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意外發現

“海龍,你冷靜點聽我說……”

宋光輝邊躲邊說,但江海龍卻跟瘋子似的不管不顧,連連揮拳打來,他沒辦法,隻好一個小擒拿手扣住江海龍手腕子,就勢往後推了一把。

江海龍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頓時怒不可遏:“媽的,居然還敢還手,我弄死你!”

說著揮拳又要朝宋光輝撲去。

“海龍住手!”

江疏柔從車行裏疾步跑出來,一把拽住了江海龍。

“姐,你別攔著我,今天我非好好教訓這混蛋不可。”

江海龍雙目噴火,完全不管不顧,江疏柔力氣不如他,一個不注意,不僅沒能拽住他,反而被他推撞得腳下一個踉蹌,眼看就要後腦朝下跌倒在地,驚得她麵色瞬間煞白。

這一下要是跌到實處,後果將不堪設想!

千鈞一發之際,隻見宋光輝身形快速移動,雙手平行伸出,及時托住了她,這才讓她免於一劫。

“江海龍,你再動手別怪我翻臉!”

宋光輝麵色鐵青,破天荒的吼了江海龍一句,他扶住妻子,心裏一陣後怕,要是自己沒能及時接住,那妻子這一摔,還不得直接撞傷後腦勺啊!

即便沒撞傷後腦勺,其他地方磕著碰著,他都該心疼死。

似乎是被宋光輝的氣勢給鎮住,江海龍本能止住動作,心裏竟莫名產生一種錯覺,眼前的宋光輝好像哪裏不對勁?

特別是看到姐姐差點因為自己而受傷,他心裏更覺不安,也就沒在意宋光輝的怒吼,急忙道:“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江疏柔背靠在宋光輝懷裏,感受到他此刻的怒意,但她心裏不僅沒絲毫害怕,反而湧起一股莫名暖意。

他這是在擔心自己,害怕自己受傷而生氣嗎?

驀然間,江疏柔突然覺得,丈夫似乎真和以前不一樣了。

要知道,此前他不僅對她漠不關心,有時候遇上不順心還可能對她大打出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因為她差點受傷而緊張憤怒。

宋光輝扶起妻子,見她隻是受了點驚嚇,其他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江疏柔緩了緩神,這才問道:“你跟我說實話,這些錢你到底從哪弄來的?”

“我不是說過了,這些錢都是我這兩天賺的。”

宋光輝隨後便將自己從江疏柔那裏拿走五十塊錢,並用這錢轉賣稻殼,然後囤酒賣給天外天會所,繼而再購入鼎紅天下房子的經過說了一遍。

江疏柔姐弟聽完他說的賺錢經過,皆是目瞪口呆,滿臉的匪夷所思之態。

下一刻,還是江海龍先反應過來:“你不吹牛會死啊,又是飼料又是酒的,連鼎紅天下都能扯出來,照你這意思,五十塊錢你隻用兩天就翻了一千兩百多倍?”

江海龍滿臉譏笑道:“你這麽厲害,那我給你一千塊錢,你兩天時間給我賺回一百萬,你要能賺到我跪舔你腳後跟,要賺不到我一腳踹爛你腦袋,你敢不敢?”

宋光輝頗是無奈道:“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許總,我房子就是賣給他的。”

江疏柔麵上流露出一抹遲疑之色,宋光輝說的賺錢方式,實在太過於離奇。

正如江海龍所言,五十塊錢兩天變成六萬,足足翻了一千多倍,這種概率,僅次於花兩塊錢買彩票中了五百萬大獎,稍微有點正常思維的人,都不會相信這事。

可先前許修傑確實當眾說過,要還宋光輝賣房給他的人情,這又不得不讓她對此帶有相信態度。

江海龍看出江疏柔心緒不定,連忙道:“姐,你少聽他胡說八道,他說這房是他賣給許總,那賣房合同總有吧?憑他紅口白牙,假的就能變成真的了?”

“賣房合同在許總那裏,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許總,這房是我轉賣的,原始合同上簽有我的名字。”宋光輝淡淡道。

“你可拉倒吧,人許總現在都恨不得拿大耳刮子抽你,你還好意思腆臉去問人家?”

江海龍滿無好氣地拉起江疏柔:“姐,跟這種人瞎掰扯純粹浪費時間,我們走,暖暖還在醫院躺著呢。”

江疏柔看著宋光輝,還想說些什麽,但江海龍卻是不由分說,直接拉起她就要走。

就在這時,邊上一輛麵包車突然開到他們跟前停了下來。

隨即便見李小樂領著兩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押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朝他們走來。

“老板,實在抱歉,剛剛路上堵車,所以來晚了,沒耽誤您事吧?”

李小樂見麵就朝宋光輝點頭哈腰陪著笑臉,這讓江疏柔姐弟倆霎時一臉懵逼。

老板?

宋光輝嗎?

什麽時候一個窩囊廢,也能變成別人口中的老板了?

就在江海龍還一臉莫名其妙的時候,江疏柔卻是雙目圓睜,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小樂等人。

那是因為,此刻李小樂手上提著一個皮箱子,從外形上看,與她前幾天弄丟的客戶箱子極為相似,當然,更讓她感到驚詫的是,李小樂身後那倆漢子押著的小年輕,乃是他們車行一名叫苟安的維修學徒。

這到底怎麽回事?

下意識的,江疏柔便將一抹滿帶質詢的目光投向了宋光輝。

宋光輝看了眼苟安,這才朝李小樂問道:“路上沒出什麽意外吧?”

“除了堵車啥事沒有,另外老板我還有一個意外發現要跟您匯報。”

“意外發現,是什麽?”

李小樂沒說話,而是轉頭朝那倆漢子招了招手,那倆漢子便押著苟安上前。

“苟安,別說哥沒給你機會,現在把你剛剛在車上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再說一遍,該怎麽處置你,我們老板說了算。”

李小樂高抬著腦袋朝苟安說道。

話音落下,便見苟安突然撲通一聲,直接給宋光輝跪下,痛哭流涕道:“老板,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聽信王思仁一麵之詞就偷拿了箱子,您行行好,念在我初犯的份上,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這話一說,不僅讓宋光輝眉頭一皺,江疏柔和江海龍更是猛然瞪圓了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