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武神遺脈
“你說啊！愣著幹啥？不說？不說我修煉去了，別想浪費我時間，至於你....”
渾球也不知道方世玉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最後他還是如數道來。
“大羅仙鏡的傳承是有序的，當年方行作為武神遺脈自然可以傳承大羅仙鏡，但是問題來了，他在抱丹巔峰時居然主動放棄了大羅仙鏡。你別想打這注意，你可是我和我簽訂了萬年契約，早知道如此本球就不和你簽了，我簡直虧大發了！”
方世玉有些迷糊，“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是現在方行還活著，你我就危險了？”
方世玉更加迷惑了，按理說方行是方世玉的祖宗，也算是他方家最大的靠山，若是方行真的活著，不用突破到什麽三花聚頂，隻要維持當年的實力，然後出來就能將各大門吊打，而他也能過一回仙二代的癮，但是為什麽自己會危險了？難不成對方還能知道自己不是他真正的後代？
當然方世玉是想岔了，渾球如是說道：“當年，方行自視甚高，覺得可以憑自己一己之力衝破此方世界的桎梏，他不想背負武神一脈的責任，主動放棄了大羅仙境，我曾提醒過他，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還是不聽，非要進入那仙君的府邸，如今他還活著，證明他失敗了。亦或者他拿到了另一塊殘鏡。”
“你說話不能一次說完？別一暈一暈的！”方世玉一把捏過渾球，他老早就想捏這混蛋了隻是機會不多而已，還別說身子渾圓手感不錯，像擼貓一樣。
渾球炸毛：“現在的小子怎麽都這麽沒禮貌？你聽我老人慢慢道來。”
稚嫩的聲音，老氣橫秋的語氣，讓方世玉有些想笑。
“行，老渾球，你繼續說！”
最終渾球還是屈服了。
“大羅仙鏡，是一麵超越極品仙器的無上寶境，在混沌中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但是在武神隕落後，大羅仙鏡就破碎成無數碎片。而伴隨武神一同隕落的還有當初的鏡靈，也是我金靈族的老祖。而我等，不過是它當年遺留在鏡中的遺脈。每一片碎片都有金靈族的存在，而最強的那名金靈有資格繼承輔助靈的位置，至於係統那是武神的規則所化，我等不能摻和。”
“我明白了，原來這狗屁大羅仙鏡本來就是壞的，而且不是唯一！對了，是不是還有一個互相殘殺的戲碼？不同的係統靈以及宿主之間互相殘殺，最後贏家通吃正道成神，輸的人墮入萬劫不複之地。”
“對對，我就說嘛，你是數萬年來，我遇到得最上道兒的宿主了！所以我很看好了你。”渾球點頭道。
方世玉心中不屑道：“神他麽的上道兒，如此老掉牙的劇情，老子前世不知看過多少？”
接著渾球繼續說：“鏡子殘片之間是可以互相吞噬恢複的，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在那仙君府邸中有一麵殘鏡嗎？原本我本來是想等你成長一起來後我們一起去幹掉他，好處多多。但是想現在看來方行在其中再度認主了那麵殘鏡。而當兩麵殘鏡吞噬融合後，才能有方法離開此界。”
“如今你我一體，我碎則你死，修煉之人當然不會因為你是他的血裔而放過你，方行那人我知道，他簡直就是個瘋子，為了修行什麽都能幹。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並非他的嫡親血脈，而是當年他哥哥傳下來的那一脈。”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當年他為了獲得傳承，親手殺了他哥哥，也就是你的先祖，並且強娶了嫂子。”
方世玉聽著這一場家庭倫理大戲，卻是張大了嘴巴，得，別指望什麽狗屎仙二代了，非但不是仙二代而且還是仇人。重點是，有沒有這麽狗血啊？
方世玉聽得十分蛋兒疼。
“你別不信，事實上方家血脈不隻如此，在這片大陸上，曾經的方家也是名門望族，可是為何數千年過去，你方家均是一脈單傳？不是因為你方家的先祖門能力不行，而是因為方家人被下了詛咒，這也是為什麽當初你方家先祖不讓碰這鏡子的根本原因。”
“因為你的先祖知道，他也許還會回來，帶著殺戮之心回來！但是到了你父親這一脈，他不信邪用啟用了鏡子。”
“嗬嗬，想必也有你蠱惑地功勞吧！”方世玉毫不留情地點穿。
渾球不可置否，他接著說道：“你父親也是一個奇才，他雖然不及方行當年的資質，但是也很快突破到了先天武師之境，並且以武師之境逆伐金丹，雖然在這星空外界不算什麽，但是在這一方界域卻是少有。十年前，你父親去九天城，去的時候他特意將我留在了青雲門，而後回來之後他就變了個模樣，將我束之高閣。”
“前些日子，他從青雲門將我取走，奔赴北境，一戰而亡！而後，我偽造了夢境，也就有了現在的結果。”
方世玉聽完終於明白，原來這渾球極其不老實，如果說不是麵臨到生死存亡的危機，想必他都不會說出來。
但是問題來了，告訴他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渾球繼續說道：“別以為這些和你無關？其實關係很大，武神後裔並不隻是方家一脈，當然這片大陸隻有你方家罷了。方行為了離開這片大陸，一定會回來找你的。隻是如今看來，他也許是被禁錮在某個地方，畢竟仙君的府邸不是那麽好闖**的。”
“三千裏前，我和他去過青雲劍閣，並且在那裏留了一些東西，本來是準備用來定位青雲劍閣的，但是如今那東西想必成為了他定位外界的一個方式。還有，萬重山脈中的妖皇就是他當年的坐騎，是一頭嘯天狼，我本以為這頭狼已經隕落，如今看來並非如此。嘯天狼與狼靈穀中關押的那頭上古妖獸還是近親，所以有些事情比你想象中的更複雜！”
其實方世玉很想說，“我他娘的什麽都不知道，想啥啊？靠..”
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報仇，渾球正是因為見他如此才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但是知道真相的方世玉完全沒有感覺。
“你怎麽一點兒都不慌？”
方世玉道：“慌有什麽用？他要殺我，憑我現在這個小胳膊小腿兒的又能如何抵抗？說不定我爹就是他暗害的。”
“嗯，不無這個可能！他雖然被困在仙君府邸，但是三千年前他橫掃青雲大陸，想必還是留下一些忠誠之人的。我觀其‘赦’字訣，發現他一定是通過青雲劍閣中的定位之物與妖皇取得了某種聯係。而此次封禁山脈，說不定就是有所作為。”
“他要封，那為何不一塊兒封了？留著青雲門幹嘛？”
“那隻狼肯定想，但是他做不到。”渾球道。
“為何做不到？”方世玉問。
“因為青雲門的祖師，此界雖小，但是青雲門的祖師卻也算了不得。我想，青雲門當初也是星空萬界的一員，或許是為了探索仙君府邸，才來到這片土地，最後不知什麽原因高層盡皆離去。當然他們雖然走了，但是卻留下了許多東西。比如這五藏峰，再比如渾天大陣，最後就是青雲劍閣以及對於萬重山內妖脈的限製。”
“那頭小狼能夠成為妖皇，必定是繼承了前任的遺澤！嗬嗬，妖皇，好大的口氣。真就是圈地自萌了唄，當然對於此片大陸來說，它也許達到了半嬰之境。”
“何為半嬰之境？”
“就是借助某種地利暫時成就了虛嬰之境，西邊那禿驢和尚也是這種境界，北邊冰窟中也有這樣的存在。行了，這些離你還算遠，不提也罷！現在你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進入青雲劍閣，摧毀我和方行當年立下的定位之物，否者不用等九年後的九星連珠了，你我或許剩不了多少日子了！”
渾球垂頭喪氣地說道。
這一次方世玉終於開始正視了起來，如此說來他如果不把青雲劍閣中那鬼東西毀掉，那麽他完全等不到九年之後的仙府之行，自然也無法奪得九轉還魂丹。
“不！我要救回陸瑤！”
這是方世玉必死也要完成的信念。
渾球若有若無地瞄了一眼混沌玉中的縹緲人影。
“還好，這家夥心有執念。話說剛才我的演技沒有穿幫吧？唉，當個球真的不容易！方家人才各個是渾球，連哄帶騙，他嗎的我容易嗎？....”
渾球幽怨地想到。當然他說既是事實，也有一些私貨在裏麵。
此時在青雲大陸某處，一座隱藏在虛空夾層的仙府中，一個隻剩下半具殘軀的老者自言自語道：“鏡靈，你說隻要吞掉了另一麵殘鏡，老夫就能恢複對吧？”
大殿中響起了一個稚嫩的聲音：“是的，主人！主人既然擁有過那麵鏡子，自然知道那鏡子的特殊性，主人吞噬了他不僅能夠恢複而且能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星空萬界將任憑主人馳騁，主人一定能再現武神榮光。”
那半具殘軀苦笑道：”榮光不榮光老夫並不想追逐這些，相當年怪就怪老夫年少輕狂，以為憑借自己一己之力就能成為與武神比肩的強者，如今困在白君仙府中才知道天外還有天....”
與此同時萬重山脈深處，一隻銀灰色的巨狼正匍匐在一塊玉石上，此時黑風化作本體來複命。
“皇，您的旨意我已帶到！隻是這些人類狡猾異常，他們居然以加入青雲門的方世玉規避掉皇的旨意，你看要不要在試煉地途中給他們加點兒料？”
銀狼抬起頭，露出一雙飽經風霜地眼，它已經太老了，半嬰畢竟隻是半嬰，三千年的歲月已經讓它有些力不從心，但是它不想就此隕落，它還想向天爭命。但是就在它絕望之際，它收到了主人的訊息，三千年前的主人。
如果他沒死，那麽此時應該是何種境界？銀狼不敢去揣測，他在等著主人的接引，主人給了要它一枚神文，要它封鎖萬重山以便於接引法陣降臨。
它老老實實地做了，但是問題卻來了，不久後就是青雲劍閣即將開啟的日子，它作為此地的皇，有義務去維係這個試煉，否者契約規則之下，他或許等不到主人來接引它的那一天，所以一時間它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老規矩，先天妖獸以上絕不許摻和，當然先天以下多少無所謂，最近我聽說幾位先天妖獸不幸渡劫失敗跌入後天之境，想來他們正是阻擊這些可恥人類的最佳妖選。”
黑風眼前一亮：“遵命，吾皇！”
待黑風走後，銀狼抬頭望天，三千年來它是多麽渴望離開這片地域，衝出天幕去到另一個廣闊無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