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戲耍周年有一套

周年的這一骨頭下去,把周圍的人群逗樂了,所有人發出了誇張至極的笑聲,不過是在助長周年的威風而已。

打完人,周年心情舒暢了,也盡興了,轉身回屋去換那個沾上油汁的衣衫。

淩宵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直接跳上屋頂,掀開一塊瓦片,看著周年正吩咐手下雜役給自己弄洗澡水,特別會享受。

“嘖嘖,這麽喜歡洗澡,那就讓你洗個夠好了。”

淩宵從儲物袋裏取出來一張稀奇古怪的符,說它古怪主要是沒啥攻擊性,純屬娛樂性,也就是逗人玩的。

淩宵在圖書樓研究聚靈陣的時候,還是有好好翻看的,這是拿來練手用的,當時也忘記拿去丟掉,沒有想到,用到這裏便宜姓周的。

沒等多久,周年在澡桶裏閉著眼睛養神,那水溫特別的合適,不高不低,在這個極寒天氣裏,特別巴適,他還在心裏盤算著,等到明兒個,一定要好好獎勵一番這個雜役。

突然,那水裏有什麽東西摸了自己的腰一下。

“誰?出來!”

他反手抓過去,是一股熱熱的水流,這桶裏並沒有什麽東西。

“奇怪?難道是錯覺?”

他這下再無閑暇心思,加快動作,準備早點洗完。

隻是他在搓手臂的時候,那腿上也好似有人在碰觸,嚇得他立馬站了起來,暴喝出聲,“誰在裏麵?給我滾出來!”

昏黃的豆燈之下,水裏啥也看不見,他瘋狂的在水桶裏一通狂撈,“出來,別想嚇我,讓我逮住,定要你的狗命!”

水花四濺,一屋子都是水漬,然而除了水,也就隻剩下水,一通招呼自己累成狗。

這一下,周年再也無心洗澡,雙臂一撐,急急忙忙就要出浴。

那腿才抬起來,就見到一股水流好似一隻人手,嘞住周年的脖子,給他按在水桶裏麵。

“咕嚕嚕……”

也不知道嗆了多少水進去,周年拚命的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始終不得行,那水裏的怪物拉得很緊。

他現在很確定自己遇上了個水怪,也有可能是個水鬼,對方要溺死他,八成是要借他的命來用。

他不能就這麽死了,他還有那麽的財富沒有享受,如何甘心。

凡人身軀,如何能擋得住這波傷害。十息後,他的意識已經開始迷離,甚至出現了幻覺,一個水人在他的澡桶裏,張著大嘴想吃了他。

他好想撥腿就跑,想把這張恐怖的臉推開,黏乎的感覺讓他喘不上氣,最終還是頹然的放棄了,慢慢地沉入水底,隻有一串串泡泡正明他還在堅強的喘著氣。

“嘖嘖……這般沒用,這才多久就不行了。”

淩宵坐在屋頂上,露出嫌棄的嘴臉。他的手裏夾著一張燃燒過半的黃符紙,猛然甩了甩,把符紙弄滅,從屋頂上丟了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再看那周年,突然從澡桶裏竄出來,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就在剛才,他竟然做了一個可怕的夢,一個叫文青的男人,說他是百草園水井裏溺死的鬼,正好他的生辰八字合其要求,要來找他做替身。

這事兒不知道是真還是假,若隻是黃梁一夢也就罷了,若是真的還得了。

他不敢再遲疑,屁滾尿流的爬出水桶,換上幹淨的衣服,朝著房外值守的弟子大叫起來,“來人,快把百草園的檔案記錄給我找來。”

門外的雜役弟子不敢怠慢,連忙打著燈籠去那檔案館裏查尋翻閱。

人挺多的,也沒用多久,就把所有關於百草園的記錄,全部搬了出來,足足有一箱子那麽多。

如果是尋常,他還會讓這些弟子幫著翻看,今天心慌慌的,非得自己看才行。

一盞豆燈根本不夠用,至少也得十盞八盞才能看清字。

也不知道翻閱了多久,直到他眼睛酸澀難當時,終於看到文青這個人的記錄,顧不上寒冷,細細看起來。

“我的天,真的有個弟子溺死在裏麵。”

被冤魂纏住的感覺,讓他如墜冰窖,手裏的書冊再也拿捏不住,掉進炭盤裏麵,不一會兒就被燒成了灰燼,因為年代太過久遠腐朽,竟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他有些頹然的歪坐在靠椅上,一直到三更鼓的聲音敲響了後,他這才緩過勁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得找天師救我。”

周年嘴裏的天師,是一個不出世的老道人,比起山腳下擺攤算命的老神仙,更加的讓他信服三分。

也來不及等天亮,他穿好衣服,點了幾個雜役弟子,紮了幾個火把,就往悟萊山旁邊的悟靈山奔去。

淩宵原本早已經回到百草園安息,突然察覺有人碰觸了悟萊山的陣法,不得已,又趕去查看,待發現是不死心,還在掙紮的周年時,那幻陣正好利用起來,在他的調動之下,把他單獨困在裏麵,和那些弟子隔絕開來。

當周年的情緒已經快要崩潰了時,淩宵再一次請出那黃符紙,讓周年繼續和那個叫文青的虛幻水鬼聊聊天。

周年真的要瘋了,沒有想到,這髒東西如此陰魂不散,害得他沒有辦法外出求救。

同時,因為連番受到驚嚇,寒氣入侵,他感覺自己渾渾沉沉的,好似隨時都要被這個水鬼帶走。

當天色有些微發亮時,淩宵看整治得差不多了,這才把周年和那些弟子放出去。

眾人劫後餘生,抱著嚎哭不已,待發現周年昏迷了過去後,也沒功夫去找什麽天師,架起人就往清虛觀跑去。

那周年因此生了一場大病,躺在**呻吟不已。

淩宵打著看望的名號,帶著一隻小野獸來給他滋補身體,把周年感動得熱淚盈眶。

“鐵柱啊,這滿園子就數你最好,還想著來看看我。”

別的人雖然來,那也隻是空手而已,哪裏淩宵這般周到。

淩宵無奈的聳聳肩,“以後再想給管事大人送禮,怕是已經不能,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周年有些急切,甚而驚坐起來,“此話何解,你要離開?那百草園誰來打理?”

“那個……非是我半途而廢,實在是有些不好說,我怕我說了,會被人說妖言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