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來懲罰你

楚凡重複了一遍:“五秒之內,開門,”

“你是傻嗶吧,聽不懂人話?滾!再不滾,我讓你們齊總把你開除了!”吳澤氣得咬牙切齒。

“不開,我自己進來。”楚凡沉聲道。

吳澤索性不理會對方了。

反正門被反鎖著,外頭的人又進不來,老子先辦正事。

於是,吳澤把衣服脫光,最後隻剩下一條底褲。

他把底褲往下拽了拽,還沒脫完,卻是聽見一聲震響。

砰!

厚重的辦公室大門,轟然倒下,門中間甚至被巨力轟得碎裂。

楚凡踹了一腳,強行破門而入。

外麵的開放辦公區,所有員工齊刷刷看了過來:發生了什麽?臥槽,那間辦公室的門怎麽開了……

再然後,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裏麵:嗯?屋裏的男人,怎麽沒穿衣服。底褲還掛在小腿肚子上呢,真是不雅,大白天連衣服都不穿。

有些女員工則是掩口輕笑,心說:這位大兄弟的本錢不太雄厚啊,還真好意思展示出來……

“喲,吳公子,你咋沒穿衣服。”

楚凡靠在裂開的門框上,語氣玩味。

吳澤杵在原地,心髒狂顫,愣神了好幾秒。

剛才門被踹開的動靜,差點把他嚇死。

正在興頭上呢,換誰誰不驚嚇?

“你他嗎誰啊?!”吳澤回過神來,死死盯住了楚凡。

楚凡斜著眼,俯視著什麽,一臉鄙夷。

吳澤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

感受到外麵大量的目光,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給老子等著!”

吳澤慌忙捂著下麵,快速把底褲穿上,然後蹲下去撿起外褲和上衣。

不過他還沒來及穿上,就看到楚凡好像鬼一樣出現在了他身旁。

“楚、楚凡……”葉欣然迷迷糊糊地叫了一聲。

“沒事了。”楚凡默默抓住了葉欣然的手掌,同時運轉功法,將一絲絲靈氣灌入葉欣然體內。

他看得出來,葉欣然是被迷藥迷住了,問題不大。

而靈氣能夠使人精神清明,化解部分藥力。

很快,葉欣然的精神就好了許多,雖然還很無力,但意識卻恢複了七七八八。

她感受到楚凡手掌的溫度,卻是忽然有些想哭。

隻差那麽一點,她就要被吳澤侵犯了……如果楚凡再晚來一點,她不敢繼續想下去。

她愈發覺得,眼前的大男孩是多麽可靠。

上一次,哥哥和父親來“抓奸”,是楚凡用神奇的方式化解了危機。

這一次,還是他,像神一樣從天而降。

盡管葉欣然對外是女強人的人設,但她終究是一個女人,有柔弱的一麵,有需要被保護的時候。

看到楚凡的那一刻,她格外安心、格外歡喜。

她知道,曾經對楚凡說過的“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這番話,或許根本不可能……

葉欣然眼睛微微泛紅,但還是忍住了眼淚,然後怒視吳澤,道:“吳澤,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是犯罪?”

“犯罪?我的世界裏沒有這個詞語。”吳澤捧腹大笑,“就算我辦了你,誰來懲罰我?難不成你們吳家會告我?”

這一問,卻是讓葉欣然無言以對。

是啊,就算吳澤侵犯了她,難道葉家會把吳澤告上法庭?

兩家長輩打算聯姻,葉家肯定不會狀告吳澤,甚至大概率會順水推舟,把婚事直接定了。

退一步說,吳澤就算犯了事,吳家也不會讓他進去。

“嗬嗬。葉欣然,你要學會愛我,學會當一個好老婆。”吳澤露出得意的笑容。

下一秒,楚凡卻是忽然抓住了吳澤的胳膊,說:“你說,沒人懲罰你?”

“小子,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跟葉欣然握手的楚凡!”吳澤陰聲道,“你敢碰我?”

“沒人懲罰你,我來。”楚凡麵色冷漠,手上使勁捏了下去。

“啊啊!”吳澤吃痛,叫出了聲,“臭小子,你敢……”

呼砰!

楚凡猛然將吳澤摔下。

吳澤正麵撞在地麵上,震起一陣巨響。

這一摔,幾乎把他的五髒六腑摔碎。

吳澤痛得眼淚直流:“你、你死定了!”

“光天化日之下行禽獸之事,今天我就替你爹媽教育一下你。”楚凡又把吳澤提了起來,高高舉起。

吳澤雙腳懸空,滿目惶恐:“你、你想幹什麽?”

“銷毀作案工具。”楚凡嗬嗬一笑,猛得把吳澤丟向旁邊的桌子。

吳澤瞬間汗毛倒豎,接著便撞在了桌子上,好巧不巧,褲襠正好對準的是桌角。

“啊——”

慘叫聲傳遍整層樓。

吳澤雙手捂著下麵,好似蛆蟲一樣在地上翻滾。

葉欣然見狀,不禁勸阻道:“楚凡,先到此為止吧,他是吳家的少爺……”

“吳家?嗬嗬。”楚凡輕輕一笑

他孤家寡人一個,管你什麽吳家,逼急了就滅了。

葉欣然真切感受到了楚凡的怒意,這個平日裏嘻嘻哈哈的男人,是為她而動了真怒。

她終於沒有再勸阻。

若是吳家非要報複楚凡,那麽她就算與整個吳家為敵,也不容楚凡有任何閃失。

“你、你……”吳澤翻滾一會兒後,咬著牙道,“楚凡是吧,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哦?你說什麽?”楚凡俯視著他。

“我說我要你死。”吳澤麵目猙獰。

“是麽。”楚凡不以為意,一把拉住吳澤的胳膊,然後對著窗外甩了過去。

吳澤一個一百好幾十斤的大男人,好像泡沫做的一樣,輕飄飄就被甩出了窗外。

這裏可是十幾層。

呼呼……

風聲赫赫,死神擦肩而過,吳澤驚恐至極,竟是被嚇得尿了出來。

接著,吳澤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吊下去。

楚凡雖然把人甩到窗外,但手沒有鬆開。

此時此刻,吳澤就懸在十幾層的窗外,胳膊被楚凡抓著。隻要楚凡鬆手,樓下就會出現一堆肉泥。

九月天,東海市的氣溫還很高。可吳澤卻如臨深淵,渾身發寒。

他放聲大哭道:“楚凡,我,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你說啥?放過你?那我可放手了啊。”楚凡大聲道。

“別、別,楚哥,爸爸,爹,爺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吳澤涕泗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