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四合院出美女，許大茂心生嫉妒
“大壯哥，你睡著了嗎？我有點冷……”
黑暗之中傳來林青青清脆的聲音。
馬壯答應了一聲：
“我在呢，你等我點一下燈。”
馬壯剛準備點上煤油燈，再給林青青加一床被子。
對麵的床邊就傳來了林青青的聲音：
“不用，大壯哥。就是剛進被窩有點冷，待會兒就好了。”
林青青說完聲音一頓，又開始接著說道：
“我有些睡不著，大壯哥，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馬壯翻了個身子，把臉麵對著床的方向：
“你說吧，我聽著。”
“雖然現在屋裏很冷，但是我從天津那邊孤身一人過來的時候，經曆的這些日子要比現在冷得多。”
林青青聲音裏有些顫抖，可能是又想到了之前一路流浪過來的經曆，心裏有些不舒服。
馬壯沉默了一下：
“辛苦你了，現在你來到這邊，雖然我父親去世了，但是我也會像他一樣保護你的。”
林青青聲音清脆的說道：
“謝謝你。大壯哥！”
“在來的路上，我遇到過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真乞丐。”
“我和他交流過幾次，他從小父母雙亡，隻上過小學就不上學了，一直沒人管，沒人問。”
“有一條腿還因為生病沒錢看，直接殘疾了……”
林青青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所以我很感激馬叔叔，如果不是他一直對我的無私幫助，可能我的生活也不會比那個乞丐好很多吧。”
“可是馬叔叔這麽好的人怎麽這麽年輕就去世了呢……”
“我還想著以後等我大學畢業賺到錢以後好好報答他呢。”
“唉……”
林青青長歎一聲，聲音裏充滿了遺憾和悲傷。
馬壯怎麽說也是一個心理年齡30多歲的人了，對於如何安慰林青青這種20多歲的小姑娘簡直是手到擒來。
“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天注定的。我爹當時幫助你也是為了不愧於心，不愧於他對於你父母的承諾。”
“他當時幫助你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回報，隻要你好好活下去，活得更加精彩，就是對他最好的回報了。”
“你好好活下去，活得精彩一些，就相當於是他生命的延續了！！”
黑暗中，林青青看向馬壯方向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明亮的驚訝神色。
她剛剛躺在這曾經馬工程師住過的地方，莫名的有一種安全感，之前一個月在路上飽經風霜，吃盡苦頭的委屈感，一下子湧上心頭。
隻是想著馬壯在自己旁邊向他傾訴一下。
沒想到馬壯竟然能說出來這樣一番如此富有哲理的話。
林青青在來四合院的路上，也聽鄰居阿三說過許多馬壯的壞話。
在阿三的嘴裏馬壯就是一個偷雞摸狗，好吃懶做，整天無所事事混吃等死的二流子。
但是今天一整天的接觸下來，林青青發現馬壯的所作所為根本就不像是根據阿三所講的那種，混吃等死的二流子。
林青青感覺在馬壯身上有種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特質。
更何況剛剛馬壯嘴裏所說的一通話，竟然讓林青青隱約有種，當時在天津大學裏麵對那些導師們的感覺。
要知道那些導師都是一些得高望重的教授，都有著幾十歲的生活經曆。
而麵前這躺在床板上的馬壯，還僅僅隻是一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年輕人。
在這一瞬間，林青青開始對馬壯本人產生了一次好奇。
“馬叔叔的兒子，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林青青正思考著，另外一邊的床板上已經傳來了馬壯均勻的呼吸聲。
本來林青青這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躺在自己不遠處，馬壯根本就沒辦法睡著。
但是剛剛和林青青聊了一番話，讓馬壯心中的躁動，徹底的淡了下來。
馬壯又不是那種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的年輕初哥，未來日子還長，機會還多。
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林青青聽著黑暗中馬壯沉穩的呼吸聲，心中也漸漸安穩下來。
她的嘴角朝上挑了挑，秀麗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晚安……”
…………
“咯咯咯咯！！”
穿透力極強的公雞打鳴聲在四合院裏來回回**，把馬壯從睡夢中驚醒。
他伸出手揉了揉眼，剛想起床。
“轟隆！！”
身下鋪著的簡易床板，突然一歪，馬壯連人帶被子，順著床板就滾到了地上。
“哎呦我去！！忘了今天沒睡**了！”
馬壯一隻手撐在地上，一咕嚕從被子中站了起來。
“完蛋了，這一地土，估計被子沒法睡了。”
馬壯連忙把被子從地上撿起來抖了抖，抖了半天，卻發現想象中塵土滿天飛揚的樣子，竟然沒有出現。
“咦？”
馬壯把被子放到床板上，套上棉花襖子，眼睛在四周掃視了一圈，這才發現屋裏竟然大變樣了。
屋裏地麵上原本厚厚的泥土，已經不見了，露出下方好久未出現的水泥地麵。
整個房間的地麵已經被人掃了一遍。
原本在**睡覺的林青青也不見了蹤影，隻有兩床已經疊的方方正正的被子擺在床頭邊。
桌子旁擺放著的一些馬壯換下來的髒衣服也不見了蹤影。
馬壯穿好衣服，站到門口喊了一聲：
“青青？”
旁邊牆角傳來一個清脆的回聲：
“怎麽了？大壯哥？”
馬壯順著聲音走過去，隻見林青青正站在門口的水缸旁，用力的搓洗著衣服。
四合院這邊的冬天本來就冷，林青青兩隻手還沒在冷冽入骨的井水中，兩隻纖細的胳膊包括好看的臉蛋兒都凍得透紅。
“你這是幹嘛！那些衣服我放著準備以後再洗來著，你快過來，這麽冷的天別洗了！！”
林青青額前兩縷青絲從頭上滑落，她用手腕輕輕的把滑落的發絲繞在耳朵後麵：
“沒事，我早上起得早，正好看到你有些髒衣服就順手幫你洗了。”
林青青一邊說著，一邊把水中泡著的衣服擰幹落在盆裏：
“好啦，已經洗好了，再找個地方曬一下就可以了！！”
馬壯從林青青手中端過沉重的水盆，在接過水盆時，他手指觸碰到林青青已經凍得冰涼的手腕，心裏有些觸動。
未來的世界上，像林青青這種冰肌玉骨，長相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天生麗質的女生，不知道會有多少舔狗。
她們早就在這些男生的嗬護中把自己寵成了小公主，過慣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
而現在這樣一個美豔絕世的小姑娘卻在大冷天裏給自己洗衣服。
馬壯莫名的有些心疼。
“趕緊，趕緊回屋，我給你倒點熱水泡泡手！”
林青青兩隻手用力的搓著：
“大壯哥，待會兒我們吃完早飯，我想去祭拜一下馬叔叔。”
“昨天來的時候太晚了，也沒收拾，沒法去祭拜一下。”
“今天我想趁早去祭奠一下馬叔叔。”
馬壯點了點頭：
“行，你先去用熱水洗洗手，我們待會兒吃完飯我就帶你過去。”
馬壯把林清清剛剛給自己洗好的衣服，用撐衣架掛在外麵樹上拴著的繩上，等林青青從屋裏出來以後，就準備帶著她去外麵吃飯。
此時天剛大亮。
整個四合院住的街坊鄰居們都剛剛起床，準備出去吃飯去工廠上班。
整個四合院的院子裏到處都是急匆匆穿著衣服走出去的街坊鄰居。
許大茂這時也騎著二八大杠，頭上戴著頂狗皮帽子，嘴裏哼哼唧唧的唱著歌，看起來心情不錯，不知道準備去哪。
馬壯帶著穿上風衣的林青青走出四合院時，整個四合院裏看到他們的鄰居都沸騰了。
在整個四合院的老娘們兒們都還普遍穿著厚重棉花大襖子的院子裏，突然出現一個身材高挑，麵色清秀脫俗，身上穿著件極顯身材的絨布大衣的女生。
哪個路過的大老爺們兒不得停下來瞅兩眼。
如果僅僅隻是突然出現一個漂亮的女生，可能院子裏的街坊鄰居們也就隻會驚訝的欣賞一番。
但是當眾人看清楚這女生竟然跟著在院裏的那二流子馬壯身後笑言歡語的走著時，所有人的心中都八卦開了。
“哎喲，一大爺，看到沒，那二流子身邊跟著，不知道是誰家好看的小姑娘。”
“長得老好看了，看著像是天仙似的！”
“不知道這二流子從誰家拐來的大姑娘！！造孽喲！！”
這些說話的大老爺們兒嘴裏，除了羨慕就隻有嫉妒恨了。
那些身材臃腫，穿著厚重棉襖棉褲的老娘們們，看到林青青那高挑的身材，顧盼生輝的麵龐，再看看自己好像黃臉婆一樣的蒼老麵孔，也心中泛著酸水，開始尖酸刻薄的編排著。
“照我看呢！估計不知道是這二流子用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從哪裏騙來的小姑娘！！”
“我看也不一定呢！！看那小姑娘長得好看，指不定是什麽狐狸精呢！！”
“看那腰扭的，看那屁股扭的！！！肯定也不是什麽好貨！！！”
“就是就是！！！要不是狐狸精怎麽會和這二流子馬壯搞到一起！”
風言風語猶如刀子，一般吹向馬壯，還有林青青的耳朵裏。
馬壯臉色越來越難看，平常自己在四合院裏，被這些狗屁倒灶的街坊鄰居嚼舌根就罷了。
他根本就當這些人是在放屁。
現在林青青剛剛來到四合院，就平白無故的挨這些缺德沒屁眼的人的汙蔑。
馬壯有些忍不了了。
他揪住旁邊一個正在和別人嚼舌根的老娘們兒的衣領子，眼睛瞪得正圓：
“再放屁，請你吃大耳瓜子信不信。”
這老娘們兒也不是吃素的，她想要破口大罵，突然又想到麵前站著，可是剛剛給過賈張氏大耳刮子還反訛了5塊錢的馬壯。
自己估計不是這二流子的對手。
隻得梗著脖子哼哼唧唧的說道：
“你打呀！你打呀！！打了我就找一大爺開會，讓大家評評理！！！”
站在馬壯身後的林青青這時伸出纖纖玉手輕輕地拍了拍馬壯的胳膊：
“大壯哥，我沒事，別和她們計較。”
馬壯轉臉一看，隻見身後林青青臉色平靜，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憤怒。
林青青身材高挑，看著麵前的這兩個正在碎嘴的老娘們兒，都能直接看到她們的後腦勺。
林青青平視的目光就像是在俯視她們一般。
馬壯以為林青青性格溫和，不願意和他們計較。
沒想到林青青接著說話了：
“看他們翻來覆去的隻會說個狐狸精，連個其他的語句都不會，估計這狐狸精這個詞兒，還是自己以前挨罵的時候從別人嘴裏學來的。”
“和這些街坊鄰居吵架，你罵她們，他們都聽不懂！”
“不用理會她們！”
馬壯眼神一眯，林青青這話絕了，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看起來林青青的性格也並不像是在自己麵前表現的那樣隻有乖巧的一麵呀！
那兩個老娘們兒聽著林青青這處處帶刺的話，氣得七竅冒煙，不過看著馬壯仍然瞪著眼睛，手掌已經伸了起來，自己再多說一句就要挨巴掌了，也不敢造次。
兩人手揣在懷裏哼唧著：
“二流子，你等著吧，我這就去找一大爺評評理！”
馬壯手一扒拉把兩個老娘們像是母雞一樣扒拉到身後：
“滾一邊兒去，好狗不擋道！！！”
說完，帶著林青青繼續朝著四合院外走去。
在兩人身後，許大茂推著大杠自行車。死死地盯著林青青高挑的身材，眼睛裏都快噴出嫉妒的火焰了。
他今天早晨原本收拾好起了個大早，是準備去約一個他放電影的時候勾搭到的一個隔壁紡織廠的女工的。
誰知道一出來就見到馬壯帶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朝外走。
許大茂約的那紡織廠的女工和馬壯身邊的美女一比，就宛如磚頭和帝王翡翠之間的對比。
簡直被秒成了渣！
他原本興高采烈，可以偷吃的心情，一下子消失的一幹二淨。
“該死的二流子！！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騙到這樣一個好看的女娃子！！”
“該死！！！”
“不行！！我得報複回去！！！”
許大茂登上自行車，吭哧吭哧的繞過馬壯他們走的那條路，順著另外一條四合院之間的小巷子朝外走去。
……
四合院不遠處的一個集中林墳地旁，有一個還沒有墳頭的小小的墳地。
馬壯帶著林青青，就站在這墳地旁。
小小的墳前豎著一塊石頭雕的墓碑。
馬擁兵之墓——子馬壯1964.5.7
林青青站在墳墓前眼睛裏含著淚水慢慢蹲下。
她抓起一把墳前的泥土，輕輕的撒在墳前：
“馬叔叔，我來看你來了！請不要埋怨青青來的晚了些……”
“嗚嗚嗚……本來父母走了，在青青心裏您就是我的第2個父親。”
“現在您也走了，這可讓我怎麽辦啊！！”
林青青眼淚從眼眶中湧出，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她蹲在馬擁兵的墓前，喃喃的訴說著自己從高中開始到大學中間的許多經曆。
其中有酸有苦，林青青斷斷續續的說了半個小時。
馬壯就站在林青青的身後，靜靜的等待著她把情緒徹底釋放完畢。
沒想到林青青越哭越傷心，而且身體在輕微的顫抖。
馬壯抬起腳，邁出一步站到林青青的身邊：
“人死不能複生，我相信老爹在天上也是希望你能快樂的！”
“如果你還覺得難過的話，我可以把我的肩膀借給你靠一下！”
馬壯不說還好，她這一說，林青青立刻嚎啕大哭起來。
接著，林青青猛的張開雙手撞在馬壯的懷裏，淚水全部蹭在了他的黑色襖子上。
馬壯身上的肌肉一緊，沒想到林青青會直接的抱住自己。
一股淡淡的香味氣息傳到馬壯的鼻腔裏。
這股香味兒幽靜而又有些清甜，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肥皂味道。
馬壯張開雙手輕輕的拍了拍林青青有些消薄的後背：
“以後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