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許,棒梗是偷你的錢才出的事,你怎麽也得捐十塊錢吧

“醫生,我孫子怎麽樣?”

賈張氏滿嘴是血的來到醫院,然後就咋咋呼呼的大聲嗷嗷。

“媽,您這是怎麽?”

秦淮如仿佛是剛看到賈張氏一樣,關心的上前問道。

“醫生說是誤吃了老鼠藥,正在洗胃。”

秦淮如擦著眼淚道。

“誤吃老鼠藥,我乖孫一向很乖,怎會突然誤吃老鼠藥。”

賈張氏嗓門格外的大,一拍大腿道:“肯定是許援朝這個王八蛋故意給我乖孫下老鼠藥,我跟他沒完。”

賈張氏直接坐地大哭:“許援朝這個喪門星,想要毒死我孫子,沒有兩百塊錢,這事沒完!”

“吵什麽吵?這裏是醫院?”

一個護士痛斥道:“要吵回家吵去,別在這鬧。”

“誰鬧了,誰鬧了,我孫子來看病,不,不,來救命,他是被人害死的。還不允許我哭了。”

賈張氏高聲反駁道。

“人死了,就回家哭去,被人害,就去報警!”

護士冷冷看著賈張氏道:“不願意看病,就回家,沒人攔著你們。”

“誰,誰不願意看病了?”

賈張氏這才消停一點。

護士這才道:“誰是賈梗的家屬。去繳費,五十二塊三。”

“什麽?這麽貴。你們這是開的黑店呀!”

賈張氏聽到醫藥費如踩著尾巴的老鼠又咋呼起來。

“不交錢看什麽病?回家去吧!”

護士又冷冷刺了一句。

賈張氏直接把繳費單遞給秦淮如道:“去交錢吧!”

“媽,我沒錢了!工資還要過幾天才能開,要不您先替我拿出來,等我開了工資就還你。”

秦淮如哀求。

“我,我哪有錢,我一個老太婆哪有錢?我沒錢!”

賈張氏依舊跳著腳道:“我被許援朝打掉兩顆牙齒,還沒錢看呢?五十多塊,我沒有。”

秦淮如知道賈張氏不願意拿,她也不想賈張氏拿。

畢竟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賈張氏手裏的錢不遲早是棒梗的。

秦淮如看向傻柱。

傻柱看到秦淮如淚如雨下的模樣,從兜裏掏出十塊錢,道:“秦姐,我就隻剩十塊錢了,這還是雨水下周的生活費,算了,給你吧!雨水那,我再想辦法。”

秦淮如把十塊錢拿在手裏,可這無濟於事啊!

秦淮如看向一大爺。

一大爺從兜裏掏出二十幾塊錢,道:“這錢,你先拿著,剩下的我回院裏讓人給你們募捐。”

“淮如替棒梗先謝謝一大爺了。”

秦淮如擦了擦眼淚趕緊去繳費。

棒梗從急救室出來,送入病房後。

一大爺表示要跟傻柱回去搞募捐。

秦淮如和賈張氏留在這照應。

秦淮如表示自己也要回去給棒梗拿點換洗衣服。

一大爺剛走,二大爺劉海中就到了。

剛好賈張氏讓護士處理傷口。

二大爺劉海中從棒梗衣服裏掏出一塊三毛五分錢。

這跟許援朝說的一樣。

“老劉,你怎麽來了?你偷我們棒梗的錢,幹嘛?”

賈張氏大喝。

劉海中拿著錢,道:“這哪裏是你們棒梗的錢,這是棒梗偷許援朝的錢,這錢就是證據。”

“胡說八道,這是我們棒梗的錢,我給他的。”

賈張氏理直氣壯的道。

“你給的,給的多少?”

“一塊二。”

賈張氏隻看到一張一塊的跟一張兩毛的。

劉海中嘿嘿冷笑道:“這裏是一塊三毛五分錢,你給的錢還會自己生錢嗎?”

“嗯!多的錢是他媽早上給的,讓棒梗吃午飯用的,我們棒梗懂事,隻花了五分。”

賈張氏目光不離錢,瞎話隨口就來。

“嗬嗬!又不對。這是一塊五毛錢。”

劉海中道。

“呃!我忘了,昨天還給了我們棒梗一毛錢,這不正好,拿來吧你。”

賈張氏要生搶。

劉海中不給。

二人爭奪間,棒梗被吵醒。

棒梗下床想要幫他奶奶。

劉海中強力一掙脫,直接把棒梗甩了出去。

這可是二樓。

二樓窗戶直接被棒梗撞碎,棒梗尖叫一聲摔在地上。

“我的乖孫,棒梗啊!”

賈張氏大叫一聲,跑出去。

棒梗躺在地上,一條腿向外撇著,一條腿折疊著。

棒梗不斷的痛呼著。

賈張氏趕緊找來了醫生。

醫生經過檢查後一條腿粉碎性骨折,一條腿斷了。

醫藥費至少得一百起步。

還得先交錢。

“劉海中,你該死的老混蛋,你換我孫子的腿,給錢,給錢!”

賈張氏坐地痛哭流涕,就是不說交錢的事兒。

“你等著,我回去湊錢!”

劉海中也知道這事怪自己,可要讓他一力承擔,那怎麽可能?

先溜為上。

把棒梗的事兒定性,然後報警。

這醫藥費是不是就不用自己出了。

畢竟自己是在抓小偷。

一百塊以上的醫藥費,太可怕了。

一個多月的工資呢?

四合院。

一大爺回來後就組織全員大會。

“諸位老少爺們,我們院裏的棒梗誤食了老鼠藥,雖然經過搶救救過來,可是醫藥就需要五十多塊,賈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很不好,因此到了需要大家拉一把的時候,我先捐十塊錢。”

一大爺易中海主動道。

他沒說棒梗怎麽吃的老鼠藥?

在哪吃的。

更沒提許援朝家被偷的事兒。

隻說賈家孤兒寡母不容易,需要捐款。

他先捐十塊錢。

傻柱第二響應,道:“秦姐家確實困難,棒梗那孩子多可愛,若是死了多可惜,我也捐十塊,是爺們幫一把。”

這倆人把調子定了。

二大爺不在,接下來就該三大爺了。

三大爺張了張嘴,他不想捐,轉移話題道:“老易,小許家被偷了,你知道嗎?”

“這件事先放放,人命關天呐!”

易中海這話就有點偏幫賈家了。

傻柱趁機道:“三大爺,讓你捐款嗎?你跑什麽題呀!是不是爺們?是爺們就拉一把秦姐家怎麽?難道以後您敢保證,您家不會出事嗎?”

“哎!不是爺們,你這是詛咒我嗎?”

閻阜貴不想出這個錢,於是道:“這件事不是在小許家出的嗎?我想弄清楚不行嗎?”

三大爺這話說到大家夥的心坎裏。

如果棒梗是去偷東西,而誤吃了老鼠藥。

那是他活該呀!

大家夥憑什麽給一個小偷捐款。

如果不是,是一場誤會。

那就得捐了。

傻柱聞言看向許援朝,道:“小許,人是在你家出的事兒,你怎麽也得捐十塊錢吧!”

傻柱直接逼問許援朝。

如果許援朝都捐了,你們大家還有誰有理由不捐呢?

“哥,棒梗不僅把援朝哥的屋子弄得亂七八糟,還在他米缸裏拉屎,在**撒尿,還偷了援朝哥一塊三毛五分錢,援朝哥憑什麽給他捐錢?不報警抓他就是好的了。”

許援朝還沒說哈,何雨水就已經替許援朝抱屈。

“你胡說什麽?”

傻柱見何雨水竟然破壞自己的計劃,如果許援朝不捐,秦姐得多為難啊!

傻柱下意識揚起巴掌。

何雨水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把她養大的哥哥要伸手打她。

“傻柱,你幹什麽呢?”

一大爺斷喝。

傻柱這一巴掌打下去,許援朝肯定不會再捐了。

畢竟何雨水跟許援朝關係很好。

一大爺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何雨水跟許援朝結婚,傻柱跟秦淮如結婚,再加上棒梗。

他的養老團隊無比結實!

傻柱看著眼含淚花的模樣也打不下去。

他隻是一時衝動。

秦淮如雖然被何雨水說的話弄的懵了,下意識她攔住傻柱。

“打,你打,你不打,你就不是我哥。”

何雨水倔強的無比道:“你們都別攔著他,讓他打,讓他打死我算了。”

“你,你個死丫頭片子,給我滾回家去。”

傻柱見秦淮如攔自己,放了一句狠話轉過身去。

許大茂見狀,那叫一個開心,叫嚷道:“傻柱,你倒是打呀!不打就不是爺們。”

傻柱正沒出氣筒,看到許大茂直接跑過去,一拳打在許大茂臉上:“我讓你拱火,我讓你拱火。”

“傻柱打人了,傻柱打人了,還有沒有管管?”

許大茂不是傻柱的對手,挨了兩拳撒腿就跑,邊跑邊喊。

婁小娥見許大茂被打,心疼道:“好你個傻柱,你妹妹氣你,你打我家大茂幹嘛?有種打我!”

“哼!我不跟你一個不下蛋的女人一般見識。”

傻柱被人拉開,還忍不住對婁小娥開嘲諷技能。

“你說誰不下蛋,誰不下蛋來著?”

婁小娥大怒,雙手叉腰指著傻柱怒喝。

許援朝聽到這,忽然靈機一動。

婁小娥不下蛋是因為許大茂的種子不行,也許可以從這方麵下手。

婁小娥跟許大茂離了婚,自己就有機會了。

許援朝看著婁小娥露出神秘的笑容。

人群裏也有人直直的看著許援朝,那就是於海棠。

於海棠看到跟許援朝幾乎貼一起的何雨水心痛如絞,又看到許援朝呆呆的看著婁小娥,她心裏更不是滋味。

她雖然沒何雨水有文化,可她比何雨水漂亮多了。

但一對比婁小娥,她又為自己的飛機場感到絕望。

難道男人都喜歡車燈大的?

婁小娥結婚了。

我還有機會。

“都靜一靜,靜一靜!”

一大爺易中海看到亂成一團的會場,努力控場。

經過何雨水的搗亂,他也知道關鍵在許援朝身上。

隻要許援朝捐款,其他人都沒有問題。

“援朝啊!我知道你家被偷了,你心裏很煩,可在沒有證據前,棒梗還是要救的,為了大院的睦鄰友好,為了咱們年終的時候能得一個文明大院,為了不讓大家這一年的辛苦白費,你看,你是不是多少捐一點?”

易中海一句話就把許援朝推到大家的對立麵。

得了文明大院,每家每戶都能多領一兩肉票、幾兩糧票跟一些特供物資,比如糕點啥的。

你許援朝一意孤行,要報警,那這些福利大家夥都沒有了。

易中海是無所謂,可大部分家庭都在溫飽線上掙紮。

他們可都看著這一兩肉票跟特供物資走親戚呢?

尤其是婦女們。

一時間許援朝成為大家的焦點。

一方麵他們不希望捐,另一方麵他們還不希望許援朝報警。

他們希望許援朝撒潑耍賴,直接扛捐。

許援朝正要說話,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許援朝不能捐。”

諸人望去見是二大爺回來了。

寒冬臘月。

二大爺走的滿頭大汗,手裏拿著一塊三毛五分錢,在諸人的矚目中如打了勝仗的大將軍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許援朝麵前。

二大爺劉海中擲地有聲的道:“許援朝不能捐,這一塊三毛五分錢就是從棒梗衣服裏找出來的,再加上棒梗的確是吃了老鼠藥,可以確定許援朝家就是被棒梗偷的。”

二大爺說完,秦淮如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呆滯。

從她得知棒梗在許援朝家出事,她就猜到是棒梗幹的,可她不知道的事兒,棒梗還偷了錢。

錢不多,可性質惡劣。

二大爺看向秦淮如,得意洋洋的道:“賈張氏,還妄想說這是她的錢,被我三言兩語給戳破了。我的意思是目前我們最重要的不是給棒梗捐款,而是報警。”

“二大爺,千萬不能報警,棒梗還小,一旦報警,棒梗這輩子就完了。”

秦淮如淚如雨下,苦苦哀求劉海中。

劉海中根本不理她。

如果不報警,不把這件事坐實。

棒梗被他打下二樓的事就得曝光,那是上百塊醫藥費。

他可不想出。

何況劉海中還有一個自私的想法。

一旦報警,就讓街道辦知道他們選了一個什麽樣的一大爺管理大院。

大院在易中海的管理下出了小偷。

易中海還有臉做一大爺嗎?

易中海退了。

這一大爺不就是自己嗎?

因此劉海中不會妥協的。

“一大爺,一大爺,看在我們棒梗還小的份上,饒過他吧!”

秦淮如心如死灰的看向一大爺。

那模樣讓傻柱心痛的要命,他恨不得給二大爺劉海中一頓狠的。

可他知道這不解決問題,還得看一大爺。

“一大爺。”

自己看好的幹兒子跟幹兒媳婦一起求情。

易中海清了嗓子,道:“老劉,萬事莫要絕對,你怎麽知道這一塊三毛五分錢是棒梗偷的?萬一不是援朝的,而是他恰好有一塊三毛五分錢呢?”

傻柱當即抖機靈道:“這錢是我給棒梗的,讓他給他媽買肉吃的。”

這個傻柱挺會挑時間。

許大茂隨即道:“傻柱,你怎麽證明他是你的,不是援朝的?”

“我的就是我的,還用怎麽證明?”

傻柱舉起手中的拳頭揚了揚嚇唬道。

許大茂直接一縮脖子不說話了。

這給劉海中整不會了。

兩個人一樣的說辭,雖然知道傻柱是假的。

你怎麽證明他是假的?

如果不能證明,嘿嘿!

棒梗不是偷錢,他隻是搗亂而已。

不至於報警,更不能把易中海拉下來,還得賠賈家一百塊錢的醫藥費。

我,我尼瑪,是不是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