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家夥不簡單

“那你還……還不鬆開,嘶……”肥龍痛得全身直打哆嗦。

“哦,抱歉,我又忘記了。”薑山這才緩緩鬆開腳。

肥龍全身顫抖,肥胖的臉上擠滿了豆大的汗水,詭異的從皮膚表麵滾落,這才多少時間,整件衣服都被打濕了,看上去像是剛從哪條河裏被撈上來一樣。

看到這詭異的場麵,一群混混小弟有些傻眼,他們跟著肥龍,敲詐勒索,砍人打架,見過各種世麵,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詭異的一幕。

肥龍在道上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性格暴躁,特別敢打敢殺膽子肥,才被人叫做肥龍。

但現在,肥龍哥被這個貌不起眼的保安踩了幾下,就抖的跟羊癲瘋一樣,仿佛強忍著某種巨大痛苦給憋的。

薑山似笑非笑的看著肥龍,表情懶懶散散的,別看他剛剛隻是踩了幾腳,實際上已經用上了一點當傭兵時候的小技巧,這是一種逼供時候用的特殊技巧,通過技巧加強敵人的痛覺神經,讓敵人的痛覺神經紊亂,從而感覺到十倍乃至更多的痛覺,這一招,基本上不是意誌力超強的戰士,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肥龍哥是吧?”

肥龍就覺得眼前這個人像魔鬼,給他輕飄飄的來了一下之後,他痛的撕心裂肺,像是十幾根釘子打進手指甲縫一樣那種劇烈非人的痛苦,一聽到對方輕飄飄懶洋洋的話,一個激靈,眼神帶著呆滯和恐懼,不知不覺,胖臉上堆砌訕笑。

“不是個蠢人。”薑山心裏一樂,好久沒有回國,還以為現在出來挑事的混混都是一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渾人,這個胖子倒是蠻激靈的。

“您要是不坐了,就把單子買了吧。”薑山從懷中拿出酒水單,看了一下數目,肥龍差不多點了三千多的酒,撇了撇嘴:“一共一萬五,您是付現金呢,還是刷卡?”

一萬五?

一群小弟都呆了,他們不是沒有混過夜店,再怎麽黑的店,就幾瓶洋酒和啤酒,怎麽敢報一萬五?這明顯是敲詐。

“刷卡!”

更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他們心目中的亡命之徒肥龍哥竟然跟幼稚園小朋友一樣乖乖拿出卡,遞過去刷卡,跟領了小紅花一樣的表情。

刷卡付賬,薑山將肥龍的卡遞了過去,然後從他衣服袋中拿出一盒煙,取了一根給自己點上,然後點上一根塞到肥龍的嘴裏,這個時候,肥龍的痛感是最**的時候,他滿臉的汗,努力叼著煙,不讓煙掉了,然後用帶著祈求的表情看著薑山。

“爽快的肥龍哥,認個朋友。”不由分說,從肥龍的包裏拿出了手機,隨手撥了一下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儲存了一個,再拿出肥龍的錢包裏的身份證,掃了一眼。

一群小弟呆如木雞,都沒人見過有人這麽隨便的把別人的錢包當成自己的一樣。

“有事常聯係,現在呢,您先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乖。”薑山拍了拍肥龍的背,用了一點技巧,緩解了一些肥龍的痛覺,至於剩下的,按照他說的一切就沒問題。

一切完事,看著懶懶散散,一點也不引人注目的保安將道上死纏爛打最不怕死的肥龍像帶小學生一樣就這麽送出門,徐水卿看著薑山的背影若有所思。

經曆這麽一個小小的突發事件,酒吧又恢複了熱鬧,薑山穩當的處理方法輕鬆避免了一場明顯是來挑事鬧大的鬧劇,不少有心人也對酒吧保安和肥龍之間發生的一切,津津有味,悄悄討論了一切,不過都是一頭霧水。

“王經理,水卿姐,怎麽樣,幹的還不錯吧。”

薑山做完這一切,拍了拍手,表情懶散的來到徐水卿麵前,聳了聳肩肩,一臉笑嘻嘻,滿臉找打的表情。

王經理表情變幻,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留下吧。”徐水卿吸了煙,吐出一個煙圈,就把這件事敲定板,似乎有話要說的王經理被她一個決斷的眼神被堵住了。

“謝謝大老板升我當經理,我會好好幹的!”

結果,才當了一天的保安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讓王經理一頭栽倒,狠狠的給了薑山一個恫嚇的表情。

“這家夥不簡單。”徐水卿坐在燈光變幻的大廳沙發上,看著這個新來的保安跟小蜜蜂一樣在大廳穿來穿去,不時跟個美女要電話號碼,跟不認識的桌子打個招呼稱兄道弟,還去跟著一群人吼兩嗓子,再想著剛才那一幕,一根又一根的吸著煙,更讓這個渾身散發致命**的美女多了一種智慧和沉思,她不是什麽頭腦簡單的女人,這一刻,她已經聯想了很多。

然後,美麗和諧的畫麵被打破了,一臉扭捏,帶著害羞的薑山跟牛皮糖一樣粘了過來。

“別裝純真,不像,有話直說。”徐水卿挑了挑眉,又準備點一根煙。

“吸煙有害健康,水卿姐。”薑山露出個委屈的表情,然後臉色一變變成笑嘻嘻,懶散的模樣,然後,手一撫,徐水卿手中的香煙輕輕就落到了他兩根手指之中,然後放在桌上的煙盒裏,又露出一個笑嘻嘻的表情:“是這樣的,我這第一天到蕪山市,身上就揣著幾百塊坐火車的錢,現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您看,能不能給我找個住的地方。”

徐水卿狠狠的瞪了薑山一眼,看著這個明顯深藏著秘密和身手,不知為何聯想什麽,竟然開口答應了:“好,我給你安排。”

“謝謝水卿姐,唔,那能不能再給我預支一兩年的工資,您也知道,我才從鄉下上來,身上沒啥錢。”薑山一臉嚴肅。

“滾。”冷冰冰的冰美人隻用了一個字,就讓他落荒而逃。

看著落荒而逃,已經被她判定為沒皮沒臉的新保安,講究凡是養靜氣,積城府的徐水卿覺得自己這幾年的養氣功夫白練了。

淩晨三點,薑山坐在徐水卿的黑色路虎穿梭在冷清的大街上,薑山跟真的從鄉下才進城的小青年一樣摸來摸去,像是從來沒有坐過這麽好的車一樣。

徐水卿透過後視鏡看到這一幕,有些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