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心動了

“我啊?”夏浩軒一臉懵逼,就知道你這家夥要搞事情,我就安安靜靜的吃個飯,他們獻壽禮,有我什麽事?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夏浩軒身上,秦風洪一張臉漲的通紅,知道這樣先前在家裏就讓他換個衣服了。

這種場合裏,夏浩軒上身白T恤,下身花短褲的打扮,實在是鶴立雞群。

秦初柳看了一眼史正誌,又看了一眼夏浩軒,美眸中露出擔心之色。夏浩軒是被當司機使喚過來的,哪來的賀禮?這史正誌真是混蛋,竟然在這種節骨眼上發難。

“此人是誰?也是我們秦家支脈的人?”秦天軍露出疑惑之色,身邊秦家主脈的管家躬身說道:“這是你三叔兒子,秦風洪家的上門女婿夏浩軒。”

“上門女婿?”秦天軍皺起眉頭,麵上有隱忍的怒氣,老太君壽辰,你一個上門女婿居然穿的這麽隨意?這分明是在丟我們秦家的臉,尤其是身邊還有兩大首富坐著,還有天武宮的地煞大人在場,秦天軍更覺得麵子掛不住了。

“夏浩軒,這次秦老太君過壽,你帶了什麽禮物祝壽?”史正誌滿臉的嘲諷,一個騎著自行車的人,能拿什麽樣的禮物出來,今天夏浩軒這個臉丟定了,他還要秦初柳也在秦家主脈麵前也抬不起頭來。

夏浩軒歎口氣,空間戒指裏偽靈器,甚至靈器他都有,但身為一個秦家支脈的上門女婿,眾目睽睽之下拿出靈器來,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

於是夏浩軒兩手伸進了褲兜裏,指間光芒一閃,一顆精致的玉蟬便是出現在手中。

“我這人沒什麽錢,沒各位大佬送的禮物那麽價值連城,這玉蟬乃是我親手所刻,今日送給老太君,祝老太君吉祥如意,富貴安康。”夏浩軒持著玉蟬放在主桌之上,隻見那玉蟬靈氣逼人,恍惚間竟讓人有種飛騰而去的錯覺。

“真是好強的雕刻工藝。”馬大雲讚歎一聲:“沒想到秦家真是藏龍臥虎,如果這玉蟬真是他所刻,當稱得上是大師之作。”

“的確,要雕刻的精致好看,並不困難,但這玉蟬上的生氣可不是一般雕刻大師能雕刻的出來的。”王十億深深地看著夏浩軒:“以後小友空暇之時,可否為我雕刻一手?我一定會為小友奉上豐厚的報酬。”

王十億和馬大雲隻是覺得有些驚訝,但田安民卻突然渾身一震,剛才玉蟬腹部靈氣彌漫間,他似乎看見了一個天字?

“這玉蟬可借我一觀?”田安民猛的站起身,開口問道。

秦天軍一驚,連忙將玉蟬雙手奉上,他沒想到連田安民都會對玉蟬有興趣。

田安民伸出手接過玉蟬,連手指都不自覺有些顫抖起來,可見他此時心裏極不平靜。

他小心的將玉蟬翻過來,看著玉蟬腹部的天字,臉上漸漸的露出狂喜之色,隻有宮主才會在雕刻的玉器上刻上一個小小的天字。

“別和我說這是你自己雕刻的。”田安民冷冷的盯著夏浩軒:“說,這玉蟬,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真是我自己雕刻的啊。”夏浩軒莫名其妙,突然又靈光一閃,他才反應過來,田安民這是認出了他刻在玉蟬腹部的天字。

這是他的雕刻習慣,隻要他親手雕刻的玉器,他都會在玉器角落刻一個小小的天字,就和畫家作畫會在畫卷上印上名字一個道理。

十二洞主,三十六金剛以及七十二地煞都收到過夏浩軒贈送的玉器,所以他們都知道夏浩軒有這個習慣。

“你還敢胡說。”田安民大怒,渾身的氣勢衝天而起。

那一次世紀之戰後,宮主失蹤了整整四年,這四年裏除了那些其他國家的地煞,華夏國的所有地煞都在瘋狂尋找宮主,今天陰差陽錯之下有了宮主的消息,結果這小子還不肯說真話,這讓他怎麽能不怒?

田安民強大的氣勢讓在場的眾賓客整體麵色一白,此刻他們覺得自己仿佛是怒海浪濤中的一隻小船,在田安民的氣勢中上下沉浮,隨時都有翻船的危險。

這就是修者的威嚴嗎?眾賓客寒蟬若禁,雖然天神榜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有了修煉的資格,但他們畢竟還沒有開始修煉,此時除了對田安民的敬畏之外,便是對修者之路的向往,有朝一日,他們也能像田安民這般強大嗎?

“夏浩軒…”秦天軍怒不可遏的瞪著夏浩軒:“你還不快講實話?”

我講的就是實話啊,夏浩軒哭笑不得。

遠處史正誌陰冷的盯著夏浩軒,心裏簡直要大笑三聲。夏浩軒這個傻子在天武宮地煞麵前還敢胡言亂語,這下子激怒了這位大人,他怕是在劫難逃了。

秦風洪坐在凳子上瑟瑟發抖,心裏暗罵,這該死的夏浩軒,居然敢得罪這種級別的人物,你想死,可別連累我們一家子。

隻有秦初柳小臉煞白,但卻義無反顧的走到夏浩軒麵前,一雙美眸看著田安民:“我相信浩軒不會騙人,你不要以勢壓人。”

田安民散發出來的隻是氣勢,而不是修者的威壓,但即使如此,在這種氣勢之下,一般人根本不敢有動作,這女人居然敢擋在男人麵前,這讓田安民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倒是個不畏強權的女子。

夏浩軒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窈窕身影,內心忍不住悸動了一下。這種感覺仿佛是心髒被蟄了一般,很奇妙,也很甜蜜。

但他是夏浩軒,天武宮宮主,怎能讓一個女子來保護他?

於是,夏浩軒嘴唇微動,一句話便是密傳到田安民耳朵裏。

“小七十二,別暴露我身份。”

小七十二?田安民聽著這數字的稱呼,一身的氣勢全無,他錯愕的瞪著夏浩軒,小七十二,整個天武宮,隻有宮主會這麽稱呼他。

宮主…他居然真的是宮主…

田安民內心五味陳雜,有激動,有開心,也有久別重逢的心酸,一時間,田安民瞪著夏浩軒,大嘴一張,“嗷”一聲哭了出來。

堂堂天武宮地煞,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嗷嗷大哭。

在場的所有賓客都傻眼了,這鬧的又是哪一出?剛才還氣勢洶洶,就因為秦初柳站出來說了一句不要以勢壓人就嗷嗷大哭了?

這地煞大人,該不是精神有問題吧?

“咳咳…”秦初柳顯然也被田安民驚到了,她以為是自己站出來指責田安民才逼得他嗷嗷大哭,頓時秦初柳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那個,我知道我的話讓你認識到錯誤了,一個大男人,你別哭了,哭的怪慘的。”

田安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卻是轉頭一步步向著史正誌走去,他一把將史正誌拎起來,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史正誌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史正誌此時敢怒不敢言,這地煞大人絕對腦子有問題,你不去懟夏浩軒,突然過來打我幹什麽?

“就是你小子故意針對夏浩軒?”田安民惡狠狠的瞪著史正誌,宮主大人遊戲人間,你小子居然敢找宮主大人的麻煩,活的不耐煩了吧?(▼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