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舌苔印記與契約

“幫我殺了它。”

她抬頭望著,比起她高太多的怪物。說著自己的願望。

“幫我,殺了它。”

人的欲望有著多種,分為不同的種類,有著不同的情況之下造成的不同的情緒導致而來的不同欲望。我想要什麽,我想成為什麽,這樣應該怎樣,不能夠怎樣。

等等之類的話語之中都潛藏著小小的的欲望。生為人類,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要做的也是要去產生欲望,以及去壓抑欲望。

百年前吧,是一個小鎮,鎮子不大,容納的百人不過在這裏進行著最簡單的工作。這裏還算的上是一個重要的交通要道。因此修建華麗,從村莊的基礎上變成了小鎮。

這些都是聽著當地的老人們傳述的,我沒有見過村莊的樣子,那麽從一開始我能夠看見的就是小鎮的樣子。

將我帶來的女孩就是這座小鎮的當地姑娘,父親是一個醫生,母親在自己的家門前擺起了花店。花的種類繁多,能夠吸引很多的蝴蝶,但是很少有人去買。

“因為這些花本就是這座鎮子的。”

沒錯在我來到這座小鎮的城門的橋頭變看見過一樣的花。

“所以,賣花的我。隻是賣給他們都原本有的東西罷了。”

所以,需要買花的人,僅僅隻需要一句問候以及微笑。孩子們經常受到花,姑娘的母親還能夠利用自己的巧手將花編織成花環又或是花針,戴在頭上又可以別再胸口。帶著鎮子獨有的香氣飄散到更遠的地方。

他們生活在這裏,因為要道的關係,一直有著士兵的把守,沒有必要擔心橫行在外的魔獸。這裏,就是我見過少有的美麗景色了。

“花有敗的時候。”

姑娘吩咐我幫助母親倒掉采回來還未賣出的花。

“但是母親告訴我。不論花的樣子怎麽變化,不論花的氣味怎樣變化。都無法改變它是花的本質。這時上天賜予它的名字以及它應該得到的待遇。我的長大,母親的變老,依舊如此。不會害怕,因為,不論怎樣。都無法改變我們是一家人的本質。這也是上天賜予我們的。”

看著倒掉在坑裏等待著發酵的花,我大概知道了一點東西。

經常走在鎮子上得到溫柔的對待。他們叫喊的聲音親切耳根子都不會變得僵硬,轉身就能夠看到他們的笑臉。之後就是帶一點自己有的東西回家。

我被很多人這樣對待過。他們給過我食物,給過我好看的別針,又或是孩子們珍惜的玩具,以及更加奇特又可能沒有用的東西。

我不解的就是這些東西它們本質上對於我來說都是無法真正使用到的。到了生死關頭,就是一群無用的物品罷了。

“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這是格溫大叔給的戒指。”

“這個呢?”

“是李維給的手編繩子。”

“沒錯。他們都是能夠珍惜的物品?”

”珍惜?“

珍惜的真正含義是什麽?是自己認為重要的,有意義的東西。如同我的種族,我的後背的裂紋,以及我背負的誓言。這些都是無比的珍惜。

”如果他們真正的珍惜,就不應該給我。“

”不。“姑娘的母親笑著看著我,將這些東西捧到了我的麵前,”你必須要收下點什麽東西,之後就原諒我們不可能陪伴你到未來的無力。“

我不屬於人類,我已經活上了百年之久。這些事情是我站在空曠的花草之間,低頭看著姑娘說出來的。那一天是我救了她。因為我必須要殺死魔獸進行果腹。

”你可以來我家,我家有很多好吃的東西。“

”......“

”你願意的化也可以跟我們睡在一起!我們可以偷偷到屋頂看星星!對,你很厲害,爸爸就會放心的把閣樓的房子交給我!“

孩子,是我唯一可以相信的人種。這個群體能夠將自己的所感所想直接的表現出來。我相信她剛剛應該是要哭了,現在卻拉著我的手笑了起來。

鎮上的人都相信了我的存在,因為他們相信一個孩子說的話。我不知道這個鎮子是怎樣了,為什麽可以這樣的純淨無暇,仿佛整個鎮子都徹底隔絕的外界在獨自生存著。“

”無法相信,這個鎮子仿佛就是上天的賜予。就是恩澤。“

老人,在這個大陸上很少出現。畢竟人類在這裏的人均壽命都活不長。

”魔獸!魔獸!“

我轉身,直直奔向了外麵。站在城牆上看著一小批向著這裏進發的魔獸。它們身材矮小,喜愛群體生存。應該是誤打誤撞嗅到了人類的氣息才向這裏發起進攻。

”你幹什麽?!“

當守衛們開始防衛的時候,我已經墜下了城牆向著那批朝著城牆本來的魔獸們進行了砍伐。

”怎麽樣了?!“

當我染了一身魔獸的粘稠血液再次回到城市裏的時候。姑娘的父親急忙上前問道。跟隨在他的身後的還有著鎮子上的村民。

”你不能再一個人行動了。“

守衛隊隊長第一個上前說道:”這裏是一個鎮子,我們都是一個群體。“

我轉身,對於這句話不是十分理解。

”可是你們太弱小。對付它們十分費力。“

守衛隊隊長點頭道:”沒錯,但是我們就是做這個的。鎮子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這不是力量強大與否的問題,而是,職責本質,我們應該保護你。“

”我不理解。“

姑娘的父親攔在我的麵前彎腰道:”我會跟他說明的。十分抱歉。“

就這樣守衛隊隊長轉身向著那個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城牆走去。

“回去檢查一下身體再說吧。”

“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這是我的職責,我有必要做到確認才可以。”

“我自己知道,我完全沒有任何的事情。”

鎮子異常的冷靜,盡管在這裏已經圍聚了一群人,站在我的四周,看著我與對立的他。

“墓,從前你是一個人。但是當你進入這個鎮子的時候,就不再是一個人。”

“我不是人類。”

“但是你一樣感受到了孤獨不是嗎?”

“......”

“人類害怕孤獨才會群居在了一起,而你因為長久的孤獨才願意住在了這裏。我們歡迎你,不是因為你救了我的女兒,更不是你有著強大的力量可以保護我們。而是僅僅我們喜愛群居,喜愛更多像你這樣的....”

“怪物。”

我們看向了女孩,這位小姑娘也是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說道:“你雖然是一個怪物,這是不能夠改變的本質。但是,不妨礙我們愛著你。就像花敗了我也會等到它們下一刻綻放。”

怪物,在這之後,就從未是一個貶義詞。

“我申請加入守衛隊。”

“......”

“隊長。”

“隊長!”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明天一早你就來這裏報到!”

”謝謝!“

我深深鞠躬之後再次看著他說道:”現在我已經理解了什麽是整體了。“

他輕輕的點點頭。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你要理解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對,沒錯。我要理解的東西,還有很多。

不能夠對任何的陌生人去說明自己的身份,因為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不能夠輕易相信任何的陌生人,因為人是善變的。

不要嚐試去理解人類,要去融入他們感受他們這才是最好的辦法。

要學會愛戴他人,不論是誰都應該在危險時刻伸出援助之手。這是使用自身力量最有價值的體現。

最後,要學會理解人類。不論他們怎樣,都應該去理解。

來這裏的第三十年。我已經徹底的融入了他們,他們的話語在我的耳邊不斷的圍繞,圍繞之後就是一次次的消失。

”給。“

姑娘的母親躺在**,手裏,攥著在城外隨處就能夠見到的花。

我準備接過,但是她反而又收了回去。看著我笑道:”你還沒有,給我微笑的問候呢。“

我點頭,站在她的床邊,輕輕說道:”你好莉亞塔女士,今天的陽光,依舊明媚。“

”嗯........“

.........

我右手拿著花,坐在正在流淚的姑娘身邊,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你知道嗎?花會敗的,之後就會發出一陣陣難以忍受的惡臭。難堪的灰色上點綴著蒼蠅還有蚊子,腐爛的氣息經久不散。即使,即使你知道花會因為這些腐爛物開的更加的鮮豔,知道能夠用它們帶來更多的花。但是當你站在腐爛物麵前,你就是忍受不住,你就是想要咒罵,你就是......“

我輕輕抱住了她,她的淚水開始浸濕我的肩頭,她的聲音依舊顫顫巍巍,鼻子抽泣聲不斷的發出。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以後的姑娘不會像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很快的笑出來了。

人類知道我所需要很久才能夠漫長接受的道理。但是又怎樣呢?了解不代表可以控製。明知故犯,就是他們活著的現實。

”呀....“

姑娘躺在**笑了起來,身邊站著一位身材還算的上高大的男人。他的手輕輕的放在姑娘的肩上,我相信有著別樣的溫暖以及力量。

”要不要看看?“

”呀.....“

我在低下頭,看著她床邊更小的床。一個連說話都做不到的嬰兒,脆弱的扛不住任何一陣狂風。就這樣直視著我,我很難相信,我一樣是從他這個樣子中慢慢成長起來的。

我猛地想起了什麽說道:”我帶了東西。“

姑娘疑惑的看著我:”嗯?“

我蹲下身子認真的看著這個小生命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承諾。我可以用生命去做到的承諾。”

得來的依舊是一聲“呀......”

“噗.....你可以抱抱他啊。”

“不,他過於弱小了。”

她責備的看著我說:“墓.....”

對,不論力量的強大與弱小,僅僅是因為人的職責才站在了這裏。才更應該保持著真正的價值。

我隻好緩慢的伸出寬大的手掌,對應著他的白脂一般的皮膚,顯得如此的粗糙,十分擔心會刺痛到他。穿過他的被窩,整個環抱在了手中,看著他,僅僅隻需要看著他。

“他有一股味道。”

“嗯?你幫墓去看看怎麽回事。”

“哦哦。嘔!他拉了!”

“味道跟你小時候讓我去倒的那叢花一樣。”

“你們兩個不要給我說啦,解決掉,全部給我解決掉!”

我蹲在水渠變洗著自己的雙手,而蹲在另一旁的男人洗著剛裹在嬰兒身下的棉被。

“我討厭這個東西。”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明明笑的很自然。

“想當初隻想牽一下她的手就激動的不得了,現在就有了另一位她。”

我認同他這一句話。隨後點點頭道:“確實是這樣的。”

莉亞塔女士與她的丈夫葬在了城外的花園中,這種花園埋得很淺,我擔心它們會被魔獸們刨出就在那裏守了整整一個月之後才離開。

但其實我知道這樣是多餘的。畢竟他們兩人的遺願已經徹底完成了。那麽我的職責也就徹底的完成了。

“你害怕什麽?”

我看著已經長出了一圈胡茬的護衛隊隊長。他每天早晨依舊在鍛煉自己的身體,妻子不讓他刮胡子的時候他就會盡量不刮。畢竟他三年前向我許諾一定要留一圈濃濃的胡子作為步入中年的代表。

“我沒有害怕的東西。”

“不,你應該要有。”

“抱歉,我不是人類,這樣的東西沒有任何的必要。”

“不不。”他從躺椅上轉過一個身看向我說,“不是說人類才能夠擁有,而是我作為你的朋友,我認為你應該有一個害怕的東西。這樣你的心裏就不會孤單以及害怕。”

我不理解他的意思,明明要找出一個令自己害怕的東西,但是又是為了去讓自己的內心不夠害怕。

“哎....”他看著城牆上來來回回的衛兵說,“人類在這樣的世界上本就是如此的弱小。正是因為自己的害怕,才不得不支撐著自己活下去。活下去,僅僅是因為害怕之物沒有消失。有時候害怕反而能夠讓更多弱小的人類鼓足勇氣。這種東西能夠突破你的極限。”

我確實聽過這樣的事情。魔獸在瀕死之際會在突然之間爆發出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大多時候越是到它們虛弱的時候就越是要遠離,為的就是躲避這樣的危害。

“我會找到我害怕的東西的。我答應你。”

“嗯。到那個時候你來告訴我,我來.....”

“托斯!”

護衛隊隊長趕忙從躺椅上爬起來。看著不遠處站著的女人。襯著夕陽有著別樣的色彩。

“糟了。”

“你是不是又不給我刮胡子!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刮,你今晚就不要上床。”

我扭頭看著害怕的蹲在躺椅上的護衛隊隊長。認真的講道:“隊長,看來你今晚造不了嬰兒了。”

“什麽話!去去。”

看來人類真的十分複雜。我無法看透。他們願意因為愛臣服於比自己弱小的事物,就像他們帶著的感情一般具有著強烈的感情色彩。這樣的東西,我可能無法再段時間真正的做到。

我想起了莉亞塔女士的話,因此給了姑娘嬰兒的一個承諾。一個峰族的承諾。

隻要是雙方在共同意識之下答應的事情之後。我就必須要完成這樣的承諾。峰族的承諾就會這樣刻進舌苔之上,形成紋絡。在內心想要放棄或是不遵守、忘記的時刻就會突然傳來刺痛。使你謹記。

如果這輩子無法完成,祖輩有言,這樣的印記就會一直傳下去,傳到後代甚至是自己的下一個天地輪回之上。那麽承諾就會因為下一代以及下一刻天地輪回無法記住變成了詛咒,時時刻刻的煩惱著你,是你的舌苔刺上這般恥辱的印記。

這是我所珍惜的東西,是我唯一認為可以給的出手的東西。

我將鎮子上人們給過我的每一件東西都記了下來。吃進肚子裏的就會寫在本子上,變成腐敗物的就會再去采摘。我想莉亞塔女士說的是對的。

你必須要收下點什麽東西,之後就原諒我們不可能陪伴你到未來的無力。

他們真正的愛我,這份愛一樣是我所珍惜的東西。

我想,我大致的知道了什麽叫做人類了。大概知道了什麽叫做群體了。

他們的群居開始是因為自己的弱小,但是之後反而又因為職責以及愛變得柔和。在這個被上天恩澤過的鎮子上,我知道我一樣也被上天所有了特殊的待遇。

“......”

大火蔓延到了城外,城外的花草被燒的所剩無幾,揮發在空中的那一份燒焦刺鼻的氣息無法掩蓋。

花的本質就是花。鎮子的本質就是鎮子。

我總得留下點什麽東西,僅僅是為了原諒他們無法陪我到未來的惋惜。

“幫我殺了它。”

“幫我,殺了它。”

我的承諾有了。我看著依舊在噴射烈焰的魔獸,直直奔去。

人類明明知道所謂的複仇沒有任何的辦法,明明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因為時間以及巧合喪失了它本身的價值。但是人類就是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欲望,自己的能夠現有擺布的一切。

花就是會枯萎,就是會發出腐臭。

當我再次回來的時候,身上沾滿了粘稠的魔獸血液,女孩消失不見。留下了一片火海。

“殺死他....殺死他.....”

在這一點上人類跟魔獸沒有任何的區別。他們體內的欲望在催動著自己的眼神以及神態,最後傳達給我,讓我知道他們的目的。包括千機獨決都是如此。

“雙方脫衣。”

我褪去自己的上衣,整個場內外都發出了驚歎。他們無法相信這是一個人類能夠承受的傷痕。

我沒有理會,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有害怕的東西嗎?”

“嗯?”

“想想你有什麽害怕的東西嗎?”

“......”

我的雙麵低垂,身體以及下沉,嘴上繼續說道:“盡量的想想吧。”

“開始戰鬥!”

“轟!”

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整個附仙台發生了巨大的崩塌聲,兩位身下的地板同時被崩壞,墓剛剛所站的地方瞬間變成了凹陷的廢墟,帶著四起的沙塵遁入了塵埃之中。

“.....啊!”

傳來一聲哀嚎。沙塵未散,台下的人都在緊張的注視。兀自獒慢慢起身,走向台邊。他看見了比突流還要具有破壞性的一幕。就在剛剛自己的元力想要前去試探之時得到的,得到的.......

“不要再往前了。”

兀山劍擋住了兀自獒的去路,看著台上的沙塵淡淡的說道:“隨時準備叫停比賽。”

“啊!....!”

又傳來了一聲哀嚎。終於這一次一個人影衝散了沙塵,是突流!他抱著已經溢出顧顧鮮血的右臂。雙眼的瞳孔在不斷的擴t散。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突流全名叫做兀突流,正是兀步的關門弟子。已經是內定的下一代長老的候選人。他的實力不單單跟平丘一般隻是開始學到的皮毛一般,真正發揮全力的他跟兀自獒都能夠不相上下,更何況現在還是體修的專場!

但是就在剛剛,就在剛剛,自己受到了無法抵禦的力量,強大的力量直接崩壞了他的骨骼。明明自己是在開始的下一瞬間使用的兀步!

“啊!”

墓在突流撤退的途中直接捏住了他的頭顱。整個人因為慣性不得已發出了哀嚎。墓沒有看任何人,隻是轉身將突流對著場下的千機獨決。

人類是具有情緒化的。他們在意自己的幸福,在意自己的美好。因此不允許被破壞,不允許上天一瞬間收回恩澤。他們的複雜讓自己不願意再去投入任何的精力。所謂的害怕之物,他也不願意在想,不想去想象。

他是峰族的一員,是杜爾山的子孫,因此,就要徹底一生的背負著自己的種族。人類,還是他們自己去理解吧。

“啊啊啊啊啊啊!!!!!!”

聲音徹底傳遍了整個附仙台。千機獨決依舊沒有說任何的話,墓的手指開始發力。突流的整個腦腔都在被壓縮。他明顯的知道,在這樣下去能夠被捏碎!

這種恐懼感....不,是無力感。已經徹底的占據了他的整個身體。一切的元力都是無濟於事的!更不可能有著任何的能力去改變!

是死亡,真正的死亡!

“停下!停止比賽!停止!比賽!”

兀自獒大喊,裁判也離開發話。

“停止比賽!雙方下場!”

千機獨決還是沒有說話,一言不發的看著附仙台,看著墓,看著被僅僅捏住即將死亡的突流。

然後就看著站在場下的兀自獒發冷的笑了起來!

“停止比賽!”

眾人抬頭,這一聲清脆的聲音想遍了整個附仙台內外。千機玲正懸在空中緩緩下降。

“放下他。”

千機玲輕輕搭在墓的手腕上,雖然她感受到的根本不是人類的觸感,但是她知道這就是墓,這是根本改變不了的。

“放下他。墓。”

“莉亞塔女士......”

“拜托了。”

墓再次回神,隨即鬆手,突流直接昏死的趴在了附仙台上。

千機玲點頭,隨後看著台外的弟子喊道:“比試先行暫停,待場地恢複後再次進行。”

轉身的時候墓已經走下來附仙台,千機玲再次看向了裁判點頭示意之後也緊跟著下了台。

千機玲下台之後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千機獨決,走上前道:“你心的附仙山呢?獨決長老。”

千機獨決撇開眼神,看著已經遠去的墓。

“共生大會不能夠有任何的閃失不是嗎?”千機玲沒有再依著事情說下去,握住了千機獨決的手說,“這是我們的機會。你說的,所以我們才會選擇無條件的相信不是嗎?!”

是的。沒錯,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一切都是為了附仙山!

“我知道了,玲兒。這裏拜托你了。”

千機獨決轉身向著墓走去。千機玲沒有跟上。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操控的。就如同自己能夠及時趕到一般。看著已經徹底遠離的墓。心裏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就是他的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