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救人

尚文良目光冷淡的看著兩人,相處了這麽多年,他對兩人的性情十分了解。

李嶠嘴上說的多麽好聽,不過是為了想傍上沈家大腿,從而坐穩自己第一理事的位置。

“李理事,聯合會存在的意義難道你忘了,聯合會的確是沈國使創辦的,但他說過,聯合會真正的目的是保證金陵古董圈的公平公正,為所有同行提供一個交流的平台,而不應該成為某人謀私利的存在。”

李嶠臉上的表情逐漸冷下來:“尚文良,我不用你來教訓我,論資曆我比你早多年進入聯合會,論能力,你更是遠不及我。既然你這麽清高幹嘛還留在聯合會,大可自己出去單幹,我倒是要看看聯合會裏有多少人會跟你走。”

“你……”

“好了好了,兩位不要吵了,同事多年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不如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沈先生的目的把秦峰逐出聯合會,我們可以勸說秦峰自己退出。”

“哼。”李嶠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易山搖頭苦笑勸說道:“文良啊,老李是什麽性子你是知道的,聯合會走了這麽多年,他付出那麽多,目的也是希望能夠讓聯合會壯大。”

尚文良心底冷笑,怕是為了自己吧。

“我去一趟情義閣。”

望著尚文良的背影,易山無奈的搖了搖頭,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就好了,聯合會不過是沈家工具罷了。

……

秦峰和往常一樣,習慣性的去其它古玩街轉悠。

“老板,我塊玉給我看看。”

“好嘞,朋友真是有眼光,這塊玉可是我花高價從別人手裏收上來的。”

秦峰手中這塊玉有個名字叫玦,半環形有缺口的佩玉,在古代常用以贈人表示決絕。

這種玉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商代,那是多是當做耳朵上的掛飾,後麵才因為讀音與訣相近賦予了不同含義。

玦的形態色澤有很多種,唯一相同的是都有缺口。

他手中的這塊玉玦材質是高古玉,色蒼黃,摸上去有點點膈手感,沒有玉的那種圓潤,這是因為玉放置的時間太長表麵被氧化,材質上是沒有問題的,隻是這做工卻是現代手法。

“多少錢?”

“五十萬。”

秦峰二話不說放下玉玦轉身就走,漢代以前的玉才叫高古玉,但並不是所有高古玉都很值錢,還要看玉料品質。

“五萬,多了沒有。”

“五萬,朋友,這個價錢連我收購的零頭都不到。”

秦峰也不想和他爭辯,背手出了店鋪。

還沒走幾步,忽地看到前麵圍了一大群人。

他也沒有看熱鬧的心思,走過時僅餘光瞥了眼。

這時他腳步頓住,撥開擋在麵前的人擠進包圍圈中。

卻見裏麵地上躺著一人,麵色黝黑,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朋友,我勸你還是等醫生來,這時候碰他會被訛上的。”

有人出於好心提醒上前的秦峰。

“這人是我朋友。”秦峰蹲在男人身旁,翻看他的眼睛,全是眼白。

雙手成爪麵目猙獰,整個人向反折的弓,唾沫不斷從嘴裏湧出。

此人正是和秦峰打過一次交道的林石,那個住在九裏巷的土夫子。

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布包,打開露出一排長短不一的針具。

隻要出門秦峰必然會帶著這個小布包以備不時之需。

他右手持針,一根一寸短針刺入林石人中穴,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搓,不斷刺激穴位。

沒一會,林石抽搐的症狀慢慢減輕,接著秦峰取出另一根三寸長針,挽起林石衣服暴露腹部,眼睛一眯,針的一半沒入關元穴。

隨後便是神闕、膻中、百會三穴,用同樣的手法刺激他穴位的氣機。

抽搐停止,口中也不在繼續往外吐泡沫,林石的意識回到身上,緩緩睜開眼睛。

“是你救了我。”

“嗯,先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等救護車趕到這裏的時候,估計黃花菜都涼了,秦峰幹脆用自己的車把林石送到就近的醫院。

“謝謝你。”

“不客氣,上次的事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呢。好了,你先休息,醫藥費我給你交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林石望著秦峰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異色。

金陵東區古玩一條街

秦峰麵前放了一張桌子,桌上擺著一盆清水和幾把毛刷。

他專心致誌清理著手上的銅錢,高建義從上次撿漏母錢後,對收集古錢頗為上心,眼前這些幾斤重的各類錢幣都是他這幾天的成果。

“秦老板,生意興隆啊。”聽雨軒的錢老板笑聲比人先到一步。

秦峰放下手中東西抬頭看過去,表情微頓,注意力放在錢老板旁邊那位氣質不凡的老者身上。

“錢老板好,這位是?”

“哈哈,我正好給你介紹呢,這位是聯合會三大理事之一的尚文良尚理事。”

“尚理事好。”

“秦老板客氣。”

“秦老板,尚理事說有事找你,那你們聊,我就不打攪了。”

有事找自己,他加入理事會不到一個禮拜,高高在上的理事怎麽會知道自己。

“尚理事請坐。”

“謝謝。”尚文良坐到一旁紅木椅上,打量著店內陳設。

情義閣看著不大,內裏布置的卻頗為精致,銅、玉、字畫種類齊全。

“秦老板這情義閣不知開了多久了?”尚文良

“不到三月。”

“秦老板一個人開起來的?”

秦峰看了他一眼,察覺到對方這是在套自己的話,語態稍微冷了幾分。

“尚理事有話不妨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尚文良深深看了他一眼,輕咳一聲正色道:“秦老板最近可是得罪過什麽人,有人讓我們將你踢出聯合會。”

秦峰沉默兩秒,沉聲道:“是沈家吧,準確的說應該是沈振誠。”

尚文良目中閃過一抹意外,感情這是知道什麽人在對付他。

“尚理事不會是專程過來說這事的吧。”秦峰已經把對方視作和沈振誠一夥,說話也就沒之前客氣。

“嗬嗬,秦老板誤會了,我此行來的真正目的是想問問你,可想做聯合會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