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火藥味十足的租地費

租地合同,為無效合同。

以吳老四和張淑惠為代表的一部分村民,開始彈劾村長寫的合同,為一紙空文,不具備法律效力。

此時的村長,火冒三丈,真的想上前去狠狠的揍上這對狗男女兩耳巴子。

但是,王有龍把村長的那股無名的怒火,給死死的壓了下去。

“張淑惠,你們商量了一下,準備要多少錢一畝?”

經過一陣鬧哄哄的,火藥味十足的討論之後,村民們一致的認為,一畝地不能少於九百元畝,而且是按照一畝水田三千斤稻穀,一畝旱地四千斤玉米來算的。

如果換成值錢的經濟作物來算,還不值管這個價。

張淑惠重新的坐回了談判桌,對著王有龍和村長說道:“我們經過了一場長達半個小時的磋商,一致的認為,我們說的那一幹塊錢一畝的價,是公平合理的最低價,一分也不能少。”

王有龍一聽,氣的差點噴出一些口水來。

這些土地,由於年久棄耕,基本上成了大荒地,而無人問津。

張淑惠她們,純粹是在這裏故意的找茬和添亂。

但是,這是他們的土地,雖然表麵是是還給了集體,但是,真正的戶主,還是他們的。

所以,關於這個租金的事情,隻有耐住性子與他們慢慢的談。

張淑惠他們,現在是咬定一口價,說什麽也不鬆口。

村長看到甲乙雙方僵持不下,這三百畝的地,恐怕馬上就要難產。

於是,再一次的當著大家的麵,吼了起來:“媽的,瞎嚷嚷過啥,老子還沒有下課呢。”

大家聽到村長的怒吼聲,嚇得趕緊的抬起頭來,一起看向了村長。

村長一臉的怒氣,那張古銅色的臉脹得通紅。

看到大家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他。

他對著大家異樣的目光,幹咳兩聲,清了清自己的嗓門,對著大家說道:“大家也不要在這裏沒完沒了的爭論下去,我大家一起前往這些一流地上,先看一下具體的情況再說。”

對於這樣的建議和要求,王有龍是舉雙手支持和讚成的。

所以,他第一個站出來,對著大家說道:“我讚成劉村長說的話,咱們這就去現場看場地,就地論價,兩不相虧。”

張淑惠看了看大家,征求大家的意見。

因為,這麽大的事情,張淑惠和吳四爺是做不了主的。

這可是村裏幾十戶丟荒人的土地。

在征求大家的意見之後,張淑惠大聲的對著村長和王有龍說道:“走吧,咱們到土地上走走。”

大家一行,前往那剛剛平整出來的幾十畝土地上看去。

”嗯,這裏還不錯,全是水田。隻不過,因為年久失修,又疏於管理,這平整出來的土地,基本上都是旱地了。

這旱地前兩天都還是在草裏找土,而且土壤板結,鋤頭挖下去,便揚起一陣灰塵,而且發出陣陣的嚓嚓聲,力氣小的人,一鋤挖下去的時候,還被瞬間的彈回來。

王有龍帶著大家,指著這平整的土地說道:“你們看看,這些土地,現在還有多少肥沃的,能利用起來的還有多少?”

看完這平整完的土地,王有龍又帶著大家前往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平整的土地上看去。

大家邊走邊看,順著王有龍手指的方向向遠處眺去。

那遠處到處長滿野草,足足有一人深左右,而且人一走進去,就看不到人影。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以前富饒美麗,精耕細作的肥沃之地,如今變成了這個鳥樣。

張淑惠順著方向找去,看到了自己的土地上,如今已經是荒草從生,那齊腰的野艾蒿,人一蹲下去,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了。

因為大家的土地連成片,叫做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也脫不了關係。

看到這丟荒的土地,張淑惠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有些心疼的說道:“這土地的事,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因為,我壓根就不差那一畝三分地的錢。我們家隨便接一首的大生意,就不止你這個一千塊錢的收入。”

“你們家有錢,當然就不稀罕這一年的千兒八百塊,可是我們就不同了,上有老來下有小,每年百百塊都很稀奇。”

吳老四一聽這張淑惠想要放棄,暗地裏開始有一種十分理怨張淑惠的意思。

張淑惠走南闖北的生意人,吳老四這點小心思,她難道會聽不出來?

於是,她話鋒一轉,馬上改口的說道:“不過,這錢有錢多的開支,這些年咱家的日子,也過得十分的緊巴,這既然大家都讓把土地轉包出去,那咱們就隨大家的意見,把土地包出去得了。”

村長一聽,張淑惠表裏不一的話後,心裏有些不耐煩的問她:“張淑惠,你今天給我一個準信,你心裏到底要多少價格,你才滿意?”

“嗬嗬,就是我所說的那個千元價。少了這個價,天王老子都不行。”

“做人要知足,張淑惠,你別跟著吳四爺瞎起哄。”

村長指著張淑惠的鼻子,突然的罵了起來。

吳四爺與張叔惠,可是一個鼻孔裏出氣,同穿一條褲子的死黨。

當他看到張淑惠被村長大罵之時,心裏麵便十分的不樂意起來,從旁邊一下的站了過來,對著村長罵道:“老禿驢,今天你要幹什麽?”

王有龍就站在村長的旁邊,對於那個吳四爺,昨天已經是徹底的領教過了,知道這家夥特他媽的不是人,就是一個軟硬不吃的家夥。

看到吳四爺發狠似的衝過來,有一種要致村長於死地的衝動。

王有龍大聲的對著吳四爺吼了起來:“老家夥,你可給我省點心。”

正要挽起袖子,朝村長開火的吳四爺,縮回了他的手,開始大聲的咆哮著:“少了一幹塊錢一畝,老資立刻去把你那大棚裏的木頭樁子,全部的給掀了去,老資讓你包,包過錘子。”

吳老四一陣歇斯底裏的怪吼之後,開始帶著一小撮人進入了那平整好的土地裏,開始肆無忌憚的挑釁起王有龍來。

看到盧廠長昨天晚上辛辛苦苦搭建起來的木頭樁子,在頃刻之間被一根根的拔了起來,扔向了一邊。

有的甚至找來鋤頭,開始把埋進土地裏的那些野草給刨了起來。

“都給老子住手,要不然老子立刻的廢了你。”

王有龍看到帶頭鬧事的吳四爺,猖狂的要命。

在那裏擺頭晃腦,兩又腳甩來甩去的在地上折騰不停。

他的氣不由的一出來,衝的過去,抓住了吳四爺的衣服領子,把手中的那隻大手,快速的揚了起來,準備給這二B煽下去。

“今天,你有種倒是給老子煽下來,老子正愁沒有地方養老,你來了,正好有一個兒子為老子養老送終。”

原來,吳四爺就養了三個千金,這三千金是美的沒有辦法說,個個是貌美如花,賽如貂蟬,而起全都是傍的富二代,有的是花不完的錢。

可是,這三千金的三老公,一個出車貨,摔在大山裏,掉下懸崖砸死了。

另外一個,則在與社會大哥爭奪女人的情況下,被人一刀斷了***。

最後一個,不知為什麽成了植物人。

一個富的冒油的吳四爺,一夜之間,連斷命脈,讓他成了一個後繼無人的孤老頭。

本身就令人討厭和惡心的吳四爺,開始變得讓人更加的惡心起來。

現在的吳四爺,成了人見人恨,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可這老頭,偏偏有人投其所好,跟著他的屁股後麵,跳過的不停。

王有龍舉起的雙手,終究還是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在這包地的節骨眼上,如果往這壞家夥的臉上整上幾耳光,那肯定是過足了手癮,報了心中的仇恨。

可這正中了他們的圈套。

這個社會,尤其是在處理土地的問題上,誰先打人,誰就會輸掉大道理。

思前想後,王有龍放棄了錘吳四爺的念頭。

他對著吳四爺說道:“大家能不能把手停下來,我們再進行一下溝通?”

正在指揮大家拚命破壞的吳四爺一聽,怔了一下之後,用自己的那雙還沒有完全康複的大手在空中揮了一下,對著大家說道:“暫停!”

正在搞破壞的那些村民,停了下來,等待著王有龍的發話。

“我願意在四百的基礎上,再加二百。”

王有龍在土邊上,大聲的對著他們說道。

他們當中的人,有人開始鬆動起來,並朝土地外走了出來。

“不行,你的那個六百價,確實有些的太低,現在一斤玉米八毛,風調雨順的年深,我們除開化肥農藥和種子之外,一畝地掙個幹兒八百,是完全可以的。”

看到一部分的人,朝著地外走去,吳四爺那張鐵齒銅牙,有些的鬆動起來。

“那你說說,我該給你們一畝多少的承包費才算良心價?”

“九百五十元畝,是我開出的底價。”

大吵大鬧了大半天,吳四爺帶頭上了五十元一畝。

“這樣囉,八百元一畝,你們要幹就幹,不幹你們就把土地全部的收回去。”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吳四爺為首的那些人與王有龍,達到了最後的協議八百五十元為最後的定錘價。

吃過一次虧,上過一次當的王有龍,對著村民們說道:“口說無憑,立此為據的同時,咱們得把公證處的人找來,讓他們公證。”

吳老四死活不同意,大聲的嚷嚷著:“媽的,多大會事,你還要找公證處的人來,是不是嫌事情鬧的不夠大,非要整出些動靜才叫爽?”

“吳四爺,在這土地上的事,村長說了的話,簽了的字,你們都可以反悔。村長可是一村之主,你們都可以彈劾他,我區區的一個王有龍算哪門子的人物,你們要反悔,那不是分分鍾的事嗎,我們把公證處的人找來,把協議打成文本,張貼在村耍的告示欄,並予以公示,這又有什麽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