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守株待兔

兩人躲在山洞時是半夜,如今一轉眼已經到了早晨。

太陽微微升起,在這狂風呼嘯的寒夜裏增添了份溫暖。

地麵上一片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五蘊目不斜視地笑道:“陳哥,你之前可是說過要送我去淩霄派的。”

陳暮一愣,頓時回過神來,笑罵道:“你小子,這都記得,好,陳哥既然答應了必定會送你去淩霄派。”

“嗯。唉,這才剛出來就遇到這些事情,看來這世界比我想象得要殘酷百倍。”那一幕幕無法磨滅的畫麵在五蘊的心裏仿佛刻上了烙印一般。

“小子,你的心智還不夠強大啊,光這些你就受不了啊?”

陳暮淡淡道:“這才隻是剛開始,等你進了淩霄派才知道什麽叫痛苦。”

五蘊滿臉疑惑地問道:“怎麽?淩霄派不是一個大宗門麽?難道還有什麽危險?”

宗門內難道也有妖獸和壞人?

“嗬嗬,淩霄派內比這裏還凶險萬分,知道為什麽麽?”

“不知道。”

“淩霄派是名門大派不假,但也因此,裏麵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在裏麵比比皆是,有人小心謹慎,有人步步為營,稍有不慎跌落深淵。”陳暮有些不寒而栗,這也是為什麽有些武者願意做雇傭兵這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的職業,也不願意進入宗門謀取出路。

因為裏麵的水實在太深了,甚至有人說過,和他們打交道比和妖獸打交道更加危險。

因為最恐怖的還是人心。

可能有些表麵和你關係十分親熱的師兄師弟,在轉身間就會把刀子插進你的身體。

“那為什麽淩霄派的掌門不管呢?”

“你還是太天真了,淩霄派為什麽能流傳千年,因為他們知道,除了實力以外,智力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遏製了這一切,那麽新的弟子就會失去野心,失去前進的目標,隻懂得打架的人和莽夫又有什麽區別?”

“強者都是在廝殺中脫穎而出,廝殺除了戰鬥以外,還有計謀,大宗門要長久下去,那麽就要從裏麵挑選出最優秀的人作為接班人,所以說,他們的宗主才算是老謀深算的人。”

五蘊嚴肅地說道:“計謀?原來單單成為武者還是不夠,不過我更加要去淩霄派了,因為我要成為強者,我要在裏麵脫穎而出。”

陳暮看了五蘊一眼,微微歎了口氣,進去這大染缸裏麵,無論是在天真如白紙的人,都會染上顏色。

也不知道五蘊能不能在裏麵生存,畢竟對於他來說,也許是個很好的磨練之地,但同樣也是地獄。

想要尋找父母,僅憑著一塊玉佩,在茫茫人海中找人是何等的困難,或許隻有成為強者結實更多的人或許能有機會。

“華山派掌門之子,或許以前我沒辦法反抗,但淩霄派可是不弱於華山派的宗門,我隻有成為那裏的強者又或者是接班人,我的一切困難都能夠解決。”五蘊目光灼灼,就算是在這冰冷的環境依舊能感受到裏麵的熱血。

陳暮問道:“低估什麽呢?”

五蘊眨巴著眼睛道:“沒什麽,過幾天就是淩霄派廣招宗門的日子了吧?”

陳暮急忙勸阻道:“不會吧,你還沒打消這個念頭啊,是,你突破是快,但是離他們最低要求都還差的十萬八千裏呢,要不你在想想吧,或者去別的小宗門也行啊,不一定非要去那的。”

“這可是你答應我的,別賴皮啊。”

“你……唉,好吧。”

兩人硬著凜冽的東風,行走在滿是積雪的樹林之中。

走著走著,陳暮突然停下來,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狀,五蘊問道:“怎麽了?”

陳暮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繼續走吧,走出樹林找個城池買匹馬趕路吧。”

“嗯好。”

兩人繼續趕路。

樹林裏最多的是什麽?

動物,動物以樹林為家,這一路走來碰到不少的雪鬆鼠和雪兔,但走到這裏遇見的動物明顯少了許多。

陳暮沒有注意,五蘊更加不知道。

樹林不大,很快就看到了出口,兩旁都是樹林,中間被開辟出一條小道,在往前就是一條大道,用來趕路的大道。

“看見沒?這種路人隻有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就一定能夠找到一座城池又或者是村落。”

“多學著點,以後迷路的時候用得到。”陳暮宛如一個長輩般教導著小輩。

五蘊點頭,一字不差地記在腦子裏。

兩人順著小道想要走出森林,當剛走到一般是,隻見一大團積雪從半空落下。

“不好。”

陳暮瞳孔一縮,大喝一聲,一掌揮出,靈力噴薄而出,把這略微稀少的積雪給震了出去。

“喲?不錯嘛,我學以致用的方法用在原創的身上看來不靈驗呢。”

帶著戲謔語氣的聲音傳來,隻見一道身材火辣的女子從樹上一躍而下,攔在兩人的前麵。

“寧寧,不是我說,我們直接打他們一個觸不及防就行了,何必這麽麻煩呢。”甘黎有些抱怨地說道

緊接著甘黎和葉洛兩人出現在了羅幹寧的身旁。

羅幹寧頭也不回地說道:“請稱呼我的名字,在這裏我是團長,我說什麽照做就是,不然也可以自己退去,我們三個照樣可以。”

甘黎咬著牙拳頭緊握,不敢在說什麽。

“嗯?小屁孩我就知道你死不了,身體果然很特殊,不枉我在凍了一晚上。”羅幹寧目光緊盯著五蘊說道

被一個女人用這種火熱的目光盯著,五蘊隻感覺臉龐火辣辣的,不敢和她對視。

陳暮戲謔道:“喂,他還是個孩子,你不用這麽饑渴吧?”

“哈哈哈,死鴨子嘴硬,希望你一會兒還能說出這種話。”

對於自己的判斷羅幹寧是十分相信。

陳暮帶著一個身受重傷的孩子不可能在寒夜裏走出樹林,他們絕對在樹林裏的某個地方躲藏。

隻要在離開樹林的必經之路守株待兔,不信他們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