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借力
林中義莊,多沉屍體,外加陰氣極深,容易造成屍體化魔。
也正是這義莊之內,陰氣深厚,屍身入之,很少有腐爛之象。
天欲魔門的人把鄭樵的屍體放在這裏,不止是存放鄭樵的身體,還是因為鄭樵修煉的天魔欲念與他們的不同。
這不同,不止是功法的不同,鄭樵的背後,是天欲魔門的一位長老,他同樣是修煉的殺欲,鄭樵作為他的弟子,即便是身死,也要留著屍體,等候這位長老親自前來為其收屍。
天欲魔門在齊國的分支已經趕來,向著義莊而來,一路疾馳不斷,三日之內,來到了郭北縣內。
打聽清楚了九縣義莊的位置後,這群人分成兩批,一批前去追查鄭樵被殺的原因,一批去九縣義莊看守鄭樵的屍體。
他們都是練氣境界的修行者,氣海境界,隻有一人,此人帶著人去了九縣義莊。
他來到九縣義莊之內,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中年道人,道人身穿暗黃色道袍,頭戴金冠,麵如寒霜。
“死人之地,活人留步!”一法大師淡淡的說道,他在此守著鄭樵的屍體,看大有修者前來,出口提醒。
“我們是魔門的修士,奉我魔門長輩之令,前來看守一位前輩的屍身,閣下是義莊守莊之人?”杜鑫抬手與一法大師作揖,略微客氣。
一法大師氣勢外放,境界可以很容易的感受到,與杜鑫一樣,都是練氣境界,氣海後境的修行之人。
實力與他相差不大,他自然是給與一法大師幾分麵子。
“你們是天欲魔門的人?”一法大師眼中閃過一道暗芒,多看了杜鑫與其手下幾眼。
“知道我們是天欲魔門的人,還敢在這裏攔路?”杜鑫身後,一瘦弱的修士麵色不快的拿著未出鞘的劍尖指向一法大師。
“不可放肆,這位是氣海後境的強者,林武,此處沒有你說話的份,退後。”杜鑫喝斥一聲,不過語氣並未有多麽的憤怒,他們是天欲魔門的人,不知道的什麽都不知道,知道會知道的很清楚,天欲魔門乃是與除妖師門一樣的大宗門。
一法大師臉色微寒,輕笑一聲說道:“本座知道天欲魔門,但是你們怎麽證明,你們是天欲魔門的人呢?”
杜鑫聽後,心中不愉,卻沒有發作,他們隻是奉命前來守護鄭樵的屍體,不是來與人戰鬥的。
杜鑫雙手結印,一道天欲魔門特有的功法在兩人的身前出現,這魔門的手段化作了最為基本的靈印。
一法大師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天欲魔門的靈印,正準備動手,把這些仇敵全都斬殺。
杜鑫又說道:“我們這一次來了不少的人,聽聞宗門的一位長老還要前來,故此要麻煩道友了。”
一法大師聽後,身上的靈力漸漸隱沒,他看著杜鑫問道:“可是天欲魔門的前輩?他老人家與這裏麵的是何關係?”
杜鑫也不清楚,但是麵對一個與自己同境界的修行者,他也需要吹捧一下自己的宗門。
“聽說是這位被害之人的長輩,特意從天欲魔門趕來,要查清楚到底是誰害了他的後輩!”杜鑫把他知道的稍稍吹噓了一番,似乎在等待著一法大師的羨慕。
看看人家這樣的修行者,便是死了,都會有師門長輩前來複仇。
“如此,各位請進去吧,本座也隻是與人看守,並非是九縣義莊的主人,既然幾位在此看護,那本座就不打攪諸位了。”一法大師眼睛看向地麵,拱手作揖,與眾人告辭。
他走到很快,幾個閃身,離開了九縣義莊。
一法大師擔心自己若是慢些,可能他真的要在這裏與天欲魔門的人交手了。
杜鑫帶著人走入了空曠的九縣義莊,裏麵擺放著很多的棺槨,張橋的棺槨就放在一旁,旁邊有個木牌,寫著鄭樵的名字。
“那人走的真快,聽到我們是天欲魔門,被嚇到了吧,哈哈哈。”瘦弱的修士大笑著,看向四周。
這裏有些陰寒,雖說是冬季,三寒之日,冷是正常的。
可是九縣義莊之內的冷,是一種心中感到的冷,便是穿的再厚,看一眼大堂內一排排的棺材,仍舊是寒意從腳底冒出,直衝心間。
“果然是東州最為神秘的鬼道,如此陰寒之力,真是前所未有。”杜鑫笑了笑,他的修為高深,不在乎這陰寒之力的侵襲。
也隻有幾個神闕初境的修士,在此處才會感到陰寒。
九縣義莊之外,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陰寒之力像是一柄陰刀,不斷的直衝義莊。
這一法大師布下的陣法,他要用鬼道的陰寒之力,把鄭樵的屍體煉化掉。
等有高境界的修行者前來,催動靈力,打開鄭樵的棺槨,便會有陰力匯聚,催動鄭樵的屍身,讓鄭樵借著被殺的怨氣,成屍為僵,身體複活。
一具剛剛誕生的僵屍,隨意的修行者都可以滅掉他!
一法大師站在九縣義莊的遠處,狗頭屍魔在他的身邊,手中拿著一個大榔頭,他感激的看向一法大師:“多謝道友提醒,要不然還真的會被這群人給看到。”
狗頭屍魔有些害怕人族,他也不願意與活人起紛爭,本是幫著天欲魔門的人看著鄭樵的屍身。是一法大師前來,告訴他還要有很多的人前來看護鄭樵的屍體,才讓狗頭屍魔離開了九縣義莊。
一法大師才有機會施展陰刀之法,引動陰力,匯入鄭樵的屍體之內,等待一個月圓,等待一口靈氣。
“道兄無須客氣,我知道你怕見生人,才特意前來提醒你。”一法大師看著狗頭屍魔怕怕的樣子,感覺他可能無法邀請狗頭屍魔出鬼道來幫他,便打消了說服狗頭屍魔的相助的念頭。
一法大師看了一眼九縣義莊,心中帶著殺意,“就讓你們親手毀掉鄭樵的身體,看你們這一次找誰複仇!”
與狗頭屍魔告辭之後,一法大師帶著仇恨的心,離開了九縣義莊。
狗頭屍魔繼續藏起來,做他的鎮壓陰邪的屍魔神。
郭北縣。
繁華不減,路上行人往來,叫賣不斷。
特別是城隍廟附近,一天一個變化,看著真正要建成的城隍廟,這裏的小商販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城隍神的泥塑還未成,前麵的大香爐已經立好。
書生前來,求取一個可以高中/功名的願;新婦插上一把高香,乞求自己可以生一個健康聰慧的男兒。
很多人前來,帶著一把把的香,點燃在了香爐之內,求取今年一定要發大財。
神還未在,香火已成形。
這一股股的願力,匯集在城隍廟的上空,若是有修行者坐上去,受了這香火願力,說不定都可以把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一個更高的境界。
一法大師站在城隍廟的門口,看著工匠畫師拿著彩色毛筆,正在繪畫城隍廟的七彩神跡,他心中也有些意動。
“蘇昭老弟,天欲魔門說是來了一位修為高強的人,我們要準備一下了。”一法大師站在了蘇昭的身前,聲音低沉,殺意不顯,卻是帶著陰謀之態。
生死離別,最是淒苦傷人心。看著身邊一個諂媚的人不在對自己露出笑臉,冰冷與無情覆蓋了他們的容貌,再也聽不到他們的恭維,讓一法大師很是難受。
他修為不夠,不能報複回去,殺我一人,滅你滿門。
滅我滿門者,當屠你九族。
蘇昭可以感受到一法大師的恨意,他心情也不是平淡無波。
天欲魔門的真的要來了,殺了一法大師,我也有很大的幾率跳不掉!
蘇昭心中想著,他早思考一個可以對抗天欲魔門的人的辦法。
“來人什麽修為?”蘇昭沉吟片刻,忽而問道。
一法大師搖頭:“我不清楚,說是鄭樵的師門長輩,鄭樵是道基修為吧,他的師門長輩,隻能是道基,甚至是道基之上的境界。”
蘇昭沉默,他心中也有著煩悶,敵人的修為太高強了,他總是要去思考自己失敗之後的後果是什麽。
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看向一法大師:“我們不如主動出擊,滅了那個天欲魔門的人!”
一法大師心中淒苦無比,他搖頭苦笑:“我也想滅掉天欲魔門的人,但我們連道基境界的強者都打不過,對上道基之上的修行者,隻有死路一條。”
工匠把瓦片送入城隍廟的房頂上,開始鋪設。他們幹的是熱火朝天,即便是冬日寒風刺骨,卻仍舊有汗水落下。
蘇昭用手拍了拍一法大師的肩膀,緩緩說道:“你看這些工匠師傅,一個人或許都不知道如何建造這座城隍廟,但是人多了,此廟建造起了。人更多,城隍廟建造的速度更快。我們可以請來一些外力,並不一定是非要我們親自動手。”
一法大師看了看城隍廟的工匠,又把頭轉向蘇昭,帶著好奇問道:“你確定有辦法?”
“你看看這城隍廟是為何人建造的?”蘇昭笑了笑,意味深長。
一法大師恍然大悟,眼中出現一抹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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