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奪寶

肖寒走馬觀花的逛了一遍,選了幾瓶適合啟智期靈獸食用的丹藥,雖然小黑和小白體型都沒有大的變化,可是從它們越來越頻繁的跟自己討要靈石的動作來看,它們對靈氣的需求肯定是極大的,這些靈丹正適合它們。

“靈石嘛,能省一點是一點。”

結清所需靈石後,某人心裏得意的想到。

此次下山的主要目的已經達到,肖寒便放下心思,在其餘幾家店鋪裏悠閑的逛了半晌,好東西倒是見識了不少,隻是羞澀的荷包讓肖大爺很是垂頭喪氣。

盡興之後,肖寒便馭劍返回宗門。

回青華宗的路上不免要經過一段險路,其兩側都是高峰,隻有前方不遠處是個山穀,峽穀中罡風甚大,肖寒馭器飛行時很是吃力。

雖然難行,這條路是返回宗門的必經之地,過了這個地方往左是妙真觀,往右便是青華宗了。

青華宗,妙真觀和碎星穀,三宗毗鄰而居,同位於東嵐山脈。青華宗和妙真觀皆屬於道門分支,隻是與青華祖師出身卑微不同,那妙真觀的開派祖師可是個正兒八經的道士,專研四禪八定,講究以心入道。

他的禪功深淺如何沒人知道,但是從其後代門人的表現來看,多半是不怎麽樣的,但是此君在研究以心入道的路上卻多有所得,創立了一門名叫“妙真現寶決”的神魂修煉方法,他憑此法在這裏開宗立派。

其弟子修習有成後,抓鬼斬妖無往而不利,短短五百年間,便積累了大量的錢財,將一座妙真峰修建的富麗堂皇,很有仙家氣派。至於那碎星穀卻是幾個淬體到洗髓境的修士所建立的,在三宗中實力最低,但是仗著團結和人多勢眾,倒也無人敢惹。

至於三宗之間的關係,在這紛爭不斷的修仙界中也算是個異數。

因受道家清靜無為的思想影響,青華宗雖然實力很強,卻沒有擴大自身地盤和影響力的想法。而妙真觀更是早已經把清靜無為四個字換成了招財進寶,隻要不擋他財路,萬事好說。

至於碎星穀那群淬體修士,他們靈根微弱,隻得苦苦淬煉肉身以求天道,實在是沒有與別人爭鋒的心力。

三宗功法各有側重,招收的弟子也就涇渭分明,當然也有那明了三宗優劣的年青弟子想盡攬三家所長,隻是當他們進了妙真堂以後,便沒人再願意出來,靈石動人心,不是誰都能看透的。

當然,幾百年來三宗之間也出現過爭執。

其中最大的一次,起因據傳是因為妙真觀第二代首座受邀前往青華宗時,對其中山峰上的一座破舊道觀大放厥詞,說了些什麽願出百萬靈石修繕,不讓這破舊之處壞了道門的臉麵之類的昏話,被青華宗某一位性格火爆的老頑固聽到,質問之下大打出手。

妙真觀首座那結丹期修為是拿丹藥硬堆上去的,自然被人一頓胖揍,他氣不過之下,便準備遍邀道友前來助陣。隻是後來聽說那座道觀乃是別人家的祖師堂,理屈之下這才罷手,在其憤憤不平的做了一場祛困消災的法事來驅趕窮神後,此事就此揭過,畢竟三宗聯手對抗海族,還需要青華宗扛大旗。

想著這些有的無的,來到兩宗分道的岔路口,肖寒遁光一轉的便打算往右而去,就在這時,一道靈光在去往妙真觀的那條山道上閃現,持續了一息的時間。肖寒感覺敏銳,察覺到那可能是陣法的波動。

“嗯?誰會在宗門山腳下鬥法,哪位師兄與妙真觀起衝突了嗎?”好奇心使然之下,肖寒收斂遁光,腳踩青罡步往那處趕去。

密林深處,一道淡淡的白色卵狀法陣將一個白衣青年困在其中,肖寒趕到時那法陣好像才開始發動,被困青年麵露警惕之色的在陣中左衝右突,卻終究沒走出那一丈方圓的距離,距他幾丈之外,一個肥胖的身影盤坐於地,正揮舞著雙手不斷地往他麵前的陣盤上打著法決。這兩人肖寒都見過,正是自己剛進坊市時遇見的那兩人,想不到那肥胖散修盡然有膽子在離對方宗門如此近的地方布陣伏擊。

那白衣青年的品行肖寒很是厭惡,但看在同為宗門弟子的份上,他便打算幫他一下,助他脫困,就在他剛要有所動作時,隻見陷身在法陣之中的白衣青年突然腳步一凝,朗聲念道:

“三清道尊,護佑我身,日陽月陰,謂之曰明。明目決,現!”

他在空中勾劃片刻後,雙指一指自己的雙目,但見他雙眼中猛然爆出兩團靈光,白衣青年透過那兩團靈光向周圍一個掃視,右手做了劍指,突然地往法陣東南一指,口中喝到:

“紫罡法劍!給我斬!”

一道紫影閃過,陡然斬在那處,隻聽“哢嚓”一聲脆響,中年胖子麵前的陣盤便斷裂為整齊的兩半,顧不得惋惜,他揮袖一掃將那破損的陣盤收起,十指連彈之下又激發了一個新的陣盤,道道劍罡自那陣盤中打出,向白衣青年激射而去。

白衣青年破陣之後還沒來得及看清四周,道道劍罡便已經襲近身前,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抓著法劍豎切橫削,將那些劍罡一一擊飛了出去。劍罡既盡,敵人那胖大的身形映入眼簾,白衣青年恨怒交加,指著他大聲罵道:

“是你這廝!竟敢暗算爺爺我……”

那中年胖子衝他陰陰一笑,胼指往陣盤內輸了一道火靈氣,然後單手猛的在陣盤上一個揮動,那些被白衣青年擊飛的劍罡身上泛出火紅,一個模糊的出現在白衣青年的後背處。察覺身後有異常,白衣青年哪還有空說話,兩手連拍之下祭起數張防禦符籙,這些符籙是他花費重金求得的三階符籙,防禦能力極強。然而那些符籙尚未燃盡便被淩空而下的劍罡斬成了兩截。

“什麽?!”

白衣青年如同被踩到尾巴的野貓般淒厲一叫,法劍在手投入全部靈力向那些飛回來的劍罡斬去,砰砰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