎麽打怎麽不順手，主角連續幾次被雜魚掛掉後肖山怒起摔鼠標表示不玩了。又逛逛常去的論壇，一切如常，該掐的照掐該黑的照黑該攪的照攪，一切都跟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東西因為他而改變，突然就沒了興趣，肖山關掉網頁對著桌麵發起呆。以前磨皮擦癢的時候是幹啥呢？對了，欣賞愛情動作片。
打開那隱藏得極深的收藏夾前肖山還有些猶豫，不過想到林墨後來又說叫他先試驗的，姑且當真吧，反正無事可做，況且林墨那家夥做什麽事前通知他了嗎？越想越覺得有理，肖山幹脆地打開了一個題目惹火的視頻。
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肖山就琢磨出問題了，不來電啊，怎麽回事呢，以前看這個，那是猶如磁鐵的兩極，注意力時刻被吸引，今天怎麽就老走神啊？不對，不是走神，是眼睛跑位，女優的胸啊大腿啊什麽馬賽克部位啊統統沒有吸引力了，看了一會注意力就全往那男的身上去。肖山不信邪，頑強地與未知的邪惡力量較勁，不斷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看，想，結果悲劇發生了，身體確實起反應了，可惜不是下麵是上麵，他覺得惡心，很惡心，惡心得隻能關了那視頻看桌麵。桌麵是衣著暴露的美女，他很喜歡的一個遊戲角色，可是兩種本能對抗所引起的連鎖反應讓他看著那豐滿的身體就想吐!糟了，林墨害我！肖山長歎一聲，關了電腦，再也沒心思玩了，躺在床上發愣。
怎麽辦，到底隻是他身體的毛病還是我也跟著變了？肖山心裏惶恐不安，總覺得自己這麽下去要出問題，不行，我得再試試，之前那一定隻是錯覺。他一邊自我安慰道，一邊開始了違規行動。
第五章
今天是周末，林墨總算可以不為肖山去上班了。之前兩天他都被折騰得發瘋，那些企劃啊報表啊什麽的一到手他就暈，他本來就不是幹這行的，這些根本就沒接觸過，加上數量又多類型又雜，林墨壓根就不覺得自己能完成。在一堆毫無頭緒的文件裏勉強找出幾件簡單的會做的完成後他就隻能痛苦地在辦公室四處求教。倒不是林墨熱心，隻是他閑了太久了，難得有點事做，體驗一下也不錯。可惜這樣一天忙下來效率也極為低下，剩下的一堆隻能弄回來jiāo給肖山做了，反正他閑著沒事幹，該為保住自己工作努點力。
下班後被同事邀請去玩也是林墨沒有經曆過的，他心一動也就答應了，結果去了後才後悔，別人不論討論什麽他都不敢搭話，怕被察覺出問題，隻能埋頭輸錢。要說肖山那幾個同事也不算啥好人，看他老輸還越打越大，存心要在他這裏撈錢，林墨倒也不心疼，幹脆地輸個精光讓他們開心個夠。後來報告給肖山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他也不怕肖山生氣，反正自己會賠。不過聽那家夥口氣今天恐怕又會來教訓他。林墨倒也不在乎，他想好怎麽讓肖山無話可說了。
這天一大早肖山就抱著個枕頭頂著黑眼圈站在了林墨眼前，頭發也亂糟糟的，看起來頹廢異常，那滿眼的血絲讓林墨自己都心疼。
“枕頭沒效果？還是心疼錢？”林墨一邊把神遊的肖山拖進屋一邊問。
“不是，我……”肖山yù言又止，眼神四下遊移就是不正眼看林墨，“你要的卡我拿來了，還有給你的枕頭。”
“還真買……我以為你隻是說說，今天可是找你幹活的，你那些企劃我做不來，不想被炒你就自己上，還有，以後我還是把那些東西直接發你郵箱去算了，真讓我來你很快就得完蛋。”
“哦，好。”肖山兩眼發直，像是沒聽見。
“怎麽了你？”林墨也覺得奇怪，他還以為肖山又要發火，對他昨天的行為興師問罪，哪知道他對此隻字不提。
你不提我提，林墨開口：“現在我們這關係不比以前，很多問題得互相幫助，所以錢就不要算這麽精確，不然很尷尬。”
“哦，好。”肖山依舊發愣，林墨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的身體做出這副傻樣，推了肖山一把，問：“你傻了？沒事就去幹活！”
想不到肖山竟然真的就乖乖去坐到電腦前做事去了，林墨心裏不禁有些發虛，這人幹了什麽怎麽突然就丟了魂呢？就為了那一千塊？不是承諾賠給他了麽還這麽小氣，太不應該了。本來還想批評一下肖山的擇友標準，這會也沒心情了，拿起肖山小說坐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來。以前還沒怎麽看這些，現在發覺用來打發時間還真不錯。
兩人各做各的，房間裏隻有敲擊鍵盤和翻書的聲音，一個上午就這麽消磨過去了。
眼看也該吃午飯了，林墨估摸著叫樓下的送點什麽，正想跟肖山討論討論，肖山就突然站了起來，滿臉通紅地看著林墨，“我……我……”
林墨看他一直這麽古怪也有些好奇，聽他我了半天也不著急，就這麽等肖山繼續。
“那個……其實……我昨天，唉唉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反正糟糕了，怎麽辦啊。”
“不好意思，沒聽懂。”林墨也放下書坐正了身子等下文。
肖山抓了抓頭，憋了半天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說道：“昨天看A片，發現我狀態不對。”
“哈？”
“而且，後來還……對男的那啥，起反應了，怎麽辦，我才不要對男人**，我不是……”
林墨愣了，幾秒後滾在床上大笑起來：“哈哈，我就說了，還好你真的這麽做,才沒有在外麵丟人，哈哈哈，看來這下慘了，你換回來還能行嗎？哈哈哈，先說，就算我現在在你身體裏，我也對女的沒興趣。”
“你！”肖山這下不明白了，這林墨是個什麽心態啊？很好笑麽？不對，更應該擔心的是自己的身體狀況才是！想到反正自己跟林墨什麽都說開了，肖山也不覺得那麽不好意思了，直接反問：“那你打算讓我這個身體怎麽辦啊？一直這麽下去憋出問題來誰負責？”
林墨停下笑來瞄了滿臉通紅的肖山一眼：“管你怎麽辦？你不是擔心我會對你的身體怎麽怎麽的嗎？放心，我林墨說到做到，絕對不碰，憋死也不碰。”
“你說真的？我不信你憋得住，我對我自己身體還不了解嗎？況且我都碰了你的了，雖然不好意思，不過公平起見，我覺得還是改下方針吧……”一開始這個話題肖山倒奇怪地順溜，也是啊，反正是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有啥不好意思的，這種問題很重要，必須算清楚。
聽了肖山這話林墨也有點穩不住了，但他還是努力做出鎮靜的樣子：“隨便你，反正我同xìng戀嘛，不虧，不過你就算了，我才不想弄，太怪異……”
“啊，你還嫌棄我了？”沒等林墨說完，肖山就怒了，這家夥怎麽這樣呢，解決一下又不費事又能爽，有什麽不滿的，這也是為了彼此的健康！你不來我自己來！對，肖山越想越有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神經亢奮，直接就順勢按住了還躺在床上的林墨，另一隻手就朝下麵摸過去。
要說體格體力兩人那是相差無幾的，可林墨就敗在自己這個姿勢上，他也沒料到肖山不肯跟他打嘴仗直接就行動，重點部位直接落入敵手，這下也不敢亂動，但他打心裏是不信肖山真會這樣做的，這可是自己的身體啊。
“喂，我可沒允許你用我的手服務你啊。”林墨刻意在我字上加重了口氣，“而且我這會要是亂動，殘廢的也是你，你可得想好了。”
“我管你，反正扭傷了痛的不是我，別亂動，我隻是幫自己，你神遊太空去吧！”肖山幹脆說完就隔著褲子撫弄起來。林墨也意識到這威脅無效，象征xìng地掙紮了兩下就不敢再亂動。
“嘿嘿，好奇怪，我還沒用過這個角度看過。”肖山一邊感歎一邊解開了林墨的皮帶扣，把褲子扒下來，對著陪了自己二十幾年如今已經與他分離的老二感歎。氣息噴在可憐兮兮的小兄弟上，弄得林墨渾身一顫，罵道：“有你這麽變態的嗎？玩自己身體很有趣？不放心就趕快完事，少唧唧歪歪。”
被這麽一說，肖山也覺得不對勁，他這是在幹什麽？理論上用自己的意誌撫慰自己的身體，算是自 慰，可是眼前這分明是他在讓別的男人對自己的身體那啥……不過這會要是縮了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