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該死!

“你兒子沒回來,關我屁事。”黃毛一腳將老婦人踹倒在地,大手一揮,吼道:“砸,都特麽給我砸了!草!老子讓你不搬!”

“啊!”那老婦人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被踹的胸口,疼的在地上打滾,但依舊哀嚎著:“不要啊,你們不能這樣,我兒子還沒回來,我怕他找不到家啊。”

一聲令下,那些混混紛紛衝了平房,見東西就砸,甚至還有著拿著大鐵錘,往牆麵上轟。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至。

正是葉辰!

他的眼眸冰冷,他看著那個黃毛,森冷寒凜的目光陡然射出。

“你,該死!”

黃毛剛想開口,就聽到淩厲的腿風咻然而至,下一秒,整個人就飛了起來,如騰雲駕霧般飛出十多米,旋即砸落在地。

隻見黃毛整個胸腔塌陷,如灘爛泥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出氣比進氣多,顯然是活不了了。

看到這一幕,那些混混目瞪口呆,彷如一尊尊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他們內心無比的震驚,眼神無比恐懼的看著葉辰,在心裏想到,這個家夥,這腳力得有多恐怖啊,竟然把一個一百五六十斤的青壯年,踹飛出去十多米遠!

這一刻,周圍寂靜的可怕,仿佛落針可聞。

“媽!”但此刻,葉辰的眼中,隻有那個老婦人。

他雙眼通紅,淚眼迷蒙,聲音顫抖的喊出這一聲“媽”。

在葉辰的印象中,媽變老了很多。

剛才那一聲“我兒子還沒有回來,我怕他找不到家”,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剖開了葉辰的心,然後把它絞得粉碎。

葉辰很難過,內心無比的自責。

這十年,他沒陪在母親的身邊,她一個人到底是怎麽扛過來的?

葉辰不敢去想,越想,他的內心就越是愧疚。

“辰辰,是你麽?”聽到這一聲媽,郭香蓮的身子猛地顫抖,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葉辰,顫聲問道。

旋即,她的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落了下來。

“媽,是我!”葉辰走到郭香蓮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郭香蓮呆呆的看著葉辰,看了好一會兒,郭香蓮終於確認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她的兒子,十年未回家的兒子。

“兔崽子,你這十年,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媽有多想你啊!”郭香蓮用力抱著葉辰,就好像葉辰會再次消失一樣。

這一刻,她的眼淚就像止不住的洪水,瘋狂傾泄而出,哭得泣不成聲。

葉辰沒有說話,隻是讓她抱著,任由其發泄著內心的情感。

葉辰知道,隻有這樣,才能讓郭香蓮積壓多年的情感完全釋放出來。

還有就是,葉辰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因為當年,他是負氣離家出走的。

後來,由於年少輕狂,犯了大錯,判了死刑,才被關進了黑暗之都。

“回來了,辰辰終於回來了。”良久,郭香蓮收拾了眼淚,然後抬頭看著葉辰,欣喜笑著說道:“回來了就好,以前你不是喜歡看武俠小說麽,那時候我不讓你看,但從你走後,媽媽就知道自己錯了,不該那麽管著你,我給你買了很多本,辰辰,你現在想怎麽看都可以,媽再也不管你了,媽隻求求你,求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這一句話,葉辰的眼淚再也繃不住,大滴滾落。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已經冷了血,不會再有任何傷心和難受,即便血流幹而亡,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可是,他錯了!

原來,他媽並沒有怪他,甚至還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事,這些年,死守著這破舊的屋子,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等到他回來。

“媽,你放心,我再不走了。”葉辰搖了搖頭,看著郭香蓮說道:“媽,先讓我把這些人處理掉。”

旋即,葉辰冷冷看著那些混混,淡漠道:“剛才參與打砸的,全都自廢一隻手。否則,如他一般,死!”

聽到這話,很多人都呆住了,也有反應快的小混混頓時轉頭,扭身就跑。

葉辰抬腳在地上一震、一踢,一塊小石子兒呼嘯著飛了出去,瞬間穿透了那混混的膝蓋。

“啊!”混混應聲倒地,痛苦地捂著腿,額頭滲滿了汗珠。

詭異的一幕,把剩下的混混全部震住了,動都不敢動。

葉辰的手段太狠了,如果剛才石子穿透的是其他部位,死亡也就是片刻的事。他們不敢動,生怕下一個石子就將他們穿透。

緊接著,這些混混一咬牙,然後右手抄起鐵棍,用盡全力朝著左手砸去。

“啊!”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我……我們能走了嗎?”一個混混強忍著疼痛,看著葉辰,鼓足勇氣問道。

“等等。”葉辰冷聲說道。

一瞬間,這些混混內心就湧起無邊的恐懼。

我們都自斷一隻手了,都按你說的做了,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

“把他給我抬走!”葉辰指了指十多米外的黃毛,冷聲說道:“還有,以後你們誰敢再來,我格殺勿論。”

說完,葉辰的眼中寒芒爆閃。

那些混混,隻覺自己心髒都快要炸裂了。

這家夥,太可怕了,他就是個惡魔。

緊接著,他們抬起黃毛,落荒而逃。

“媽,你先坐著,我把房子收拾下。”葉辰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兒,讓郭香蓮坐下,然後,就開始收拾這淩亂的房子。

他的動作並不慢,卻收拾得很仔細,其實房子裏也沒什麽東西了,隻是必須得清掃幹淨。

郭香蓮就坐在那,靜靜看著忙碌的葉辰,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她一直盼著這麽一天,沒想到老天垂簾,竟然真的被她盼到了。

她很慶幸,慶幸自己一直守在這裏。

否則的話,就算葉辰找了回來,兩人也沒有再見的機會。

……

“什麽,黃毛被人一腳踹成重傷,現在躺在醫院裏?”一處豪華的辦公室內,一個大腹便便的,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神情猙獰的衝著手機怒聲吼道。

“是啊,老大,這次碰到個硬茬子,那個家夥是那個臭婆子的兒子。”手機那頭,一個混混心驚膽戰的顫聲說道:“黃毛被他一腳踹出十多米遠,整個胸腔都塌陷了。老大,如果這次我們不請高手,肯定是拿不下他的。”

“我知道了。”那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的說道。

說完,那中年男子就把電話掛斷了。

“難道,我這就要請他出山了?”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的,喃喃自語道:“正好,他剛從那個死亡監獄跑出來,天天說閑的沒事,這個硬茬子幹脆就交給他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