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次交鋒
“這五副的確價值連城。”聽到江寧的話，李先生的臉色有些好轉。江寧又緊接著道：
“如果是真品的話，可惜是贗品，除了欣賞價值一文不值。”
聽了江寧的話，莫老更為震驚：“全是贗品？”
王雅一也再次上前，端看幾幅字。
“哼，什麽贗品，我這都是真品，我看江先生不是來買字畫的而是來找事的吧。”李先生冷言怒目道：“來人啊。”一時，十幾個黑衣壯漢就湧入了書房。
林猛見狀，默不作聲的走到江寧身邊，保持著高度警惕。莫老也沒料到，對方會一言不合就準備武鬥，也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王雅一看起來卻很淡定，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臉上似乎帶有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
“李先生，這是惱羞成怒嗎？這五副畫都是贗品，再加上您之前出的《富貴多壽圖》還有《四清圖》，這價值過億了，販賣贗品，其中的利害您肯定比我清楚。我認為武力隻會讓事情更糟，我們既然敢來，必然也是留了後手，您就有把握能悄無聲息的做掉我們嗎？莫老也是這行德高望重的人物，您是真打算魚死網破嗎？”經曆了這麽多事情，江寧也成長了，麵對這樣的場麵依然臨危不懼，思維清晰，言明利害語帶威脅。
李先生聽言，眼睛轉了轉，馬上換上笑臉：“各位別介意，開個小玩笑。都下去吧。”一聲令下，十幾個壯漢都退出了房間。
“江先生，我也是在圈裏浸染了這麽多年，看過的古玩不說十萬八萬，幾萬件也是有了。今天江先生上來就說我的珍藏之物都是贗品，自是不忿，我想各位也能理解吧。”李先生笑著圓場。
接著對江寧說：“這幾件也是我多年前，高價購得。江先生說是贗品，我還真是心驚肉跳，對於一個收藏者而言，沒有什麽比高價收得贗品更痛苦的事情了吧。江先生您如何認定是贗品，您都不曾上前細看。”
江寧冷笑一聲，心想：“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他這話把自己放到了不幸購得贗品的受害者位子上，還真是個老狐狸啊。”
稍作思酌，江寧按照仿造工藝的精湛程度從低到高說了一遍幾幅畫的名字，李先生的臉黑了幾分。
江寧見李先生還不死心又說道：“我言盡於此，李先生還在裝糊塗嗎？那我就說說這些畫的破綻，假的真不了，做的再逼真也是贗品，假的就有破綻。”
江寧根據係統的提醒，一針見血的指出每一幅畫的破綻之處，江寧每說一句，李先生的臉就黑上一分。
“看來江先生在古玩鑒賞方麵造詣不淺，既然您說是贗品，那今天的交易就到此為止吧。來人，送客。”李先生冷聲下令。
“慢著。”江寧出口打斷，繼續說道：“李先生，不滿您說，今天我就是衝著這些贗品來的，如果您今天拿出的都是真品，我還不怎麽感興趣。”
“你什麽意思？”李先生警惕的問道。
“咱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我們今天順著《富貴多壽圖》找到您這裏，為得就是您的贗品。換句話說，為的是您這些贗品的來源。”見李先生沒有回話，江寧繼續說道：“真品固然珍貴，價值不菲，但是太過難得，而且數量稀少。像您手中這樣做到以假亂真的贗品，在我看來更為珍貴，畢竟一本萬萬利啊。大家都是商人，為了利益而已，所以今天冒昧上門想和您談談合作。”
“江先生既然敞開天窗說亮話，那就先拿出點誠意。”說完衝著身後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個男人拿個空盒子走到江寧麵前說道：“江先生，手機。”江寧愣了下，便把手機扔進盒子，對李先生說：“李先生還真是謹慎啊。”其他人見狀，也都把手機放到了盒子裏，男人立刻把裝有手機的盒子拿了下去。
李先生笑著說：“小心使得萬年船嘛，各位見諒，咱們先小人後君子。”
又一個男人拿著電子探測器過來，在每個人身上搜索一番，檢查是否有隱形攝像頭和錄音設備等。
檢查完畢，李先生表情也放鬆下來說道：“各位多有得罪了，江先生現在我們可以談談您說的合作了。
”
江寧一邊心驚李先生的謹慎，一邊又慶幸這次太過倉促他們根本沒想到準備攝像錄音設備。
“李先生這麽謹慎是好事，以後合作，我們也更放心。”江寧道。
“各位既然想合作，總得亮亮本事不是，我可不是隨便跟誰都合作的。”李先生在紅木沙發上坐下。
江寧幾人也坐到了李先生對麵。
莫老先開口說：“老朽的古雅軒想比李先生一定知道，古雅軒在古董圈的名聲想必您也清楚，不然也不會找上我們古雅軒。每年B市的古玩30%是我們古雅軒經手的，而字畫類，80%都經過我們古雅軒。
王雅一接過話說道：“我們王家，在古董屆就不用我多說了。除了字畫，其他物件想必您也有涉獵，我看這書房裏幾件瓷器都是難得的珍品，在下大膽猜測，這幾件的贗品恐怕您也有。”
李先生讚賞的看了眼王雅一說：“不愧是王家的新話事人，有眼力也夠聰明。”
李先生又看了看江寧，江寧笑著說：“我的本事您也看到了，不客氣的說鑒定古董真假，估價，我想沒人比得了我。”江寧故意狂妄的說。
“江先生的本事我是看到了，不過您是不是有點自大。既然準備合作，總要有個投名狀，您說是不是？”
“李先生打算如何？”
“江先生，我對您的鑒賞能力非常好奇，既然您這麽有自信，不如我們做個比試如何？”李先生眼中帶著幾分算計的說。
“李先生打算如何比呢？”江寧詢問。
“的確，如王先生所說，我涉獵的古董類別很多。我們就比比眼力，也讓我見識見識江先生的實力。”李先生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