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向著子畫而行|對峙
今夜一過，就要開始真正的工作了對吧？
千機沫沫自己在心中默默的想著，但是越這樣越是睡不著，這又有什麽辦法呢？就算再怎樣在宗門內，弟子間保持著的掌門的威嚴，但是一個人的時候就會顯出了獨屬於自己該有的天性。
她起身，趁著夜色吹來的晚風再次打開了《附仙山集》的下轉書冊。
“我隻能夠確認一件事情，曆來修練越高的千機一族的族人其愉悅與快樂的成分是成反比的。不僅我的丈夫，我的弟弟，叔父，兄長們。他們在修練至幻元為身的底部之後很多的一切都開始改變。他們會變得通透，孤僻，經常喜歡一個人呆著。在其中最長的一段時間就是婉清小妹與我的弟弟。自打修練至了幻元為身的境界。兩人就斷了聯係，整整十一年。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度過沒有對方的歲月。明明千機秘術，在修練吃飯，甚至是行**之間都未曾將每個人分開。我無法理解，也根本不可能理解。他們緊跟著我丈夫的步伐一一向前，如同看見巨火的螢蟲。越是靠近火光越是瘋狂，身上越是盡顯對於看透。他們不再相愛。丟棄愛人，實乃，真的是所謂的令人傷心致死。雖然，我也一樣無法相像自己渡過了沒有他的生活，整整百年。我的發花，至此算是徹底不再纏繞發亮了”
千機沫沫歎氣，所謂的後轉。真正的意義根本不在於去探究所謂的千機秘術，或是功法。這更像是一本來自於第一代掌門人千機悅的一本自傳。裏麵大大小小包含了她對於附仙山，以及還草與發花的思考。如果說，前兩本都是為了去了解以及使用關於千機一族與附仙山之間的靈物的話。這本後轉，就是為了教會她為什麽這樣做。
但是相對於為什麽，千機沫沫更能夠感應到，裏麵藏著反而是太多的未解之謎。書籍如此之多。她隻能夠先查出自己較為疑惑的地方。之後再細細詳細查看。
但是就如還草與發花之間的感情，不論是千機悅還是曆代掌門都沒有辦法摸清楚的幾個點。
“我相信，還草與發花它們本身就存在著自己的意義。就像是我們千機一族曆來接受了附仙山的庇護一樣。他們不僅是代表了生命，更是元力生機的體現。在服用還草與發花之後的男女，更能夠催動自己體內未知的元力，這樣的湧現，會使大量的男女陷入一種元力催生的興奮中。也就有了千機一族一見鍾情的說法。而還草與發花一旦在千機一族的體內認定了彼此之後，徹底不再改變。不論十年還是百年。如附仙山與千機一族一樣。他們隻願意對一株還草或是一朵發花起作用。千機一族的長情就這樣建立在了一見鍾情之上。我喜歡這樣的還草與發花。附仙山的代表物更是千機一族的生機所在。它們冠以的忠誠與瘋狂是一體的。就如同愛情與死亡一般毫不相幹，又如此浪漫。”
沒錯，千機沫沫的雙眼一沉，所以根本沒有什麽浪漫不是嗎？連千機悅本人都開始矛盾起來了，在愛的麵前使人混亂了頭腦。還草與發花之間的關係也慢慢讓人變得模糊不清不是嗎？
隻要動點腦子，將其中的幾段聯係起來，就能夠發現其中的關係。
到達幻元為身之後的疏遠。還草與發花是要終其一生在一起生存，而且不會再去認定其他的還草與發花了。
這就很簡單的說明了一件事情。還草與發花有著問題不是嗎？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有著怎樣的問題，但是她這種直覺一直若隱若現。
隻要到達了幻元為身的境界應該就會知道了。
這種事情．．．．她隻能煩躁的合上了書。這樣時間太長，太長．．．
第二天一早，千機獨決就帶領幾個弟子來到獨峰前來準備搬運東西。
千機沫沫走到屋外，最後看看身後的房子後對著千機獨決說：“一會收拾好之後，就來附仙宮。我準備開朝會。”
“嗯，好。”
千機獨決輕輕點點頭，開朝會。這就意味著千機玲的參加。但是剛剛做完附仙儀式的弟子們都是低迷的狀態，更不要說玲兒了．．．
“不如等到下午吧，現在大家剛剛緩過神來。”
千機獨決剛開口就後悔了，現在千機沫沫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商量著來的同伴。而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掌門。
千機沫沫並未在意，看著千機獨決再次鄭重的說道：“不用，就是早上。盡快。”
”好。我一會就去宣布。“
千機沫沫點頭，隨後就向著附仙峰的方向走去。
千機獨決隻能在心裏歎氣，看來今天必要鬧出點不愉快了。
清晨陽光終於爬到了附仙峰頂，光芒慢慢穿插在縫隙之間向著附仙山的各個山峰照去，此時的景色伴著清涼使人從各個感官之上都能夠感到那一絲神清氣爽。
”朝會開始！。“
在身邊弟子的宣布之下，眾人歸位向著附仙宮，前宮室湧進。首位席上是鎏金邊墊著銀絲的靠背，除此座位正對著前宮大門之外，所有其他的座位隻能夠背對。千機沫沫先入座，之後才是眾人一一向著座位坐近。人群稀稀落落，根本無法坐滿。
抬頭前宮正中央上方的天穹壁上篆刻著還草與發花以及千機一族的古老壁畫。四周暗度降低，清風從肉眼難以看見的縫隙中穿過，匯入前宮內，換來一陣清爽。外觀上，附仙峰前宮看似寬大無比，敦厚有致。卻實則修建時為了符合與附仙山自然調節之法的原則。出了天穹壁是為了書寫曆史的必要利用的石頭之外。其他部分都式泥土利用元力進行灌入立刻夯實避免其流失而搭建。因為元力的原因，裏麵雖然百年不長植物，但是能夠感知到，這種建築已經從內部與附仙山融為一體。也從沒有人問過這風到底從哪裏吹來，但是依舊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風聲綽綽。使人清爽無比。
如今坐在主位的已經是一位輕落少女，麵對照射進來的日光，身披的白色宗服泛出生輝。千機沫沫很認真的將每個人都觀察了一遍，之後才緩緩開口道：”今日朝會，隻有一個事情。我要聽聽各位的意見，是否前往子畫國都。“
此話一起就引起對麵一陣嘩然。
終於，在座中以為男子起身道：”子畫國素來與宗門關係不大，如今突然前往，隻怕會遭來．．．．“
千機沫沫抬頭直視他的雙眸說道：”遭來其他門派的鄙夷，成為皇國的附庸？我不怕告訴各位，我這次去子畫的目的就是為希望他們能夠將附仙門納入真正的皇國門下。如今老一輩的長老們都已經參加附仙儀式歸還與附仙山上。剩下的真正實力無法對大門派起到任何的威脅作用。隻要他們想，隨時可以讓附仙門成為他們的附庸。“
”既然明明知道。為什麽還要做這樣的事情？到頭來，還是掌門你自己準備不周才導致這樣的情況吧？“
眾人回頭，站在千機沫沫一側的千機獨決皺眉。
果然，他能夠看見最開始一直坐在角落一直未曾說話的千機玲。現在的她沒有躲閃，在眾人紛紛回頭張望之際，她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對麵的鎏金座椅。
“如果要說浮現儀式是為了附仙山。是為了回歸真正的自然。我們正常選舉掌門，曆屆更新迭代我沒有異議。然而現在長老剛嘎參加完附仙儀式，今日就在討論如何前往子畫國爭奪皇家權力。看似被逼無奈。為什麽我倒認為是如今的掌門人的有意為之。知道了附仙儀式的舉辦，所以在這個基礎想到了附庸於皇家勢力對嗎？”
“如今，我並不在意過程怎樣，或是有過怎樣的想法。我隻想在意真正的結果。”千機沫沫在眾人的觀望之下再次淡定的開口道，“結果是什麽？附仙儀式已經完成，各位長老皆以離去。結果是我們附仙門如今陷入手無縛雞之力的窘狀。我們應該要解決的是現在這個問題。附仙儀式是曆屆所傳承。我的能力是為了挽救現狀，不可能再去改變未來以及傳統。”
這段話，千機沫沫也沒有回避，就是看著千機玲說出來的。剩下的眾人在一旁隻能夠緊繃著神經坐在一旁。千機沫沫的氣息不亂，音調都沒有改變，就是簡簡單單的說教。反而千機玲像著那個不懂事的孩子。
千機玲皺眉再次說道：“對，沒錯，改變現狀。現在的現狀就是附仙門陷入了虛弱期。但是各位要知道。我們為什麽會這樣。掌門說要在意當下，在意結果。但是我們不是不在意現在的現狀，更不可能忘記每一個結果。現在我猜測的，是人心的問題。”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落落開始私下討論。陽光開始向著前宮的門口移去。溫暖一旦離開，現在坐在前宮內的每個人隻能夠感受到一陣陰冷的東風。
”附仙山生於恒澤之腹。是子畫與目涅最為清晰的界限，是魔獸大峽穀的東方感召。我們生在這裏是要與自然，與人融為一體的。為了附仙山，為了附仙山腳下四周的人民而生存。因此，附仙門內的每個弟子都深知，自己體內的每一次元力凝練是來自於附仙山。吃的是附仙山腳下的耕種，喝的附仙山的泉水。我們歸屬於附仙山，所以我們的真正依靠也在於附仙山。“
她起身，向前走去，看著千機沫沫，身形不斷的逼壓而至陰影還在擴大。
“如今所謂的幫助，所謂的扶持。真的是在幫助附仙山嗎？一旦皇族同意，我們伴隨著整個附仙山都是其板上魚肉，皇家伸手遮天，子畫便是刀俎。生滅更是在一瞬間。”
這樣的話音剛剛落下就得到了眾人的認可。他們總覺著千機沫沫說出來的話不大對勁，但是想要表達出來有感覺對方說的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但是千機玲再次指出了真正的出處，這是本質上的問題。千機沫沫偷換了附仙山的概念！
“簡單而言，掌門，你的想法並沒有真正解決附仙山的現狀我們從宗門之間的壓製走出，卻陷入了皇家的泥沼。之後百年又要再次向著皇家進貢還草、發花之男女。我輩實力依舊不見好轉。隻要有足夠的時間，被子畫國再次拋棄不過是時間問題。”
此時，人們也慢慢起身，各個點頭應和道：”掌門，我也認識到此事不妥。我們還是另想辦法的好。“
”而且！“千機獨決皺眉，千機玲依舊咄咄逼人，根本不打算停下自己的發言，”昨日附仙儀式如果是宗門規定，是天地輪回。那麽今日你所談論的前往子畫求得皇家宗位不就是違背了千年來附仙山人靈之間和諧共生的基本準則，加入了皇家階級來保衛附仙山。這樣的保護，你就是在侮辱附仙山！“
”玲兒！“
千機獨決皺眉，這話已經夠難聽的了。朝會的性質不在於鬥嘴爭辯，最後這一段發言明顯是千機玲惡意的攻擊。
被叫住的千機玲正好說完自己想要說出的話，深呼吸調整好氣息之後拱手退後道：”此些都是我一己之見，如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掌門盡可以指出。或是來用自己的語言解釋給我們聽。“
千機獨決看向千機沫沫，整個人都捏了一把汗，最終，長久的等待之後，千機沫沫慢慢坐回到自己的座位說：”那麽，我作為第六代掌門，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能夠換來什麽東西？“
此話一出，眾人皺眉，這又是什麽意思？
”我想要各位換一種角度來考慮考慮問題。我前去子畫國爭取皇家宗位，能夠使得附仙山得到什麽？“
她再次環顧一周之後坦然道：”皇家的修煉中，人數基數雖多，但是本身的修為並不高。還草、發花之男女調養皆需要耗費附仙山元力。導致山上的還草、發花的生存率隻能夠保持一個平穩局勢。但是如果進入了皇家宗位。曆來我們就不會再去向著魔獸大峽穀之間的任何一個比我們強大的宗門進行長期條約。不會再用外門修練弟子向裏麵填充。在座諸位，你們要真正認識到一個事情，那就是我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做僅僅是為了什麽？“
千機獨決看著千機沫沫的背影，嘴角上慢慢勾出一段好看的弧線。他就知道，對於附仙山的愛意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她。
”一切皆是為了躲避四起的宗門，躲避不知廉恥拉取我宗門少男少女的修煉者。而更是為了，給附仙門一次殘喘的機會。諸位，如果沒有這樣的機會，我們不消說百年，就是這十年，附仙門一定在被感知後被各個門派瓜分的**然無存，附仙山依在，千機一族徹底消亡在了恒澤大陸上。我們要清楚自己應該要做的，以及現在能夠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你我的，附仙山！
千機沫沫看著眾人，聲音在附仙前宮內回**不止。撞擊在泥土夯實的牆壁上，再返回於大門旁，最後又繞在天穹壁的四周，縈繞不斷。
”這是附仙門的殘喘，這是最後的機會。“
”墓！墓！“
此時的村莊內一群孩子圍在了身材碩大的男人四周。
”墓，墓，你能，能打過我爸爸嗎？“
墓皺眉，認真的想了一下說：”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不可能！“另一個男孩向前擠了過來說，”我，我爸爸說是墓打倒的‘科儀’！“
”啊！“
隨後就是一陣的讚歎聲傳出。有的孩子帶著崇拜之情，小心翼翼的靠近墓，觸摸著墓的手掌。在墓感知之後，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亂動的手。
”好了，你們跟墓好好相處。我去隔壁的‘弗萊’村一趟。“
俊力走出屋外，看著自家妻子已經煮好的飯菜他也放心的點點頭看著墓說：”我們要跟‘弗萊’村進行談判，他們這幾十年也受到了‘科儀’的吞噬。今天我把這消息告訴他們，可能就不會再考慮著遷徙的事情了。“
“科儀...”墓也小聲的重複著這句話。這個魔獸難道真的如此的厲害嗎？自己撞死它之後，隻不過是從體內感受到了一陣毛皮四散的紛飛感，還有聞道的血腥味，之後甚至連記憶都沒有剩下多少。
隻記著四周完全都是血的世界。身上都是紅色。自己隻能夠躲在魔獸的體內閉上雙眼才能夠勉強忘卻，在溫暖中熟睡，之後被俊力救下。
俊力再次看著墓說：”那我先走了。“
墓急忙收回了思慮點點頭，看著俊力消失在了村口的方向。
之後村長慢慢走上前，他笑著點點頭說：”容我對你說一句抱歉。“
”嗯？“墓看著眼前這位老人，他的生命仿佛都是在這跟古木的拐杖上。
”哎。是我多疑，還要對你強加看管，剛剛來到這裏沒有將救命恩人以禮相待反而警戒起來，是我不對。“
老人老老實實的說著。他還能夠清楚的說出每一句話，雖然很慢，但是墓都能夠聽進耳朵裏。
”‘柯索依’會保護你的。“
老人顫顫巍巍的向墓伸出了手，墓皺眉，但還是輕輕的低下了頭。等著一隻滿布溝壑的手撫摸。身邊的孩子們也深處稚嫩的雙手，輕輕的貼在他的腿邊，嘴裏輕輕的念著。
”‘柯索依’會保護你。“
他不明白什麽是‘柯索依’。更不知道什麽是‘科儀’。但是墓不知道為什麽嘴角已經微微上揚，這種時時刻刻的來自於內心的溫暖，是不言而喻的。
昨晚，他蜷曲在魔獸的體內，被它的囊袋所包裹，導致到了夜晚，魔獸雖然已經死亡，但是體內的器官還在有著生命跡象，囊袋自己判定食物，所以會大量的分泌粘液將其包裹作為食物的保鮮。等到墓被體外還在確認魔獸的俊力一行人吵醒之後，呼吸立刻變得難受起來。
不時吸入的粘液留在自己的氣道裏，發出火燒一般的撕碎感。但是囊袋的韌性根本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扯破的。朦朧中，自己如同一個巨型嬰兒一般，得不到母親的分娩。
俊力一個人上前拿著生命試探，墓也感知到外麵的接觸，立刻伸出了手在囊袋中抓住了俊力的手臂。俊力在一陣拉扯之後，將魔獸體內所有的器官帶出。就這樣看見了墓。
如此虛弱的男人，竟然完好無損的待在‘科儀’的體內，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等到將墓帶回村莊的時候，呼吸大量空氣後，墓也漸漸恢複了神識。等到真正坐定，他就隻能夠看見自己陷入了浴桶的熱水中。
現在不是泡澡的時候。
但是好舒服.....
”這位先生，您為什麽在魔.....先生，您叫什麽名字？“
”我叫墓。外麵的天空是什麽顏色？“
”啊....夜晚，黑色？對了我叫俊力，你現在在‘霍爾’村。“
”我不知道，可以具體告訴我是在什麽地方嗎？“
”在洛德平原上。這裏很安全，您可以在這裏休息。“
”嗯....我活著。“
”當然，你還殺死了‘科儀。就是剛剛的那頭魔獸。’“
”應該是在我無意間殺死了，會影響你們嗎?“
”不，你的無意之舉解決了我們村莊整整百年難以解決的事情。‘科儀’終於死了。“
.....
”你要過來一起泡澡嗎？“
”啊？我，還是不了。“
”你好髒。“
”.....墓先生，你應該比我...“
”現在是你比較髒了。“
兩人各自的浴桶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墓看著抬頭的俊力，今晚上他的嘴上一直仰著好看的笑容。
”從這裏可以看見那座山。我們叫它‘柯索依’是我們的女神。每日我們都要向她進行膜拜。不服晝夜，就是為了表達我們的尊敬。我們不求她來保護我們，因為我們是她的部族，是同伴，更是子民。所以我們要駐守此地。一直這樣下去。“
”盡管是‘科儀’來了？“
”嗯，沒錯。“他極其認真的轉身看著墓說，‘柯索依’的部族要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故土。不能有半分的離去。為了使得遠歸的女神可以找到家的方向，為了使得遊**的部族靈魂看見歸屬。“
”啊....“
他慢慢歎出一口氣。水汽從自己的浴桶中慢慢升騰，墓看著發神。這樣的部族，給自己傳來一陣溫暖的感覺。這是源自於內心遲遲無法說出來的那一份祥和。他早在百年之前，在還是孩子的時候，無時不刻的都在想著這樣的事情，夢中都無法逃避。現在竟然在這裏實現。
”墓！墓！“
墓回過神來，看著身邊的孩子們，他們還圍在自己的身邊開心的轉著。
一個女孩輕輕扯了扯他的衣服問：”你會元，元力嗎？“
”嗯，會的。“
但是墓已經將頭垂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身體裏感受不到任何的元力。但是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大礙。聽著霍爾斯森林的那個男人說，這種身體內的毒素會直到全身無力癱瘓不起才對。
”你，你可以給我們看看元力是什麽嗎？“
“這.....”
他其實並不想再去動用元力，在‘霍爾’村裏，感知著身邊的一花一木，在沒有使用元力的情況之下從未感受到這般的安全感。這是人心的安全感嗎？
”可以使用嗎？“
女孩還在抬頭看著墓。其實身邊的一群孩子都這樣抬頭看著墓。
”我試試吧。“
”好耶！“
聚精會神，每個孩子給墓騰出了空曠的地帶，墓坐定之後慢慢催動四周的元力。以肉眼可見的一絲絲乳白開始向他的中心匯聚。
就這一點點的變化就能夠引得起一陣驚呼。
沒錯，元力修煉者本身就與普通人有著天差地別。撰寫《大荒集》的風清玄僅僅對這種實質上的區別隻用了一句話。
”我為永遠無法跨入這一領域的人表示遺憾，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悟性吧。“
沒錯，悟性，這一種說不清也摸不著的感覺竟然可以改變一個人甚至強大者可以改變一方天地。
在墓的思想裏開始將元力慢慢的具體化，一群孩子正在癡癡的看著他的接下來一步行動。元力流動，乳白色的光輝穿過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柔和的溫暖。
墓最後雙手合定，剛剛短短時間內凝聚的元力回到了體內。他握了握雙手，想要感知到一點點的力量。
看來隻有用的時候才知道。墓從褲邊掏出匕首，下一刻將元力附著於上，很快，他就感覺到了元力的枯竭。
果然，根本不夠。而且還在稀釋。
但是就在這一刻，就在這一瞬間。就連墓都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刻。一陣風強襲而來。吹亂了眾人的視線。墓皺眉，這不是自己的元力催動能夠造成的。
立刻就吼道：”快走開！“
此時空出的場地上沙石飛天，但是等到一個人影閃過的時候，身邊一切都徹底落定。一切又變的清晰無比。
墓睜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身穿著純白的服裝，胸口的特殊紋章閃著熠熠光輝。
”啊，啊。小兄弟，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