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把欠條寫一下吧

四人命運出現劇烈震**,龐大和武大錘進了外門,隻要努力修煉,遲早有一天會進入內門,成為了不起的存在。

先前,千璽君在蟲潮之時,錯過了一個機緣,但是在武大錘二人的提攜幫襯之下,也有受益。

這三人齊頭並進,早已經把胡瓜甩出了幾條街。

這家夥原本仗著自己比這幾人聰明,在修行上麵頗有優越感,不曾想,隻是一個多月的功夫,三個同伴就成為他仰望的存在。

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而悶悶不樂,捧著那碗肉湯,卻一點肉味也嚐不出來,時不時還會失神,湯水差點打潑出來。

千璽君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自是好意問詢,“這是怎麽了?心事重重的樣子,莫非昨夜沒睡好?”

胡瓜難看的扯了扯嘴角,隨口敷衍了一句,“是啊,沒睡好,這幾日精神不濟,讓君兄弟擔心了。”

他收起落寞的神色,大口大口的喝起肉湯來,借助那湯的熱氣,讓自己忘記那些憂愁煩惱。

千璽君見他不想說,隻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把碗裏的一大塊肉挑給他,“多吃點,別想太多。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淩宵把這一切盡收眼底,如何不明了。隻能說一念因,萬般果,半點不由人。

這邊,連野識趣的喝了一大碗苦藥後,有些嘴饞的看向那肉湯,想吃又不敢吃,十分拘謹的坐在那小馬紮上,盡力掩藏那饑餓的肚子。

“小子,別發愣,趕緊吃起來,早點好早點了。”

淩宵塞了一大碗肉湯過去,那裏麵的肉不比誰的少。

“這……實在是感激不盡!”

連野不知何時,眼眶有些濕潤起來,世間的美食也吃過千千萬,卻沒有此刻來得那麽令人溫暖。

在眾人的吵吵嚷嚷中,這一頓吃得格外熱鬧,把那隔壁的李梓染給招了來。

“吃啥呢,這麽香!我也來一份。”

他可不是個嬌慣的主,不懂什麽叫客氣,當著眾人麵給自己添了一碗肉湯。

隻是才喝了一口,就噴了出來,“這什麽呀!這麽難喝!這也是人能吃的!”

他那嫌棄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碗裏麵的是豬食。

幾人的胃口瞬間敗壞,礙於對方的身份不好發作,隻能隱忍著裝沒聽見。

他們能忍,淩宵可不會慣。

“既然吃不下,記得把湯錢留下,趕緊離開吧!”

幾人把臉埋在碗裏,偷摸摸地看向李梓染,看他怎麽說。

李梓染自是不悅,那臉沉如鍋底,“區區一碗餿食,也想要錢,當本公子是冤大頭不成。”

“你不是冤大頭何人是?那十棟房子就是最好的見證。。”

淩宵這一句話把李梓染噎得夠嗆,他氣哼哼的反唇相譏,“本公子錢是多,那也要看你這餿食配不配。”

“配不配不是你來評判的,這一碗湯放在俗世,至少得值一千塊靈石,老頭手下的東西,沒有廉價品。”

那李梓染聽到這個價格,臉皮跳了跳,“你這是訛詐,當本公子是弱智不成。他們幾個都沒給錢,我憑什麽要給這麽多,想欺負我,哼,你還是省省吧!本公子不吃你這一套。惹火了,把你們這幾個從那新房子裏全部攆出去。”

這也是淩宵不願意住進去的原因,看吧,眼下就差點被這家夥給拿捏住了。

“李公子若是要算得這麽清,那索性把我們幾個全部攆出清虛觀吧!”

淩宵這話一出,四人嚇得臉色一白,他們好不容易才攀上清虛觀這樣的大門派,若是就這麽被清理出去,如何甘心。

那胡瓜第一個坐不住了,率先跳了出來,“我隻是恰縫其會,這事兒和我沒什麽關係,你們莫要扯上我,我外院還有事忙,就不陪你們了,告辭!”

“唉……你別走哇!快回來!”

其餘三人想要勸胡瓜,隻是胡瓜真的怕了,哪裏還願意和他們牽連在一起,他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清虛觀的,誰若是害了他,就是他的敵人。

想到這裏,胡瓜離去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他要讓李梓染看到自己的選擇後,打消這個念頭。

三人有些失落的看著同伴離去,他們說好了一起共進退的,這才哪兒跟哪兒,就做得這般決然。

淩宵放下碗筷,喝了口茶水後,淡淡的道:“這是他的選擇,你們三若是想離開,老頭也尊重你們的選擇。”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灑脫的笑了起來,“怕他個錘子,這世間又不是隻有清虛觀一個門派,大不了,咱們就去別的地方,隻要咱們勤快,到哪兒都餓不死人,何必吊死在一掉樹上。”

“這是你們的真實想法?”

淩宵再三確認道,沒有想到,這種關鍵時刻,這三人還能這般抵製住心中的欲念,做出最主義的選擇,不像李梓染這個惡勢力低頭。

麵對淩宵的詢問,三人很是肯定的點點頭。

反正,讓他們做出背棄淩宵,隻管自己的事,無論如何過不掉良心這一關。

淩宵嘴角含笑,很是欣慰的道:“終有一日,你們會為你們今日的選擇,而感至驕傲。”

轉而看向李梓染,“一千塊靈石拿出來吧,我們現在就走人!”

事情急轉而下,看得那不知來龍去脈的連野發蒙,卻也知道,淩宵他們遇到了麻煩。

他知道自己沒有發言的權力,他並不是清虛觀的人,但是他照樣也能做出選擇。

快速的扒完碗裏的東西,他費勁的走到了淩宵他們這一邊,若是要走,他也隻能隨著他們一起下山。

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本來就是個一無所有的人,從今往後,從頭來過便是,何足可畏。

李梓染看到這一幕,其實心裏早已經懊悔得不行,他的本意也就是隨口吐糟一句,並沒有多大的惡意,怎麽話趕話,就趕到絕路上來了。

“誰沒事兒會帶那麽多錢在身上,先欠著!”

李梓染憋了半天,才憋出這個蹩腳的理由,不管如何,先把人留下再說,他可沒想過要攆人。

“可以!把欠條寫一下吧。”

淩宵隨手就甩出紙筆,不偏不移,正好丟進李梓染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