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老頭子找的外援
汪城等人終是吃到了過於自信的苦頭，而且還是自己找的。
秦詩玥則是正式出道，開啟了自己的星途。
這件事的熱度會再持續一段時間，等下一個娛樂圈中的瓜出來，人們就會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薑戈照常上班。
公司幾個員工對他的態度又再轉變，從打招呼這個日常行為就能看出來。
第一天到這裏，他們幾乎是機械式的打招呼，到今天，已經略微帶有了幾分感情了。
或許可以用“見風使舵”來形容，這雖然是一個總會讓人聯想到貶義的詞，但薑戈有自己的看法和解讀。
職場生存的基本法則，要學會長頸鹿的覓食智慧、蜜蜂的優勢自創法、鴿子的自衛術，同時也要懂得管理大笨象上司，才能當上職場獅子王，而僅僅做“牛”早晚會被淘汰。
通俗點講，這就是一種良性的“見風使舵”行為，這種百變金剛之舉不但是職場生存之根，也是決定未來職場命運的希望。
說白了，職場就是一潭水，亦清亦濁，唯有學會見風使舵才能感受如魚得水的快樂。
而這個見風使舵也講求一個度，適量很好，過了就會令人心生厭惡。
顯然，公司這些員工掌握好了度，讓薑戈感受到的是開心而非厭惡。
“薑董，您的咖啡。”
薑戈前腳剛進辦公室，胡曉後腳就跟進來了。
“謝謝。”薑戈走到辦公桌前，往椅子上一坐，問道：“這次內蒙之行，你辛苦了。”
胡曉愣了下。
薑戈跟自己說了“謝謝”和“你辛苦了”？
難以置信。
看網上說，他囂張自傲、目中無人，別說是杭城富二代圈子裏的那些公子哥了，就算是他爸，也都是愛搭不理的，更別說跟下屬說“謝謝”和“你辛苦了”這樣的話。
哼……
網上說的那些，一點都不靠譜！
胡曉回過神來，趕忙道：“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我的工作。”
薑戈的感謝是真誠的，不是場麵話，一人多用，實乃無奈之舉，“等招到人，你就專心幹你董事長助理的活。”
胡曉微笑著道：“沒事的。”
薑戈話題一轉，道：“詩玥與蒙利的代言合同我簽了，待會你讓詩玥簽好，留給蒙利發過去。”
胡曉點頭道：“好的。”
薑戈從抽屜裏拿出來老頭子的筆記本，見她並未離開，當下問道：“還有事？”
胡曉猶豫了一下，壯起膽子道：“您有看網上那些評論嗎？”
“關於《酸酸甜甜就是我》和《是你的酸奶》的？”薑戈見她點頭，淡淡一笑，道：“看了。”而且還笑出豬叫。
胡曉一聽，義正言辭的道：“他們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也算為董事長出了一口氣。”
老頭子？
出氣？
似乎有故事。
“哦，你為什麽這麽說？”薑戈很驚疑，打聽詳情。
胡曉想了一下，道：“具體情況我也說不好，不過董事長住院的前一天，汪城帶著何娜、唐穎等好幾個藝人去了辦公室，聽人議論說是要去跟公司解約，他們走了之後，董事長臉色極為難看……”
大概的意思是，老頭子犯心髒病住院跟汪城等人的解約有關係。
關係肯定有，這一點毋庸置疑，或輕或重罷了。
薑戈前幾天在看公司資料的時候發現，去年年底的時候，汪城管理的幾個一線藝人本該談續簽了，因為一般是提前半年到一年開始談，可這一談就是幾個月，一直拖到公司出問題，然後就直接解約跳槽。
這事八成是有計劃、有預謀的。
不是說不能跳槽，在娛樂圈中，出名了就解約，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走正常程序解約亦或是合同到期了離開，沒問題。
真想走，誰又攔得住，但別搞陰招。
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
去年年底公司的問題開始浮出水麵，汪城見情況不容樂觀，於是就聯合幾個一線藝人以各種理由拖延續簽合同時間，一邊觀察華風傳媒的情況，一邊去與其它公司洽談，在公司另外幾個創始人撤資並帶著數位高層離開的當天，帶人與薑勇攤牌，甚至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麽多年兢兢業業”、“公司都這樣了為何不成人之美”等等話語進行道德逼迫，以至於其他藝人紛紛效仿。
薑戈並不知道詳情，隻是猜測而已，提醒胡曉道：“這事到我這裏就打住，不要再跟人說了。”
胡曉不是一個喜歡捕風捉影的人，旋即點頭道：“嗯，我曉得了。”
她出去後，薑戈繼續看老頭子的筆記本。
然而沒一會兒。
胡曉又進來了，還帶著兩男兩女。
“薑董，他們說是董事長的朋友。”她說。
薑戈打量了一下兩男兩女，全是職業裝，看上去年齡都是在三十歲左右，這會是老頭子的朋友？疑惑道：“幾位是？”
其中一個成熟知性的漂亮女人開口道：“我叫莫嵐，職業明星經紀人，這幾位是我的助手。”
應聘的？
也不對啊，哪有應聘是帶著助手一起來的，再說了，並未讓誰過來麵試。
薑戈更加疑惑了。
莫嵐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是一副高冷的模樣，說話的語氣也是冷冰冰的，“我是薑老師的徒弟……”
原來，她是薑勇好幾年前帶過的一個算是徒弟吧，後來去韓國發展，在**公司，負責帶國內過去的練習生，上周接到薑勇的電話，才知道華風傳媒出了事，並答應幫忙，交接完工作後便帶著自己的小團隊回來了。
徒弟？幫忙？
對了，上周聯係的話，難道是自己去醫院之前或之後？
薑戈聽得一愣一愣的，老頭子這整的是哪一出？
不過，公司現在倒是恰好缺經紀人。
他嗬嗬一笑，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薑戈。”
莫嵐伸手握了一下，道：“我知道，來之前在網上看過你的相關新聞。”
薑戈撇了一下眉毛，道：“這邊坐下聊。”將幾人帶到沙發坐下，又讓胡曉去衝咖啡，這才問道：“老頭子沒有跟我說你們要來公司。”
莫嵐仍是冷談的道：“你可以打電話向師傅確認。”
薑戈一笑，道：“那到不必，但我有一個問題。”
莫嵐簡潔意駭的道：“請說。”
薑戈眯起眼睛道：“不知莫小姐和你的團隊，是加入華風，還是單純的幫忙而已？”
莫嵐不答反問道：“有區別嗎？”
薑戈“咳咳”兩聲，道：“這個自然是有區別的。”
莫嵐很是直接，道：“加入也好，幫忙也罷，結果是一樣的，重振華風！”
口氣不小。
薑戈沉思片刻，提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道：“請問，莫小姐在國內有資源和藝人嗎？”
莫嵐皺一皺眉，很坦白的道：“沒有。”
薑戈笑了笑，道：“那，你們還是從經紀人的基本工作做起吧。”
既然是老頭子主動去找來的幫手，業務能力應該不會差。
“什麽？”另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女人不樂意了，道：“莫嵐姐可是韓國娛樂圈裏知名的經紀人，你讓她從基本工作做起？”
薑戈臉上的笑容消失，“嗬”的一聲，道：“你自己也說是在韓國娛樂圈了。”
莫嵐抬手攔下助手，道：“沒問題。”
薑戈豎起一根手指，道：“最後一個問題。”
莫嵐很耐心，道：“請說。”
薑戈問道：“莫小姐在韓國混的風生水起，即便沒有國內的資源和藝人，但想要回來發展，相信會有很多公司搶著要，為什麽選擇跌落低穀的華風？我不相信是為報什麽知遇之恩、授業之恩。”
莫嵐冰冷的臉上竟是浮現出一絲笑容來。
薑戈眉毛微微上挑。
這個莫嵐不會是老頭子的那啥吧？
他雖然對薑勇和吳秀雲沒什麽感情，對他們的私事更是無感，但非常憎恨在感情上和婚姻上“渣”的人，不論男女。
受過傷啊……
莫嵐停頓片刻，深深地看了薑戈一眼，道：“你說的對，報師恩隻是一部分因素，並非我選擇來華風的主要原因。”
難道是自己多想了，就隻是單純的師徒關係？
薑戈吸了一口氣，甩掉這個疑問，道：“那主要原因是什麽？”
莫嵐笑了，真正的笑，一字一句道：“我今年三十歲了，由於韓國娛樂圈的特殊性，我在那裏的發展由盛轉衰，回國是必然的，正好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接到了老師的電話，當我在網上搜到《那些花兒》、《追夢赤子心》、《酸酸甜甜就是我》這三首歌，從中看到了娛樂圈的未來，要是薑先生，會如何選擇？”
薑戈神色平靜，這番話不論真假，都給出一個信號來，於是試探性問道：“莫小姐不會是想技術入股華風吧？”
莫嵐有些驚訝，顯然沒有料到他會這麽問，短暫的沉默後，實話實說道：“原先的計劃確實是這樣，但今天見到了薑先生，發現跟網上描述的完全不是一個人，所以……”
她挽了下耳邊的頭發，輕輕一笑，道：“打工，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華風傳媒從多人控股變成了薑勇百分百控股，在不影響公司歸屬權、決策權的情況下，是可以放掉一些股份的。
但，空手套白狼肯定是不行，技術入股、資金入股倒是可以。
薑戈思量了一陣，望向莫嵐，道：“莫小姐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代管’，不過，像是入股這種大事，非我能決定，如果說，莫小姐想入股或是合作，亦或是其它，大可去找老頭子談。”
莫嵐臉色回歸冰冷，眼中卻毫不掩飾的顯露對他產生的濃厚興趣，道：“不用這麽麻煩，按薑先生的意思來就行了。”
薑戈淡淡一笑，道：“待遇的話，就照你們在韓國那邊的給，如何？”
莫嵐沒有意見，點頭道：“擬定合同吧。”
薑戈看著眼前這個很有韻味的女人，總覺得不簡單呢。
嗯……
隻要業務能力夠強，管那麽多做什麽，何況還那麽漂亮。
先用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