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平的心思
麵前的少女依舊淡然，看著她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高興。像是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如果子畫沒有接受附仙山，那麽就是子畫國的損失。
但是真正意義上其實不然。
“事先所簽訂的協約，叫做，附仙山令。相信你一定也清楚了。”
千機沫沫點頭道：“當然，這次來，就是為了打破附仙山令。”
“哎，未必這樣的著急。附仙山令是你我之間的老祖們簽訂的其中有很多的說法都在其中。就比如無法守護條約。”
千機沫沫整個神情都暗淡了下去，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的林平，作為王，考略的還真的周道。
而對於林平而言，也是通過前幾天發生的附仙山異象才徹徹底底的了解了附仙山與子畫之間的隱性關係。雖然在眾人的理解中，附仙山就是屬於子畫國。但是一直處於不代理地位。附仙山有自己的領地，子畫國不能夠有半分的涉及。但是在抵禦魔獸以及外來侵入之時一定會給予幫助。這對於前期剛剛經曆了大難的子畫來說，是難得的救助。
“無法守護條約，如果附仙山上發生了不可抵禦的天災或是附仙門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問題導致的滅門，導致的附仙山破壞。子畫都可以做出國家調整將附仙山收近國土進行管理。”
林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十分淡然，冷漠與無情就掛在自己的臉上。
“第一，握還是無法知曉你們附仙山是否真的已經到了這般彈盡糧絕的時候。第二，那些宗門我也不是說出麵就可以解決的，他們大多跟你們一樣是不歸屬於國家的第三方勢力。為了爭奪附仙山一定會不遺餘力。不如等到真正的情況發生之後，我們一定回來保護好附仙山，並且保護好你們的。”
“子畫王，我們這次的前來，就是為了防止那樣事情的發生。難道子畫王您希望附仙山成為第二個勒斯山嗎？”
“情況還沒有嚴重到那種地步吧？”
“我們一旦拒絕了其他宗門的請求，必然會準備開戰，到時候修為高者殃及國土萬千，您又如何趕來？”
”我子畫國從沒有怕一兩個修為高人。“
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兩人對峙不久，千機沫沫握緊的手已經發出了虛汗。而林平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姑娘，我所帶領的是一個國邦。是一方土地。你們附仙山出了什麽問題我才有理由介入，但是如果沒有任何的理由的收納，其他宗門、國家又怎麽看？又怎麽想？“
”子畫王為了在乎這一點想法？這一點看法而不就附仙山子民於水火？“
”一個國家的延續就是樹立在成見之上的。“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再說出一點有用的東西，麵前這個男人根本無法真正看著自己來談這一場交易。
”那照子畫王的話，收納附仙山需要的是看法是成見。那麽提早收納附仙山，挽救附仙山的子民就需要其他的理由對嗎？“
林平沒有點頭，餘光內的千機沫沫站在那裏落落大方，如同隔世的仙女。他知道，這樣的逼迫千機沫沫不過也是為了測探實虛。僅憑在子畫遭遇大難之時附仙山抵禦魔獸，使其建國順利就足以鼎力相助了。附仙山，是神山，這是寫進子畫族譜的一句話。
“不知子畫王是否知道吉爾斯王國？”
林平皺眉，看著眼前的少女這次雙目對視，其中有的是困惑。
“我可以進入吉爾斯王國之內，幫助子畫王殺掉國主，屆時趁機解放吉爾斯王國。整個子畫都能夠載入大荒史冊。”
林平這下已經認真起來了，畢竟眼前的千機沫沫根本不像是騙人的神情。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吉爾斯王國的國主吉爾斯-費奴。我可以將其殺死，包括他的孩子們。我都可以利用千機秘術殺死。”
“你連進入都無法進入。”
“千機秘術是修練上承的秘術，隻要越是單純，越是幹淨，那麽秘術就越能夠發揮作用。”
“當然，但是所謂千機秘術是少見的良好功法，用它你又怎麽可能殺得了人？”
千機沫沫轉身看向了別處，但是發現自己無法感知到其他人的存在。雙手揮動，眼前四散白光。
“這是《附仙山集》後傳。裏麵真正寫到，服用還草與發花之人，必須相同共生，若有異樣，若不同生共死、海枯石爛。那麽一方就會腐爛致死。不留任何身上之物。”
千機沫沫將其中那一頁遞上，合上書本看著林平解釋道：“俗稱，移情。還草與發花一旦生情之後我再移情，必將是沒有掌握千機秘術的他們死去，屆時他們不明所以。我也可以全身而退。趁此機會，吉爾斯王國也可以盡收囊中。”
林平揮手，單薄的紙張頁數飛回到了千機沫沫的手中，他不經意的繼續說道：“這樣就算是消滅了吉爾斯王國對我而言，也依舊沒有任何的益處。”
“子畫王，您再好好想想吧。”千機沫沫低頭道，“不隻是獨得島，其南麵的勒斯山也可以盡收囊中而且您需要所謂的成見就不再是大陸之間，整個大荒之境都會真正仰慕於你。您的子畫國一樣也會被抬高至巔峰，整個大荒都會仰視！”
林平慢慢起身，眼前的姑娘不卑不亢的身影反而讓他顯得難堪。他輕輕的說道：“這就是你的砝碼？”
千機沫沫頓了一下之後道：“這是附仙山的砝碼，一旦真正到了那種時候，整個附仙山還需要子畫來保護。”
林平點頭，看著千機沫沫說道：”給我一個足以相信你剛才這些話的理由。你要知道，雖然討伐在每個人的心中都開始增生，但是一旦出擊就不能作為一個敗者。“
千機沫沫點頭之後說道：”很簡單。隻需要一盆水以及一個男人就可以了。“
”命人去拿水。“
千機沫沫不能夠肯定這個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因為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走出這扇門，但是外麵已經端來一盆水。
林子歎好奇的問道：”這是做什麽？“
”這....皇子這都是陛下叫我們做的，我們也不知。“
林子歎點點頭站在其中探頭想要看看裏麵的到底發生了什麽。
門已經打開，一盆水已經呈上。千機沫沫轉身，僅一點餘光看見了站在門外冒頭的林子歎就說道：”不如讓他來試試吧。“
林平皺眉還沒有說話，林子歎就已經走上前來。
”你上來做什麽？“
”父皇不是叫我嗎？“
”是我在叫你嗎？“
”這....“
林子歎竊竊笑道：”那是我的不對了。孩兒現在就離去。“
但是還沒有轉身離開，千機沫沫就說道：”既然來了，就需要一滴血就可以了。這應該不難吧？“
林子歎轉身看看麵前的林平，林平黑著臉沒有說話，林子歎才悄悄撇著看向了千機沫沫。
靠近了甚至都能夠聞到一股從沒有聞道過的香氣。
”可否借你一滴血？“
”當然。“
林子歎伸出手，千機沫沫卻隻是遞來了針眼說：”您自己戳一下就可。“
”哦，好好。“
林子歎紮完之後千機沫沫也已經完成。兩滴血一齊滴入了水中。下一刻就發生了異象。很明顯的看出，千機沫沫的血中泛著淡淡的光芒，甚至在水中都不易化開，而林子歎的血滴入水中之後就開始浸染整個水盆。
林子歎驚呼：”這是....“
還沒有徹底說完。千機沫沫已經催動了千機秘術，已經化在水裏的林子歎的血液竟然再次凝聚成血絲環繞在千機沫沫的血液四周。
”這是還草與發花服用者之後進行修練的狀態。此人還沒有服用，但是隻需要利用千機秘術進行調節一樣可以成功。也就是說隻要是千機一族的人服用了還草或是發花，之後再進行千機秘術的修練都可以如此。“
再水盆裏，血絲還在不斷的環繞，形成的景色仿佛是兩者的共生。
”各位可以站的遠一點了。“
直到眾人退開一定範圍之後，千機沫沫再次催動秘術，整個水盆都開始晃**。最中間千機沫沫的血液開始擴散到了整個盆中，瞬間竟然浸染了整盆的顏色，包括本身林子歎的血一並全部吸收了一般。
但是水盆還在劇烈的搖晃，不少的水花濺出，但是發現濺出的水花內竟然沒有任何紅色血液的痕跡，隻有盆中的還在泛著血色的金光。
”砰！“
終於，最後一刻整個盆內都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聲，水花四濺，但是很快被人催動元力形成一層淺淺的保護罩擋住了落水。
”陛下沒事吧？“
林平揮揮手。看著眼前的千機沫沫等待她的解釋。
“隻要我與此人的能力越高，所謂的濃度越高之後，越是會發出這樣的反饋。一旦其中一個人突然抽離，或是轉移了情感。還草與發花就會有所感應。”
說完這句花之後千機沫沫深呼吸之後調整了氣息，看著眼前的林平道：“子畫王這次，可以相信我了嗎？”
如果救助附仙山是應該做的，那麽這個少女現在做的事情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交易。
“當然。附仙山，我可以鼎力相助。並且現在我封你為附仙國士。執掌有關於附仙山與子畫之間的所有交接之事。”
林子歎看著站在一旁的千機沫沫，身形已經開始搖晃。
“謝謝陛下。附仙山，就擺脫了。”
“送附仙國士！”
“是！”
林子歎看著千機沫沫轉身離去的背影急忙想要跟上。
“你又想去哪裏？”
林子歎回頭看著眼前的林平說：“孩兒當然是去皇都花園練槍啊，國政師已經同意了！”
林平看著眼前的孩子，明明手裏別的是玄真劍，還能說成練槍。皺眉道：“我看你是想要跟到前堂再看看人家的麵貌吧？”
“人家？誰？孩兒不知父皇在說些什麽。”
看著林子歎死不悔改的樣子，隻能說道：“去看看，人家跟你年齡相仿，做事沉穩，考慮周到，而且，有很大的覺悟。”
“哦？！孩兒不服！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林子歎壓根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隻剩下林平獨自一人搖頭。
如果真的如千機沫沫所說，解放獨得島．．．．想必整個大荒都可能換了天地吧？
但是看著剛剛千機沫沫的樣子，所謂的全身而退，又怎麽能輕易的說出口呢？可惜，他沒有利用去懷疑千機沫沫，就像他沒有理由拒絕附仙山的保護一樣。
再多的為難與逼迫。也無法躲避這樣的事實。
國家就是建立在人民的成見之上的。
附仙山是神山啊。
“沫沫，怎麽樣？”
等待時間過長的百條與淩風急忙上前問道。千機沫沫回給他們一個蒼白的微笑，雖然剛剛的爆炸造成的反噬還是劇烈的，但是至少說明自己的方法是正確的。這種安心感，給了自己無盡的動力。
“那，那個。這位．．．”
三人回身，看著追上前來的林子歎。
“請問三位怎麽稱呼？”
千機沫沫看著眼前追出來的少年，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幕。微微點頭道：“還是謝謝您剛剛的幫助，叫我千機沫沫就好了。”
”千機沫沫．．．．我叫林子歎。“
看著林子歎伸出的手，發現竟然因為虛影而無法抓住。
”你好，我叫千機淩風。“
淩風上前，抓住了林子歎的手解釋道：”抱歉，我們三人這幾天奉掌門之命跋涉過久，身體勞頓，還請見諒。“
林子歎恍然的點點頭隨後想起了什麽說道：”不如就在皇宮休息一下吧！這裏比外麵安全多了！“
”這．．．．“
”我這就命人前去準備！這裏有很多地方都是給前來交涉的使者們利用的房間！“
”哎！“
沒想到下一刻，林子歎一步竟然踏出百丈的範圍，千機淩風的聲音還沒有傳到就已經離開了三人的視線。
”掌門這．．．．“
”就在這裏休息吧。等到明日一早出發。“
”好。百條你幫掌門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千機百條點點頭扶住了千機沫沫還在晃悠的身體。許久之後皺眉道：”不像是元力缺失。但是體內的元力確實紊亂了不少。“
”是反噬。“千機沫沫再次掙紮的站直了身子解釋，”我體內發花的反噬。“
”反噬！“
其他兩人陷入了震驚，他們可是從未聽說過發花還有這樣的副作用。
”好了，休息吧．．．“
話還沒有徹底說話，再次昏倒，千機百條急忙扶住千機沫沫看向淩風。
千機淩風聳肩道：”還能怎麽辦？等掌門醒了之後再聽取命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