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世祖

卟哧!

緊接著,撕裂靈魂的劇痛,讓刀疤連慘叫都來不及,便直接失去了意識。

哢嚓。

李航麵如寒冰,抬腳把刀疤踢遠。

看都不看刀疤一眼,走到已經昏迷的妹妹麵前,輕輕將她抱在懷中。

眼中憤恨盡褪,取而代之是滿滿的心疼。

“玫兒,所以有欺負你的人,哥哥都會讓他們屍骨無存。”

“有我在,閻王都不敢收你!”

十幾分鍾後。

一輛車頭撞的稀爛,擋風玻璃消失的麵的,衝進了長風市第一人民醫院。

渾身血跡斑斑的李航,抱著昏迷的妹妹直衝呼吸科手術室。

剛打開門,便跟幾個實習醫生撞了滿懷。

領頭一個長相痞帥的青年看到李航,頓時滿臉嫌惡責罵道:“李航,你搞什麽東西?”

“這裏是手術室,是你能隨便進的嗎?”

說完,掃了一眼身上鮮血已經幹涸的李玫,滿臉不屑嘲諷道:“你抱著人,不會是想送進手術室做手術吧?”

“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

“搞清楚,你不過就是個小護工而已,連護士都算不上!”

“垃圾,趕緊哪來的滾哪去。”

說話的,是這屆實習醫生中的一顆明星,蕭南。

人長的帥,家庭條件又好,就是學術技術不行,但其父母是衛生部的大人物。

也沒什麽人敢得罪他。

導致了他性格驕狂,連醫生都不放在眼裏。

今天在手術室差點出了差錯,被主刀醫生一頓臭罵,心裏正非常不爽。

看到李航進門,立刻把他當成了出氣桶。

這個叫李航的護工,平常性格冷淡,話不多,給人一種清高的感覺。

甚至連跟他說話都愛搭不理,早就讓他看不順眼了。

人緣很差。

隻不過平時李航兢兢業業,挑不出病,今天找到這個機會,正好連出氣帶羞辱,一箭雙雕。

“蕭醫生,我妹妹肺裏吸進了血塊,危在旦昔現在急需手術,請讓開。”李航瞳孔微縮,但說話並沒有帶上情緒,不卑不亢道。

李玫咬舌自殺不成,因為仰躺著導致血液倒灌進呼吸道甚至肺部。

淤積形成血塊,已經徹底堵塞呼吸。

要不是他在路上封住她的神庭穴,讓其徹底進入休克假死狀態,現在已經因為缺氧導致器官衰竭了。

必須盡快將凝固的血塊取出,讓她脫離危險。

手術室現在空著,無疑是最好的場所。

這個時候跟蕭南這種人發生衝突,是很不明智的行為。

自己的個人榮辱跟妹妹的生命比起來,輕如鴻毛。

“要手術?”蕭南柳眉一揚,眼裏升起一絲陰冷之色,怪笑道:“那挺好,程主任剛主完刀,去休息了。”

“這樣吧,手術室我讓你進,但條件就是讓我替你的妹妹手術。”

“我保證不收你費用!”

看似友好體貼,但實際上用心惡毒。

聞言,站在他身邊的幾個實習醫生,紛紛露出興災樂禍之色。

蕭南醫術水平人盡皆知,在實習生裏墊底倒數,壓根不具備獨立手術的資格。

讓來手術,不就等於是把李航的妹妹當成實驗品?

實際上,實習醫生擅自單獨手術,是犯法的。

但誰又會為了一個小小護工,去跟蕭南抬杠?

真要出了事,他還有父母靠山呢。

至於病人嘛,生死就看天意了。

“不必了,我自己能做手術。”李航如何看不出蕭南的打算,聲音微冷答道:“讓開!”

居然想用自己妹妹練手,其心可誅。

他沒功夫跟蕭南墨跡。

每耽誤一秒,妹妹就有可能出現生命危險。

本來就心焦如焚,此時已經開始壓不住火了。

嘩!

一句話,引的眾實習醫生爆笑如雷。

沒有人把李航的話當真。

畢竟他就是個護工,平時的工作幫病人收拾被子,倒尿盆之類的。

跟手術這個詞,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來。

“你手術?”

蕭南像是聽到天大笑話,滿臉譏諷:“你知道行醫資格證長什麽樣嗎,大言不慚!”

“傻X,我看你是幫病人倒屎盆子把屎倒進腦子裏了吧。”

“現在把人放下自己滾。”

“不然我讓行政部開了你信不信?”

蕭南當然知道擅自手術是犯法,見李航不買賬,不禁有點惱羞成怒。

他一直眼高於頂,想有個自己單獨手術的機會。

奈何專業不達標,眼看著其他實習醫生,一個個都獲得了手術的機會。

唯獨他搞不到。

每天心裏都跟貓抓的一樣。

正好碰到李航這個軟柿子,不捏他捏誰?

先把這女的搞進手術室做完手術再說,至於後果壓根他就懶得考慮。

反正有爸媽在,天塌了也不用他頂。

“滾開!”李航徹底失去了跟他廢話的興趣,一聲冷喝後。

直接撞開蕭南身體,把妹妹送進手術室的病**。

這一撞,撞的蕭南臉色脹的青紫。

在醫院誰不知道他的身份?

就連主治醫生,都很少敢罵他,同事更沒人敢得罪他。

今天卻被一個小小的護工不但當眾罵了,還打了他。

心裏就像氣球一樣,迅速充氣。

終於,在李航把妹妹放到病**後,充氣的氣球到達了臨界點。

瞬間爆炸:“我CNM李航,你個小賤人,你TM敢頂撞老子……”

“老子要你死!”

說著,滿臉猙獰便要衝向李航。

旁邊的幾名實習醫生見勢不對,連忙左右拉住他勸道:“蕭南,你跟一個端屎倒尿的護工一般見識幹嘛。”

“這種鄉下來的泥腿子就是井底之蛙,無知者無畏。”

“你要是真打了他,醫院肯定要追究你責任,萬一轉不了正多吃虧?”

一人一句,還真把火冒三丈的蕭南給勸住了。

眼中的憤怒,變成了陰毒。

停止掙紮,甩開眾人的手,咬牙冷哼:“你們說的沒錯。”

“我蕭南什麽身份,用得著跟一個臭鄉巴佬打架嗎?”

“我想弄死他,有的是辦法!”

“鄉巴佬你給老子等著,擅自帶病人進手術室,等程主任來了,看他怎麽整你!”

借刀殺人,才是聰明人該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