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借助三天又何妨
淩宵沒好氣的對那觀書長老解釋了一下，“本人是挺好奇那姑娘的來曆，不過，對於姑娘，沒啥興趣，都一把年經，黃土埋了大半截的人了，還想這個……嘖嘖，咱是正經人。”
嗯，他就是想罵這觀書長老不正經，一雙小眼睛帶著點小猥瑣，也不知道他這麽些年是怎麽長殘了的。
淩宵對此不得不說，有些遺憾，想當初多可愛的一個孩子啊，他時不時還會捏一下那肥臉。
別看觀書長老活得挺久，探查其身子，一點修為也沒有，這壽數從何而來，甚是奇怪。
有心想問問碎嘴哞，又怕這廝趁機奚落自己無知，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先撂下一旁不管。
觀書長老看到淩宵那正襟危坐的樣子，有些索然無味的也把身子坐直了，“有話快問，沒話就閃遠點，別影響本長老吃酒。”
淩宵皺了皺眉，“今兒個沒啥要問的，我隻是來看故人的，隻是可惜啊……”
“可惜什麽……嘖，無病呻吟嘛！”觀書長老說完後，突然後知後覺起來，“不對，你是看哪個故人？事先聲明，我可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這家夥從哪裏冒出來的，以我的能力，竟然看不透你的來曆。奇也！”
觀書長老雖然修行之術不行，旁門左道卻略微精通，他最不為人知的一項技能，就是可以在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就把其身前事看個七七八八。
這並不是什麽占卜之術，而是天賦覺醒後的一種本命能力，無法傳授，也無法解釋。
就比如那剛才出現在馬車裏的女子，隻是看了一麵，其來曆已經在他的腦海裏自動浮現，就是這麽神奇。
但是這個讓他自豪的技能放在淩宵的身上時，他所能感知到的就是一片虛無，好似這個家夥不是這個世上的人，所以沒法看到其過往。
“你是人是鬼？究竟來自哪裏？”
這一次，觀書長老的表情比起淩宵還要嚴肅三分。
淩宵笑了笑，“我自然是人，青天白日的見鬼，你不害怕，我還害怕。”
若真的大白天也能見鬼，這世道還不得大亂。
“哼！相逢既是有緣，作為禮貌，自我介紹一下，不過分吧！”
淩宵點點頭，“是不過分，我叫淩宵，隻是悟萊山中百草園裏一個普通的菜農罷了。”
“淩宵，名字起得氣衝霄漢，甚是霸氣，不過……”觀書長老撫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子，有些疑惑的嘀咕起來，“這名字冒似在哪裏聽過，竟然會想不起來。”
淩宵不以為意的輕抿一口小酒，搖晃著杯中的殘液，漫不經心的道：“世間重名之人多矣，何足怪哉！”
“不不不，別人都能看穿，唯獨看不穿你，這就是個很大的問題。”
若是不把這個事情弄明白，他已經無心在喝酒。這感覺簡直糟糕透頂，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以忍受。
想了想，他不甘心的追問，“老夥計，你身上不會是佩戴了什麽護身器之類的東西吧？”
“嘖嘖……你瞧瞧我這幹苦力的寒酸樣，一隻腿已經踏進棺材，像是有能力買護身器的？”
淩宵把自己的那髒兮兮的手爪子伸了出去，那指甲逢裏還有許多汙垢沒有來得及清理，正好拿來顯擺一下。
觀書一看那雙手，就看出來了，這的確是一雙幹活的手，這可作不了假。
淩宵微不可查的笑了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站起身來，“難得見到一個和我年紀一般大的，歡迎你有空去百草園作客。”
這話裏已然有話，隻是在觀書長老的意識裏，並沒有多想，隻以為對方陳述的是個表麵事實。
反正人就在這裏，還怕跑了不成，淩宵選擇慢慢圖之，免得把這家夥嚇死。
他要走，這觀書長老的酒早已經喝不香，一口喝光剩下的酒，提溜起酒壇子追了上去，“急啥啊，一起走，正好我也回一下宗門。”
話說他隻有沒錢用的時候才會回宗門，上一次回去是十天前，現在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被那母夜叉宗主臭罵一頓？
一想到這個，觀書長老就渾身發癢，扭捏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呃……那個…不知你那百草園大不大，可否容我落個腳？”
對於這個，淩宵自是求之不得，回頭撇了他一眼，“你若想來玩玩，歡迎至極，不過……我有個條件。”
觀書長老拍著胸脯，信心十足的承諾道：“啥條件，你隻管提。”
對方隻管大膽的提，做不做又是兩回事，觀書長老心裏“嘿嘿”一笑，這世上，誰人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酒鬼，除了喝酒，啥也不會幹。
若不是他丈著輩分大，早就被那母夜叉宗主一腳踢出宗門，哪裏還有現在這快活日子。
淩宵自然不會為難他，隻是小小的提點了一句，“按時晨昏洗漱，作息有律，適當做事操練，你若能做到這個，我養你一輩子，若是不能，隻能讓你待三天。”
“嘖嘖……意思是，去了你那裏，受你管束，若做不到，就隻能滾遠點，是吧？”
“沒錯，這叫醜話說在前頭，畢竟，我門下沒有吃閑飯的，你得體諒一下我們這些苦力，生活本就不容易。”
話說，養一輩子這種話，還是頭一次有人對觀書長老說，雖然隻是個種田的，卻也讓他有了那麽幾分溫暖的感覺。
自從身邊的同齡人一個一個的離世後，隻留下他一個人，即不能修練，又不能死，觀書長老的心裏就像長了草，荒蕪的讓他失去活著的意義，隻有醉生夢死的時候，才能讓自己忘記那些痛苦。
“老夥計，你這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高，我就算啥也不做，那宗門還不是養了我這麽多年。”
“對啊！你既然有地方可以去，為何還要來我百草園裏來擠，你要知道，我那裏除了破茅草屋，別的啥也沒有，窮得叮當響。”
淩宵這叫實事求是的說，不帶一點個人感情在裏麵。
觀書長老撇撇嘴，“宗門固然好，有個凶炸天的母夜叉在裏麵呢，還是去你百草園裏住幾天，介時是走還是留，自有決定。”
“嗬，還沒喝糊途，看你算盤打得挺精的，也罷，就讓你白住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