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蕭北回來了

應豔芳沒走多久,蕭北的電話響了:“我在長思墓園。”

南生到了,恭敬的說道:“戰神,五年前的真相查到了。”

蕭北接過資料,細細的看了,雙手背後,眉眼淩厲,望向遠方。

而後,他一直陪著江月溪,直到幼兒園即將要放學才離去。

蕭北站在幼兒園門口,高大的身軀,讓落落一眼就看到他,跳起來朝他打招呼,驚喊:“爸爸!”

瞧著女兒歡喜的笑容,蕭北嘴角微揚,僵硬的拿起手來,招了招,好傻氣,他不習慣,可是為了女兒,他會習慣的。

落落第一個奔出來,張開雙手,奔進蕭北懷中,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爸爸,我好想你!”

溫暖的吻,讓蕭北全身一怔,一股溫暖,自臉蛋傳達四肢百駭,把他的心都要柔化了:“我也想落落!”

“你知道我為什麽想你嗎?”落落笑的眉眼彎彎,滿眼都是滿足感。

蕭北也好奇:“為什麽?”

“因為以前,我看到同學們,奔向他們的爸爸時,我很羨慕。”

“渴望有一天,我爸爸站在門口,笑著來接我。”

“那樣,我會覺得,我擁有好多好多小紅花!”

小孩心裏沒別的詞,隻能用小紅花來代替,自己的喜歡是多少。

蕭北抱著小小的落落,身心溫暖,朝家走去。

翌日,周六。

蕭北陪著落落玩,他還要熟悉落落,讓她和自己父子情加深。

五點整時,蕭北抱著落落,朝江家老宅而去。

江家老宅,坐北朝南,老式庭院,裏麵養著各種花花草草,如富貴竹,發財樹,萬年青等。

蕭北一出現在門口,就有人認出了他來。

“喲,這不是蕭北嗎?”說話的是江月溪的堂弟江勝利,“逃跑的殺人犯回來了,那就趕快還我們江家一個億!”

其他人聽到聲音,也好奇的奔過來看。

“還真是蕭北,五年了,他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月溪都死了,他活著做什麽?”

“爺爺,蕭北回來了。”江勝利衝著大堂大喊,滿臉都是譏笑之意。

全江家人都知曉,江月溪死後,老爺子最恨的就是蕭北。

此時,他回來了,老爺子還不得打斷他的腿?

江老爺子背著手,自大堂出來,站在台階上,麵容陰沉,緊抿唇,冷冷的盯著蕭北。

不言不語,恨意卻傳達的清清楚楚,周邊溫度,立馬降位零下。

蕭北望過去,真確的感受到江老爺子對自己的恨意。

談戀愛時,蕭北就知曉,江老爺子最疼愛的是月溪,有心想把她培養成江家的接班人。

後來,月溪和自己成了戀人關係,江老爺子就說是蕭北,把他江家最好的接班人毀了。

那時,江老爺子就不待見蕭北,一直到現在。

江勝利見江老爺子對蕭北的態度,得意的抖著腿,斜眼看向蕭北:“蕭北,當年,你如一條狗一樣逃走,這幾年你和多少狗搶食啊?”

江家其他人聽後,都哈哈哈大笑。

“你這樣說狗,豈不是侮辱了狗兄,它會生氣的哦。”

“看他不缺胳膊少腿的,應該問問他,他又找了什麽女人養他,畢竟像他這種廢物,屌絲,他除了哄騙女人的錢,他還能做什麽?”

“我好羨慕他啊,我也想有個女人,可以養我,可惜我的身價不允許我那樣做啊。”

“垃圾就是垃圾,哪怕隔了五年,那也是垃圾。”

聽著眾人的侮辱話語,蕭北依舊堅挺的如一杆標槍,不動半毫。

江勝利見蕭北如此無視自己,覺得在爺爺麵前丟了麵子,咬牙切齒:“蕭北,你這個垃圾,就該死在外麵,你還跑回來做什麽?是想要錢嗎?”

蕭北雙眼望向江勝利,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夥同陸大少,找了個女人進自己房間,勾搭自己。

“你和月溪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江勝利自錢包裏拿出一疊現金,氣焰囂張的蔑視蕭北,“來,跪下喊爸爸,這些錢就全是你的。”

見自己拒絕了那個女人,不惜給把對方悶死在自己**,然後嫁禍給自己。

為的不過就是,陸大少答應他,事成之後,給他一千萬。

江勝利見蕭北如此不給自己麵子,讓他在爺爺麵前丟盡了臉,手中紅票朝蕭北臉上,狠狠摔下去:“跪下,叫爸爸!”

麵對著江勝利對蕭北的侮辱,江家人非但沒有阻止,還引以為傲,當做是一場真人表演秀。

蕭北站姿挺撥,穩如鬆。

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自己,江勝利羞惱萬分,上前直接抬腳,對著蕭北膝蓋踢去:“你給我跪下!”

蕭北退後一步,避開這一腳。

江勝利怒不可遏,拳頭握起,朝蕭北砸去:“老子踏馬的砸死你去!”

蕭北雙眸冰冷,不想理會這個廢物,正還要後退時,躲在他身後的落落,卻衝出,張開雙臂:“不許欺負我爸爸!”

蕭北心一暖,彎腰抱起落落,一腳踹向江勝利!

“砰!”

江勝利倒飛出去,摔在地上,疼的五官皺起。

現場寂靜一片。

落針可聞!

誰也沒有想到,蕭北居然敢動手。

江勝利捂著肚子,跪在地上,指著蕭北怒喝:“你踏馬的敢打我,我要弄死你去。”

“夠了!”江老爺子終於出聲了。

他緩緩走下台階,來到蕭北麵前,麵無表情:“蕭北!”

“爺爺!”

江老爺子最疼愛的是月溪,月溪最敬重的亦是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眼微眯,打量蕭北:“以前我怎麽說你的?”

蕭北低頭:“說我衝動,鋒芒太露,定會為月溪帶來禍端。”

江老爺子重重冷哼:“那該如何?”

蕭北眉眼低垂,沉聲道:“藏拙於巧,用晦而明,寓清於濁,以屈為伸。”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

“持謙謹者成大器,懷天下者立遠功。”

江老爺子身後之手,緊握成拳,全身緊繃:“你是怎麽做的?”

蕭北麵無表情,亦沒有言語。

可他的內心,卻有九把刀,刀刀刺中他的心房,狠狠的剜攪著,拉扯著,撕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