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殺趙陽秋
“這……這怎麽可能!”
所有人都盯著那道飛出去的身影,心湖湧動,臉色驚變。
因為,敗退之人,居然是趙陽秋!
“趙陽秋雖然平時不常出手,但能坐鎮一方,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
“不過,趙陽秋在此子的麵前,卻連一個回合都沒能撐到,這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麽實力,一招就擊敗了趙陽秋!”
圍觀之人全都陷入到了驚駭之中,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
他們本以為必輸無疑的段塵,卻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眾人雖說震駭,但其程度遠遠比不上作為當事人的趙陽秋。
他這一拳,如有萬斤力道,普通鍛骨境七八重的高手,絕不敢硬接。
然而段塵不僅靠著純肉身的力量接了下來,還一拳將其敗退。
這是一股多麽可怕的力量!
趙陽秋做夢都想不到,段塵居然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若是他早點得知此事,絕不會以剛才那種姿態,麵對段塵。
“該死的柳家!”
趙陽秋心中恨死了柳家,若不是他們一意孤行,自己又怎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那名小廝之前看著趙陽秋出手,嘴角出現了獰笑。
他恨不得趙主事立刻將段塵斃殺於拳下!
然而現在,他臉上的笑容**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慘白!
“他怎麽會擁有如此強悍的力量……這不可能……”
小廝神色惶恐,心中突然湧現出了一股強烈的懼怕之意。
連主事都不是他的對手,要在其手中退避。
那自己呢?
以段塵的實力,想要殺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
他剛才對段塵所做的一切,後者估計都記在了心中!
一想到這裏,小廝便愈發的惶恐,臉色如紙一樣慘白。
小廝不顧體內的傷勢,連忙爬了起來。
他手腳並用,快速爬到段塵的身前,砰砰砰的磕起了響頭。
“段公子,是我之前有眼無珠,不識泰山!”
“還望段公子見諒,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的一條生路!”
“小的一家,可全指望我啊!”
眾人看著額頭都已經磕破的小廝,一陣陣搖頭。
這小廝之前做的是有些過火了,狗仗人勢。
不過還算他機靈,在段塵顯露出實力的第一時間,便磕頭求饒。
段塵橫掃了一眼小廝,眼神漠然。
“滾!”
他沒興趣和這樣的狗腿子計較,將其殺了,也隻是髒了自己的手。
小廝聽到段塵的低喝聲,卻是臉色欣喜。
他連忙再次磕了幾個頭後,撿起地上的散碎銀兩就離開了此處。
隨後,段塵將目光望向了趙陽秋。
後者臉色鐵青,遙望了一眼小廝遠去的背影。
此人身份低微,可以跪地求饒,但是他不行!
他趙陽秋身為萬丹樓的一方主事,向一個毛頭小子磕頭認錯?
簡直是可笑!
傳揚出去,世人都要笑話他,這麽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再說了,自己的身後站著的,乃是萬丹樓。
段塵能將自己擊敗又如何,他還敢對自己再次出手不成?
假若他真的敢出手,那就是與萬丹樓、萬丹商會為敵!
哪個人,敢有這個熊心豹子膽?
想到此處,趙陽秋臉色和緩了許多,心中再次充滿了底氣。
“趙主事還真是淡然自若。”
段塵眼看趙陽秋久久不出聲,冷笑了一聲。
此人,當真以為他段塵是好惹的?
趙陽秋臉色好似寒霜一樣陰冷,揮了揮衣袖。
“你的實力,的確是超出了我的意外,不過這又如何?”
趙陽秋的嘴角掠起了一抹笑意,他神色鎮定的看向段塵。
“就算你實力再如何強勢,我萬丹樓還是不會和你做生意!”
“你以為今日顯露了實力,我就會怕了你?”
“你錯了,今日你傷了我萬丹樓的人,若沒有足夠的歉禮,我萬丹樓絕不會輕易放過你,更別談和你做交易了。”
趙陽秋極為的自信,即使他敗給了段塵,也毫無懼怕之意。
旁人都是點了點頭,趙陽秋的反應在他們預料之中。
前者雖然敗了,但他身後依舊站著萬丹商會。
段塵實力雖然不錯,但是和萬丹商會一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二者之間的差距,如同螻蟻和蒼龍。
段塵聽著趙陽秋這些自信滿滿的話語,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趙陽秋,你真是蠢的令我失望。”
此話一出,趙陽秋和眾人的臉上,都出現了疑惑。
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段塵開闔的眼眸中,陡然浮現了一抹寒光。
“今日我來萬丹樓,不是為了與你做生意,也不是為了與你萬丹樓求和。”
“而是為了……殺你!”
話音剛落,段塵的身形便一閃而逝。
長劍出鞘,錚錚劍鳴之聲陡然響徹九霄。
當銳利的長劍劃破趙陽秋脖頸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也傳入了他的耳中。
“萬丹樓會為了你這麽個狗東西,與我作對?”
趙陽秋眼眸圓睜,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隻是他如何都想不到段塵的底氣何來,因為其已經身首分離!
眾人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皆都是眼皮狂跳!
萬丹樓主事趙陽秋,居然被段塵給宰了!
這一消息,以颶風一般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太虛宗。
再加上之前在任務大殿裏發生的一切,段塵一時間聲名鵲起。
整個太虛宗內,幾乎每個人都聽說了段塵的事跡。
太虛宗,柳家。
柳鴻暉高坐在大堂前方,目光落在下方兩個年輕人身上。
柳光耀,柳雲生!
在下方左側,還坐著一個麵容狂傲的年輕人。
四人笑談甚歡,大堂裏不時的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響起。
一個家奴模樣的男子,步履慌張的從大堂外闖了進來。
“慌慌忙忙的,成何體統!”
柳鴻暉見此,臉色緩緩一變,輕叱道。
那名家奴連聲道歉後,這才來到前者身邊,貼耳說了幾句話。
柳鴻暉聽著家奴的稟報,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段塵?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