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想當年,我九眼全開……

達咩,達咩喲。

鬼眼慌了。

在勾魂鎖鏈的束縛下不斷翻身,一雙眼珠在不斷翻滾。

他堂堂鬼眼,豈能遭受這般侮辱。

想當年,他九眼全……

哎呦。

一頓鐵拳教育砸下。

專打眼睛。

鬼眼:!!!

過分了,過分了啊。

打人不打臉,打臉不打眼,你這人類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夠了,人類,我當年九眼全開……”

鬼眼紅光一綻,那沒有麵部輪廓的黑影突然開口。

在彰顯鬼眼之主的威風。

讓這個人類知道,他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嗯,你能開口?”

沈健微訝。

他看出鬼眼才是本體,但沒想到鬼眼一個白衣級別的詭怪,竟還有這種能力,讓一具影子開口。

這確實不太像白衣鬼。

鬼眼:“人類,讓我駕馭你,我可以讓你……”

“那你方才幹嘛不開口?找打。”

沈健懶得聽下去。

又從懷中掏出了一件冥器。

【詭物:哭喪棒(陰差專屬)】

【介紹:???】

鬼眼:!!

我透,你這人類也太苟了吧。

對付我一個沒有行動能力的詭,你竟然如此殘忍。

啪!

一棒子下去。

黑影痛得死去活來,像是活蛆一樣拱身。

鬼眼絕望了。

兩件冥器,一個比一個克製詭,一身陰氣根本無法施展,他會被打死的。

“投,投降。”

鬼眼舉白旗。

一雙眼珠子從黑影上掉落下來。

【獲得鬼眼。】

【鬼眼(殘缺):移植入血肉,可駕馭鬼眼。】

【注:鬼眼一睜,生死難料。】

看著上麵的消息,沈健撿起了鬼眼。

鬼眼還在咕嚕看著。

“哥,駕馭我吧,我九眼全開,很強的。”

沈健驚詫。

剩下一顆眼球都能說話,他有點相信鬼眼當年確實輝煌過了。

“看你表現,不然我拿你鎮茅坑。”

沈健說罷。

將鬼眼按在了手臂上。

駕馭了第二隻鬼。

一顆猩紅的眼珠子從手背上睜開。

沈健的視角一下子變成了多麵體。

能看得更遠。

“就這?”沈健一把扣住了鬼眼,語氣不善:“你要是就這點能力,我還是決定拿你鎮壓茅廁。”

“別啊哥,我現在隻剩下一隻眼,力量肯定不強,你讓我恢複一下,我當年九眼全開,鬼神說殺就殺,活人禁區說平就平。”

鬼眼尖叫,一骨碌說完。

沈健想了想,決定給鬼眼一次機會。

這貨張口閉口當年,應該確實有點料。

留著觀察觀察。

實在不行就丟給影詭駕馭。

鬼眼惡寒,眼珠子咕嚕轉,總覺得某種危機剛剛降臨。

而這片空間沒了鬼眼,一切都在消散。

下一個瞬間,沈健重新站在了第十二層樓梯上。

就這樣。

沈健出了一號教學樓。

行走在無人的校園內,死寂無聲。

而距離他最近的是五號教學樓。

這棟有兩處怪談。

廁所裏的花子,鏡子裏的第二個自己。

傳聞中,隻要在學校三樓的廁所中,從最靠近入口的廁所的門開始輕敲三下並問『請問花子在裏麵嗎?』,敲到第三間廁所時,就會從廁所裏麵傳來『我在這裏』的回答。

然後廁所的門就會打開,出現一個穿著紅色吊帶裙和留著河童發型的小女孩,將外麵的人拉進廁所裏,然後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這就是有關花子的怪談故事。

沈健也略微有所耳聞。

想當年,他從某部會惡即突的花和尚除魔番劇中了解到還有花子這種怪談,於是就去搜索了一下,沒想到今日還能見到真正的花子。

他微微一抬頭,表示尊重。

然後來到了三樓的廁所,按照辦法試了過去。

“我在這裏哦。”

當沈健敲到第三間廁所的門時,門自動打開了。

一聲尖銳而刺耳的咒怨聲從裏邊傳出。

在無人的學校裏,這道聲音簡直跟惡鬼索命般,讓人心悸。

而後……

一隻慘白的手突然伸了出來,要將門全部推開,要走出此地,將人類帶入未知的世界。

啪!

但在下一刻,門被抵住了。

有人在進來。

花子:?

花子有點懵。

這人類咋回事呢,還帶自己進來的?

你現在不應該趕緊逃,然後我去追嗎?

你逃,我追,然後你再插翅難逃。

但你特麽進來幹什麽?

砰的一下。

廁所門被關上了。

花子被逼到角落,蹲在馬桶上,抬頭看到一個人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壞了,她好像在不知不覺中被奪了主動權。

她才是鬼。

這個人類應該怕她才對。

更何況廁所是她的主場。

who怕who。

花子開始發飆。

煙熏妝的臉龐上盡是凶惡,烏青的指甲看上去十分尖銳。

朝著沈健就是一記撩陰腿。

沈健:???

過分了。

這是要他斷子絕孫啊。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客氣了。

啪!

沈健一手擒住花子的兩隻手臂,將其高舉過空,抵在馬桶上。

任由對方的小短腿四處亂踹。

來了一個回首掏。

“嗚嗚嗚……”

花子直接哭了,在求饒。

整個鬼都顫抖起來,陰氣在四散。

好半響。

沈健才是走出廁所。

洗手。

洗漱台上,一麵鏡子正好將沈健照了進去。

鏡子中,是一個留著黑色碎發,五官俊郎的青年。

沒幾秒,一身紅色吊帶裙的花子也走了出來。

煙熏妝的臉上盡是緋紅,拉著沈健的衣角,似乎有些意猶未盡。

就像是打開了禁忌之門,再也回不去了。

花子再次扯了扯衣角,仿佛再說:再來一次。

沈健沒有理會,抽出一張考卷放在了花子麵前。

“要獎勵,就要自力更生。”

花子:???

我是在求試卷嗎?

花子嘟著嘴,賭氣似的將試卷拿進廁所,然後砰的一下關上廁所門。

寶寶氣,但寶寶不說。

與此同時。

鏡麵上,一道模糊的身影逐漸凝實,正在跟沈健逐漸貼合在一起。

沈健抬頭,鏡子裏的“沈健”也在抬頭。

沈健抬手,鏡子裏的“沈健”也在抬手。

看上去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

直到沈健選擇出了一個布。

鏡子裏的“沈健”停頓了一下,出了一個剪刀。

而後……

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是一副十分悚然的場景。

明明現實中的沈健並沒有在笑,鏡子內的倒影卻越過了本尊,做出了不一樣的舉動。

沈健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繼續剪刀石頭布。

他出布,鏡中的人就出剪刀。

他出剪刀,鏡中的人就出石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鏡中的“沈健”越發清晰。

做出的動作也越發逼真。

已經無限趨近於本尊。

現實與虛幻的界限,在這一刻變得模糊。

當兩者的身形徹底重疊……

鏡中的“沈健”動了。

逐漸走近,就像是要從鏡子中出來。

很快就探出了半邊身子。

“你特麽終於出來了,連閻王都敢贏,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是吧?”

沈健一把掐住這個跟他一模一樣的鏡中人。

哭喪棒已經握在手中。

一拉,鏡中人徹底被扒拉出鏡子。

丟在地上。

隻是跟他想象中威武霸氣,嚇壞人類的出場方式有一點點不同。

鏡中鬼:……

他現在重新回到鏡子裏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