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師傅真的很偏心

上一刻李梓染還芒然無知的發問,下一刻他就看明白了,因為那個被他高看一眼的人,已經被人丟垃圾一般,砸到他的麵前。

同一時間,同樣的姿勢,同樣的哀嚎,也不知道連野的屁股有沒有摔碎。

“老四,你還好吧?”

連野疼得嗷嗷叫,看其樣子就知道不好,他還在這裏瞎問。

淩宵實在是要被這些蠢弟子給氣死。

“把人背上,去回春堂,動作快!”

“哦哦哦……”

李梓染不敢再耽擱,反手就把連野背在自己身上。

那手不小心碰到其痛處,疼得連野張嘴就咬在其肩膀肉上,兩人一起嚎叫的聲音,很顯然取悅了高台上的那位大哥,朝著二人做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鄙視手視,這才傲視群雄的,準備接受下一個人的挑戰。

李梓染咬著牙一口氣把人背到回春堂時,其肩膀處牙跡斑斑,不知道被連野這隻牲口咬了多少次,這不是一般的辛苦,是辛苦得“要命”。

淩宵拿了點藥粉幫他處理了一下,一邊安慰道:“男人身上的傷疤是勳章,你小子這個樣子才有一點男人味。”

李梓染的口水很不客氣的噴了一地,“噗……師傅,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之前是娘們兒一樣。”

“雖不是娘們,卻也算不得上是一個錚錚硬漢,你吧,曆練的路還遠著呢。”

這家夥需要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方位無死角的重新打造,不然的話,真的很難有出息。

淩宵這話,不光李梓染有意見,就是那碎嘴哞也非常不滿,[老頭,你別把過往的經驗往這家夥身上套,因材施教懂不懂?像你這樣瞎搞,良材美玉都得被你弄成頑石。]

“此話何解?難道教導他做一個有骨氣,有擔當的男人,還有錯不成?”

淩宵表示自己是沒有錯的,古往今來,師傅帶徒弟都是這麽過來的,想當初,他初拜師時,就被師傅這般操練的,他表示非常的感謝師傅所作所為,才能有他今天的成就。

淩宵這話懟得碎嘴哞有些無語,良久之後,才反駁起來,

[硬漢有硬漢的路要走,就像他不合適修行法門一樣,你硬是強加在他的身上,除了增加他的負擔,並沒有什麽用。]

“那你說,我要教他點什麽?我還能怎麽幫助他?”

淩宵真的很鬱悶,收了這麽一個另類徒弟,他真的好心累。此刻就隻想把這個家夥塞回娘胎裏,假裝沒有這個徒弟。

[方法我很多啊,就是……就是不方便教而已,讓你拜師於我,你不幹,讓你求我一句你也不答應,你這麽強,我真的很難辦唉!]

碎嘴哞也想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傳授給淩宵,可惜她被係統製約著,除非解開這個禁忌,不然的話,隻能泄露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給淩宵,多的就不行,這真的不是她有意在為難人。

淩宵攤了攤手,“事情又回到原地,你不願意妥協,我也樂意強著,咱們還是各自安好,必要的時候互不幹涉,畢竟那是我的徒弟,不是你的。”

碎嘴哞小聲嗶嗶,[你以為我樂意管你,還不是你太菜,我看了心理難受啊!]

這就好比一個坐擁天下的人,看著麵前的乞丐,想施舍他一點,讓他也混口飽飯吃,偏偏這個乞丐硬氣得很,不吃磋來之食,而自己也因為各種條條框框的限製,想硬塞點東西給他都辦不到,這是怎樣一種曹奈的經曆,已經沒法表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期待淩宵自己強大起來時,能有破局的時候。

藥白鳳正忙著煉丹的最關鍵時刻,可沒有辦法兼顧那麽多,給連野看病的是老丹師。

足足浪費了三顆補氣補血的丹藥,這才把連野的傷勢穩定下來。

看著三個空空的藥瓶子,淩宵把它們拿起來看了看,瓶子上麵標注得有價格,最貴的一瓶是五十塊靈石,其餘的分別是三十、四十這樣的行情,算下來的話,連野挨了這一頓打,足足消費了一百二十塊靈石,再加上老丹師的出診費,怎麽的也要一百五十塊靈石。

淩宵把那個價格給連野看了看,示意他給錢。

連野那個肉痛啊,那一萬塊靈石是他好不容易掙來的,沒有想到,轉眼就要花去這麽多。他一邊掏錢,一邊不滿的嘀咕起來,“有這樣坑徒弟的師傅嘛,差點把徒弟給玩死。”

淩宵耳朵尖著呢,字字聽得真切,抬手就給了一個暴粟,“臭小子,下泉水吃少了,才會讓你這般嘴臭,也不想想自己為什麽會發狂。”

李梓染猜不透這個啞迷,很是疑惑的道:“什麽下泉水?師傅,你竟然背著我給老四吃好的,你太偏心了吧!”

“噗……”

“噗……”

淩宵和連野二人被這話雷得不輕,口水像噴霧一樣,賞了李梓染一身。

李梓染嫌惡心的抹了一把臉,“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吧,我的話有這麽好笑?”

“不!一點都不好笑,你是要氣死我,你這麽想和我吃一樣的話,我非常歡迎你今晚戌時來我房裏,咱們一起大補特補,我包準你有生之年都會感謝我。”

連野的話讓李梓染轉怒為喜,美滋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這才是好兄弟,咱們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彼此扶持,一起共同進步啊!”

淩宵重重地咳嗽了一下,他已經快要被這個重口味聊天給熏死了,“你們兩個閉嘴吧,我命令你們在吃晚飯前,都不要靠近我三尺之內。”

他怕自己看著這兩個二貨,會吃不下東西。

當夜,因為連野受了重傷,不便挪移,三人索性在小小的丹藥房裏睡了下來,三個徒弟擠在一間房裏,而淩宵則和老丹師擠在一起,至於藥白鳳,那煉丹室就是她的臥室,常年不離開,基本上就在那裏活動。

等到戌時時,李梓染終於等到了心心念念的加餐時間,看了看滿滿的一茶壺罐子,顏色黃黃的,隱隱還帶著一股騷臭味,他表示有些喝不下,這玩意兒太像茅坑裏麵的那啥東西,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

不光是他,就是淩參也是這般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