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聲勢浩大
這幾天周蓉蓉的店來的人絡繹不絕，都快把門檻踩爛了。
周蓉蓉玩笑著說：“這幾天的人比我家店十幾年來的人總數都多。”
江寧垂著腰說：“可不是，累的我這幾天都直不起腰了。也不知道莫老怎麽想的，收這麽多字畫做什麽？”
周蓉蓉語帶不悅的說：“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別的不是你該問的。”
江寧噤聲。
最近倒是收了不少字畫全是真品，價格都不算高全在一百萬以裏，都被江寧以較高的價格收了。有孫局批下的專項資金，江寧終於在錢上沒有了壓力，隻是江寧很是鬱悶怎麽一幅贗品都沒有。
正想著一個穿著花布上衣，頭上包著藍布頭巾的女人走了進來。江寧起身問道：“大姐，您有什麽事？”
婦女看了看江寧問：“你們這收字畫？”
江寧點點頭，把婦女引到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大姐您喝茶，我們收古董字畫，您有要出售的嗎？”
婦女解開背在身後的包袱，拿出一卷軸遞給江寧說：“您給看看這個收不收？”
江寧小心的打開畫軸，王鐸的《自書詩卷》價值八百萬，可惜是個贗品。
江寧把畫軸放到周蓉蓉麵前說道：“老板，您掌眼。”伸出左手輕輕的擺擺手。
周蓉蓉心領神會自然明白是個贗品，當下不動聲色，裝作認真鑒賞的樣子。
而江寧則陪著婦人聊天：“大姐，您這幅畫想賣多少錢啊？”
婦人一喜說道：“真能收是嗎？我要五萬，不，要十萬。”
江寧搖搖頭說：“能不能收，得我們老板鑒定之後才能定。字畫贗品多啊。”
婦人一聽立馬挺直腰板說：“你別想誑我，人家給我說了，這是真品，值錢了嘞。你們這些人就是想壓價。”
“大姐，誰和您說的啊？”江寧問道。
“就是給我畫的人嘞….”婦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嚷嚷道：“你問那麽多幹什麽？到底要不要？不要還我。”
“您別急，這不是閑聊嗎？我們收東西也得知道東西的來源啊，萬一是非法途徑來的，我們也得擔責任啊。”江寧勸解道。
“什麽非法途徑，這就是我的，我們家祖傳的。你是不是要騙我的畫。來人啊，快看啊，這是黑店啊……”婦女立刻哭喊起來。
“大姐，您別喊啊。您要是不想賣拿走就是了，在我店裏撒潑是什麽意思？我畫高價收畫也不缺您這副。收的所有藏品都要問清來源，這是規矩。”江寧的臉冷了下來，態度也不再和煦。
婦女一見江寧態度轉變，訕訕的說：“小夥子，你也別生氣。我一農村女人第一次來城裏，我也是害怕被騙，你也理解理解大姐。我這畫，就是祖輩傳下來的。”
江寧沒有理會那婦女而是問向周蓉蓉：“老板您看能收嗎？”
周蓉蓉會意配合的說：“能收，但是價格沒那麽高。”
江寧轉頭對婦女說：“您也聽見了，老板說了價錢給不了那麽高。五萬塊錢您看行不行，不行您就再看看別家。”
“行，行，行。”婦女忙不迭的應承下來，高高興興的走了。
婦女剛一出門，江寧就給林猛發了個信息，讓他找人跟著這婦女。這幅畫絕不是婦人自己家傳的，怕是有人找來試探自己的。
果然接下來幾天，帶贗品上門的人越來越多。江寧並沒有全收，而是從中選了幾個仿製水準高的留了下來。
江寧高價收字畫的事在網上也越炒越熱，眾人紛紛猜測江寧的意圖。有人說江寧是個海外歸來的富豪，喜歡中國字畫所以高價收藏的；也有人說江寧就是個古董商人，是幫某個海外集團收的；還有人扒起了江寧的身份，眾說紛紜。總之現在這件事就是當下最熱門的事情。
甚至還有記者跑到周蓉蓉的店裏要采訪江寧，江寧拒絕了。隻是說自己是個普通人，收字畫隻是個人喜好，不光是字畫古玩他也喜歡。
有了這句話，網上又熱鬧開了。現在最火的梗就是：“回家翻古董沒？就差挖祖墳了。”
江寧收到的物件也越來越多，除了字畫以外，瓷器，玉器，木器都有，五花八門。
大多數都是贗品，隻有少數真品，不過都沒有太大的價值。
所有出售贗品的人都由孫局派人進一步甄別。有的真是個人收到了贗品，本人並不知情。有的是想要投機，搞來贗品想試試運氣。順著這些人一層層往上查，還真查到了幾個製假團夥，不過都是小蝦米，並不是江寧要查的國際製假組織。文物警察也沒有打草驚蛇，隻是密切關注著這些製假團夥，等到收網時一起端了。
江寧心中暗想：“看來，這個組織比我想像的沉得住氣，還得想辦法再推一推。”
高明獨自坐在辦公室，也在分析整件事。“看來這江寧真的隻是個棋子，什麽都不懂。但是莫老收這麽多古玩字畫要做什麽呢？居然還收了不少贗品，這是為什麽？真的不察還是故意為之呢？以他們在李家別墅的表現，不至於看不出啊。”高明心裏充滿疑惑，站起身在辦公室裏踱來踱去。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
“爸爸，您叫我？”高宇翔小心的問道。
“嗯，這江寧幫莫老收這麽多古玩字畫到底是為什麽，查出來了嗎？”高明問。
“還沒有，江寧說他也不知道。”
“廢物！還不想辦法去查，知不知道現在這件事在網上有多熱？他們肯定有所圖謀。你再什麽都不知道，高家在古董圈的生意早晚被人搶沒了。”高明嗬斥道。
“是，我現在就去查。”
這幾日江寧明顯感覺到馮璐對自己的關心程度急劇上升，已經多次問他，最近忙什麽？接下來要做什麽了。
江寧知道一定是高宇翔給她的壓力，決定將計就計裝作不經意的說：“嗨，最近累死了，每天都是幫著收古玩字畫。不過應該快結束了，聽說馬上就要進行下一步，莫老好像想辦個拍賣會，最近在聯絡圈內的一些大佬。”
“拍賣會。”馮璐一喜總算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