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李老鬼的醫術
“哎呦呦！”
王小春摸著被踢疼的屁股：“李老鬼，我就和你開開玩笑嘛！”
李老鬼翻了翻白眼：“如果你不是老子的徒弟，光是讓我給這兩頭病牛開刀，我就有理由閹了你十次！”
“啊？”
王小春沒有說話，反倒是葉杏香一臉擔憂：“李老鬼你可千萬別，如果你把小春閹了，他未來想娶妻的話……我怎麽辦？”
“你怎麽辦？”
李老鬼滿頭黑線，無奈歎了口氣：“王小春這家夥懵懵懂懂的，有什麽好？杏香幹嘛這麽喜歡他？”
就連李老鬼也覺得王小春這小子，對於愛情和女人這方麵啊，真是有數不清的桃花運！
傻子真有傻福！
想罷，李老鬼又踹了王小春一腳：“還傻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端盆熱水，再給我弄條幹淨的毛巾過來！”
“好咧！”
馬上就能看到李老鬼大顯身手了，王小春欣喜若狂，立刻起身燒柴煮水，並準備好李老鬼所需的一切。
一切準備就緒！
“綁嚴實點！”
幾個人一起把牛給綁住四肢，不讓它們在手術的過程中掙紮，同時用黑布蒙著它們的牛眼，李老鬼說道：“王小春，你等下記得給老子仔細看好每一個步驟和手法，第二頭牛就交給你自己完成了！”
“什麽？”
王小春大驚失色：“李老鬼，我都還沒有碰過手術刀呢，第一次操刀你就讓我用在一頭病牛上？”
李老鬼看上去十分嚴肅，眼神卻對王小春很是不滿：“如果你將來要給人做開膛手術，也要如此畏畏縮縮？那到時候你就等著病人大出血而亡吧！少廢話，快過來！什麽都會有第一次的！”
王小春眉頭緊皺，隻能點了點頭往李老鬼的方向湊近：“你待會慢點，手術可不是背書，錯一步就全完了！”
“我會把每一個步驟都放慢的。”
李老鬼眼底閃過一絲邪笑，從箱中摸出一包銀針：“這包銀針共有108枚，人送外號‘雲落漫天針’，專門用來治病救人的，另外箱底的36根金針，以後再慢慢和你講解。”
很快，李老鬼便用銀針封住了病牛的神經與重要血脈，手法之精湛讓王小春歎為觀止：“我去，我以為針灸隻可以對人用，原來牛也可以啊！”
李老鬼一臉鄙夷：“人有經脈穴位，動物自然也有！你如果可以吃透其中的奧秘，就能理解旁係的門路，施針手法就像庖丁解牛。”
“說的倒輕鬆，但是實施起來卻難如登天！但是我天賦異稟，絕對可以輕易上手！”
李老鬼自豪一笑：“我在這方麵，學習10年，練習10年，實操救人10年，才會得到醫科聖手的美譽！不過你得明白，天命門門眾無數，但老子乃是天命門中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普通人是無法和我比的！”
王小春翻了個白眼：“你很牛逼行了吧，你快點把牛黃取出來再慢慢說吧！”
李老鬼也不理會王小春，從箱中摸索出一把薄如蟬翼的葉片刀：“此刀名曰‘天落’，刀鋒十分鋒利也相當隱秘，不僅能開膛破肚，也能作為暗殺的極品武器。”
王小春吃了一驚：“這小刀那麽厲害？”
“這把刀當然厲害了！我用它做了不知道多少手術！！”
李老鬼拿著手術刀，很是自豪，靠近牛身就是“唰”的一刀！
手法極其嫻熟，輕而易舉的劃開脂肪層，展露出白裏透紅的皮肉。
“嘖嘖！”
王小春眼睛連眨都不眨，但嘴巴卻在調侃：“李老鬼，開膛技術如此嫻熟，你年輕的時候肯定經常殺人吧？”
李老鬼也毫不避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不要和我扯犢子，仔細瞧了。”
接著，李老鬼手法逐漸加快，也變得十分繁雜，葉杏香直接頭暈目眩，目不暇接：“不行，再看一下我眼睛就花了。”
可王小春卻依舊聚精會神，雙眼緊緊跟著李老鬼的每一步動作，每一個細節，生怕會少記一步。
這一點卻讓李老鬼尤為驚歎：“沒想到這小子的定力與眼力如此集中，居然不存在半點分心？”
想罷，李老鬼將他手中鉗子故意鬆開，試圖分散王小春注意力，可王小春左手突然一伸，將鉗子穩穩當當地接住：“李老鬼，你注意啊！”
更恐怖的是，就連接鉗子的時候，王小春雙眼卻依舊聚精會神盯著他的雙手！
他的注意力，從頭到尾都是高度集中，無比專注！
“好家夥！”
李老鬼驚歎不已，也沒再考驗王小春，而是將更加精湛的手法給展露出來。
“臭小子，你仔細瞧，這兒就藏有牛黃。”
李老鬼一邊講解一邊下刀，時不時地特意停下，指向病牛膽囊的位置：“牛膽囊很大，開刀一定要快狠準，不能有半點遲疑，否則病牛會因為膽汁流失而氣血衰竭，最後衰竭而死。”
說完，李老鬼小心翼翼在膽囊上劃下一刀，並在幾秒的間隔取出了一大一小兩顆牛黃！
“記住縫合手法！”
李老鬼飛速將沾有膽液的牛黃擺在了桌子上，並用極快的速度將膽囊給縫合好！
“呼！”
輕歎一口氣，李老鬼將牛黃推到王小春的麵前：“喏，就是這個把牛給害得苦不堪言的！”
“這是牛黃了？”
王小春看著沾染黑色**的牛黃，咧嘴傻笑：“10萬塊錢，到手嘍！”
葉杏香激動地抓住了王小春的手臂，整個人挨了上來：“小春，你果然沒看錯！你真是醫術天才！”
還沒等他們高興，李老鬼就把銀針和器材推給了王小春：“小子，該輪到你為牛開膛了！”
“輪到我了！”
王小春不禁咽了口口水：“平時雞鴨鵝這些家禽並沒有少殺，可如今要為一頭牛做解剖。”
李老鬼以為王小春怕了，剛想調侃一番時他卻拿起刀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凡事都有第一次！我一定可以的，你們看好了！”
“好家夥。”
李老鬼滿心歡喜，想要當神醫，足夠的自信、把握機會的敏銳，抓住機會的實力都缺一不可。
而這些，自己的徒弟王小春都具備。
這小子雖然是無比貪錢，也喜歡好看的女人，可是他在醫術上的天賦和努力，卻是實打實的強！
李老鬼也期待，接下來王小春能有什麽精彩的舉動！
不過葉杏香是外行，此刻卻擔心不已：“小春，你還記得剛才的步驟嗎？杏香姐有些擔心你，也擔心牛會這樣死去！”
她語速稍微著急，卻充滿了對王小春的關心，讓王小春輕輕心裏溫暖不已。
“杏香姐放心，我王小春說過要一統三村的！而且李老鬼剛才的手法我已經銘記在心了，給牛開膛這種事難不倒我！”
王小春笑得很自信：“等我把牛黃取出來後，咱們就發財了！我說過要對你報恩，必須說到做到！”
“加油，小春。”
葉杏香輕聲回應，臉頰卻羞紅，別提有多美了，心裏也對王小春更加的喜歡。
王小春使勁眨眼，給了葉杏香一個賤兮兮的眼神。
“行了、行了！打情罵俏什麽的晚點再搞！”李老鬼催促道：“王小春，趕緊開始吧！”
“明白。”
王小春將心思收回來，閉眼開始回憶李老鬼剛剛從針灸到縫合的所有手法過程。
見他陷入沉思，李老鬼也沒說什麽，心裏倒是對他十分期待：“臭小子，剛剛的手法精密而又繁瑣，少說也有一千多步，你到底能用到多少呢？”
緩緩睜開眼，王小春的雙手在病牛身上撫摸一番，隨後用力給其施壓，將它產生出來的反應全都記錄了下來。
“嗯，原來如此。”
王小春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清洗了一下手，腦海中計劃著最佳方案，看得出來，王小春對生平第一次手術十分嚴謹，
“嗯！不錯！”
這一幕讓李老鬼臉上露出了欣慰：“望聞問切，這小子比我想象中掌握的還要好。”
王小春深深吸了一口氣，取出‘雲落漫天針’中比較粗的銀針：“要開始了。”
他小心地持針刺入病牛的後腿一塊距離跟腱很近的穴位上！
這步驟，顯然和李老鬼展示出來的不同，連葉杏香這個外行人都忍不住提醒：“小春，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
王小春搖了搖頭：“治病不是一成不變的，得根據病情靈活使用治療方案。”
他笑著說：“你別看這病牛沒啥精神，但是後腿的肌肉可結實了，如果不麻痹它的牛腿，等手術的時候反應過度會把我一腳踹飛咧！”
葉杏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樣啊！”
不過，王小春簡單的話也就能騙一下葉杏香了，卻瞞不過李老鬼的眼睛。
李老鬼暗自點頭，欣慰地想：“這小子考慮還挺周到的，為了不讓葉杏香覺得尷尬還找了個借口！”
其實，王小春施針並非因為牛腿太過結實，而是因為牛腿因為病情而神經有些絮亂。
要是不把這個問題先解決了，後續的手術肯定會受到影響的。
這小子，天賦真高啊。
對自己這個貪錢又好色的徒弟，李老鬼越看那是越滿意！
很快，王小春又取出幾根銀針，按照李老鬼施展過的麻痹穴位的辦法，逐一把銀針刺入牛的穴位中。
而後，他右手拿起‘天落’薄刀。
李老鬼突然問道：“小子，你下一個步驟要做什麽？”
“嗬嗬。”
王小春咧嘴一笑，握緊拳頭放在嘴邊吹了吹，咬著牙說：“當然是要開膛破肚了，不然怎麽取牛黃呢？”
話音剛落，他的拳頭就轟了出去，重重打在了牛的肺部上，打得它哞哞直叫！
葉杏香嚇得不輕，連忙問道：“小春，你在做什麽啊？幹嘛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