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淒慘的兄妹兩人

尋人紙鳥可不會穿街走巷,而是直線飛行,且速度不慢,怪不得限製了非虛空境不得使用,就算一個元嬰期的人成功施術,如果沒有沒有一點身手的人,如何能跟上這宛若閃電的速度。

隻用了短短的十息時間,淩霄就來到了一個破爛簡陋的客棧麵前。

而那個紙鳥也壽命到頭,火苗一閃化作灰燼消失在風中。

平安客棧,四個紅黑色大字被雕刻在一塊長了蛀蟲的木牌上,掛在那店門上方,總有一種隨時會掉下來的錯覺。

這家客棧在那個小兒的說明下,是一個三教九流都會出沒的場所,在裏麵,被騙、被賣、被打、被拐賣等等惡劣的事情,皆有可能發生。

淩霄真的很難相信,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住在這裏麵會平安,那紅黑色的平安二字,看著更像是個危險符號,一個紅果果的提醒。

“哎喲,客官快請進,歡迎你來小店住宿。”

迎接淩霄的是一個看著有些年邁的老婆婆,慈眉善目,一頭白發,晃的一看還以為是鄰居家的老奶奶,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淩霄點了點頭,取出來一塊靈石,“隻住一晚上,報個房價吧,隻有這麽多錢。”

“啊……這個啊……”老婆婆看起來有些失望,一塊靈石實在是少了點,那笑得滿臉褶子的蒼老麵容,一下子就垮了一半。

她隨手把靈石拿在手裏,淡淡的道:“一塊零食的話隻能住大通鋪,隨我來吧!”

老婆婆看著有五六十歲,這腿腳卻甚是利索,帶著淩霄穿堂過廊,不大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小院子裏,這裏的屋子都是簡易棚子搭建的,異常簡陋,用髒亂差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諾,這是你的鑰匙,今晚就住這裏,想要洗漱的話可以去院子西南方,那裏有一個天井,裏麵有積水。”

說完,老婆婆也不再搭理淩霄,走進了另外一個小木屋裏,對著裏麵的一個客人嚷嚷起來,“今日房錢該付了啊,不然的話就對不住了,隻能請你們爺孫兩個滾出平安客棧。”

淩霄站在門口,正好投過那打開的窗戶,看到屋子裏的情形,一老一少兩個人因為手頭緊,正低聲下氣的求著那老婆婆,讓她寬容一天。

老婆婆很是堅定的搖搖頭,“不行,少一顆靈珠都不能住,我這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住不起就別來丟人,來人啊……”

隨著老婆婆這凶狠的最後一句話,兩個長得凶神惡煞的壯年男子,一臉凶氣的竄進屋裏,不顧那一老一少的掙紮,開始收撿她們的東西,準備丟出去。

淩霄看著可憐,趕忙攔了下來,“住手,他們的房費我出了。”

“哎喲……大爺來得真及時,若是晚上一會兒,那可就糟糕了呢。”

老婆婆伸出了手,“快給錢吧。”

淩霄沒好氣的又摸了一塊靈石丟過去。

老婆婆滿心歡喜的把兩個壯年男子帶走,留下一老一少兩人對淩霄感恩戴德不已。

寒暄了一會兒後,淩霄順手推舟,打聽起來這客棧裏麵的事兒,“老丈,不知道你住的這些日子,有沒有見到過一個清秀靚麗的小姑娘,帶著一個兄長,其隻有你這個八歲的孫兒一樣高。”

老者臉上盡是憐憫之色,“是有一個姑娘帶著一個你說的矮個子,就住在最裏麵的一個廂房裏麵,平時也不怎麽出門,那矮個子似乎有外傷,有些危險,那姑娘也並不見你說的清秀,嘖嘖嘖……一言難盡啊,都是苦命人。”

淩霄麵上一喜,“他們哪裏不好?還請老丈如實相告,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尋找她們二人。”

“唉……事情是如何的,咱也不知道,隻知道那姑娘來了好些日子,初時那矮個子就是被其背著進來的,倒也沒多引人注意,後麵,有人見色起異,對那姑娘動手動腳,那矮個子自然是想要保護,結果被人傷上加傷,整得要死不活。

而姑娘也在慌亂中,被人扯下麵紗,露出真容,那臉……嘖嘖……恕小老兒直言,和清秀真的挨不上邊,和那鬼麵差不離,我這小孫子自打見了一麵後,至今晚上都還會做惡夢。”

鬼麵?難道比顏思思那驚天醜顏還要恐怖?

這女人究竟經曆了些什麽?

淩宵心裏歎息一聲,告別這祖孫兩個,前往那所謂的廂房走去。

遠遠的就能聽到陣陣痛苦呻吟聲,其鼻尖處還有淡淡的惡臭襲來,想來,境況是真的不好。

“叩!叩!叩!”

淩宵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蒙著麵紗的桑柔,即使那大半張臉被掩蓋住,淩宵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恩人,沒有想到,你真的找來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桑柔一見到淩宵,那眼淚不知為何撲簌簌就往下掉。

“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淩宵霸道的一把扯下其麵紗,露出一張被燙得火腫破皮的臉蛋,因為沒有及時處理,有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流膿水,看起來當真是慘不忍睹,和顏思思的那個醜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這是被人為毀容導致的。

女兒家最在乎臉麵,也不知道她這些日子怎麽熬過來的。

桑柔一把扯過麵紗,把自己的臉給擋住,這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那日……”

原來,桑柔的兄長,也就是五寸丁在百草園養好傷勢後,就下了悟萊山,寶萊鎮已經不合適他們二人生存,他們典賣了所有的家當,湊了點路費後就打算離開。

也是他們命中該有此一劫,才來到這個白帝,就在護城河畔見到那個一直癡纏桑柔的公子哥兒。

此人是來這裏遊玩散心的,沒有想到會遇到心裏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那才剛消下去的願想再次升騰,想要強迫桑柔委身於他。

此人也是個無恥之尤,知道桑柔的克夫命格,並不打算把其娶回家,說白了就隻是想玩玩而已。

桑柔自是不肯,甚至以死抵抗。

這公子哥兒見勢不可為,把那打鐵才用上的強堿水潑在其臉上,徹底毀了她的末來。

五寸丁追上去想為妹妹討回公道,就被其手下奴仆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終日吐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