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痛出豬叫(求票,求收)

“不行!”

“少爺你就喝一口吧,你看你嘴唇都幹成這般模樣了。”

“滾,少爺就算渴死也不喝你這尿壺裝回來的水。”

“可是少爺,今夜是月圓之夜,門中不讓走動,無法下山打水,少爺不如將就一下.....”

“不喝,不喝,打死都不喝!”

“.....”

此時燈光昏暗的小木屋中,方家主仆二人就關於喝與不喝正進行激烈的討論,最後在少爺的堅決態度下,方大牛將尿壺中的水放在桌上,自己則是盤膝而坐修煉起武法來。待那月上梢頭,小木屋內有一個影子躡手躡腳的從**爬了起來,最後他伸出手從桌子上抓起尿壺。

“咕嚕咕嚕!”

飽飲一番後呢喃道:“反正尿壺也是洗過的,天底下也沒有誰規定尿壺必須用來裝尿而不能裝水吧!哎呀媽呀,果然是真香定律。不行,本少爺要過上有滋有味的生活,絕不能喝著尿壺裝水。”

方世玉兩世為人,糅合了兩世的性格特點,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概就是“傲嬌”吧!

而就在傲嬌少爺準備回床繼續養傷時,他發現頭頂上貌似有人,那靈峰蛀穿的小孔中,陡然伸進來一根嫩綠竹管,竹管中冒出一縷白煙。

前世閱片無數的他,又怎能不知道這是何物,然而就當他準備大聲喚醒方大牛時,自己卻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他勉力的伸出中指......

“果然,修真世界不好混啊...”

少頃,小屋的木門被打開,月光悄然溜了近來,印在方大牛憨態可掬的臉上,緊接著一個黑衣小個子墊著腳尖走了近來。她用黑巾遮麵,隻露出一雙如星光般的大眼睛。小個子先是捏了一把方大牛的臉,在確定這大傻個兒睡過去後,再轉過頭目視著方世玉,月華下,一個十七八歲長相還算清秀的少年趴在地上,手指擺著奇怪的形狀,緊接著她好像想到了什麽,陡然間眼中露出一抹凶光。

“方世玉,別怪本姑娘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爹是方烈,要怪就怪你太惡心,今日就是你的...咳咳..”

小個子話音未落,場間突然冒出一道白色煙塵,小姑娘猛然回身,立刻手捏法印鼓動靈力使出一招道童院童子都會的避塵訣,刹那間煙塵盡散。

小個子低頭一看,哪還有方世玉的身影,她立馬破門追去,隻見不遠處有一個和她打扮一樣的黑衣人將昏厥過去的方世玉扛在肩膀上。從形態上看,那黑衣人也是一名女子,但是相比起小個子來說,她卻要豐腴許多。若是方大牛在此一定會歎一句:“這才是少爺喜歡的類型!”

小個子見到嘴的鴨子隻剩下一地鴨毛,又哪能甘心?

“站住!放開那個混蛋,讓我來!”

大屁股一聽,微微側身,露出一雙淺笑盈盈的美眸,隻是她並沒有如小個子所言放下方世玉,而是“啪”的一巴掌拍在方世玉的屁股上,那模樣,那姿態宛如一個女流氓在宣示這獵物的歸屬權。接著頭也不回,腳下生風,騰空而起,一躍好幾丈,宛如一隻黑雁,借著山風往山下滑翔而去。

小個子氣得跳腳,隻聽她恨恨道:“在這青雲門的一畝三分地,還從未有人能從本姑娘手上討到便宜,哼!”

說完卻是從腰間掏出一隻響箭,隻見她手起繩落,“颼”的一聲,響箭化作一道流光升空而起,聲響傳遍了整個山穀,陡然間無論是她腳下的外門山穀,還是對岸的內門山峰均是燈火通明。

執勤的築基長老們見此,立馬飛身上劍,流光劃破長空向外門弟子的山頭飛來,而原本待在外門處的小個子此時借著空擋有條不紊地開始換裝。隻見她扒掉外麵的黑衣夜行裝,露出了裏麵的內門弟子服侍。

青白相間的雲紋裙,配上一條腰間軟帶,將小個子的體態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此時她用雙手拍了拍臉龐,好讓那因為生氣的臉不至於那麽僵硬。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麵梳妝鏡子,扒拉一下額間的劉海秀發,光滑的銅鏡中,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在如水月華的襯托下,傾國傾城,嬌俏可愛。小個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一翻,鏡子憑空消失,待天上的幾道流光落下,小臉焦急地邁著小碎步衝了過去。

“不好了,不好了!方師弟被人抓走了。”一邊跑,一邊喊著,語氣激動,但是演技卻頗為拙劣。

落下的青雲灰衣執事長老,見此眉眼一橫:“應巧巧,可是你放的響箭?簡直無法無天,不要以為你師傅寵溺你,你就能置門規於不顧!再說,今日月圓之夜,你可知其中危險?還不快回去!”

這灰衣長老,言辭激烈,語氣中露出一丟丟無奈,還有一絲絲寵溺。蓋因這應巧巧不僅是修真奇才,其身份地位更是不一般,但是緊接著,灰衣長老卻反應過來,這裏不就是那出恭廢物的居所嗎?她應巧巧怎會在此?

“你剛才說什麽?”

應巧巧揉了揉衣角:“白長老,巧巧說方世玉,方師弟被人抓走了!”

這灰衣長老名白鶴,是青雲門外門三大執事長老之一,方世玉身份特殊,前些日子又不明不白的受了傷,雖然門中人人都傳是其出恭時摔下山崖的,但是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幌子。

就憑他那練氣六層的修為,又怎會晚上撒尿摔下山崖呢?門中也針對此做了一些調查,最終掌門發話,才將此事壓了下來,既然大家都說他是出恭摔的,那就是出恭摔的,當然也可以粗俗的說撒尿摔的。

本來按照其餘真傳長老的意思,這位既然廢了丹田,不如就遣返下山,去做他那富家侯爺,但不知為何,掌門硬是將其留了下來,並置於這外門之中。按道理來說,方世玉正是受這白鶴長老的管轄。

白長老聽說方世玉被人抓走了,立馬展開神識,他隻是築基中期,神識外探三十丈,雖然不遠,卻能夠查探清楚屋中狀況。屋中除開香甜酣睡的方家仆人外,並無他人。

要知道,雖然人廢了,但是其身份還在那裏擺著,哪怕沒有武侯罩著,還有白雲京宮裏麵的那位照撫,若是方世玉不明不白的在他管轄的外門中失蹤,那麽縱然身為築基長老,也免不了一番責罰。

在一番質詢後,白長老與陸續趕來的幾位長老向山下掠去,但是就在白長老飛到半山腰時,他幡然醒悟:“不對啊,應巧巧為何會在這時出現在方世玉的屋外!難不成,那個傳聞是真的?”

然而不等白長老細細思索,突然一聲狼嚎傳遍青雲外門山穀。青雲門,分內外,由中間的一條小溪隔開,但是這一聲狼嚎過後,那原本涓涓而流的小溪,卻突然斷流。而在小溪源頭那處月光照耀不到的陰暗山洞中,此時亦步亦趨地走出來一個巨大的妖魔之影。

那妖影有十幾丈高,齜牙咧嘴,仰天長嘯,白長老與同行的幾位長老相互對視一眼,立馬取出傳音法螺,向青雲門唯一的金丹強者,青雲上人傳音。

“掌門,狼靈出,速來救援!”

三人各發傳音後,立馬禦劍向內外兩處山門各自飛去,他們此時要去安撫弟子,至於那狼靈,自然由掌門來處理。而方世玉被抓,應巧巧為何會出現在外門方世玉居所的事情,卻被棄之腦後。

與此同時,山下樹林中的,方世玉悠悠地醒來,他發現此時自己正躺在一個樹杈上,雙腳懸在空中,稍不注意就會從那五六丈的地方掉下來。如是以前,方世玉大可不必擔憂,但是現在一副殘軀的他知道,掉下去那麽他又可以去轉世投胎了。

方世玉小心翼翼地轉動著有些昏沉沉的腦袋,他打量著四周。

“這裏不是青雲山下的小樹林嗎?話說究竟是誰將小爺劫來的?莫非是仙女見小爺如玉芳華,要行那采花之事?還請小仙女現身一敘!”

至於方世玉為何會知道劫掠他的人會是女子,是因為身上殘留的幽香。

“咯咯,小仙女?果然是方家郎說話都是一樣一樣的。我可不是什麽小仙女,今夜我為取你性命而來!”

此時一個黑影從另一個樹梢跳了過來,她手此一把寒光匕,在方世玉的臉蛋比劃了一番。

“這位女俠,有話好說!”

被那寒光一照,方世玉嘴上立馬認慫,但是她心中卻不慌不忙,對方明顯不是來殺他的,從這黑衣人的口中,方世玉得到兩個信息“方家郎”或許她和自己那便宜老爹有些關係,而且要殺他也不用將他擄走再殺,就憑他現在這副半殘模樣,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哢嚓掉。

果不其然匕首拍了拍方世玉的臉龐,最後還是收了回來。

“想不到堂堂武侯世子居然是這般模樣!草原男人都說武侯乃是全天下最有種的男人,卻怎滴生出這般沒種的憨貨!”

方世玉一聽咧嘴笑道:“有種沒種不試一試怎麽知道?”

方世玉上下打量著黑衣女子,還別說這黑衣人身材不錯,該胖的地方胖,該細的地方細....

那黑衣女子“咯咯”一笑,瞬時欺身上前,掀起一陣香風,隻見她不知從何處拿出一顆金色的藥丸,也不顧方世玉反對,徑直往他嘴中塞進去。

“這人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方世玉心中暗呼危矣,有點兒小恐懼,又有點兒小興奮....

但接著方世玉卻聽到:“沒良心的小子,若不是看在武烈的份兒上,就憑你這句話,老娘就讓你真的從有種變沒種。還有,方才若不是我從那小丫頭片子手中救下你,說不定你也得去見你那死鬼老爹了!”

方世玉一聽卻是心中一凜,果然是父親派來的,就當他準備問一些事情時,那塞入他口中的金色藥丸突然開始發力。方世玉感覺渾身瘙癢,他一邊摳著嗓子欲將那藥丸摳出來;一邊質問道:“咳咳..你喂我的是什麽鬼東西?”

那黑衣女子,卻是將方世玉一提,兩人從樹上落到樹下,接著她又丟下一個包袱,正準備說些什麽時,林外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青雲門的人正提著燈亮好似在找尋什麽。

女子冷冷地說了一句:“小子,東西我已然帶到,以後好自為之!”

說完一躍騰空而起,跳上樹梢,而方世玉則躺在地上打滾兒,他的皮膚上陡然爬滿了一條條黑金條紋,原本斷裂的經脈有了重塑的跡象,但是其中的痛苦卻讓方世玉痛出了豬叫,最後喊叫聲引來了青雲門的弟子。

“師弟,快,拉響箭,出恭廢物在這兒!”

“好勒,隻是師弟不解,為何剛剛鎮壓妖亂就讓宗門上下一起來找這廢物呢?”

“師弟莫問,有些事情不能明說。”

“還請師兄解答。”

“......”

方世玉強打精神,然而還是不爭氣的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