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家

走過房間之外是一個狹小的陽台,陽台上麵堆滿了雜物,都是從農村老屋裏麵搬來的,不過這些老東西基本上在城裏都沒有用處,所以一直堆放在陽台上麵。

“咦?”

當他站在陽台上麵,突然就覺得那一堆雜物裏麵竟然有一縷縷的靈氣冒出來。

“怎麽會這樣?”

根據曾良君的判斷,隻有古董而且是有些年頭的古董才會有這些靈氣的,為什麽這些雜物裏麵會有靈氣呢?

“難道這裏麵也有古董?”

到現在為止,他的這種靈氣感知還沒有出過錯誤,意識到這點之後曾良君立刻將蓋在陽台上麵的一張大木桌子掀了起來,在木桌下麵堆放著不少雜物,有放米的壇子,有上山打柴的擔架,還有兩個犁頭。

這些玩意到了黃鎮之後也一直用不到了,日曬雨淋的金屬部分已經鏽跡斑斑。

“靈氣是從這個米壇子裏麵傳出來的。”

曾良君將米壇子打開,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伸出進去一摸,發現裏麵有一本卷軸,正是這個卷軸散發著別樣的靈氣。

他心裏一動,如果有靈氣,那麽這是一個古董肯定毫無疑問了。

曾良君拿著這卷軸來到客廳,曾漢民正在客廳抽煙,看著兒子拿了一個老舊的卷軸進來,問道:“你到陽台整那些東西幹什麽?弄得一身灰。”

曾良君沒有說話,而是輕輕的將卷軸鋪開。

卷軸裏麵是一幅畫,上麵畫著兩隻翠鳥,那鳥兒格調超逸,氣氛清雅,看筆力就十分不凡。

不過古董這玩意是最容易造假的,如果曾良君不能夠感悟靈氣,恐怕壓根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玩意。

“爸,你還記得這畫是從哪裏來的嗎?”曾良君問道。

“你忘記了,小時候掛在村裏祠堂的,後麵祠堂拆遷你爺爺就把這畫兒摘回了家裏。”

曾漢民依舊感到莫名其妙,這破畫兒扔在家裏已經不知道多久了,一般都沒有翻出來看過,這會兒子卻要這般打量卻不知道為什麽。

“爸,你不覺得這玩意看起來很值錢嗎?”曾良君滿臉笑容的問道。

“值錢?你說這玩意是個古董?”曾漢民笑道:“不可能,十年前有人來看過,這玩意不值錢,是三十年前村裏的人花錢在外麵買的,一直掛在祠堂裏麵,要是再放個百來年說不定就是古董了……”

“爸,這還真是古董,我可以肯定這幅雙鳥圖絕對不止三十年!”說著他將目光落在畫卷的下方,這裏一般都有畫者的落款,最終曾良君發現下方有個印章,盡管印章裏麵的字很模糊,但是曾良君還是辨認出來了。

“楞山!”

曾良君跑到曾妮的房間之中,在那裏還有一台電腦,是給姐弟兩學習用的,他打開電腦就開始查資料了,雖說曾良君能夠憑借古董裏麵的靈氣檢測是否為古物,但是對於古董知識他可是一竅不通。

“楞山……”

曾良君搜索了一會兒,終於發現這個東西的來龍去脈。

竟然是揚州八怪之一,揚州八怪曾良君聽過,裏麵最出名的自然是為首的鎮板橋,其他的幾個人的名號可是從來沒有見過。

但是憑借直覺,揚州八怪流傳下來的作品,價值絕對不會低,至少鄭板橋現在的作品價格就已經被炒到一個天價了。

這幅畫,根本自己感受到的靈氣來判斷,毫無疑問絕對不會是假的。

楞山,原本叫陳撰,浙江鄞縣人,清朝乾隆年間著名學者,亦被稱為揚州八怪中唯一不以賣書畫為生計的畫家。

陳撰此人早年投靠鑾江項氏,但項氏不久家道中落。隨後又館於筱園主人程夢星。晚年因江都江鶴亭等人的邀請,入康山草堂,直到逝世。性格孤僻,潔身自好,與達官顯貴甚疏遠。

曾良君在網上查了一下資料,揚州八怪的作品,若是真跡價錢絕對不會低到哪裏去,若是將這幅畫出手,那麽……

想到這裏,曾良君突然有一點撿到寶貝的感覺。

其實他現在並不是沒有路可以走,如果他現在去求那位魏遲老人,相信很快就能夠弄到不少錢,但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魏遲老人雖然給了自己一本《長生道》,但到現在為止曾良君都無法確定魏遲老人到底是好意還是惡意,或者隱藏著什麽樣的陰謀,俗話說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然曾良君不想這樣去揣摩魏遲老人,但這總歸是不正常的。

現在已經確定這是一幅古畫了,那麽就剩下變賣的問題了,想到這裏他覺得還是先跟曾漢民商量一下。

曾良君跟父親說了一遍這幅畫作作者的來龍去脈。

這畫兒掛在祠堂上麵太久了,雖然有些人知道它是個老物,但卻不知道到底值不值錢,最終祠堂拆遷就到了這裏了。

不過若是曾良君沒有雙手發現靈氣的能力,他自然也無法察覺到這裏還有一個這樣的古董。

現階段,他肯定不會吸食這幅畫作裏麵的靈氣的,他可是很清楚,隻要將畫作裏麵的靈氣吸食出來,整幅畫立刻就別想要了,肯定會在一瞬間變成許多碎片,所以曾良君並沒有吸食其中的靈氣。

根據長生道的記載,若是曾良君修煉到後麵的階段,就能夠直接將古董裏麵的靈氣抽出來,並且這樣子做也不會損壞古董。

“你肯定這幅畫值錢?”曾漢民還是有些不相信,要是值錢這幅破畫兒能夠掛在祠堂幾十年沒人問津?

曾良君很肯定的點了點頭,不過到底能夠值多少錢,曾良君不能肯定,畢竟他不是專門搞古玩收藏的,一會兒還得好好在網上查查。

不過在網上留存陳撰的資料比較少,隻是模糊記載了五年前一件陳撰的荷花圖賣出了八十萬的價格。

雖然曾良君知道畫卷的品相,還有稀有程度都影響著畫的價格,所以那張荷花圖的價格代表不了這幅鳥雀圖的價格,不過八十萬的價格還是讓曾良君心裏有了一個底,他不是古董收藏家,對於收集古董的興趣不大,若是能夠將這幅畫卷變現,就能夠打消父親還去工地上麵上班的念頭,手中也能多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要將手中的這幅畫出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還是決定先打幾個電話問問。

讓曾良君沒想到的是,他撥通的第一個電話就問對人了。

“喂,是曾良君啊?什麽事?”崔戈說話向來都是開門見山,仿佛他永遠都在忙碌之中。

“我這裏有一副畫,古畫,在楚南市哪裏好出手?”曾良君問道。

雖然崔戈是個技術瘋子,但並不代表他的知識麵狹窄,古玩字畫這個行當比較特殊,就像曾良君手中的這幅畫有可能是隻值幾百塊錢的贗品,有可能值上百萬的珍品。

既然曾良君慎重其事的這般問了,那麽肯定不是讓崔戈幫忙提供以下古玩市場的地址了,而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麽交易會。

“這你還真問對人了,楚南市有個小型交易會,雖然這種交易會不是正規的,但是裏麵的會員都是大有來頭的人,一個個身價不菲,不過這個交易會設置在楚南市最出名的一個私人會所裏麵,沒有會員證一般是進不去的。”

崔戈進去過一次,而且還是別人帶著他進去的,當然了,他對什麽古董交易沒有什麽興趣,這個私人會所也不僅僅是古董交易,裏麵的會員資源共享,許多有錢人以及不少官員都經常進去,在裏麵可以談成許多東西。

“一個會員證多少錢啊?”曾良君問道。

“一年大約要繳納接近三十萬的會費吧,這還隻是一般會員,若是核心會員每年光是維護費用就要花數百萬。”

一聽這價錢,曾良君頓時就暈菜了,這哪裏是曾良君能夠承受得起的?

“得,崔哥,我管你叫哥,這會員證我可辦不起。”

崔戈在那邊哈哈大笑說道:“誰說讓你自己辦會員證了?不是有現成的嗎?一會我先給你打個電話問問雲老總,咱們神龍集團在那個私人會所可是有兩張核心會員證。”

聽到崔戈這麽說,曾良君頓時大喜,這個朋友地道,說話辦事一點都不推脫。

沒過多久,曾良君就收到了崔戈的回複:“已經搞定了,給私人會所那邊打過招呼,下次你過去的時候直接出示證件就可以了。”

說完,哢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會所的地址呢!”

正當曾良君想把電話撥過去的時候,突然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正是崔戈發過來的地址。

私人會所所在的位置非常特殊,才楚南市的一個風景區,這裏距離市中心很近,曾良君也曾來過幾次。

在風景區旁邊還有一條並不是很寬的路,雙車道,但卻鋪著柏油路,沒有人行道……

能夠進入私人會所的,是不可能沒有車的,所以這個私人會所進去的道路根本就沒有人行道。

“沒辦法,隻能步行了。”

好在這段道路並不是很長,沿著風景區下方的人工湖一路往上走,裏麵的景色越來越好,所有的建築都掩映在綠色的沿河垂柳之中。

這條道路的盡頭,則是一個紅白相間的欄杆,在欄杆旁邊站在四個保安,看到曾良君走上去來一個保安迎過來伸出一個禁止的手勢,並說道:“這個朋友,這裏是私人物業,不是風景區。”

“我是要到這兒啊!”

聽到曾良君的這句話,保安一愣,問道:“請問您有預約嗎?”

徒步進行私人會所的人,基本沒見過,難怪這位保安會奇怪。

“有,這是我的證件。”

曾良君遞出了自己的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