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似是故人來的阿靜

趙紅星狂喜,但此刻眼下也不能太高興了,難免被人看出來心思,顯得自己格局太小了,像是一個土包子。

等待趙紅星穿戴好之後,然後走出了更衣室,跟在身邊的黑絲女仆眼睛都發亮了,她們根本不相信剛才那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打扮端裝起來,這麽帥氣和迷人,然而,在之前先入為主的一番吊絲氣息,現在身上,變成了渾然一提的世家貴公子的輕慢和不屑。

“大哥,留個微信不。”

“留我的,我喜歡你”

“大哥您渴嗎?我想在就給您倒杯茶!”

一夥女仆人各自拚命的賣弄著風情,七嘴八舌的說道。

其中有一兩個更為大膽的,將鼓囊囊的胸脯,有意無意的摩擦著趙紅星的手臂,這樣的一副讓人羨慕又仰慕的派頭。

趙紅星這種場麵哪裏見過,有點拘束了,他連連擺手,不喜歡被人打擾。

“趙先生,您的鞋帶鬆了?”

正說話間,一個年約二十歲的美麗女仆還沒等趙紅星睜開眼睛看仔細,就看那已經蹲下了身子正在耐心地係鞋帶。

“我的鞋帶明明沒有鬆啊?”

趙紅星正在暗自的納悶。

隻見一隻靈活的小手已經撫摸到趙紅星堅硬的大腿上,正在趙紅星即為震驚的時候,突然一個倩麗的身影闖了進來,然後驚呼了一聲:

“我還以為哥哥說的什麽世外高人年輕翹楚呢?還不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老色批而已!哼,一點意思也沒有!”

趙紅星大驚失色,這完全是一個誤會啊,我現在根本沒想著下三濫的東西啊,怎麽自己就這樣被人平白無故的冤枉呢?

“喂喂,我沒幹什麽?你是誰?”

其實讓趙紅星更為吃驚的不僅僅是這一個誤會,更讓人驚訝的剛才冒失闖進來的女孩,太漂亮了。

她臉龐很清秀,睫毛彎彎的特別長,臉頰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看著年紀頂多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女大學生啊。

趙紅星沒有太多的理會。

隻聽見幾個女仆說,這個女孩可謂是大有來頭,她就是黑山老舅的親妹妹,阿靜!

再次見到黑山老舅的時候,是在別墅的晚宴裏,座位上坐著那個剛才冒失闖進來的女孩,她正義臉失望和鄙夷的望著趙紅星。

一場飯局開始了。

大家心不在焉的並沒有太多留戀桌上的美食,更多的是與趙紅星的交談。

從這一番的交談之中得出,原來這個黑山老舅的妹妹阿靜,是從名牌大學考古專業畢業的,十分的酷愛古董文物,之前聽老舅說有一個鑒寶天才。

這才拿著舞鳳玉管匆匆的趕來。

誰知道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這樣她心裏有些失落了。

然後,聽見趙紅星隻是富力士拍賣公司人事部一名小科員,阿靜的態度更加的鄙夷了,滿滿的都是不屑的態度。

晚宴進行到了尾聲,隻聽見黑山老舅說著:

“現在,晚宴的重頭戲來了,趙先生啊,你可得好好看看,我得來的這一支

舞鳳玉管的成色怎麽樣,阿靜,把東西取來。”

阿靜聞言,有些厭惡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在從沉重的保險箱裏取出了玉管。

然後說道:“哥哥,你找的這個人他行不行啊,我看啊,您可不要上當受騙了!”

“看模樣與傳說之中的玉管有些相似。”

趙紅星一邊說著,然後戴上手套輕輕的撫摸著。

霎時間,趙紅星打開了神通天瞳之術,發現在舞鳳玉管的周圍散發著一層暗淡的金黃色。

按照這般的光環可以得出結論,就算這不是舞鳳玉管,也是一件珍品。

“趙先生,您看得怎麽樣?”

早在一旁等候的黑山老舅有些焦躁不安,飯局上的人都在摒住呼吸,等待著答案的揭曉,然而,趙紅星確實一言不發。

隨後,又說道:

“真正的舞鳳玉管不僅能攝人心魂,可以招蜂引蝶,甚至可以引來孔雀等大型的鷹等等?所以,為了慎重起見。

我還是勉為其難的吹奏一曲,大家洗耳恭聽,我也算驗證一下這一支舞鳳玉管的本來麵目吧?”

“什麽,你還會吹管,我還會吹簫呢?”

阿靜俏皮的說著,有些質疑的盯著趙紅星,就怕他是出什麽陰謀詭計。

隨即說完,老臉一紅,才發現剛才的語句有些讓人浮想聯翩的尷尬了。

“吹簫?不知小妹妹怎麽個吹法,我倒是想要開開眼?”

趙紅星好無客氣抓住了對方語句上的漏洞,然後譏笑的說道。

“小孩子家家的,你會吹簫嗎?胡亂說話,閉嘴,不要打擾的趙先生。”在一旁的大嫂笑著解圍說道。

趙紅星站起身來,挺直了腰幹。

剛才嬉皮笑臉的麵皮上露出了沉吟的神氣,隻見他一隻手持管,另外一隻手優雅的扶住玉管的根部,閉上了一雙璀璨的美眸,瞬間陷入到了古代王侯將相成就霸業的揮斥方遒之中。

頓時,四下裏周圍陷入了一種極為悲傷的美妙神奇音樂之中。

雖然,之前趙紅星在用假的玉管吹奏過曲子。

一時間驚呼眾人,但那次隻不過是趙紅星演奏技術的高明,已經早已經超越了樂器材質的本身,然而,現在的演奏,確是恰恰驗證了這一支玉管的鬼斧神工了。

玉管發出了音律,已經超越了音樂的界限,雖然在座的人不懂樂理,但是這一聲美妙的旋音已經滲入到在場每個人的心神裏。

這一支玉管每一個音符,都在像是一根羽毛一般,撫慰著每個聽者的情緒,也像是一場春雨一般把周圍人的身體都浸泡在一股悲涼的情緒之中。

至於為什麽趙紅星要演繹這麽悲傷的音樂。

是因為這一支玉管在指引他。

原來,趙紅星陷入古代周朝的一場政治鬥爭之中,原來玉管的主人是一位不得誌的青年才俊,因為政治仕途的受挫,也因為愛人的離去,他的情緒已經感染了這一支玉管。

在朦朧之中,趙紅星感概著玉管主人的心境。

雖然是悲傷之曲,但最能夠動人心弦了。

一下子就撩撥到了所有人的心。好像有在場的每個人都陷入了給自己的悲傷回憶裏,每個人都在想象這自己曾經擁有很多美好及機遇和感情,都將隨著歲月的無情,慢慢的被剝離。

音樂一會變的宛轉悠揚,一會便的十分高亢,讓人置身在一場暴雨之中,又恰似把人即將推入那無底的深淵了。

每個在場的人,感覺這悲傷,已經順著皮膚的毛孔,一點一點的浸入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裏,一陣發麻,一股股激**的電流在全身奔湧。

永不停歇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