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九)狹路相逢

肖永俊、葉欣雅、常洪烈率領裝甲車隊,帶著戰利品右護法崔寶以及屬下幾十名噬魂者們,準備返回通往國會的秘密地下通道。

一路上,大家們提高了警惕。眼看著皎潔月光漸漸下沉,黑暗繼續走向深淵,鳳凰山的崎嶇道路上傳來狼嚎、虎嘯聲不絕於耳。

常洪烈所在的防爆裝甲車裏,播放著舒緩的進行曲般的管弦樂,仿佛置身行進的步兵陣容之中,輕快穩健,富有熱血情懷。

那防爆車裏的常洪烈好了傷疤忘了疼,利用對講機呼叫肖永俊,說起了莫名其妙的風涼話。

常洪烈:“今晚的夜色很不錯,肖兄,你這人謹慎小心過了度,你看看一路上平安無事,本來我們可以走大路,很快就能回國會交差,如今繞過大路,走彎彎曲曲的小路徑,耗費了很長時間,我看你的敏銳變成了怯懦,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肖永俊用耳掛對講機回應:“別忘了你們的集束等離子槍變成毫無用處的玩具時,是誰救了你們,我時刻都在提高警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我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在沒有完全離開鳳凰山地帶,還是謹慎些吧?傲慢的老兄。”

防爆車裏的常洪烈一撇嘴:“建議不錯,就是用處不大。”

防爆車裏,緊挨常洪烈的葉欣雅,小聲數落常洪烈。

葉欣雅:“你們上輩子是冤家嗎?怎麽每說一句話都要針鋒相對,我發現你這人真是太小氣了,容不下別人的優秀和善意。”

常洪烈打量葉欣雅:“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不怪你,生活中總有一些人不理解智者的心思,這就是格局和思想境界。”

葉欣雅被這句話逗笑了:“還智者呢,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看你應該照照鏡子,問問鏡子裏的自己,你是他的影子,還是他是你的影子。”

常洪烈:“什麽意思?”

葉欣雅:“精神分裂的自戀狂。”

常洪烈一下子泄氣了,想對葉欣雅批評,卻又狠不起來。

常洪烈:“好吧好吧,你說的都是真理,其實鏡子裏的我不是好東西,他是惡人,而我是他善良的另一麵。”

葉欣雅:“說了半天,給自己臉上貼金,光閃閃的。”

常洪烈很期待的神情:“什麽意思?”

葉欣雅:“不要臉了!”

常洪烈一歎氣:“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葉欣雅偷笑起來。

裝甲車隊繼續行進,已經下了鳳凰山的漫長山脈。而這個時候,在前方兩公裏外,出現了一輛越野車,開著車燈,在極致的黑夜裏,車燈光束宛如穿越時空的光子,帶來了神秘的未知力量。

而高度警覺的肖永俊,邊騎摩托,已經發現了這兩束車燈光亮,於是趕緊通過耳掛式對講機,呼叫了常洪烈。

肖永俊:“常隊長,前方兩公裏處發現異常,我正在靠近這輛越野車查看,車隊盡量放慢速度,不要靠近,等我恢複,收到請回複。”

防爆車裏,常洪烈接到信息後,回應:“好的,我已收到,請保持聯係,注意安全。”

對講機裏傳來肖永俊的聲音:“多謝關心。”

常洪烈趕緊把對講機頻率調撥到另一頻段,呼叫所有屬下。

常洪烈:“所有車輛減慢速度三分之一,聽候我的命令,做好戰鬥準備,立刻執行。”

接著對講機裏相繼傳來屬下:“收到。”的聲音。

這邊,肖永俊已經來到了這輛越野車的近前,直接擋住了越野車的去路,準備對車上人員進行盤查。

而越野車停下的一瞬間,車門打開了,走下一人,朝肖永俊指手畫腳,大喊大叫:“哎哎哎,大半夜的要打劫嗎?滾,滾一邊去!”

肖永俊借助眼睛上的夜視裝置,仔細打量喊話人,發現竟然是左護法秦猛,不由得激動的笑出了聲音。

肖永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秦猛你讓我找得好苦啊,走吧,跟我去國會溜達溜達吧?”

秦猛先是一驚懼,接著莫名其妙自信起來:“小樣的,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我告訴你肖永俊,今天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趕緊躲開,我不跟你計較,不然有你倒黴的。”

肖永俊下了摩托車,根本不和秦猛搭話,幾步走到秦猛近前,抓住了秦猛的手腕。

肖永俊:“別讓我費功夫,跟我走,快點兒!”

越野車的後排座處,突然傳來了低沉而有力量的聲音:“你就是肖永俊嗎?我聽說你最近幾年名聲鶴立啊,怎麽,今天敢在你二師伯這裏找便宜不成?”

肖永俊一聽“二師伯”三個字,不由得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師父吳大頭叮囑的話語:“你這一次下山,要光耀三才門,但同時要記住一件事,你二師伯對三才門懷恨在心,若是遇到他,莫要與其交鋒,他那五毒黑氣掌獨步天下,不小心被擊中,就有奔赴黃泉之險,切記、慎思啊。”

肖永俊從回憶中醒來,一側額頭上的汗珠,這也是肖永俊第一次感到後怕。但肖永俊又不甘心讓狐假虎威的秦猛逃脫,雙方這一刻陷入了冷漠的心理之戰。

左護法秦猛用力甩開肖永俊的手;“你聽沒聽到?放手,放手,嘿,你不放手是不是,嗯?!”

肖永俊一掌拍中秦猛的華蓋穴,致使秦猛當場吐血昏厥,這口血還噴在了肖永俊的臉上,在夜色下,肖永俊血紅色的臉著實可怖。

下一刻肖永俊抓住左護法秦猛的腰帶,讓到了自己巨大寬敞的摩托車上,騎上摩托就跑。車裏的神秘人物氣急敗壞,直接發力,隻見整個越野車頃刻之間炸裂,那神秘人物一飛衝天,空中雙腿飛奔,快到仿佛如一個影子,劃出無數的影子,直接追上了飛馳的摩托車後,一把抓住了摩托車的後保險杠,摩托車當即放緩速度,知道滅了火。

肖永俊回身一看,那承想這個神秘人物直接一掌拍出,根本就不說話理論。

肖永俊騰空而起,躲開這一掌,站在原地,望向這個神秘人物。打量開來,隻見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是個中等個子,長得臂膀寬闊,身材魁梧,一隻眼被自製獸皮遮住,活脫脫一個海盜,總而言之不像好人。

肖永俊一看這家夥功夫在自己之上,於是準備以柔克剛,抱拳恭敬說:“這位老人家武藝不俗啊,敢問尊長如何稱謂乎?”

此人一揮手,不耐煩說:“少廢話,別之乎者也的,都什麽年代了,搞這套你不覺得無聊嗎?告訴你,我就是你師叔錢本良,你當初還沒上山,不知道我老人家的存在,但你師父吳大頭是我三師弟,這老小子應該跟你說過,是否?”

肖永俊心裏琢磨:“你個老不死的,一肚子壞水,當初被趕出三才門,還有臉自稱我師伯,今天我就坑你一把,正所謂力不足,而智先行,古今多少事,無知而不勝也。”

想到這裏,肖永俊陪笑說:“哎呀,原來是師叔錢本良啊,師父早有訓話,說見到您要多多親近,以挽救歲月之遺憾,讓徒侄我代他老人家給您賠禮道歉,還望師伯能泯滅過去恩怨,三才門至尊中,依然有您的爵位,不知師伯意下何如?”

錢本良一點頭:“嗯,小兔崽子,難得你心底還有一絲良心,師伯我不為難你,畢竟當初都是一門中人,我怎能窩裏鬥,害同門之徒呢,我隻要求你放下秦猛。”一抬手示意,說:“你,去吧。”

昏死的秦猛醒了過來,從摩托車上爬了起來,大聲疾呼:“錢大師,別聽這小子的,他一肚子壞水,小心著了他的道道。”

秦猛剛說完,肖永俊趁機飛身化作七十二道幻影,點住了錢本良的中脘穴,錢本良動彈不得,肖永俊一個健步竄到秦猛麵前,抬起一掌,再次派中秦猛華蓋穴,秦猛憤恨一聲:“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肖永俊看著秦猛暈過去,騎上摩托就跑,載著秦猛向裝甲車隊趕去。

這一刻裝甲車對已經和肖永俊遭遇,還沒等肖永俊和常洪烈通話,那空中就傳來了怒吼聲:“小兔崽子,跟二師伯玩兒陰招,今日就是你葬身之地。”

肖永俊回頭一看,二師伯錢本良淩空飛來,已經落到了自己的前方,肖永俊心理暗暗叫苦:“肖永俊啊肖永俊,你一世英明,要毀於一旦了,蒼天啊,如何破局?如何頗具呢?”

錢本良根本不理肖永俊,運用內力,雙掌豎起,兩團黑氣從掌中噴發,肖永俊意識到今天若不硬拚,殺出一條血路,自己必死無疑,狹路相逢勇者勝。

肖永俊拔出追魂劍,準備用自己的幻影術,一決高下。

雙方淩空奮起,生死之間,思緒空白,孤注一擲一招論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