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白帝城裏許家人

皓天舒白日,靈景耀神州;列宅紫宮裏,飛宇若雲浮;峨峨高門內,藹藹皆王侯。

白帝城,是這個大陸最負盛名的一座城池,也是修仙者的聚集之地,在這裏,築基滿地走,金丹多如狗,就是那難能可貴的元嬰也是偶有所見,更高級別的虛空修士,也不再是傳說。

這樣一個修行文明極其發達的地方,無論是煉丹,煉器,還是各種材料,法寶交易都是最活躍的,大街上,各種五花八門的店鋪琳琅滿目,沿街叫賣的街溜子更是多不勝。

很多人抱著修行的目的前來,尋人拜師學藝,更多的是為了發財而來。

越是富饒的地方,越是是非多。誰都想在這個城池裏分一杯羹,其競爭自然也是很激烈,這其中,有四大家族的人憑借強大的優勢,占據了一席之地。

這四大家族的人分別是逍遙仙許家、聖手李家、寶器陳家、裝備藍家,其中又以許家人為最,是整個白帝城的風向標杆,以他們家馬首是瞻。

究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其門內有兩個虛空境的老祖坐堂,據說其中一個已經是半仙之姿,試問在這樣強大的實力之下,誰敢不服?

這天下的虛空境修士,絕對不超過十個之數,一門就占了倆,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否則誰會這般想不開,上門挑釁。

許家的人,大多以真性情示人,崇尚自由,過得逍遙快活。

他們並沒有特別經營的產業,然而其門中之人,個個花錢如流水,肆意揮霍,好似那財富是水流而來的,不見辛苦,隻見享樂,簡直是羨煞旁人,眼紅者不知凡幾。

許家人的財富是整個白帝城的榜首,這是一點爭議都沒有的。有傳言,是因為暗中掌握了幾條豐富的靈礦脈,這才能讓子孫過著這般奢靡的生活。

靈礦是什麽,那是白撿的財富,一旦擁有,就意味著家族可以坐大坐強,子孫後代能比別人的起跑線更高更遠。是一個家族崛起的根基。

有心人暗地裏不敢圖謀,索性來了個明地的掠取。

白帝城原先並不會特意舉辦什麽活動,但是在有一年,突然就有人挑釁起許家人來,隻要戰勝一個許家人,許家人就得拿出一萬塊靈石作為獎勵,而挑釁的人一旦輸了,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永遠滾出白帝城,不得踏進半步,亦或者也拿出一萬塊靈石給勝利者。

許家人有沒有明確規則的時候,就吃了一次虧,賠了大量的靈石,後來在第二次舉行這種活動的進修 ,對這種挑戰做了一個界限,那就是許家每隔十年才能挑釁一次,其餘時間並不應戰,膽敢逼迫者,必定要受到許家人的雷霆報複。

再者,應戰的子弟,其年紀必須滿二十,不超過一千,且各個境界應對各個境界的,不得跨界挑戰,更不許有傷亡事件發生,點到為止即可。

這番下來,倒也保障了彼此的生命安全,且輸贏也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還能激勵門下子弟奮發向上,因此,這個挑戰賽事也就慢慢地傳承下來,直到今天,再一次迎來這一場盛大的比賽。

許婉作為許家人,自然也要出席這樣的活動,縱使她從小被家族之人丟棄在外,沒有享受到該有的榮耀,卻要承擔起應負的責任,這換成是誰心中都會有怨言。

此刻的議事大廳裏麵,百十來個子弟排排站著,聽著為首的一個家族長輩聆訊。

“三日後,爾等進行比試時,除了贏得屬於自己的勝利成果,若是能連贏十場,還能得到家族額外給予的獎勵,在家族寶庫裏麵,隨意挑選一件法寶的機會。”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這是前所末有的事,獎勵靈石什麽的,他們都已經不稀罕,但是寶庫裏麵的法寶可不同,裏麵能撿漏,若是搞不好,能掏到上古神器。

這不是他們的憑空幻想,而是真的有家族中人憑借這個一飛衝天,從一個普通的修士,依靠這個機緣,有了問鼎大道的可能。

許家長輩對於自己引起的轟動相當滿意,待眾人激動夠了後,這才繼續補充道:“當然,若有人行為不當,損害了家族利益的,將按照族規第一百八十三條上的執行。”

許婉站在人群裏,心裏正打著小九九呢,猛然聽到這個規矩,不由得冷笑了起來,這是特意為她這個家族裏的野種準備的吧,害怕她作什麽幺蛾子,提前弄了個族規綁著她。

她可不是什麽良善的人,任何欺負她的人,哪怕是族中長輩,哪怕是虛空境的大能又如何,休想宰割她的命運。

誰叫她是個不折不扣的許家人,骨子裏長得有反判的骨血,不許自己低人一等。

眾人滿意的離去,諾大的議事廳裏,隻有她一個人停留。

那長輩在離去前,對其特意叮囑了一遍,“記住了,想要自由,得靠實力爭取,否則,你就隻是案板上的一塊肉,任人處置。”

在長輩的身影快要消失之前,許婉對其揚聲道:“自由算什麽東西,不要也罷。”

“很好,你終於悟了,孺子可教也。”

長輩滿意的大笑離去。

身後,許婉也咧開嘴,笑得無比的燦爛嬌美,好似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一扇窗棱之後,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廝躲在那裏看了很久,當看到許婉露出來笑時,這個男人露出了一幅醉了的表情,“啊……我的心……仿佛受到了雷電暴擊,好美!”

那小廝忍不住扯了其衣袖,小聲的叮囑道:“少主,你這動靜太大,小心把那許姑娘招來。”

男人沉醉的心情被扯破,很是不悅的甩開小廝的手,對其推搡起來,“去去去,在這裏礙什麽事兒,這是我末過門的媳婦,招來又能如何?我正好一把抓住她,然後……”

說到激動之處,男子一臉的不可方狀,好似在做什麽春秋大夢。

小廝已經沒臉去看他那蠢樣,因為那窗棱邊上已經站了一個杏眼圓瞪的人,好似要吃人一樣的瞪著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