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剌殺失敗

雲彪黑進了馬特的電腦,對馬特有了全麵細致的了解,連馬特有五個婚外老婆都清楚。馬特老婆隻生了一個智障獨生子,婚外老婆們給他生了三個私生子和五個私生女,這些家事、隱私都摸清楚了。

雲彪很奇怪,吳堅的記憶裏為什麽沒有這些東西?作為剌殺馬特的殺手,連馬特的這些半公開的情況都不知道。其實原因是吳堅不想知道,這個人是最典型的、不窺探隱私的君子。

雲彪拿到吳堅寄存在銀行裏的這些東西後,就直奔停車場,找到那輛黑色奧迪,為了謹慎起見,又把後尾箱裏的一張假車牌換下舊車牌。憑記憶做好這一切,又憑記憶把車開出來,然後戴上大口罩、遮陽帽。

啟動了導航係統,把車開到馬特的小老婆所住小區外麵的街道旁隱藏好,坐在車裏守株待兔,等著馬特下班後到小老婆家來。

按照馬特的習慣,除非有特殊情況,每周的星期五下午六點左右,會到這個小蜜家裏來過夜。

現在是五點半,雲彪有點興奮和緊張了,寬大帽簷下,眼睛瞪的大大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進入馬特小老婆居住小區大門的車輛,搜索著每輛小車裏麵的人,希望能找出腦海裏時刻想著的那個人。由於緊張過度,握槍把的手掌心潮潮的,滲出了汗。

六點整,記憶中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出現了,雲彪悄悄把槍口瞄向勞斯萊斯。雲彪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車裏麵,希望透過車窗玻璃,找出腦海裏的那個人,然後對準那人的腦袋瞄準射擊。

車窗玻璃透明度極差,雲彪費了好大的勁還沒找出車中的人,正覺得氣惱時,卻突然聽到了連續三響,三顆子彈飛向勞斯萊斯。

這是誰啊,看來馬特得罪的人還少,居然有人先自己一步下手了。雲彪大喜,自己的敵人有了敵人,而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是可以做同盟軍的。看來自己不用孤軍作戰了,馬特在劫難逃,雲彪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馬特乘坐的勞斯萊斯是裝了防彈玻璃的,射擊勞斯萊斯的人顯然也知道,三顆子彈射向同一個著彈點,意圖三槍擊在同一個著彈點,而且是威力最強大的狙擊步槍。

這種狙擊步槍在軍界有著“肩射炮”之譽,槍口徑為25毫米,有效射程為2000米,全槍長1.2米,一次能裝備5發子彈,在其有效射程之內,能夠輕鬆擊穿5厘米厚的鋼板。

但是,勞斯萊斯的司機聽到槍響,立即不進反退,這個家夥真是太厲害了!狙擊手是計算了車速向前發射的,這樣一來,三槍射來的子彈就射不到同一個地方,致使防彈玻璃隻響了一下,冒出一個淺白點,子彈被反彈幾尺遠後掉落到地下。

雲彪暗叫一聲不好,再也沒有擊發,而是把奧迪車的油門踩到底,霎地衝向阻擊槍響所在的那棟樓房下。

就在雲彪果斷行動的同時,馬特的幾個保鏢也同時行動,個個都像獵豹一樣,衝向狙擊手所在的樓房,隻不過比雲彪慢了幾秒鍾。

雲彪的車剛開到狙擊手伏擊樓下,一個黑影從二十層樓頂飄然而下。黑影利用外掛空調主機作為落腳點,幾個彈跳落地,正好落在雲彪的車門邊。車門已經被雲彪打開,雲彪輕喝,“快上車!”黑影人來不及多想,一個翻滾就上了副駕駛座。

奧迪車一直沒熄火,黑影剌客一上車,雲彪把車速加到最大,向前疾射。

馬特議長被人伏擊,立即掀起了整個城市的風波。尖銳的警笛聲,口哨聲,一刹那響成一片。

雲彪把車速開到極限,快的讓人看不清車形,隻感到殘影飆過,車後麵的子彈放鞭炮一樣為他們送行,但是都沒挨到車身。

急馳了幾分鍾後,全城都知道了馬特議長被剌,殺手在逃的消息。警員連殺手坐什麽車逃走,車牌是多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雲彪的車前麵出現了攔阻的警員,攔路的橫杆也橫攔在街道中。

雲彪使出了特技絕招,一次次飛越欄杆,視若無人,把油門踩到底,一往無前地飛闖,阻攔的警員紛紛躲開。十多分鍾,闖過幾十道紅綠燈,後麵沒有了槍聲,前麵沒有了阻攔,雲彪稍稍地放下心來。

天全黑了,雲彪把車開到濃密的樹影下,換上另一個車牌。吳堅的這行工作做的好,有十幾個備用假車牌。

換了車牌,就不是追逃的對象了。雲彪把車開到遠離市區茂密的樹林裏停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問那剌客:“你是誰?”

剌客幾乎與雲彪同時開口:“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剌客推開車門,想下車透透氣,剛一移動腳,不禁“哎喲!”一聲驚叫而出。

“你怎麽了?”雲彪皺眉問道。

“好像是腳受傷了。”剌客吃力地說,一臉痛苦的神色。

“我看看!”雲彪拉開車門,從另一邊來到這邊,把剌客抱下地。剌客極不情願,卻又無別法,隻得由著雲彪抱下來。雲彪用力把剌客抱起,不由得打了個激淩,又把剌客放回在座椅上,驚訝地問:“你……你是女人!”

剌客沒好氣地說:“是女人你就不管了!”

雲彪手足無措,不好意思地說:“不……我不是那意思,你戴著麵紗,不知你是女人,所以才抱你下來。得罪了,其實你就這樣半躺著,我也可以為你治療的。”

女剌客:“你會療傷?”

雲彪:“略懂一二……你自己把褲腳卷起來,讓我看看傷在哪。”

女剌客:“我好痛,還是麻煩你把褲腳卷起來檢查一下,我感覺是關節出了問題。”

雲彪歎了口氣,把女剌客褲腳卷起,發現腳腕腫得麵包一樣,雲彪用手輕輕摸索了一會說:“幸好不是骨折,隻是脫臼。”邊說邊用力一掰一扭,發出了“喀嚓”的響聲。

雲彪鬆了口氣,說聲“好了”,然後拿出銀針,為女剌客紮上幾針,女剌客立即覺得有股暖氣在腳腕周圍流動循環,很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