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祖宗顯靈

拆遷現場。

“薑少,你好凶呀,唔!”

“討厭~”

“真的討厭嗎?哈哈!”

劉莉莉正撒嬌,突然被薑少啃了一口嘴巴。

挑逗完了劉莉莉,薑少看向正在被圍毆的李小凡,輕蔑道。

“這種沒用的男人,你以前怎麽看上的?”

還沒等劉莉莉解釋,一個中年婦女又悲又急的來到二人麵前。

撲通一聲給二人下跪!

“莉莉,再怎麽說,你之前也是小凡的女朋友,你們倆還是大學同學,在一起也處了有兩年,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跟薑少求求情,讓他放過小凡,我們答應拆祠堂還不行麽。”

“再這麽打下去,小凡會沒命的。”

“就算是阿姨求你了。”

“求求你了!”

說完,嘭嘭的不斷給劉莉莉磕頭。

很快陳靜蘭的額頭磕破了皮,不住地往外流血,沾染了不少地上的泥土。

因為拒不拆遷祠堂,李小凡跟薑少的手下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並很快上升為肢體碰撞。

但終因寡不敵眾,被一幫地痞流氓打倒在血泊之中,昏迷不醒,腦袋上還開了個大口子,汩汩地往外冒血。

鮮紅的血,順著窪地,一縷一縷地流進了祠堂內。

幾個地痞流氓卻並不甘就此罷手,繼續衝著李小凡拳打腳踢,嘴裏罵罵咧咧的。

“讓你不拆!”

“踏馬的,膽敢跟薑少作對,你長幾顆腦袋。”

“窮鬼就是窮鬼,永遠別想翻身。”

“哼!”

目睹這一切的劉莉莉,抱著雙臂,絲毫不為所動,冷酷無情般的說道。

“阿姨,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一切都是李小凡自找的,他要是老早的把祠堂給拆了,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麽。”

“就是因為你們,導致工期無法順利進行,薑少白白損失了好幾百萬你們知道麽!”

“現在還好意思跟我提往日的情分。”

旁邊,薑騰飛眼珠子轉了轉,壞笑著說道。

“既然李小凡沒了父親,是個野種,那他犯了錯誤,就是你這個當娘的沒教好。”

“所以,得連你一起懲罰!”

說完,就指使劉莉莉。

“教訓一下這老東西,讓她知道本少的厲害。”

劉莉莉一陣遲疑。

最終咬了咬牙,一巴掌就抽在了陳靜蘭的臉上。

“阿姨,這不能怪我,要怪就隻能怪你自己沒教好兒子。”

啪!

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莉莉,你——”

陳靜蘭捂著火辣辣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在打轉。

最終陳靜蘭把心一橫,一頭撞開幾個流氓,衝上前去,撲在兒子的身上,死死地護著李小凡。

“要打你們就打我,打死我算了。”

任憑拳腳落在身上,陳靜蘭咬著牙一聲不吭。

就算是死,她都要護住兒子。

小凡可是她的**。

旁邊,薑騰飛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百無聊賴地說道。

“真他娘的沒意思。”

“一條狗還想擋本少的道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本少昨晚沒睡好,回去補個回籠覺,你們繼續搞,今天必須把這破祠堂給我拆了。”

“走,莉莉,回去讓本少好好疼你。”

“討厭薑少……”

送走了薑騰飛兩人之後,拆遷工作繼續推進。

祠堂的院牆很快就被推土機給強行推倒了,煙塵彌漫,磚石四散橫飛。

那兩扇老舊的大門也被野蠻地撞開,就連院子裏的那棵多年的老棗樹也沒能幸免被挖掘機巨大的鐵鏟給攔腰砸斷。

鮮紅的棗子掉在地上,滾落得到處都是。

機器的轟鳴聲震耳欲聾,瓦礫橫飛,四周烏煙瘴氣的,大地在微微顫抖。

噪雜的聲音,掩蓋了陳靜蘭的哭泣之聲。

她絕望地趴在兒子的屍體上無助地抽泣,聲音沙啞而絕望。

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凡,小凡,你醒醒。”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讓我這當娘的後半輩子怎麽過啊。”

人間悲劇,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無所依,孤苦伶仃地留在這世上,跟死了又有什麽區別。

四周眾人,無不唏噓。

但能有什麽辦法呢,薑家是本地一霸,他們根本就惹不起,充其量也就是上前好言勸一勸陳靜蘭要想開。

轟隆隆——

一陣轟鳴巨響過後,祠堂的房頂被推土機那巨大的鐵鏟給扒開了。

煙塵彌漫。

條條裂痕從牆體上蔓延。

供奉在香案上的李家曆代祖先的牌位,相繼掉落在地上。

香案被一塊巨石給砸斷。

香爐還有諸多的貢品水果點心之類的滾落得到處都是。

一塊先祖的牌位咕嚕嚕地滾到了牆角處,沾染上了李小凡的血液。

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

那牌位竟然好像海綿一樣,開始貪婪地吸李小凡的血液。

好在沒有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

在吸了足夠多的血之後,牌位的表麵顯現出一些隱晦複雜的符文圖案,看上去十分的神秘。

嗡——

牌位開始顫抖,突然間,從牌位內射出一道金光,瞬間隱入李小凡的腦海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李小凡聽到好像有人在呼喚他。

“小凡……”

這個聲音好像從遙遠的時空盡頭傳來,聽上去虛無縹緲。

李小凡勉強睜開眼睛。

迷迷糊糊就看到自己身處於一片浩瀚無垠的時空之中。

隱約看到一名白發老者淩空懸浮,渾身被一團金光籠罩,宛若一輪冉冉升起的小太陽,看不清長相,就好像高高在上的仙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跪下膜拜。

明明這金光老者就在就懸浮在他麵前,感覺卻又十分的遙遠,好像處於另外一個時空在眺望。

這種感覺十分的神秘奇妙。

“吾乃李家老祖,後輩李小凡守護祖宗祠堂有功,當受吾之衣缽傳承。”

金光老者淩空一指點向李小凡的額頭。

這一指,似乎洞穿了萬千虛空結界,瞬息而至。

這種穿越虛空的本領,可是嚇了李小凡一大跳。

他本能地想要躲閃。

但兩條腿好像灌了鉛,一動不能動。

眼睜睜地看著那泛著金光的手指,點在自己額頭處。

嗡——

頓時,李小凡就感到腦袋一陣轟鳴,如遭雷擊般,渾身籠罩在一層金光之中,宛若一尊金剛羅漢,法相莊嚴。

與此同時,他清晰地察覺到在丹田內懸浮著兩件神聖的物件。

一本薄薄的古籍,位於丹田的邊緣位置。

靠近中央的是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就好像定海神針。

巋然不動!

古籍的封皮斑駁不堪,似乎曆經無數滄桑歲月,散發出古老的氣息。

隱約可見封麵上寫著四個篆字:

上古醫經。

無數文字從書中湧出,閃著金光匯入李小凡的腦海,宛若一股洪流。

很快,他的麵前就呈現出一幅幅上古畫麵,洪水泛濫,猛獸橫行,瘟疫肆虐人間。

遠古大能在山川大澤之間,遍嚐百草配藥方,拯救天下蒼生。

從而以醫入道,感悟陰陽法則,擁有通天徹地的大神通。

被奉為醫神!

相比之下,那把古劍更加的神秘,散發出古樸幽暗之光。

靜靜地懸浮在丹田最中央的上方位置,好像坐鎮中央的劍神。

李小凡幾次想要探察都失敗了。

在古劍表麵好像有一層神秘的禁製,阻擋了他的神識。

好在他也不著急,來日方長,總有機會慢慢解開這古劍的奧秘。

“多謝老祖傳承!”

李小凡心中大喜,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老祖的身形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很快就神秘消失了……

突然,臉上傳來一陣冰涼而溫熱的觸感,李小凡逐漸清醒過來,發現母親趴在他身上失聲痛哭,淚水將他身前的衣衫都給浸濕了。

“媽——”

“小凡,你……你沒死?”

陳靜蘭見兒子奇跡般地蘇醒過來,頓時高興壞了。

還以為是在做夢呢,伸手摩挲兒子的臉,是如此的真實,這才確定不是在夢境之中。

擦了擦眼淚,緊緊地將李小凡抱在懷裏,唯恐一鬆手就失去。

“媽,我沒事,有祖先保佑,想死都死不了。”

他說的是真的。

但陳靜蘭卻隻會以為是兒子福大命大。

“對對,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李小凡起身,順便也把母親給攙扶起來,讓她坐在旁邊的板凳上休息。

目光突然一凝,他不經意間看到了母親左右臉頰上各有一道巴掌印,身上還遍布了不少大腳印,沉聲問道。

“媽,這是誰幹的?”

陳靜蘭低下頭,捂著臉,歎氣說道。

“唉,算了小凡,你不要在問了,我們老老實實的把祠堂給拆了,隻要你平安無事就比什麽都好。”

李小凡沒有繼續問。

但他細心留意到,那巴掌印的手指纖細修長,明顯是個女人的。

當時在場中,除了劉莉莉還能有誰,李小凡稍加思索就想明白了。

至於那些大腳印,不用問他也能猜出是薑騰飛的手下所為。

“豈有此理!”

這幫畜生,竟然連母親都下得去手。

想到母親這把年紀了,為了護住自己被不惜他們毆打。

李小凡的心如刀絞般的難受,緊緊的攥著鐵拳,怒視那幫地痞流氓,眼中充滿了殺氣。

陳靜蘭攏了攏散亂的秀發,唯恐兒子再衝動,拉著他勸道。

“小凡,薑家有錢有勢,我們小門小戶的根本就鬥不過人家,聽我一句勸,算了。”

“媽您先坐在一旁休息,待我趕走這幫畜生。”

李小凡不由分說將母親攙扶到了旁邊的樹蔭下,有熱心鄰居拿來板凳,端來熱水照顧陳靜蘭。

當陳靜蘭再想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李小凡轉身大步朝著那幫地痞流氓走去,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此時,祠堂的整個房頂都被掀了,幾麵牆壁紛紛塌陷,碎石橫飛。

推土機還有挖掘機相互配合著作業,忙得熱火朝天。

另外一邊,一群地痞流氓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圍坐在臨時搭建的幾張桌子旁吃燒烤喝啤酒,吆喝著頻頻舉杯慶賀,好像幹了一件多麽了不起的大事。

突然,李小凡的聲音宛若驚雷般響起。

“你們想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