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終極舔狗

“肯定是他老公!”

陸詩雨氣憤道,“我聽白姨說,他老公不知道什麽時候染上賭博的惡習,這半年來從不在家。”

“一回來就要錢,這些年好不容易存起來的錢,全給他敗光了。”

白秀蘭家就在對麵,走幾步就到。

二人剛要走進門口,忽見一團黑影“呼”地飛了出來。

“小心!”

幸好羅彥反應快,伸手一抄,抄在手裏。

原來是個鐵鍋。

要是砸在人身上,肯定得頭破血流。

“怎麽會沒錢呢?我都三天沒回來了。你擺攤賺的錢都去哪了?”

白秀蘭的老公蔣有富,對著地上的白秀蘭咆哮。

手上還拿著一個茶壺,隨時準備砸下去。

“你砸吧,把我砸死了,一了百了!”

白秀蘭橫著脖子,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邊哭邊說。

“我……”

蔣有富舉棋不定,砸壞了就沒人幫他賺錢了。

“你回來就知道要錢,我隻是個擺攤的,每天賺那兩百來塊錢,哪夠你花。兒子讀書你不管,父母生病你不管,也都罷了,誰叫我命苦,嫁著你這麽個男人。”

“但你至少讓我活下去吧,你這是在逼死我呀!”

“嗚嗚嗚!”

蔣有富看到老婆哭成這樣,似乎有些良心發現,“誰說我要逼死你的,我就是要錢而已。”

“有富,如果你還有點人性,就趕緊回家,跟我出攤,咱們從頭來過。十賭九輸,你賭不贏的。”

白秀蘭哀求道。

“哼,出攤?幹死幹活才賺那麽一丁點錢,我隻要贏一把,就足夠你幹一年了。在城市立足,必須要膽大。做一輩子這種低賤的工作,到頭來還是個窮人!”

蔣有富見白秀蘭死活不肯給錢,一時也拿她沒辦法。

隻得扔下茶壺,挨個抽屜翻找,連床都拆了。

地上一片狼藉。

白秀蘭坐在地上抽泣。

“白姨,你還好嗎?”

陸詩雨走過去,拍拍她身上的塵土,扶了起來。

看到羅彥兄妹進來,蔣有富低聲罵了句“窮鬼”,本想繼續找下去,卻忽然停了下來。

他記起,白秀蘭曾經借過三千塊錢給他們擺攤。

這不就是錢了?

“喂,你們兩個,該還錢了。”

蔣有富的目光在羅彥和陸詩雨臉上掃視,發覺羅彥斜靠在門上,抱起雙手。

麵色冷淡,不悲不喜。

他不由有些錯愕。

這個小屁孩,倒挺鎮定。

陸詩雨倒一臉惶恐,他們也是家徒四壁,上哪去還錢?

白秀蘭失聲道:“還什麽錢,那些錢是我自願送給他們的。”

交給蔣有富也是出去輸掉,還不如送給兄妹倆。

不知道怎麽了,蔣有富對羅彥有點忌憚。

於是向陸詩雨走去。

“臭丫頭,還錢,不然我揍你!”

他凶惡地抓了抓拳頭,喇喇作響。

“你……你不要過來啊。”

陸詩雨躲在白秀蘭背後,身子發抖。

“滾開,滾開,有事你衝我來,他們是無辜的。”

白秀蘭使勁扒開蔣有富,可惜對方孔武有力,根本扒不動。

“你敢動她一條寒毛,用來賭錢的手會斷掉,用來去賭檔的腿也會被廢,我說的。”

羅彥冷冷開口。

“臭小子,你唬我呢?”蔣有富瞪著羅彥。

“不信你試試?”羅彥走了過去。

眸子裏散發出冰冷的光芒。

蔣有富吞了口唾沫,又不想認慫,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扔向羅彥。

啪!!

羅彥一拳擊碎。

蔣有富驚懼,腳步倒退,不小心踩在一根木棍上,失去重心,驚呼著摔下地去。

好死不死,額頭砸在桌角上,頓時鮮血長流。

“我說阿富啊,你也太窩囊了吧,搞點錢搞那麽久,兄弟們還要趕回去呢。”

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三條人影,皆凶神惡煞,其中一個光頭對著蔣有富說道。

“一個女人,兩個小孩,還把自己撞傷了。喂,我不會可憐你的,該還的錢還是要還。要是今晚還不上,你的手可就沒了。”

光頭又說了。

“展爺,展爺,你再等等,我肯定能搞到錢。”

蔣有富抹掉額頭上的鮮血,在白秀蘭耳邊急切道,“秀蘭,這次你一定要救我。我還欠他們2萬塊錢,如果天亮之前沒還上,我就要被他們砍手了。”

他聲音顫抖,顯是害怕得不行。

“最多我答應你,以後一定戒賭,我們離開江海,去別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好不好?”

白秀蘭泫淚:“這樣的話我已聽了好多遍了,我不信你。”

“這次是真的!”

蔣有富撲通一聲跪下,舉出三根手指,“我對天發誓,如果做不到,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白秀蘭沉吟,微微意動。

蔣有富繼續勸說:“秀蘭,我真的知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但是……我隻有1萬。”白秀蘭輕歎,把蔣有富扶起。

十幾年的夫妻感情啊,很難割舍。

“那就先給1萬。”蔣有富眼睛一亮,搓著手道。

“好……好吧。”

白秀蘭也不想丈夫變成殘廢,移開飯桌,從一個不起眼的夾縫裏抽出一包報紙,裏麵包著抽抽巴巴的紙幣。

蔣有富懊惱,怎麽想不到這個地方呢?

想到的話就不用又發誓又下跪那麽丟人現眼了。

“慢吞吞的,給我吧你!

一把搶過錢,蔣有富討好地跑到展爺身邊,點頭哈腰:“展爺,這是1萬塊,寬容兩天,我準湊齊2萬。”

白秀蘭也可憐兮兮地求情:“展……展爺,明天我去親戚那裏借,肯定能借到的。”

展爺接過錢,在手裏拋了幾下,忽然歪嘴一笑,“那不行,說好的2萬,少一分都不行。”

他說完,身後兩個手下便從腰間抽出砍刀,獰笑著向蔣有富走去。

蔣有富嚇得麵如土色,殺豬一樣叫喚,“展爺,不要……不要砍我的手。”

“等一下!”

展爺叫停手下,嘴角扯出一抹**邪的微笑,“不砍也行,正所謂賭債肉償……嘿嘿,你女人還有點姿色,不如就隨我們回去,做段時間皮肉生意,如何?”

“你……禽獸!”白秀蘭氣得渾身發抖。

蔣有富卻陡然看到了希望,把白秀蘭拉到一邊,低聲勸說:“秀蘭,難得展爺肯網開一麵,這種機會不多的。反正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就跟他過去幾天,我不介意的。”

“蔣有富,你不是人!”

白秀蘭的心徹底死了,一口氣喘不上去,暈倒在地。

蔣有富抱著她的身體,舔狗一樣對展爺說道:“展爺,我幫你把她抱出去。”

展爺豎起大拇指,“賤人我見得多了,像你這種賤狗,我還是第一次見。”

一個手下笑道:“既然是狗,叫幾聲來聽聽。”

“汪汪汪,嗄嗄嗄——”

蔣有富不僅學狗叫,還乖巧地伸出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