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流子買燒雞
馬壯聽到何雨柱這調侃的話，麵色一黑，這馬壯的聲譽在整個四合院裏算是壞透了，他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
“滾蛋吧你！”
他說完開始急忙朝著東單菜市場的方向跑去。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鍾的時間了，天色已經開始慢慢變暗。
東單菜市場不是每天都會開市的，今天開了市第二天就會休市一天。
剛剛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去紅星公社放電影，一場電影頂多放到晚上七八點鍾。
他今天晚上就能趕回來，到時候手裏會拿著公社送給他的兩隻雞。
隻是馬壯記的那個情滿四合院的電視劇情裏，並沒有明確的放出來棒梗當時是什麽時候偷的許大茂家的雞，馬壯隻能自己按照劇情來推測判斷了。
時間緊迫，估計棒梗馬上就會來偷雞了！
馬壯得抓緊把自己要做的準備工作做好。
嘎查嘎查——
路麵上的冰雪被來來回回的行人踩成了厚實的冰坨。
馬壯大步流星的走在冰坨上，差點滑倒。
幾分鍾後他終於走到了東單菜市場的巷口。
馬壯順著巷口往裏走，轉了幾圈，發現菜市場上很大部分的店鋪都關門了，這些有自己鋪子的商戶，都是供銷社自己的商鋪，
現在是公社經濟，絕大部分的商鋪都是供銷社統一支配買賣的。
那些商鋪裏賣菜的人都是統一由供銷社發工資的。
這大雪天裏來買菜的人也不多，大部分的商鋪都早早的關門了。
反正早收晚收都是一樣的工資，有了大雪做借口，大家都想偷點懶回家，早點喝點粥，早點上床和婆娘暖炕頭。
整個菜市場裏，隻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拿著自家的雞蛋還有自家青菜來賣菜的零散的農戶還在頂著風雪繼續賣菜。
不過他們這些賣的東西和馬壯想買的東西有些出入，馬壯暫時不考慮買這些。
風雪砸在人臉上像是刀子割在皮膚上一樣痛。
馬壯快跑兩步走到菜市場的最裏頭，終於看到了一個隻折了半扇鋪門，還有半扇鋪門仍然開著的鋪子。
他一隻手扶在鋪子的門扇上一隻手搭在嘴邊，朝著鋪子裏喊著：
“老於呢？”
“人呢快出來，我要買東西！”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頭上頂著化妝帽，身上穿著黑色襖子，從鋪子裏麵晃晃悠悠的走出來。
人還未到聲音先到。
“有啥想買的？”
“買半隻烤雞！”
那人聽到馬壯的聲音立刻回過神來。
“不賣不賣！！你還買雞！！你能買得起雞嗎？你別是想來偷雞吃吧！！！”
這人一邊說著，一邊按住鋪子前的半扇木板，想把另外半扇鋪子也關上。
馬壯臉色一黑。
好家夥，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在這也是“聲名遠揚”啊！
他一把手按住那男子要蓋上的木板，一隻手從兜裏掏出一把毛票砸在麵前的案板上。
“看不起誰呢！”
那男子看到馬壯按在桌上的毛票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馬壯竟然真的拿錢來了。
“哎呦……你還真拿錢來了。”
竟然真的帶錢來了，那鋪子裏的東西肯定是要賣的。
“要買啥！”
馬壯哽著脖子對著他的腦門兒：
“我說要買半隻烤雞！！你這耳朵是不是不好使！”
唰——
這人手一抖，瞬間從馬壯手底抓住那把毛票。
噗~
他吐了口，唾沫在自己的大拇指上，把手指按在那幾張毛票上一劃。
“7毛？”
“這也不夠買半隻燒雞的。”
“半隻燒雞可要賣9毛錢呢！”
“怎麽這麽貴！”
馬壯暗暗心疼，他伸手從兜裏把剩餘的那些錢也全部摸出來放在案板上。
“所有的錢都在這兒了！抓緊給我拿半隻燒雞來！”
那人數了數下的毛票：
“8毛9分，還差一分錢呢！”
馬壯眼珠子一瞪：
“這一分錢先欠著不行啊！”
“你給不給？不給我就躺你家了！”
老於往後一列：
“我還從來沒聽說過你欠誰的錢還過的。”
馬壯不接他的話，反瞅了他一眼：
“能不能賣？”
他突然發現自己曾經的那幅二流子的樣子，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好用的。
同時又覺得有些莫名的蛋疼，這個年代老實人處處受欺負，二流子卻能到處混吃混喝。
果然~老於看了一下馬壯瞪的圓圓的眼睛，感覺他又想耍橫，立刻妥協了。
“行！行！行！給你給你，你別在我這整事兒。”
雖然老於隻是供銷社這個鋪子的售貨員，但是老於還是有一些能夠自己稍微調整這些食物價格的權利的。
平常他沒少從這些調整價格的食物裏麵扣錢。
少掙一分錢能送走馬壯這個瘟神，老於覺得很值。
馬壯在老於身後接著喊道：
“再給我拿兩個窩窩頭！錢也欠著！！”
他剛剛想到自己的晚飯還沒著落呢，正好順便在這裏解決了。
老於歎了口氣，沒說話，走進了屋裏的陰影中。
沒過兩分鍾，老於手裏拿著一張油紙包著的方形包裹，放在馬壯手中：
“這是半個燒雞！”
馬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伸出手：
“那兩個窩窩頭呢？”
老於沒好氣的噎了一句：
“我這裏不賣窩窩頭！”
馬壯語氣仍然十分自然：
“我知道你家裏不賣窩窩頭，我就要你吃的。”
老於從身後的案板拿出來兩個還帶著熱乎氣的窩窩頭塞到馬壯手裏：
“拿去拿去！！”
馬壯這才心滿意足的手裏拿著一個油紙包著的燒雞走了出來。
剛走出鋪子，身後就傳來咣當一聲。
老於已經把鋪子的兩扇木板直接蓋上了。
馬壯轉身朝著鋪子喊道：
“等爺發達了，還你100個窩窩頭！！”
說完他把手伸進兜裏，拿出一個還溫熱的窩窩頭，用力的咬了一口。
玉米麵夾著野菜做的窩頭，吃起來生硬又嘅牙。
不過為了解決肚子餓的頭等大事，馬壯還是一邊催眠自己正在吃燒雞，一邊把兩個窩頭全都囫圇的吞進了肚子裏。
吃完窩窩頭，肚子裏有了食物，馬壯也感覺走路輕快了許多。
沒幾分鍾他就重新走回了四合院。
天色漸晚，四合院裏居住的其他居民也陸續的從自己的崗位上下班回來了。
馬壯回到四合院的第一個事情，就是先去許大茂家門口看一下許大茂回來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