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陣法

“築基修士!!”

肖寒略一感應來人的氣機,立馬沒了出招阻止的決心。

而多寶獸在看清來人的修為後,立馬著急忙慌的將碩大的手鐲吞回去。

因為用力太急,把自己噎的直翻白眼,但是最終還是在那修士雙手合圍之前竄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向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哎呀,道友壞我大事!”

趙千流從隱身處跑出,大叫一聲道,顧不得跟肖寒細說,身形如飛般一馬當先的向多寶獸遁逃的方向追去。

見這裏還隱藏著一個築基期修士,還如此的氣急敗壞,那新來的築基初期修士哪兒還不明白剛剛逃跑的靈獸有多珍貴,當下心頭一熱,便遠遠的輟在他後邊。

肖寒見狀不敢耽擱,急忙跟上,在連連發動行字決,外加神念鎖定之下,倒也沒有跟丟新來的築基修士,隻是與他們的距離漸漸地被拉到一兩裏之遙。

等肖寒追上二人時,那二人已經在一片霧蒙蒙的山穀中停留了一段時間。

前方是一片紛亂的石林,如劍巨石一根根高高聳立,環境很是奇特。

等肖寒趕到時,趙千流正站在石林前探查,而那陌生修士卻訕訕的現在遠處,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伯父,它跑進去了嗎?”

肖寒問道。二人叔侄相稱,卻是來的時候就商量好的。

趙千流臭著臉點了點頭。

這時站在遠處的那個築基修士對他遙遙一禮道:

“道友請了,在下散修孤鴻子,剛才無意壞了道友大事,還請饒恕則個!”

言罷便一揖到地,行了了個大禮。

這孤鴻子剛剛明明是動了搶奪之心,但因那多寶獸尚屬無主之物,雖然趙千流心中不豫,卻還是回了一禮,代表此事就此揭過。

見他表現,孤鴻子露出喜色,不顧他一幅生人勿近的表情便湊了過來。

肖寒對他禮了一禮,喊了一聲前輩,孤鴻子搖了搖手,對趙千流說道:

“還望道友不吝賜教,剛才跑進去的那小獸是何種類,實不相瞞,我來這紫陽山也不止一次,卻從未見過它。”

趙千流哼了一聲道:

“你要是能見到它那就奇怪了!”然後便不再言語,顯然並不想告訴他多寶獸的來曆。

孤鴻子倒也識趣的並不多問,三人靜默半晌,那落在後麵的青年修士才氣喘籲籲的趕到,對孤鴻子喊了一聲師父,站在他的身後。

“道友,我看你在觀察這座石林,不知其有何異常?”孤鴻子打破沉默,臉上露出好奇之色的問道。

過了那麽久,趙千流的怒氣也漸漸平歇,聽他問起,便回答道:

“看上去這好像是一座天然的陣法,看地上的痕跡那多寶獸必然是進到了這裏,隻是我對陣法可謂一竅不通,有些看不透,不敢貿然進去。”

“道友是打算進去嗎?不知心中可有定策?”孤鴻子問道。

趙千流搖了搖頭,擺出對於陣法所知不多的樣子。

“我師徒二人原本便是打算來這裏尋找仙緣,若師兄慷慨,不如讓在下助你,若僥幸功成,還望師兄能將那靈獸的身份作用告知,就當是給我師徒二人長長見識,至於抓捕此獸,我二人卻是不會參與的!”

“也不是什麽多珍稀的靈獸,隻是一隻年幼的多寶獸而已,我等抓捕它也非為了它腹中那不確定有沒有的器坯,而是因為其它不便告知的原因。”

趙千流想了想,感覺憑自己二人的力量,可能會延誤抓捕靈獸的時間,有這孤鴻子相助,確實能更快的抓到它,便決定實話實說。

畢竟這人已經見到了多寶獸的樣子,想查到它的來曆也隻是多花些時間罷了。

聞聽多寶獸之名,孤鴻子目光一閃,但是當聽到此獸隻是幼獸是臉色便平靜了下來。確如趙千流所言,幼獸腹中確實有很大的幾率不會產生器坯。

當下他便不再多言,在石林邊盤膝坐下,拿出幾張符紙折疊起來,片刻後他的手中就多了七八隻紙鶴。

孤鴻子伸指在紙鶴頭頂上一彈,紙鶴便晃晃悠悠的飛起,按他所指的方向飛去石林之中。閉目感應片刻後,他的眉頭卻越皺越緊起來,回首對趙千流說道。

“師兄,這陣法初看好似自然形成,但是通過我的靈鶴術探查來看,陣中隻怕另有蹊蹺,要破此陣,怕是要耗費不少,且還需你我二人通力合作才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趙千流自然明白他話語中的潛在意思,考慮了一下,說道:

“破陣耗費自不能讓你獨自承擔,畢竟此事多是為我,這樣吧,你說出個數目來,我以靈石做為補償便是了!”

“師兄客氣了,這樣吧,破陣損耗暫定一千二百靈石,我自承擔二百和超出的部分,剩餘便由師兄承擔,你看如何?”

孤鴻子默算了一下,說道。

“如此甚好,我叫趙謙,這是我的侄兒,名叫趙寒。”

趙千流指了指肖寒,介紹了一下後,便丟給孤鴻子一袋靈石,足有四五百的樣子,以做為定金。

“若是破陣後有所得……”孤鴻子收起靈石,接著問道。

“除了多寶獸,其餘我們各憑本事吧!”趙千流回道。

孤鴻子道了一聲甚好,然後低聲提點了他那徒弟洪大有幾句,便率先步入陣中。

趙千流,洪大有緊跟著他,肖寒走在最後。一行人剛走進去,便見不知從哪升起的白霧將前進的道路遮掩的嚴嚴實實,但是孤鴻子卻如閑庭信步一般,左轉右拐盡然毫不遲疑,趙千流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集中精力的關注著他的落腳點。

倒是洪大有走的較為輕鬆,肖寒看了暗暗生疑,他神念敏銳,察覺到這洪大有雖然裝作在看趙千流行走的樣子,但其實有段時間他是在走神的,可他卻能跟上前人的腳步,好似這條路走過許多次一般。

肖寒將此事記在心裏,對這不明來路的二人更加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