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想象力太豐富了

傀魈乃天生地養,但也不是憑空生出來的東西,其來源之處,是一般人所想不到的。

在洞穴外,傀魈的身體已經被燒死,然而那隻是它行走在人世的身外化身,其本尊還在,隻需要再過個千兒八百年,就能再現於世。

這就是所謂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在碎嘴哞的指點下,淩霄在洞穴身處的一堆碎石裏,找到了一根類似於何首烏的根莖。

其形態和個人行很相似,最可怕的是,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四肢軀幹,握在手中根本不像植物根莖的木屬性質感,而是肉乎乎,帶著點皮肉彈性。

若不是上麵長了一連串的小葉子,淩霄真的懷疑,這東西是個天材地寶,這已經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

奈何碎嘴哞並不願意給他解惑,隻讓他把這東西采回去曬幹,然後再研磨成粉,以備後用。

反正采了那麽多藥,也不差炮製這一根,淩霄果斷的出手,一把扯下這個根莖。

“哇~~~”

這玩意兒突然一聲嬰兒啼哭,嚇得淩霄心慌亂忙,瞬間就鬆開。

[呀!快抓住它,這東西會跑路的。]

碎嘴哞急了,暗道淩霄辦事不牢靠,眼瞅著就要白忙一場。

淩霄也隻是驚訝了片刻,反應過來後,在那根莖還沒掉落於地時,瞬間撈了回來。

那啼哭聲一直在響個不停,他拿在手裏有種謀財害命的錯覺,猶如捧著燙手山芋。

“這個……能掐死不?”

碎嘴哞沒好氣的道:“不能,不行你試試。”

淩霄使勁掐根莖小人的脖頸處,那地方潤潤的,不管他怎麽用力,還是保持那個樣子,那小嘴巴還在不停的涕哭著。

淩霄掐了兩下也就放棄了,這樣子太考驗人的心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謀殺一個小生命。

[哈哈……就知道你下不了手去,這東西乃是個陰邪之物,最怕至陽之氣,我看你那三昧真火就挺不錯。]

“嘖嘖嘖……燒烤啊……”

這多少有點小殘忍,不過非我族類,無須憐憫。為了讓這家夥能停止哭泣,淩霄還是狠下心手指一撮,點燃了一簇明火。

在三味真火的烘烤下,根莖的哭聲由強及弱,慢慢地就閉上了眼睛,從之前圓潤潤的嬰孩感覺,瞬間變成了幹巴巴的老頭。

這個樣子多少有點像根植物的樣子,他若是拿回去晾曬,也不至於把那幾人嚇傻。

弄完了這些,此地再無久留的必要,淩霄順著手勢,幹脆把裏麵的幹草之類全部點燃,把這洞穴徹底焚燒幹淨。

而這個時候,天光已經大亮,為了不讓那三個家夥知道自己離開過,淩霄禦使著飛劍,呼的一下就直奔百草園,落於那菜地裏麵。

而此時,驚魂未定的顏思思正好從外麵趕回來,急慌慌的把柴門關上,靠在上麵不停喘著粗氣。

她是一口氣跑回來的,路上還摔了幾跤,整個人濕漉漉的看起來狼狽不堪。

看到在菜園子裏忙碌的淩霄,就像是見到主心骨一般衝了過去,

“老頭,你好早啊,嘿嘿……”

“沒你早,這麽早就出門鍛煉,年輕人精神頭就是好。”

淩霄看也沒看她一眼,隻盯著手裏掛滿冰雪的白菜,這天寒地凍的,白菜都凍熟了,損失了很多,且比平時辛苦很多,是以這個價格也漲了兩三倍。

也不知道這個冬天為何來得這般早,且冷咧異常,許多人家都還沒來得及貯備取暖的柴火,為了活下去,這上山砍柴的人,還是有些多。

所以,別看顏思思一路跑來急切,路上也有撞見幾個樵夫。

隻因她跑得像個兔子一般賊快,那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都沒看清她的長相。

“老頭,你每日裏就做這個事,不覺得煩悶辛苦?”

顏思思待在這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那心情也快速的平靜著,把腦海裏那血腥恐怖的一幕,徹底拋之腦後。

“小丫頭,你每日裏無所事事,東遊西逛還好逸惡勞,這樣的生活你不覺得很無趣?”

淩霄將了她一軍,還不忘損了她一通。

顏思思擼起袖子,雙手叉腰,“誰說我無所事事啦,這不幹著了嗎!”

她搶過淩霄手裏的鐮刀,趕著人,“去去去,一邊兒待去,你都幹完了,還要我幹啥。”

淩霄看了看差兩三顆白菜就能滿框的擔子,歎息一聲,他都要幹完了,她來撿現成的,真是個人精兒,會找事兒幹。

也就在這時,那李梓染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一路慌慌張張的奔了過來。

“有賊,昨夜進賊了,快去看看啊!”

他原本是起來上個茅廁,準備繼續睡個回籠覺的,結果才剛一下地,就被一個倒伏的東西拌著,摔了個屁股蹲,差點沒直接尿出來。

早晨那窗戶沒打開,屋裏的光線並不好,一時間也看不出來是什麽東西拌著自己。

等好不容易掙紮著爬起來,沒走兩步又磕著一下膝蓋,一路走得十分艱難,好不容易解決了個人衛生問題,已經睡意全無。

打開房門時,這才發覺自己原本仞死掉的門栓,不知道去了哪裏,回頭一看屋裏,原來整齊擺放的東西被扔得到處都是,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樹枝插在牆壁上,儼然像一個戰場。

此時那臉蛋蒼白如紙,夾帶著青青紫紫的痕跡,再配上那豐富的表情,說不出的可愛。

顏思思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哪有賊,你有少了什麽東西?”

李梓染摸了摸自己的錢袋子,又摸了摸褲腰帶,包括袖籠,但凡是他放財務的地方,都不見少一個仔,不由得納悶起來,

“這小賊八成是個傻子,放著這麽大的一隻肥羊,竟然沒下手。

咳咳……就是我這渾身疼得難受,特別是這個喉嚨,像是被人打了,我的天,不會是我什麽仇人,摸到房裏揍了我一頓吧!”

李梓染越想越氣,儼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用說了,一定是王家的公子在和我作對,我呸,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定饒不了他。”

說完,他也顧不上目瞪口呆的二人,急匆匆的下山而去。

“老頭……這家夥想象力也太豐富了點,你也不管管,萬一出了事……”

這一看就是下山打架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