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女朋友

第22章 女朋友

範曉和陳誥的存在讓任新這段飯吃的索然無味,她盤裏的牛排隻切了一小塊,便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齊煜見她不再動手,也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叫了服務員買單。

“走吧。”齊煜一手領著她的包,一手牽起任新。任新任由他拉著,側著身跟陳誥擦肩而過。

陳誥的目光隨著任新的身影一直飄到外麵,他的手微微顫抖,想要開口叫她,心裏小聲地叫了一聲,便不再做聲。

他的動作落在範曉眼裏,她的指甲現在‘肉’裏,指甲上貼的鑽膈著她手心的那塊‘肉’,疼得已經有些麻木了。

和齊煜緊緊握著的手傳來一陣陣真實的溫度,任新順著手臂看著齊煜的側臉,他表情裏的堅定她再熟悉不過了。

“我們不去取車嗎?”任新看著走的方向似乎不太對,開口問道。

齊煜的腳步慢下來,手卻依然沒有鬆開說:“我們走回去吧,走路有利於清醒腦子。”

任新放鬆下來,正好這麽長的一段路,她也可以考慮一下她和齊煜的關係。

和陳誥之間她已經是很清楚了,沒有了愛情,也不可能再是朋友,隻希望從此兩人形同陌路。

齊煜有所不同,她有擔心,有忌諱,但是他的心思,她又無法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再加上這些日子的報道和傳聞,周圍的大部分人也默認了她和齊煜的關係。是真是假,已經不是他們所在乎的了,畢竟八卦是每個人的天‘性’。

“齊煜。”兩個人都沉默了好久,任新突然開口叫了句。齊煜轉頭看著她,任新的目光有些閃爍,她避開他目光,繼續道:“就到這裏吧,我在前麵自己坐車回去就行了。”

齊煜聽了她的話,卻沒有鬆手,反而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一臉嚴肅的問道:“怎麽了?是因為我嗎?”

“不,不是因為你。”任新打消他心中的疑慮否認道:“我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什麽,不能答應你什麽,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

齊煜有些留戀的鬆開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道:“那你什麽時候準備好了告訴我?我等你。”

他的話雖然貼心,卻讓任新多了一絲負罪感,她第一次強烈有這麽強烈的感覺,她這樣猶豫不決的‘性’格隻會讓他們之間漸行漸遠。

“好,我知道了。”任新強顏著歡笑接過他遞來的公文包。

她的手剛碰到齊煜的手,齊煜便輕巧地帶了一下,任新的臉貼著他的‘胸’口,他的心跳聽得一清二楚。他的氣息就在頭頂,雙手將她禁錮在懷裏。

齊煜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綁架,打包帶走,可是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別讓我等太久,‘女’朋友。”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緩緩流過任新的心頭。

任新沒回答,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雙手環住他的腰。

齊煜幫她將頭發別到耳後,笑道:“‘女’朋友我可不可以親你一下?”

任新的耳朵瞬間熱得像是要燒起來一樣,她離開齊煜的懷抱,軟若無骨的手在他的‘胸’口推了一下,說道:“齊律師,像你這麽正大光明的非禮,我還是第一次見。”

她的表情在齊煜看來便是一副實在的撒嬌勁兒。齊煜彎腰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那一下親密,卻又保持著紳士的風度。

齊煜跟任新坐在公車站,直到看著她上車,才轉身離開。

任新坐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她頭輕輕地靠在窗子上,陳誥和她的一切就像電影一幕幕重現。

他們的開始,他們的歡笑,他們的淚水,他們的結束,還有最後那一絲她以為還值得挽回的美好。最後全都消失在夜‘色’中,取代得是齊煜的臉,齊煜的一切。

任新突然睜開眼睛,她嘴裏發出一聲冷笑。

什麽時候齊煜開始侵占她的生活的,她不由的嘲笑自己,似乎任何時候她都像是一顆寄生植物,需要依賴別人提供的養分才能存活。

以前她的寄主是陳誥,而陳誥那次的剝離差點讓她喪失了全部。就在她元氣大傷不知所措的時候,齊煜實時的出現了,她又再一次貪婪的攝取著齊煜提供的養分,甚至她都不能確定這次是不是安全,曆史會不會重演。

不,曆史不能重演。她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任新需要時間理清自己,安簡然卻沒有給她更多的事情去思考這些。她在回到事務所,便被指派跟著公司的同事一起處理一件她從來沒有接受過的案子,而這件案子也讓她占時遠離了齊煜,遠離了江城。

就在任新離開的第二天,就有個‘婦’人找上‘門’,但是前台小妹告訴她任新不再,她便沒久留。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任新出差之後了。

工作到很晚,任新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倒在‘床’上,看了下手機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了。

她滿腦子都是白天討論的合同的細節,疲倦和困意向她壓過來,她的眼皮已經重的抬不起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任新突地一下坐起來,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又‘迷’糊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居然就這麽就睡著了。

她抓起手機,來電顯示上提示著齊煜兩個字。她咳嗽了兩聲,清了下嗓子,接起電話。

“喂,‘女’朋友,你這麽長時間不聯係我,有沒有一點想我?”齊煜的聲音充滿了任新不熟悉的期待。

任新的腦子還是有些‘混’沌,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沉‘吟’了一聲,說:“沒,齊律師還真是‘精’力充沛,現在都幾點了,你打電話都不看時間的嗎?”

齊煜的語氣中突然多了分失望,就像是沒有得到糖的小孩說:“我在等你電話。”

任新皺了下眉頭,隻覺得他又在發瘋,沒有理睬,敷衍地說道:“早點睡吧,我也睡了。”

“我好掛住你。”齊煜在哪頭突然說了一句。

任新聽著他半吊子的粵語,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也徹底清醒了:“齊律師,你這半吊子,就不要拿出來秀了吧?”

齊煜的聲音聽上去卻依然一本正經,繼續道:“我是真的想你了,任新。”

“我也想你。”任新微笑著說了一句。細細想來她確實也有點想他了,畢竟之前每天都在麵前晃悠的人,突然不見了,就像是缺少了什麽。

齊煜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便沒有過多的糾纏,和任新說了晚安,掛了電話。

半夜的‘插’曲對於任新這種忙碌的一天的人來說,能記得多少全都看運氣。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齊煜再次打電話來的時候,任新對昨晚的事情已經隻剩下一丁點的記憶了。

“喂,我在你賓館樓下,你住哪間房?”齊煜的聲音傳過來,任新還‘迷’糊著想在腦子裏搜索這個聲音的來源。

齊煜又問了一邊:“任新,我在你樓下,把你房間號告訴我。”

任新清醒過來,坐起來,笑道:“齊律師,今天不是愚人節,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把你房間號告訴我,不然我就打電話問安簡然,或者在樓下叫你的名字,你選一個吧。”齊煜見任新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索‘性’也耍起無賴來。

任新走到窗口,拉著窗簾超外看,沒有看到齊煜的身影。她鬆了一口氣,對著手機吼了一句:“齊律師,我睡覺去了,你繼續。”

任新掛了電話,頭剛沾到枕頭,就隱約聽見樓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翻了個身,告訴自己這肯定是幻聽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住在她隔壁的同事突然來敲她的‘門’。

“任律師,我看樓下的人好像是齊律師,你要不下去看看。”

任新這才徹底回過神來,她都沒有換衣服,便衝下樓。果然是齊煜,他的頭發上還沾著‘露’水。

任新穿過大堂的時候,前台的服務生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她,又見她領著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進去,不由的撇了撇嘴。

任新領著齊煜穿過大堂,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等電梯的間隙,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任新瞄了眼齊煜,他的頭上、肩上有些水印,眉間還有些倦意。她掏出睡袍口袋裏的小方帕,遞給他。

“你怎麽來了?”任新開口問道。

齊煜擦了擦自己的眼鏡,笑道:“不是你說想我了嗎?我就過來了,萬一你相思成疾,那我不是罪過了,‘女’朋友。”齊煜邊說邊忍不住幫她理了一下有些敞開的睡袍領口。

電梯‘門’正好開了,任新的同事走出來,跟她打了個招呼:“任律師早。”

“早。”

“齊律師,真是恩愛”

“......”任新沒有接話。

一旁的齊煜突然開口道:“王律師,我今天可以幫我‘女’朋友請一天假嗎?”

齊煜開口,為首的王勃然自然不好駁他的麵子,便點頭答應了。

任新上了電梯,透過電梯徐徐關上的‘門’,她似乎還能看到她的同事正在看著她指指點點,她渾身都不自在的抖了兩下,並排站著的齊煜抓住她的手。