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助秦
吃過晚飯，洗過澡，秦京茹坐在桌子邊上數著今天的禮金，黃三藏也坐在一邊拿著禮薄隨手翻看，“咦？”
“怎麽啦？”
“你看這！”
“婁曉娥20元，何雨水10元！”
“有什麽問題嗎？”
“何雨水我今天也沒見過她啊！她上班後就很少回四合院了！”
“你說的何雨水是不是傻柱的妹妹？”
“對呀！”
“你是不是搞錯了？何雨水現還在讀書呢！聽三大媽說在讀什麽大專！明年才畢業。人我也見過，不怎麽熱情！”
“啊！”
“是了！應該是受自己影響發奮讀書了，不像原著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了，也好，還能趕上工作分配的末班車，以後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對京茹不熱情，難道是吃醋了？這怎麽可能？”黃三藏心裏想著，“你現在和婁曉娥關係怎麽樣？”
“挺好的！我現在一有空就會去找她玩，她會教我一些梳妝打扮的訣竅，我也會教她一些女紅，有時候我們也會一起去逛逛街。”
“那就好！有時間你也可以邀請她來咱們家玩！
哦！對了，我這裏有一張收音機票，一直沒時間去買，哪天你和婁曉娥逛街的時候買回來，以後聽聽新聞也是好的。
這些禮金你都收著，買完收音機應該還剩不少，可以請婁曉娥吃點東西什麽的，不能總讓人花錢。”
“好！我都聽你的！”
“喲！這是數禮金呢！看著不少啊！有多少？”秦淮茹直接推門進來了。
“姐！坐！沒有多少！有事嗎？”
“我今天不找你！我找妹夫有點事！”
“啥事？說說！”
“我們車間主任郭大撇子每天都色咪咪的盯著我，而且車間裏的活也實在太累了，能不能幫我換個車間？”
“那你想到哪個車間去？”
“廚房怎麽樣？廚房的活我能幹啊，而且以後也不用傻柱帶飯盒了！”
“廚房？廚房！”黃三藏也不說話，站了起來來回踱步。
好幾分鍾，“廚房不好！你去廚房也隻能打雜，主廚是傻柱的，誰也搶不走，那樣是沒有前途的；
傻柱能帶飯盒出來是因為他廚藝好，領導要利用他人情往來甚至討好上級，自己也想吃好點，所以才會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代表別人可以。
還有一點我要鄭重的提醒甚至警告你，傻柱給你的東西一定要在廠子外麵拿，在廠子裏麵絕對不要接受，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後果絕對很嚴重，你的身板小，我的也不硬，我們是扛不動的。
還有絕對不要去占公家的便宜，哪怕一針一線也不要去占，寧願花錢去買也不要去占，不要有任何僥幸心理，一旦被人發現，後果絕對嚴重，而且影響自己的職業前途。”
秦淮菇聽了嚇一大跳，她已經有好多次在廠子裏接受過傻柱給的東西，此時也一陣後怕。“那怎麽辦？”
“我來給你想辦法，把你調到後勤倉庫當倉管員，這個活輕鬆，文化要求也不高，你認真學，時間久了，等我位置坐穩了，也更高了，還能提拔你當個小組長什麽的，工資也能漲點。”
“真的嗎？我也能當個小幹部，這個好！我都聽你的！”
“你以後在倉庫裏上班如果發現有什麽異常，一定要秘密的告訴我，當然，你不用刻意的去做什麽！”
“好的！來！我來幫你數數！這麽久也沒數出個結果來！”秦淮茹聽了，高興的很，終於可以輕鬆一些。
“啊！我剛才數到幾了？又忘了！”
黃三藏為什麽要幫秦淮茹？一是確實可憐，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二嘛，自己在軋鋼廠總要有幾個心腹的，可不想像水滸裏的王倫臨死的時候大喊著：“我的心腹都在哪裏？”
秦淮茹和自己是親戚關係，也是一個關鍵，有事的時候易中海絕對會幫忙，傻柱也都有可能。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別人，特別是李懷德，能抓到一點把柄也是好的，不至於事到臨頭沒有一點底牌。
第二天上班，黃三藏在辦公室坐了一會，拿了點東西就去找李懷德，敲門進去，關上後，就看到他在批閱文件。
李懷德抬頭問道：“有什麽事嗎？黃副科長！”
黃三藏開始演了，“我呢有些私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說來聽聽！”
“我這個人呢，比較喜歡書法，喜歡收集一些名人字畫什麽的，我看李主任的字‘飄若浮雲，矯若驚龍’，所以我想請李主任幫我提幾個字，我好留著收藏。”
李懷德聽著這馬屁，臉都紅了，還以為是在諷刺他，“那寫什麽呢？”
黃三藏立馬拿出準備好的紙，“就寫‘同心同德’四個字！”
“嗯？嗯！行！”
一會兒字寫好了，黃三藏掏出準備好的信封，“這是潤筆，可能少了點，還請李主任笑納！”
李懷德捏了捏信封的厚度，笑了，這不是受賄，這是文化人之間的正常交往，根本不怕查。
“你這個同*啊！這點小事也搞得神神秘秘的，下不為例啊！”
“是！是！是！領導教訓的是！我還有一件小事想請李主任參祥一下。”
“什麽事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秦淮茹現在是我大姨姐，文化水平不高，在車間工作嚴重影響了車間的工作效率，我想是不是可以調到倉庫做個倉管員什麽的，這個她應該可以勝任。”
“嗯！這個事我知道了，我會研究研究的！”
“好！您忙！不打擾了！”
黃三藏出門就把紙條往口袋裏隨便一塞，李懷德現在膽子還沒後來那麽大，而且應該還沒收過這麽重的禮，自己可是裝了200塊（非禮秦淮茹是因為掌握了後者的把柄），應該會收錢辦事的。
家裏秦京茹聽了男人的話，收拾好屋子沒什麽事就去找婁曉娥玩，順便邀請她到自家坐一坐。
婁曉娥呢出身不好，但又不是一般的女人，和院子裏的人都不怎麽來往，聾老太太年輕的時候也是富家大小姐，所以兩人能談到一塊，關係好也就不奇怪了。
現在有秦京茹這個長得好看的農村大傻妞天天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她，她也很舒服很得意，兩人很快就成了好閨蜜。
秦京茹邀請她到家裏坐坐也就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婁曉娥也是第一次走進黃三藏的家門，突然升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和她回家的感覺是一樣的，哦，原來這些家具擺設自己家裏都有。
看著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隻有一張小書桌有點雜亂，她本質上還是個文藝女青年，走了過去，“哥哥不讓我收拾這理！”
秦京茹以為婁曉娥想幫忙收拾，連忙阻止。
“不！我隨便看看！”拿起一疊舊報紙，那是黃三藏練書法用的，初看一下沒什麽，仔細看越發驚奇，上麵的字一撇一捺，要架構沒架構，可看著氣勢不凡，這是“反手”體。
“啊！他還需要看這書？”婁曉娥拿起一本《訓蒙文》，“不是的！這是哥哥找來給我看的，我文化低，哥哥也不嫌棄，他要我不要隻做一個家庭婦女，要向一個大家閨秀靠攏。”
“哦！”不再言語，看著書架上一排排的古書，《讀史方輿紀要》、《萬曆十五年》……
這是一個胸藏萬卷的奇男子啊！可惜自己沒有遇上啊！
“曉娥姐！你今天沒事吧！等一下陪我去逛街吧！我要去買一台收音機，你幫我看看吧！然後呢！我請你去吃烤鴨！我不知道地方啊！你得帶我去！”
“好！”碰到這樣的傻妹妹，隻能以手加額，愉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