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收徒
“別介別介，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
我也覺得上麵那貨做事很惡心。
可是我們拿他能有什麽辦法。
忍一忍啊，忍一忍就過去了。”
“我其實很簡單的。
我不求豪華別墅，超級跑車。
我也不圖高高在上，美色醉人。
我隻是想求個活得自由自在，隻是為了個自由自在。
我以前為養家糊口而屈從於金錢，可我現在沒有家了，我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那，一定要走？”
“一定要走。”
點點冰涼的雨絲透過樹葉間的縫隙飄落在林凡的臉上，突如其來的刺激喚醒了這個躺在馬背上做著舊夢的少年。
微微睜眼，四周已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但是視線穿過影影約約的樹林，林凡依稀看見不遠處有一麵酒肆的旗子在旗杆上打著旋。
自從一周前從山寨上下來，林凡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去宴國的首都玉京再做下一步打算。
一方麵就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年的認知。
在宴國的玉京中有足足數千萬百姓，絕對是宴國最大的城市，換句話說就是充足的觀眾。
另外一方麵在玉京附近還有很多當年因為從龍之功而被分配了土地的名門大派。
論及人均實力，養著三分江湖氣的玉京在宴國所有的城市之中也絕對是榜上有名。
說幹就幹的林凡騎著匹老馬認準方向後就向著玉京進發。
不過一個現代人靈魂加文弱書生身體就不要妄想他有什麽野外求生的本事了。
“說起來也風餐露宿了幾天，總算碰見個可以歇歇腳的地方了。”
一想到正常飯菜的味道，在對比一下腦海中那些黑漆漆的不明物體之後。
林凡再一次鞏固了幸福是對比出來的這一絕對真理。
翻過身坐好，雙腿用力一夾。
催促著老馬向著酒肆方向跑去。
迫不及待想要找張床睡一覺，吃頓好飯安慰一下饑腸的林凡完全忽視了空中傳來的那混雜在雨落聲中鋼鐵碰撞的清脆聲響。
“我很期待那個冷血劍客看到你們母子就死在他的山莊腳下會是什麽表情。”
寒英十三聽著麵前這個提著鬼頭刀的獨眼男子低沉的聲音，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語氣帶點嘲諷的回話：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那個男人可比你們想象中冷血的多。
就算我們死在他山莊的門口，恐怕他都懶得看一眼。”
畢竟自己在那個人身邊生活了十幾年了，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那個男人冷血的程度。
以前的他隻是一個用劍做成的鐵人，感情全是累贅。
現在意識到自己老去的他也僅僅隻是多出來一個需要兒子繼承他無雙劍法的念頭。
對於這樣的父親而言，十三這些女兒從頭至尾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價值。
所以在他兒子出生的第一天，就是所有女兒被趕出家門的一天。
“也許你是對的，但是不管他會不會有一丁點的痛心，”
男子手中的刀慢慢被抬起，臉上掛起喪心病狂的笑容，“他殺我妻兒，我殺你們補償。很合理。”
話音未落，獨眼男的身形直接飛速靠近。
十三隻得一邊讓母親退後，一邊抄起手裏的一對短劍。
“叮——”
在雙方兵器交鋒的一瞬間十三就明白自己在力氣上弱了麵前的獨眼男不止一層兩層。
寒英山莊畢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勢力，自然少不了神功秘籍。
雖說處於寒英大俠重男輕女的古板思想，所有女兒都得不到他傳授武功。
但是十三曾經一度希望可以像父親證明女孩也可以做到男孩子一樣的事，甚至可以做的更好。
為此，十三修煉過山莊裏收藏的功法。
算不上絕頂功法，但也是放在江湖上會引起些許腥風血雨的一流功法。
可即便是這樣，獨眼男和自己同為後天小成境界，可他的力氣卻可以穩穩壓製自己。
“不可硬拚，還是得以巧取勝。”
十三幹脆手上力道一偏將大刀錯開，然後借力向著側麵跳開。
不等獨眼男調整力道打空而變形的姿勢，十三整個人像是在空氣中舞動的精靈一般旋轉著身體。
一把閃爍著寒光的斷刃隨著甩動的發辮向著獨眼男的腦後吐露毒牙。
獨眼男連忙一個打滾避開。他臉上的癲狂收斂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許凝重。
獨眼男力道占優，哪怕隻是被他全力命中一次，十三都不會有從地上爬起來的機會。
而十三本就還是小姑娘的年紀，身型小巧。
在靈巧上遠勝獨眼男，根本就不給他命中的機會。
“很好，局麵僵持住了。
隻要多和他纏鬥一段時間讓母親能夠離開這裏，我要脫身還是很簡單的。”
隻可惜，事與願違。
不斷揮動著大刀逼退十三的獨眼男突然大笑道：
“好樣的，先別殺了那女人。我要親自動手。”
抱著千萬不要發生的祈求，十三借機看了一眼身後。
自己的母親赫然被一個渾身橫肉的大胖子掐住脖子提在半空，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沒有半點猶豫，十三直接奔向母親的方向。
可是心慌意亂之下沒來的及顧上的發辮卻被獨眼男探手抓住。
眼看一切都盡在掌握，獨眼男臉上的癲狂複蘇了：
“別急，我很快就送你們母女倆一起上路！！”
“一個大男人不敢對自己的真正仇人衝鋒，卻對著無辜婦女揮起屠刀。”
林凡再也看不下去這獨眼男的齷齪行徑。
本來看到小姑娘一番胸有成竹毫不緊張的樣子，林凡是不準備出手的。
畢竟江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因為你是孩子或者女人而同情你的地方。
既然小姑娘也並非沒有還手之力，讓她早一點麵對江湖的危險總是更好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調動起細微的雷電然後輕輕一按，大胖子的表情直接就凝固了。
林凡接住已經昏過去的女子，不顧背後七竅流血，像軟泥一樣倒下的胖子。
“你是誰？”獨眼男語氣緊張。
可是林凡沒有半點和他對話的欲望，揮手就是一道雷電對著獨眼男打出。
十三頓時覺得被拽得生疼的發根一鬆，連忙脫身。
而甩手緩解麻痹的獨眼男則看著林凡一臉的不善。
“繼續，江湖上不是愛講究一個公平公正嗎？”
明白林凡是來幫自己的十三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放下心來提著刀又投入了戰鬥。
隻是十三是放心了，獨眼男卻不敢將心神從林凡身上放開。
大胖子此人雖說比起自己弱了一點，可要一擊斃命也是天方夜譚。
可是林凡隻是一掌大胖子就死了。
試問這樣的情況下獨眼男怎麽可能不將林凡的威脅放在心上。
這一點點的分神很快就讓讓獨眼男從劣勢變成被十三壓製，緊接著身上開始受傷。
直到十三好像脫力了，左手的短劍脫手而出。
獨眼男一看機會難得，本想趁機斬她於刀下，但想到遠處的林凡還是一個輕身向著背後的森林逃跑。
不過這隻是十三賣的破綻，為的就是讓獨眼男放下警惕。
發辮上的斷刃瞬間飛出，從獨眼男的眼眶深**入。
“這就是江湖，多學著點照顧好家人。無恥的人才不會和你說什麽禍不及家人。”
林凡將懷裏的女子交到慢慢走過來的十三手裏。
十三沒有回話，低著頭默默思考了一會兒，抬頭極為認真的看著林凡：”你能收我做徒弟嗎？“
很奇妙的感覺，小姑娘明明隻是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
可是林凡卻好像從小姑娘的眼裏看見了一個倔強的童年。
“或許這就是緣分？收個徒弟也挺有意思的。吧？”林凡想了想，也沒有拒絕。
“也不是不行，那我總要知道我的大弟子叫什麽吧？”
細膩而溫暖的手指輕輕拂過十三的臉，抹去灰塵和血跡。
“我叫十三，寒英十三。”
看著蹲下來和自己齊平視線的男人，十三表情分外認真。
幾番勸解終於叫出躲在後廚的酒肆老板，林凡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聽著十三講故事。
聽到十三說到她那個冰冷的父親，林凡突然心血**想起從前看過的一個經典劇情。
“咱們就在這休息一晚，明早我們去一趟寒英山莊怎麽樣？”
“去寒英山莊？為什麽？”
“去了就知道了。”
林凡臉上的微笑好像從來沒有變過，又好像多了點找到樂子的愉悅？
【作者題外話】：ps:
大家有喜歡國漫的應該看得出來,十三的原型就是梅花十三。我也很喜歡這個角色,於是經過一些調整加到自己的第一本書裏。下一章就會提到在寒英山莊的故事了,敬請大家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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