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真的是在救人

現場亂作一團,員工不住的呐喊,保安穿過人群,七手八腳的拖著江雲離開……

“我沒殺人!”

“我是在救人!”

江雲始終都在盯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快。

“我剛剛是在幫著他排出心包腔積液!”

“都是為了保住他的命!”

保安們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兩人分別鎖住他的兩條胳膊以後,便把他狠狠的按在地板上。

江雲的牙齒幾乎都要被咬碎,心裏麵反複回**一個聲音。

為什麽要多管閑事!

“醒了!”

身後人群裏麵傳來一道驚呼聲,“夏總醒了!”

夏總?

江雲突然瞪大眼睛,用盡渾身的力氣才轉過身子,同時看向那男人所在的位置,呼吸甚至都變的急促起來,“他竟然是夏建國?”

公司正門前,急救車紛紛趕到,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擠過人群。

“快!”

“患者的心髒部位有明傷!”

“趕緊聯係手術室,立刻準備手術!”

人群裏,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是他!就是那個被保安按住的人行凶!”

醫生先是一愣,又看了看扔在地上的那根已經彎了的胸針,忙走到江雲的身邊,同時問道:“你是醫生?”

“不是……”

江雲尷尬的回了句。

“那你怎麽懂的處理心包腔積液的問題?”

醫生奇怪的看著他。

“我……”

我上輩子親眼看到過心髒病人死在我的麵前!

江雲在心裏麵嘟囔兩句。

“馬醫生,我們該走了。”

正門前,一名小護士催促一句。

那名醫生點了點頭,他看了眼兩名保安以後,笑道:“你們誤會了,這位小兄弟不是殺人凶手。”

“要不是他刺破患者的心包腔,估計患者的命就沒了。”

兩名保安互相看了眼,機械性的鬆開手。

脫離束縛之後,江雲撣了撣自己身上的灰塵,可心裏卻沒有半點的高興。

夏建國被醫生帶走,近期應該一直都會在醫院裏麵,那他又怎麽和夏建國去談合作?

來來回回的在超裏巴巴的正門前踱步好一陣,江雲卻始終都沒想到更好的辦法。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驚呼聲,“這位先生,請留步。”

江雲回過頭,看了眼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以後,麵露疑惑。

“是這樣的。”

“夏總已經蘇醒,希望能夠和他的救命恩人見一麵,不知道先生方便嗎?”

保安正是在一個小時前按住江雲胳膊的人之一,但此刻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方便!方便!”

江雲興奮的差點跳起來,萬萬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救對了人!

半小時後,寧城第一醫院。

熟悉的地方,讓江雲的心情再度變得沉重起來,腦海裏麵始終都在想著那張檢驗報告的事情。

幾步之間,江雲跟著那名保安到了住院部的VIP病房。

夏建國的手上插著一根輸液管,人正躺在病**看著報紙,雖然穿著一身病號服,但依舊這擋不住他眼中的銳氣。

“夏總。”

保安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先是恭敬的衝著夏建國鞠了一躬,“人到了。”

夏建國放下報紙看向江雲。

四目相對,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讓江雲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甚至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神。

“坐。”

夏建國突然抿嘴一笑,打發走保安以後,他才說道:“我都聽主治醫生和我說過了,要不是你臨危不亂,幫著我排掉部分的心包腔積液,估計我這條老命就保不住了。”

“夏總說的哪裏的話。”

江雲舔了舔嘴唇,“您正直盛年,隻要好好保養,肯定能夠長命百歲。”

夏建國很是受益的點了點頭,他打量江雲一番,又問道:“我聽說你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對。”

提到這件事,江雲趕緊起身,他做了一番內心掙紮以後,徐徐開口,“夏總。”

“實不相瞞,我之所以來到超裏巴巴,為的就是想要見您一麵,可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的還救了您一命。”

夏建國爽朗笑道:“或許這就是緣分。”

“夏總。”

江雲又說道:“那我就不賣關子了。”

“我這次來找您,其實是想要和您談一筆買賣。”

他雖然身價不如夏建國,名聲也被江家搞臭,但卻有一個優勢……

那就是他是重生者!

他能了解寧城以及國內近十年的變化!

“有點意思。”

夏建國拿起水杯,淡漠地笑道:“你要和我談什麽買賣?”

“我調查過超裏巴巴旗下業務,知道您還涉及房地產領域,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塊三個月後價值翻倍的地塊!以此換你和林氏集團的一次合作機會。”

江雲不卑不亢的開口。

自信滿滿!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夏建國搖搖頭,吹了吹杯子裏麵的熱水,頭也不抬的說道:“其實你不需要繞彎子,不就是想為林氏集團求一個合作的機會嗎?”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些都好說。”

“但你不需要用其他的理由來做噱頭,這兩年裏,寧城的房產行業都不景氣,價格持續下跌,誰都不能預估到,這究竟會跌到什麽時候。”

“你小子也不用和我說什麽翻倍的地塊。”

“免得壞掉你在我心裏的印象。”

江雲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他也沒有理由去說服夏建國。

難道是自己是重生者嗎?

可笑至極。

夏建國放下水杯,拿起電話,“我給秘書打個電話,讓她盡快和林氏集團的負責人商定合作細則。”

“但是……”

“我遞給林氏集團的這份合同,就算是報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了。”

一刀兩斷。

夏建國已經把他當做一個滿嘴跑火車的登徒浪子。

江雲還是感激的衝著他鞠了一躬,看了眼擺在桌麵上的紙筆,隨即在上麵寫了一個幾個大字。

翠雲區一號地塊。

做完這一切,他灑脫離開。

走出病房的一瞬間,江雲如釋重負的長舒口氣,他斜倚著牆搖了搖頭,“老天保佑。”

恰在此刻,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他接起電話,咆哮聲差點震碎他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