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笑功的秘密
武道之路是當初四十九條修煉之路中要求最低的，也是修煉者最多的一種。
要說武道之路要求天賦吧，其實對於天賦也沒有特別大的要求。隻要你能修煉，你就可以一直修煉下去。
武道很少出現什麽必須要靠很高的天賦或者特殊的體製才能突破的情況。上古時代也有很多靠著一本非常基礎的功法突破到武聖境界的人，甚至不止一個。
但是要是說武道不要求天賦吧，其實它也需要一種必不可少的“天賦”。
那就是堅持。
無論是外功還是內功，都避免不了需要頻繁的練習。枯燥無味的重複著搬運氣血誕生內力的過程不是那麽好忍耐的，因為你的每一次進步都是十分微小的。
有的人從修煉開始到能夠感受到清晰的內力甚至要好幾年。即便是天賦好的也需要接近一個月。
當你看不到任何進步的時候，每一次打坐的時間在體感上都會無止境的延長。
然而，武道功法還有走火入魔這一說法。
但是總的來說，武道是真正可以靠著堅持和努力不斷進步的能力。
可是這些東西對於林凡來說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畢竟他隻是一夜就開拓了所有筋脈，成為了一個後天圓滿武者的“空罐子”。接下來隻要往這個罐子裏不斷地裝水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突破先天卻要吃下去這種惡心的東西，林凡就開始打退堂鼓了。
“我也是有係統的人啊，何苦自己辛辛苦苦的修煉啊。”
“而且這個功法聽說修煉了會死人欸，紫宵山修煉過這門功法的人最後都死了。”
“一條路走不通還可以走另一條路啊，幹嘛要在一顆樹上吊死呢？”
趙夜清和十三看看端著藥喃喃自語了半天也不見把碗往嘴邊送的林凡，有彼此看看。
她們兩個也沒想到，這個一向風輕雲淡的“大高手”現在竟然擺著一副“要死要死”的表情，緣由竟然還是一碗藥。
十三和趙夜清不知道其中的意義，她們以為這個藥劑隻是單純的在氣味上有點慘絕人寰而已。
林凡糾結啊。他想要變強的目的是為了可以自由掌握自己的人生，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一些讓自己覺得有價值的事。
可問題是這碗藥下了肚，能不能變得更強不好說。因為紫宵山修煉過這本功法的人的慘狀都被夏桀說的清清楚楚。但是會死是有很大概率的。
至今為止修煉過這門功法還安然無恙的隻有林凡的父親林昊。
可是功法是紫宵山的人搶來的呀，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口口相傳的秘密被死去的林昊一起帶走了。
越想越是覺得自己這次衝動了，林凡剛想放下碗，十三就走過來從林凡的手裏接過去。
林凡還沒來得及反應，十三直接上去就是一小口。
然後林凡就見識到了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後的第一次顏藝。
十三那張連嬰兒肥都還沒有完全褪去的小臉就好像被隨手揉皺的廢紙一樣扭曲成一團。可是即便這樣了，她還是強忍著嘔吐的欲望一字一句的說：“師尊，味道還可以。”
林凡的無奈一瞬間直升頂點，一邊用兩個手指捏住十三的臉蛋，一邊催促道：“什麽東西你都吃，趕緊吐出來。”
十三本來就快要忍不住了，被林凡一擠直接全部吐了出來。一下還沒有吐幹淨，一些殘餘的藥劑黏在十三的牙齒上，一片斑駁。
一邊的趙夜清馬上就抱著肚子大笑起來，林凡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你說你好好的吃這個東西幹什麽？”
“我看師尊修煉正是關鍵的時候，”十三沒說幾個字就又幹嘔起來，林凡趕忙給她遞上茶漱口，“我想幫師尊試一下味道。”
“你個傻徒弟。”
手忙腳亂的幫著十三弄幹淨嘴裏的藥劑，剩下的那一大碗黑色不明物體已經變涼了，臭味散去不少，看起來倒是有點像前世吃過的龜苓膏。
被十三這樣一插科打諢，林凡心裏的擔憂散去不少。
加上現在這藥劑相比剛才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怖樣子好了不少，至少現在看著它沒有剛才那種仿佛有怨魂在裏麵掙紮的感覺。
“長痛不如短痛吧。”
抱著這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林凡手一舉，頭一昂。果凍一樣的藥劑就順著食道十分順快就下去了。
但是舌頭上殘餘的味道還是讓林凡保持著動作僵在原地，一副“我為什麽要吃這種東西”的表情。
但是這份藥劑絕對不是僅僅在味道上可怕，它的效果也非常可怕。
直到按照這個功法的之事一步步將經過藥劑裏其他藥物處理過的微小鐵粉混進內力之中，林凡才感受到當初創立這門功法的人完完全全就是個神經病。
林凡提煉出來的淡白色霧氣狀內力在混合了藥劑之後，變成了一種灰蒙蒙的狀態，再按照書中記載的運行方法引導後，林凡溫順的貼伏再背後的頭發就開始鬼畜的瘋狂舞動。
這下林凡算是明白這門功法修煉的時候為什麽會出現被雷劈的現象了。
開玩笑，你要是再下雨天的時候身上一陣火花帶閃電也會很容易被雷劈的好吧。
紫宵山其他的功法雖說像是雷電，但是都是一些通過震**等等手段實現的模擬雷電效果罷了，《天笑功》修練出來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雷電啊。
這樣看來，林凡的父親林昊能夠安然無恙的修煉這個內功的原因大概率就是知道下雨天不能在空曠的地方運起內力了。
即便想通了這本功法不吉利的原因，林凡還是對這門功法的創始人的腦洞五體投地。
在打通一些正常修煉用不上的細微筋脈後竟然可以靠著一種藥劑混入內力在其中運行就可以做到產生雷電。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當林凡用《天笑功》來釋放禦雷術時，禦雷術的閃電加強了不說，還直接就順著林凡撤走的變種內力纏繞而上。
林凡的丹田之中，一陣電光閃耀。
接著，剛剛因為藥劑而變化的內力又一次改變了。
現在丹田裏的內力哪裏還有半點內力的樣子，赫然是一道道微小閃電混合在一起組成的雷澤！
作為正常的先天武者，內力會經過壓縮，從而變成液態。林凡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算不算先天。
“電漿，它算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