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失敗證明
“最後對決！”
“天一門，兀自獒，對戰，附仙門，千機獨決!”
“比試開始！”
此時兀自獒整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的全身貫注的注意著此時場上的每一個動作。他的雙手熟練的變化，沒有著急進攻的前提之下，開始籌劃著自己的下一步。
”打敗千機獨決，就是你唯一的任務。“
兀自獒被告知之時他反而陷入了深思已經反省之中。難道自己弱的，隻能夠針對他們中的一個人了嗎?還是說，這個人真的很強.....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必須要拿出真正的態度來去真正的對待！
兀自獒的個性就是他的優勢。他的驕傲與自大，就是建立在自己的衡量水平之上的，強大的很簡單，元力高者就是能夠勝過一切，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他的狂傲隻能讓他在元力修為上有著更深的造悟。遇強則強，而真正戰不過者，也必然是他日後要超過的目標。
兀山劍如此，千機獨決也是如此。
”千機秘術，千機煥！“
”天一秘術，萬虎！“
”前機密是，千機散！“
兩方功法碰撞，在成型的那一刻，兀自獒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輸了。輸的不在於一點，不在於隻要再能夠堅持那麽一下。
就是本質上的差距。千機獨決，讓他徹底輸在了功法的真正運用上。不論是運用是否得當而言，還是運用的巧妙之上，都是無法超過的。他輸的徹徹底底。看著眼前這個依舊平易近人的少年。
”你知道你輸了什麽嗎？“
掌門來到了他的身邊，低頭，看著兀自獒悄聲道：”你輸掉的不隻是一場比賽，你輸掉的是時間。“
”輸掉時間？“
”日後你必將在天一門的強大為基石超過千機獨決。但是好好想想吧孩子。你的強大是因為條件、時代而造成的。而對於千機獨決這個年輕人來說，他的強大，就在於勝過你的確定性。“
原來，原來自己的挫敗感來自這裏！
”今年，是你們水平最為接近的一年。你敗了。就證明了一切。“
千機獨決........
兀自獒隨後就陷入了瘋狂的修煉之中。腦海裏的千機獨決不斷的幻化在他的四周。在不斷的成長以及修煉之中，隻要一想到千機獨決就還是那句話。
不夠，完全不夠！
如果千機獨決有跟自己一樣的境遇，有了與自己一樣的門派！那自己永遠要弱他一等！永遠.....永遠.....
此時兀自獒看著眼前的千機獨決，依舊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滿臉的不在意。就像是當年，一直沒有任何的改變！
”兀奉天。“
”自獒師兄，怎麽了？“
”開始比賽之後就不要插手。“
”這.....“
完了。明顯兀自獒是過來尋仇的，轉身看著附仙台側空****的座位，最主要的，還是兀山劍師兄還不在！
那看來現在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製止兀自獒了。隨後隻能輕輕點頭笑道：”遵命，自獒師兄。“
兀自獒沉下氣息，看著千機獨決以及千機玲，腦內就開始飛速運轉。他要讓對方輸的心服口服。要讓整個附仙門，都自愧不如！
”比賽，開始！“
兀奉天在聽見這句話之後，迅速後退拉開了足夠大的距離，奔跑至附仙台的邊緣地帶才徹底停了下來。此時餘光看著場外的弟子對自己議論紛紛，自己不得不低下了頭。
為什麽自己非要在這個時候被兀自獒選出來當這個大頭！
”玲兒。“
千機玲側身走向了兀自獒的一側。千機獨決兩人見狀也明顯能夠感覺到眼前的兀自獒想要一個人全部解決掉他們。也是，已經是碧元末期的兀自獒完全有這樣的資本。隻要他站在台上就已經證明了勝利的倒向。
但是....
”獨決。你要贏啊....“
”掌門？“
”嗯？“千機獨決看著掌門，掌門也笑盈盈的看著他。
”獨決，你知道附仙門為什麽要在附仙山上一直待下去嗎？“
”這個....弟子不知。“
”你感覺到有什麽厭倦嗎？“
”弟子沒有。“
”這就是附仙山的秘密。“
千機獨決聽懂了掌門話，一切都是因為附仙門本身就是屬於附仙山的，所以他們才會不知疲乏以及孤寂的願意待在附仙山中，乃至百年。
”附仙門，本就是附仙山的一部分。也就是說，我們從生下來與這附仙山中的還草、發花一般，就是要在附仙山生死相依的。但是你能夠想象我們的離去嗎？“
千機獨決望著掌門沒有說話，心裏卻已經有了感知。
”還草與發花一旦受到外界的元力過多就會自行枯萎。他們要堅守附仙山的一切。包括自己體內本就含有的附仙山的元力。不容許人們玷汙，不能夠允許不屬於千機一族的人采摘。它們的枯萎不是要去證明什麽，而是它們認為，本就應該枯萎。不是嗎？“
”.......我明白了，掌門。“
千機獨決壓低身形，看著眼前的兀自獒。此時的兀自獒沒有瞬間的爆發自己濃厚的元力來進行壓迫，也沒有利用大範圍更高級的功法口訣進行抵禦，站在那裏，也一樣時刻關注著眼前的兩個人。沒有絲毫的放鬆。
果然，兀自獒還活在前一年的共生大會之上。千機獨決在最後的關鍵時刻，贏下了兀自獒，靠著功法運用，靠著最後的技巧。
但是......
千機獨決又慢慢握緊了雙手。他咬住了牙。但是根本不知道去選擇的時候是那樣的無力！
”師兄.....“
”獨決師兄。“
”獨決師兄，我....“
他們一個個的站在自己的麵前，雙眼緊緊的盯住了自己，嘴角發抖的說不清楚話。但是很想要證明什麽，但又製止自己不去說出來。
千機獨決，一個又一個的走過，之後又返回看著一個又一個。他的心髒每跳動一下都仿佛有著一個人在告誡自己。就仿佛又一個人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的臉上。
自己的嘴，卻遲遲沒有張開。
他們從一生下來就是要在附仙山生死相依的，就是為了要活在附仙山而來的。它們的枯萎不是要去證明什麽，而是它們認為，本就應該枯萎。
自己在殺人，要殺了自己根本不能夠救出的人！
”千機秘術，千機共生！“
千機獨決的千機共生要比千機度的更加具有目的性。不僅改變了附仙台整個地形，還更加真實的改變了地表上岩石的構造，如果單論此時的地形改變，兀白就無法輕鬆的破解。
”千機秘術，花情。“
千機獨決運用功法的同時千機玲也瞬間掠過兀自獒，在身體碰撞的那一刻就變成了粉色的花瓣消失不見。
利用改變的地形占據地勢上的主導，使對方無法摸清位置所在，隨後再利用花情進行探知，這就是千機獨決現在能夠做的事情。
此時隻需要等待千機玲探知完畢之後再次進行攻擊上的轉換就好。
但是下一刻就看見閉上雙眼正在施展花情的千機玲背後浮現巨大的黑色生物！
”清風決！“
千機獨決在黑色生物接近千機玲的最後一刻帶人危險閃避而過。此時的千機玲也回過神來，兩人站在那裏警惕的盯著眼前的未知生物。
”影蛇。“
此時兀自獒竟然如同知道了千機獨決的位置一般，直接就來到了兩人的麵前，黑色生物扭曲著身體立刻走向了他的身邊。
”看來是不行了。“
千機獨決製止千機玲再次施放，此時這個距離之下，再有任何的動作隻怕是死路一條。
與千機秘術不同的是，天一門的秘術，在於利用元力幻化出自己的生物。每個人的體內維持生命的係統就在於元力，所以從客觀上來講這件事情是可行的。隻要配合天一秘術的功法口訣，一段時間之內確實可以召喚出自己的特殊生物。而且，隻要元力濃厚以及功法口訣利用純屬的條件之下，時間以及施展生物的個數一樣會增多！
這就是天一秘術的可怕之處，一旦有了第一個元力生物作為牽製，那麽他就永遠比需要念動口訣的傳統功法要快上一步。直至牽扯至元力耗盡，這場比賽就沒有了勝算。
千機獨決低下身子，下一刻瞬間爆發出力量直衝向兀自獒。
”千機秘術，千機壁！“
千機秘術的施展在於共通性，功法口訣的大量運用上不在於個人而在於人與人之間的相互遞交。不僅可以增長對方的身體機能還能夠更快的恢複元力。可以說，在二人站的基礎之上，千機獨決他們一方更應該占有優勢可言。
當然，這些都在於對方的實力沒有完全的碾壓他們的前提之下。
”咚！“
一聲悶響，千機壁附著於千機獨決的身上。與影蛇來了一次實打實的碰撞。
他看清了兀自獒的招數，此時的他還在積蓄元力進行下一次的召喚，那麽這次，一定是利用現有的元力生物進行格擋！
”千機秘術，還草血脈！“
”千機秘術，千機共生！“
他不會再留下任何的時間給兀自獒進行下一個元力生物的製造。還草血脈的加持之下，一般利用與偷襲的影蛇根本無法招架。千機玲再背後已經改變地形，阻礙正在影蛇防護的中心積蓄元力的兀自獒。
”吼！“
怒吼聲傳遍整個附仙台內外，巨大的聲浪不僅使千機獨決無法進行下一次進攻之外，還讓千機玲所要突襲的地刺帶著四周部分的地形瞬間震碎。此時站在兀自獒背後山嶽上方的元力生物依舊在不斷的進行吼叫，釋放的元力對於被施術者的耳膜震動有著極大的傷害！
”千機秘術，一線！“
必須立刻解決掉它!千機獨決伸出右手，在催動元力之時沒有利用任何的口訣，看不清發出的遠點，但是遠遠觀望能夠看見光芒反射下的一條直線。利用元力製成的直線！
眯起雙眼細細觀察，此時站在山嶽上的元力生物停止了吼叫，直線穿過它的下顎直擊腦髓，下一刻就化為了一灘血水流向了此時還站在一旁的兀自獒。
下一刻，千機獨決就一手支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線，之所以能夠瞬間出發不利用功法口訣，就是因為其本身就是最簡單的呈現模式。元力的釋放隻要越是簡單，越是可以瞬間發出。但是，為了凝聚空氣中的元力，必須極大限度的釋放自己體內的元力才能夠達到一線本身擁有的傷害。可以說，沒有濃厚的元力支撐這種功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
”怎麽樣？“
千機玲趕忙上前輸送元力，千機獨決沒有回話，緊緊盯著站在不遠處的兀自獒。在以為隻能夠釋放一個元力生物的短暫時間之下，反而同時創造出兩個元力生物。果然，他變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獨決，獨決？”
千機獨決抬頭，門開的地方有一道金光從那裏傳出，正好照射在了他的鼻子上，一道金光就足夠讓他無法睜開雙眼。
“掌門....“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聲音已經沙啞到無法發出正常聲音的地步。他不想要見到陽光，反而這樣的聲音中的黑夜更加的適合於他。
”我夢到，自己從沒有幹淨過。“
”為什麽？“
”因為.....“
千機獨決沒有在回話，目光看向了別處，他已經很久沒有跟人對視過了。陽光也是，此時的他願意一個人呆在這裏。
”如果這樣話，又怎麽進行還草與發花的培育呢？“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附仙門的師兄們漸漸都已經消失，或者對於共生大會的參加能多快的結束，就多塊的結束。
他們一樣，一刻也不願意去看見自己昔日的師弟、師妹就這樣離開了附仙山。
”你要知道，附仙山的還草與發花，每年的生長是有一點過的數量的。而且神奇的是，它基本上都會隨著采摘的數量而進行更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附仙山在與我們附仙門達成一種共生。還草與發花，一樣，被采走了有多少，就會在來年長出來多少。這是平衡。“
”可，可這不是平衡。“
千機獨決打斷了千機煥的話。他看著發黑的地板繼續說道：”這都是生命。“
”附仙山的一切都是生命。“千機煥蹲下身來看著眼前的少年講道。他知道此時的千機獨決正經曆自己的至暗時刻，與自己，與那個隻能夠選出幾個人來作為保留的自己來做鬥爭。
”一切失敗的來源在於自己的無能為力。“
千機煥徹底打開了房門，正片金色的陽光大把大把的灑向了千機獨決，此時他整個身子都是散發著光芒。千機獨決還是不自然的縮了又縮。
”附仙山如此，我們附仙門更是如此不是嗎？附仙山失去的還草與發花還能夠因為附仙山而再次生長，那麽，我們失去的眾多弟子，難道不應該因為我們而保留下來嗎？獨決，你要贏的，一直贏下去才可以。“
千機獨決看著眼前的老人，滿臉都是金色的陽光。
”玲兒退後。“
”可是！“
千機玲看著此時已經站起身的千機獨決，下一刻收回了自己的話，後退到了一定的安全地帶。對於千機獨決而言，她願意無條件相信。
”獨決.....“
此時站在場下的墓垂眸細心用著雙耳感覺著呼吸以及元力。
”我們是一樣的......“
他輕輕的發出最後的感歎，隨後睜眼準備好見證這最後的反擊！
”千機秘術，百轉。“
千機玲當聽見從千機獨決口中輕輕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是滿臉的震驚，這個功法口訣是千機秘術的禁術。
所謂禁術，研發出來大多都是無意之間，在對於一定元力啟發之後，很多功法口訣都是在無意之間出現的。而被封為禁術的標準就是此類功法口訣不隻是單單的將元力具象化，對於施術者必定會有所傷害。而之所以能夠造成如此大規模的破壞就是因為在其中要汲取施術者的生命元力。
她不知道其他的禁術是怎樣，但是她清楚的知道千機秘術的禁術就是針對於施術者本身的生命元力下手。不是說本身元力不夠需要虧空體內的元力補充才可以，僅僅是因為作為千機秘術的施術者，千機一族有著秘術所需要的生命力！
“獨決！”
她想要製止千機獨決，必須製止！不知道為什麽，成為長老的千機獨決變得如此的極端，極端的無法製止。
“回生.....”
四周的複雜地形瞬間土崩瓦解，此時千機獨決整個人四周開始散發元力氣息，空氣中的元力因為被有所吸引，在四周成漩渦狀徘徊。白色衣帶飄逸不斷，發絲乘著清風也輕輕飛舞。
此時站在身後的千機玲已經無法靠近千機獨決，站在不遠處的千機獨決成散出的元力氣息打亂的不隻是空間上的氣息，連人體內的元力都有所影響，千機玲分明能夠感覺到體內的發花在不斷的流失自己的元力！
“退後，千機玲。”
千機玲的身後響起聲音，下一刻就被柔軟的白光包裹推力在不斷的使自己靠後。下一刻就要退到整個附仙台的邊緣。千機玲回頭，看著站在台下的墓。
“千機獨決不一樣了。”
”這個我知道！“千機玲整個人也變得偏激起來，她不能夠容許千機獨決犯下如此大的錯誤，明明在計劃之中沒有這場比賽的，明明沒有！
就在第三場比試開始之前的一段時間。
”但是下次的比賽，你可以上場。“
墓看著千機玲，在千機獨決走之後墓就已經跟上。
”不，是你一定要上場。“
“我不懂你的意思。”千機玲此時還有隔閡，看著眼前的墓，整個人都是戒備的。
墓沒有上前的意思，站在原地解釋道：“你跟千機獨決必須要上去。你登台了千機獨決也會跟上去。”
千機玲皺眉，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認真的思考問題，但是這樣打亂計劃的亂來不像是他的風格。
“我們有自己的計劃。”
“千機獨決已經給我說過了，但是有不對的地方。”墓打斷了千機玲的發言繼續說道，“如果沒有暴露。兀自獒會怎麽認為？我需要你們上去吸引注意，這樣在最後一場魔獸討伐中贏得足夠的輕鬆。”
千機玲瞬間懂得了他的意思。簡而言之就是此時戰鬥就是為了讓兀自獒滿足。不然這樣的戒備會不斷的加深，而千機獨決又遲遲無法上場。那麽兀自獒積壓的情緒會越來越深，越來越重。
“你們不是說過嗎？魔獸討伐的生死，是不會計入共生大會之內的。”
千機玲恍然，本來是為了針對己方的墓而製定的規則，反而成為了對方唯一可以施展空間的手腳。
“不然，天一門的那群人又怎麽可能答應的那麽快？”
所以從一開始兀自獒就奔著這個方向來的，如果威脅到足夠多的附仙門弟子，那魔獸討伐一樣變得無意義，或者說贏得更加輕鬆.......
“我知道了。”
千機玲看著站在眼前的墓，此時他的雙眼中透出的光芒有著毋庸置疑的相信感。她知道現在他的每一句話真的都是為了附仙門而考慮。
“對了，我向你道歉。剛剛是我的過錯。在你沒有同意的情況之下去吸取魔力。”
“滾！”
“還請你原諒我，畢竟以後你還要幫助我修煉千機秘術。”
“滾啊！”
千機玲滿臉漲紅，不再聽墓的任何一句解釋，畢竟眼前這個不是人的東西解釋讓人過於不適。
”現在怎麽辦？！“
千機玲喊道，但是墓反而沒有動靜，他沒有再次出手，將千機玲拉出之後就一直一動不動的看著台上。
”你想讓他比試下去？！“
”嗯。“墓這個時候才慢慢的點頭說道，”他必須要完成自己的事情才可以。“
”這不可以！他會死的！“
墓沒有說話繼續看著台上的千機獨決，此時千機獨決的雙眼瞳孔開始跟還草血脈一般冒出金光。整個身子依舊在散發著元力氣息。
墓像是跟自己說的一般輕輕的開口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師兄！“
”不用過來！“
兀自獒看著眼前的墓，他整個胸腔都在沸騰！
”看來這一年你也沒有白費！“
千機獨決沒有回話，站在那裏依舊在等待。
”來吧！“
雙人的戰場，在這一刻，已經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