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懷孕之獸不能動

早起的鳥兒有豆吃,大清早,就聽得院中鳥鳴唧唧,吵得人睡不著。

這些鳥兒都是來地裏刨食的,淩宵才剛種下去的豆子,有的還沒發芽,就被這群眼尖的家夥給掂記上了。

淩宵對此熟視無睹,並不幹涉。

隻見他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個吊**,隨著微風晃來晃去,享受起這難道的輕閑時光,這是他有生以來,最沒有壓力的時刻。

[碎嘴係統:這般不思進取,你打算一直做個廢人?]

淩宵嘴著眼睛,懶洋洋的道:“我高興、我樂意,你管不著。”

[切!明明可以變得很強大,有些人就是自甘墜落,鄙視你!]

“你這家夥……”淩宵氣不打一出來,“老祖努力修練的樣子還要讓你看見?你若是看不慣,你走啊!沒有人攔你。”

[哈!想用激將法騙我離去,你還是特嫩了點,死心吧,但凡本哞係統看上的,至死方休!]

“我呸!你臉皮真……”

淩宵的斥責之言還沒來得及丟出去,就被一個突兀的破空聲給打斷。

“咻!”

地裏的鳥兒被這聲音驚得四處亂竄,留下一地羽毛和稀翔。

“什麽人在搞事?”

他正享受著呢,被人打斷,抄起一根笤帚就衝了出去。

“啪!啪!啪!!”

接二連三的聲音傳來,那些想要逃走的鳥兒,還是被留下來了幾隻。

[碎嘴係統:呀!居然有人在打鳥,還是母鳥,還有沒有王法。太過份了,欺負這麽可愛的生靈,快,把他屁股揍開花。]

淩宵頭疼的懟回去,“閉嘴!嘴這麽碎,娘門唧唧的,你很煩人。”

[嚶嚶嚶……你對娘們有性別岐視,沒有娘們哪來的你,我詛咒你將來生兒子沒鳥蛋,怕不怕?]

“怕你是個卵,滾犢子!”

淩宵的火氣,在不知不覺間,總是被這個叫哞的家夥勾起,一天到晚不發飆幾次不算完,他有理由相信,再這麽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氣死,最不濟也要被氣炸。

為了多活一段日子,他決定把進藏書樓的事宜提上日程。

現在,先讓他來看看是哪個倒黴的家夥,敢在他的地盤上殺生。

當淩宵在一顆大樹叉上看到一個才八歲大的孩子時,那笤帚哪裏還揮得下去,隻得拎著其下樹,凶巴巴的質問他,“誰準你來這裏的?你家大人呢?”

這是後山,野獸出沒的地兒,放眼望去,周圍就這一個小屁孩,很是不合常理,也不怕被葬身在這裏。

小娃娃是個野慣了的,麵對淩宵舉起了手中的彈弓,“放開我,不然打爆你的頭!”

“嗬!敢和本老祖這般說話的人,你還是頭一份,小兔崽子,你很能嘛。”

淩宵的笤帚象征性的在其腿上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這一打不要緊,就和捅了馬蜂窩似的,那孩子瞬間炸了鍋,“爹啊!娘啊!救命啊……殺人啦!!!”

淩宵皺眉,“你這死孩子,沒要你的命,鬼哭狼嚎什麽呢,就是警告你,不許來這裏打鳥,再有一次,必定不饒。”

小孩子嚎半天也沒個回應,變臉一樣的收起那副嘴臉,嘟著嘴巴道:“我餓了,想吃肉肉,我有錯嘛?吃隻鳥罷了,還能吃絕戶不成,大驚小怪。”

淩宵正準備和這孩子好好掰扯一番,就聽到頭頂上空傳來一聲爆喝,“呔!放開吾兒!”

隨之一道劍光撲麵而來,強勢的砍向淩宵手臂。

淩宵不想傷著孩子,帶著孩子就地一滾,頗有些狼狽的躲了過去。

看在天上之人的眼裏,這一番動作極其笨拙粗魯,帶著一絲土味僥幸,知道其不過是個普通人,倒也沒再用道術攻擊,隻是嚴厲喝斥道,

“再不放開吾兒,準備後事吧!”

淩宵想了想,在那孩子得意的目光中,把他放了。

小孩子得了自由,越發的囂張,對著其做了個鬼臉,“略略略……有種再來打我呀!你不敢,你是個慫蛋!哈哈哈……”

挑釁完,看到淩宵一臉無奈的表情後,他開心的朝著天上那人揮揮手,“娘親,快來快來,我今兒個又打中了八隻鳥哦,都是肚子特別大的,宇陽很厲害吧。”

看著他邀功的快活樣了,那女子嘴角上翹,滑翔到地麵三尺高,一臉寵溺的豎起了大拇指。

殊不知,那所謂的大肚子鳥兒,都是孕育有鳥蛋的母鳥,修真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管是人還是什麽妖獸,但有懷孕的母體,不能因為口腹之欲而肆意殺害。

那妖看到懷孕的女子,尚且不會去傷害,人卻做不到這一點,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母子兩個的行徑若是被外間的修士看到,非得詬病不可。

大概女子所倚仗的,就是金丹境的修為吧,在這清虛觀裏,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女子對小孩子招了招手,示意其過來,“宇陽好樣的,走,回去讓你爹看看你的戰績,

他定會誇獎與於。”

“呀!那我要那乾坤子母鼎,那可是個好寶貝。”

“宇陽眼光真好,成,為娘一定幫你爭取。”

那小孩子得到肯定,屁顛屁顛的撿起地上的八隻鳥雀,熟練的跳上女子的飛劍。

在離去前,女子對淩宵丟下了一句狠話,“以後離吾兒遠點,再敢碰他一根手指頭,仔細你的賤命!”

[碎嘴係統:啊啊啊,哪裏來的臭娘們兒,縱子幹壞事就算了,還這般蠻不講理,你居然能忍,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淩宵無語,“你想讓我做什麽?衝上去打一頓?”

到時候,他的偉大事跡裏麵,就能光榮的增加一條,欺負弱小的孩子和女子,若是被那群死對頭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那也不能啥也不幹,就這麽讓她們囂張而去。]

碎嘴哞氣得肝兒疼,隻覺得憋屈不已。前提條件是,她得有肝兒才成。她好像忘記了,自己隻是個虛擬的係統,並不是個實體東西。

淩宵氣定神閑的道:“老祖做事,還用不著你來教。”

開玩笑,他怎麽可能吃了虧還不還手的,明著不能來,他自然選擇來暗的,總之,教訓一個人,方式千百種,並不是隻有蠻幹一條,這是血淋淋的人生經驗。

碎嘴哞不明就理,隻顧著生氣。

也是她才剛綁定,就如蹣跚學步的稚兒,還處於混沌狀態,很多本事都還沒開啟,兩人之間看起來,更像是淩宵在領導她,而不是她帶著淩宵走上所謂的牛掰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